第101章 雲破天
「說起來，藥老，你感覺這幽風拂魂，是什麼品級的鬥技？有沒有達到地階？」
林陽突然向藥老發問，對於靈魂鬥技他確實是知之甚少，畢竟這玩意連斗破原著都是極少出現。
「我都沒看過其中內容，哪可能知道是什麼品級，相比這個，你還不如關心其中有沒有九幽風炎的信息。」
藥老略顯無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片刻後，魂體凝聚在林陽身旁，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
「不過這門鬥技，確實是有九幽風炎的影子，我在藥族曾經見過這道異火，自其中吹拂而出的風火有著針對靈魂的效果。」
「能根據異火的特性創造鬥技，這雲破天起碼是持有過一段時間的九幽風炎，多說無益，等你回去之後，查看其中內容，自然知曉一切。」
話音落下，藥老似乎回憶起什麼，眼神中流過幾分恨意。
他確實是見過九幽風炎，就在藥族的大會上，由藥鋒執掌，而這藥鋒，就是自己的仇人藥萬歸的弟弟！
「那我可就加快速度了，藥老伱還是回去吧，你太慢了。」
見藥老有些失神，林陽也是知道他陷入了回憶之中，出聲將其驚過神來。
「臭小子，你還好意思還嫌老夫慢？老夫這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極速！」
藥老回過神來，目光掃過林陽，流露出幾分堅決，旋即也是開起了玩笑，稍顯虛幻的身形猛然向前衝去。
林陽見狀也是有些無奈，只能加速跟上。
雲嵐宗距離加瑪聖城不過五十里地，以兩人的飛行速度很快就抵達了加瑪聖城，落在皇宮之中。
「林小子，我先去休息了，這是我煉製的聚氣散，小仙兒應該也要突破斗者了。」
藥老一邊說著，虛幻魂體也在劇烈波動，話音未落，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和這小子拼速度，不是一般的吃力，這次靈魂力量的損耗是真的有點大了，不過.自己好久沒有在外界馳騁了。
「讓你逞能」
聽著藥老輕鬆了許多的語氣，林陽臉上也是浮現笑意，伸手握住了骨炎戒，以及那一方裝著聚氣散的玉盒。
「這麼快就回來了？」
大殿內，加刑天正閉目養神，見林陽這麼早就回來也是有些疑惑。
什麼天大的機緣？這麼快就獲取完畢？雲山怕不是在誆這小子？
「給我一本鬥技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加老，麻煩安排一間靜室給我。」
林陽淡淡說著，心神卻不由得飄到那一道捲軸上。
幾刻鐘時間過去。
皇城偏殿，一處隱秘的靜室之中。
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底細.」
林陽大手一揮，漆黑的捲軸再次出現，旋即目光一凝，直盯著面前的捲軸。
相比在那方石室時，此時的捲軸上，赫然多了幾個大字——風魂術。
「以身衍化的鬥技，還真是奇特。」
「藥老，這裡面沒藏什麼貓膩吧？不會跑出個靈魂來奪我肉身吧？」
心裡有些犯嘀咕，林陽還是不放心，將藥老喚了出來。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奪取他人肉身這麼簡單？」
藥老被林陽強行呼喚出來，有些沒好氣地說著。
「而且老夫現在的靈魂之力已經恢復到了靈境，這雲破天當年就只是個低階斗尊，要是有靈魂存在，不可能瞞過我，你放心用就是。」
「那就好。」
林陽也是放下心來，伸手握住了面前的捲軸。
與之前收取時不同，這次風魂術的捲軸並沒有抵抗，而是驟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雲破天？」
光芒流轉，先是勾勒出來一個人形，兩道驚呼之聲，同時在屋內響起。
看著眼前的虛幻人影，林陽和藥老驚訝過後，面面相覷。
「藥老，你不是說沒有靈魂存在嗎？」
「確實沒有靈魂存在，應該就是一道意識而已。」
觀察片刻後，藥老搖了搖頭，得出了結論。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光芒之中，那道人影也逐漸變得凝實，甚至連身上的袍服都幻化了出來。
不多時，光芒不再涌動，徹底化為一道身著潔白雲紋袍服的人影，人影的鬚髮雪白，面容溝壑繁多，顯得異常蒼老，只不過眼神很是呆滯。
「前輩？」
林陽仔細端詳著面前的人影，片刻之後，見其沒什麼反應，有些遲疑地拱了拱手，率先開口道。
而隨著林陽出聲，面前人影並未理會林陽，而是抬起了手掌，握住了那漆黑的捲軸。
「小友，想學這風魂術嗎？」
握著由自身骸骨化成的捲軸，白袍老者呆滯的雙眸內，光芒流轉，眼神驟然變得靈動起來，旋即也不等林陽回話，乾枯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風魂術，乃是老夫自九幽風炎本源中領悟而出，打出的魂風，能在無形中，消蝕敵人的靈魂。」
「告訴我，你想學嗎？」
話音落下，白袍老者轉頭，看向林陽，雙目閃過精芒，與此同時，磅礴的威壓爆發出來。
林陽沉默不語，漆黑的火焰悄然環繞上身軀，將那巨大的威壓隔絕在了體外。
「放心，老夫沒有惡意，現在也只是一道意識而已。」
「老夫雲破天，曾有幸煉化九幽風炎，往後百年，仰仗異火，成就斗尊！並且在臨終之時，效仿九幽風炎，悟出此門鬥技，老夫將其名為——風魂術！」
眼見林陽滿臉警惕之色，老者自顧自說了起來，臉上神情帶上了幾分傲意，只是話語至此，那高昂的語氣驟然降了下來，變得有些落寞。
「只是成也異火，敗也異火，九幽風炎，乃是老夫幼時機緣巧合融合的異火幼體，經過數百年的相伴，早已與老夫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而自從那次被迫暴露異火之後，無數人盯上了老夫，想要奪取。」
「一開始老夫還能仰仗斗尊實力，將其盡數擊退，並將異火無法剝離的信息廣而告之，絕大多數人也就打消了想法。」
「畢竟異火與老夫性命相關，沒有誰想面對一名搏命的斗尊，而老夫搏命之時，必會自爆異火，令他們一無所獲，直到那一天.」
「那絕對是聖級的強者，他們也盯上了九幽風炎，在將老夫生擒之後，居然能使用秘法，將異火生生剝離！」
雲破天的聲音，突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話語滿含恨意，那雙變得充滿怒意的雙眸，也看向了林陽。
「那些人猖狂至極，絲毫不將老夫放在眼裡，施展秘法奪走異火之後，居然直接將老夫放走，直言不懼老夫任何報復！」
「雖然滿心憤怒，但被剝離異火之後，老夫也確實是活不久了，之後便是來到了這西北大陸，建立了雲嵐宗，希望能找人傳承我一生的成果，修習老夫的鬥技，為我復仇！」
「前輩，可知那強者所屬的勢力？」
林陽靜靜聽著雲破天講述往事，似乎回想起來什麼，心裡暗叫不好，見其停下話語，方才急切問道。
「老夫曾憤怒詢問過，那些人卻說老夫不配知曉，不過幾人的衣物上，都有著這個圖案。」
雲破天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語氣異常苦澀，旋即袖袍一揮，光芒流轉，在身前形成了一個繁複的圖案。
「林小子，這是藥族的族徽！」
林陽還未曾出聲，藥老的話語便在心中炸響。
而藥老如此大的反應，也是印證了林陽心中所想。
林陽深吸了一口氣，組織好語言，緩緩開口道：
「雲前輩，雖說承您機緣，擔您因果，但那方勢力的恐怖，遠超您的想像，像您遇到的那種強者，在他們族中，最多也就是第二層級，所以以您這點報酬，我很難.」
話語至此，林陽突然停頓了下來。
「居然.如此強大，難道就沒有復仇的希望了嗎？」
林陽的話語傳入耳中，雲破天如遭雷擊，話語中滿是無力。
他還以為那種強者，最多也就是存在一兩個，沒想到只是那方勢力的第二層級，難怪那些人敢放自己走，原來是真的有底氣，而不是狂妄。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說，千餘年過去，他雲破天依舊沒有任何復仇的希望，就連這一道意識體也是撐不了多久了。
「前輩勿要喪氣。」
「我與他們，本來就是敵對關係，遲早都要打上門去，倒也不缺您這一條理由了。」
林陽見雲破天沉默不語，也知道眼前這名千年前的斗尊強者是真付不起什麼報酬了，只能輕咳兩聲，將其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聽到林陽說自己也與那方勢力存在仇怨，雲破天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
一方聖級強者都只是第二層級的勢力，他們又有幾分復仇成功的希望呢？
「多說無益，我這道意識體再過一段時間，也就自行消散了，既然你也與他們有仇怨存在，那便承我機緣，希望為你將來的復仇，出幾分力吧。」
沉吟片刻後，雲破天緩緩說著，手掌往前一遞，那方記載著風魂術的捲軸，便向著林陽飄來。
「雖然異火被秘法剝離奪走，但老夫畢竟是與九幽風炎共生了數百年，異火本源早已深入骨髓，怎麼可能被完全剝離.」
「殘留的本源，加上老夫數百年來對九幽風炎調動天地之力的感悟，便形成了這道風魂術。」
「按照老夫的設想，用其他風屬性異火煉化這些本源後，能使得異火擁有九幽風炎的部分能力，再施展老夫的風魂術，便是可以達到九幽風炎的七成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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