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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天衍之術

2024-09-13 15:01:47 作者: 泡泡泡
  星辰散人他知道,且很清楚此人精通星象、推衍之術,能未卜先知,知曉推衍出諸多天地大辛秘。如此人推衍,確有可能知道法力金頁的存在。

  杜平皺眉凝重道:「弟子探知,正道各派各家對法力金頁都垂涎三尺。只怕老祖要收懷壁之罪,當今之際不是查明真相,而是要想辦法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諸多元嬰真君。」

  血老魔水靈靈打了個寒顫,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恐懼。

  細思恐極啊。

  不寒而慄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誰都懂。因他修仙路上、貪圖垂涎別人的寶物功/法,辣手滅門的門派、家族不知凡幾。他如山魔藏中,一多半都是這麼來的。

  「誰給老夫造謠?」

  血老魔暴跳如雷,額頭青筋暴起:「老夫哪有什麼三張法力金頁?又哪來的上古秘籍?什麼凡心種魔大/法,老夫聽都沒聽說過!」

  他愁苦呻/吟:「且不說老夫從不知道,燃魂大/法天地人三卷中,竟然藏有此物。便是如今知道,也不敢輕易焚毀功/法,查找其中法力金頁。何況,人卷功/法還被巫即那孽徒竊取,偷走了。其中是否有法力金頁,根本無從查證。」

  血老魔終於體會到,被人栽贓、替人背鍋的有心無力感。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人卷功/法被巫即竊走,就算他想要查證,也根本無從找起。

  天下之大,到哪說理去?

  杜平看血老魔焦急如熱鍋上螞蟻,心中冷笑。

  讓你卸磨殺驢、讓你過河拆橋、準備暗算我?

  不好意思,我一言不合就能給你闖潑天大禍、捅破天大婁子,讓你恐懼忙碌起來。

  兔死狗烹,前提是兔子死了。

  鳥盡弓藏,前提是鳥死光了。

  只要血老魔對自己有需求,那怕自己腦門上寫著「老六」兩個大字,血老魔都不敢動自己一根手指,還要客客氣氣、恭恭敬敬,請自己替他平事。

  之前是鎮魔聯盟,如今是三張法力金頁會引來漫天元嬰真君,都是血老魔自己的力量無法克服、無法可想的。

  「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啊?」

  血老魔急的團團轉,仰天大罵:「不知哪個天殺的,給老夫造謠有什麼三張法力金頁?老夫哪裡有?只怕鎮元子那廝,都要動心出關殺我。」

  杜平整好以暇,一旁吃瓜,欣賞著血老魔焦急如熱鍋螞蟻的神態,暗暗解氣。

  血老魔一把抓住杜平,如獲至寶:「老四,你鬼點子最多。你還不趕快幫老夫想想辦法?」

  杜平淡淡道:「為今之計,只有一條。」

  血老魔神色驚喜,睜大眼睛:「快說。」

  杜平認真道:「師尊,有那星辰散人推衍天術,得出結論,你擁有三張珍貴無匹的法力金頁。事到如今,真相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元嬰真君、乃至象相至尊都認定你有。哪怕你沒有,也會被漫天圍攻、追殺,你百口莫辯。」

  「是啊。」

  血老魔面容猙獰,恨不得殺了那星辰散人。

  他哪裡知道,星辰散人若無杜平提示,也不可能知道法力金頁的存在,更無法進行推衍。

  這一切幕後主使,都是眼前被他攥在手心的「血道人」。


  杜平沉聲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您就算再怎麼解釋、澄清,說沒有法力金頁,也無人肯信。您如何能證明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呢?」

  血老魔滿臉愁容,用力點頭。

  以他千年老魔智慧,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杜平目光一閃,狡黠道:「要證明是不可能的。但可以禍水東引!」

  血老魔目光凝重:「你的意思是?」

  杜平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們師徒導演一出內訌大戲。我,血道人,四徒弟,聽聞您有法力金頁後,鋌而走險,偷襲與您,將暗藏法力金頁的元嬰功/法奪走。」

  「你敢?!」

  血老魔沖天一怒。

  但他看到杜平平靜目光,又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演戲?棄車保帥?」

  杜平長嘆一聲:「還記得徒兒給您講過,孫悟空大鬧地府,篡改諸多陰陽簿,閻羅王卻沒修改回去的故事嗎?孫悟空這麼一鬧,有什麼干係都是他擔著。閻羅王就算為諸天神仙偷偷篡改了一萬次壽元,死無對證,也無人能追查。」

  血老魔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高明,高!」

  杜平淡淡一笑,圖窮匕見:「如此一來,您可以壁虎斷尾,堂而皇之,將所有嫌疑推到徒兒的身上。徒兒便引走了全東洲的注意力,保全了師尊您啊。」

  血老魔興奮一拍巴掌,叫道:「好計!如此一來,老夫便可脫罪了。」

  他興奮之餘,看到杜平似笑非笑目光,又露出尷尬之色:「這,只是太委屈你了。此行,只怕危險非凡啊。」

  「不委屈。」


  杜平淡淡道:「弟子的命,都是師尊給的。弟子修為,也是師尊賜予的。只要師尊能保全,我血魂宗能保全,弟子粉身碎骨全不怕。只是···」

  他略一沉吟,苦笑道:「師尊只怕要真戲真做,將元嬰功/法真的交給徒兒才行。」

  「嗯?」

  血老魔虎目一寒,殺機凜然。

  杜平苦笑道:「因這次要面臨的對手,乃是元嬰真君,乃至象相至尊。諸如鎮元子這種大能之士,都有極其高明的推衍之術,能推衍出真偽。若徒兒只是放出風聲,隨身沒攜帶元嬰古卷,只怕在對方推衍之下,無所遁形,瞬間被識破。也起不到任何禍水東引作用。」

  「這?」

  血老魔眉頭緊皺,沉吟不語。

  杜平所言,合情合理。

  要知道,元嬰燃魂大/法,乃是血魂宗現存的最高功/法。之上的象相燃魂大/法,連血老魔也沒有。

  這功/法乃是血老魔的命/根子,須臾不可離開。

  巫即竊取燃魂人卷,便動了血老魔的逆鱗,才會驚天之怒,不顧一切追殺之。

  杜平若是平時,敢於提出這等要求,只怕頃刻之間便會被血老魔壓成齏粉。

  如今形勢比人強,血老魔必須忍氣吞聲、慎重思考,不敢輕易反駁杜平。

  老魔:老夫何曾如此憋屈?

  血老魔沉吟片刻,終於搖頭:「不妥,此功/法乃是血魂宗根本大/法,老夫絕不可能將此物交出。哪怕是死,老夫也要將這血魂宗根本秘法保守到最後!」


  血老魔聲嘶力竭,怒吼起來,大有大義凜然,慷慨赴死,不惜同歸於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

  杜平靜靜看著他。

  我就看你表演,我不說話。

  杜平對血老魔的尿性,實在太清楚了。

  血老魔要是肯為宗門犧牲一切,那他就不是血老魔了。

  他極度自私自利,一切只為自己修仙。

  杜平早就掐住了血老魔的要害,算準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我犧牲。

  「你!你是否與那些鎮魔修士串通一氣,要竊取老夫的元嬰燃魂大/法?你說!」

  血魂老魔狀若瘋虎,又一把掐住杜平脖子,將他倒提起來。

  眼看,杜平就要被血老魔活活掐死,他卻目光平靜,搖頭不語,仿佛不想辯解。

  血魂宗八大長老,在下面幸災樂禍。

  「這小子,還奢望篡奪元嬰功/法。我呸!老子替血魂宗賣命500多年,也沒摸過見過元嬰燃魂大/法。」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這下觸到師尊逆鱗了。」

  「我看此人就是不懷好意。誰知他拿到功/法,會不會主動投奔名門正派?三張法力金頁,獻給鎮元子這種元嬰真君,能換來一世修仙資源不愁。」

  「師尊,將此人處決吧。」


  魔修相互拉踩,乃是基本操作,日常互動。

  「你不說,那就是勾結外人,圖謀老夫的元嬰功/法!」

  血老魔已徹底癲狂,眼神殺機大作,就要將杜平螞蟻一般掐死。

  「不要!」

  秦紅雪等幾女衝出血雲洞,卻拿萬丈血魂老魔束手無策。老魔要捏碎杜預,好比一個人捏死一隻螞蟻,誰能阻止?

  眼看杜平就要被血老魔殺死,突然,山門外一個平靜柔和的聲音響起。

  「血老魔,在否?」

  這聲音極其柔和、光是聽聲音,便給人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般天籟之音的享受。

  但聽到這聲音,血老魔卻臉色大變,瞬間鬆開了攥緊杜平的大手,失聲道:「你?是你?」

  杜平依舊面無表情,仿佛早就預料到此人會來。

  他敢於向血老魔提出這「非分」要求,自然有所依仗。

  杜平最擅長的,便是火中取栗、左右逢源、長袖善舞,借力打力。

  血老魔是他對付不了的強大存在,杜平便是再修煉1000年,也未必是血老魔對手。

  但血老魔也不是強無敵存在。

  東洲大陸,也有幾個讓血老魔聞風喪膽的存在。


  悅耳聲音的主人,便是其中之一,還是血老魔最恐懼的那一個。

  便是傳說中正在閉關、關鍵時刻,不能出關的地仙之祖、元嬰之下第一人。

  鎮元子!

  鎮元子身形高大,九尺有餘,一身青色長袍,飄逸如仙,仿佛從九霄走來的仙人一般。他的面容深邃,目光銳利,如電如露,等閒不敢與之對視。

  鎮元子站在山門之外,一揮自在清涼塵,微笑道:「血老魔,出來一會如何?」

  血老魔六神無主,豆大冷汗不斷滴落而下。

  「這可如何是好?竟然驚動了他?他怎麼會來?」

  他如熱鍋上螞蟻,急的團團轉。

  八大長老也慌了神。

  「那什麼法力金頁,竟然連鎮元子都動了心?」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該怎麼對付此人,還請師尊示下。」

  「不能見,不能見啊。」

  血老魔牙齒咬緊。

  他平素威風八面,讓弟子稱為無敵,對外宣稱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縱橫六合八荒無敗績,但本人心中門清——他曾經三次與鎮元子交過手,三場都是敗北,無一勝利。且一場比一場慘。

  鎮元子不光功/法深厚,還神通廣大,手段厲害,血老魔平素對別人凶焰甚熾,殺伐決斷,但遇到鎮元子卻如老鼠遇到貓,諸多魔功神通被克制死死的,完全不是鎮元子對手。

  鎮元子嘆了口氣,淡淡道:「你既然不出來,那貧道就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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