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南下長安

  瞬間。

  秦軍人仰馬翻，血肉翻飛。

  慘叫、哀嚎、求饒的聲音從秦軍的嘴裡喊出，那是瀕臨死亡的最後呼喊。

  跟著彭越殺入小城前他們沒曾想到會遇到如此強大、恐怖、殘忍的敵人，竟然不留活口。

  此刻的他們對之前進入小城肆意的尋歡作樂悔恨無比，早知現在，他們肯定不會那麼的放肆。

  但如今。

  回應他們的只有冰冷的刀槍，如同密集的雨點落下，刺入他們的身體。

  觀戰的刁錫榮見到秦軍在玄甲軍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時，他攥緊了拳頭，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狼山軍的一員，在戰場上殺敵建功！

  他深吸一口氣。

  這幾天來的陰雲散去，心中的大石頭落地，讓他個格外的輕鬆，胸膛中呼吸的空氣都沁新了很多。

  這時。

  遠處又響起了馬蹄之聲，這次的馬蹄聲沒有伴隨號角鼓聲，但馬蹄聲的密集程度不亞於戰鼓之聲。

  刁錫榮凝神望去。

  目光穿越人群，他看到這支兵馬的最前方，一群騎兵簇擁著一個人站在一面巨大的旗下，大纛旗隨風飄飛，繡金顧字大旗威風凜凜。

  「那便是靖寧王麼？」

  看到大旗下的人，刁錫榮心頭微微一顫，這便是橫掃草原，硬抗秦軍大名鼎鼎的靖寧王顧續安麼？

  此時的顧續安臉色陰沉。

  他從小城而來，見到了小城中百姓的悽慘，整個小城中的百姓幾乎沒有了多少活口，街道上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首，更多的是慘死的女人，她們遭到了非人的虐待，光著身體橫屍街道。

  這令顧續安怒火中燒。

  這也是呂布下令不留活口的重要原因，這些人，不配活著！

  當天際的最後一抹霞光消散，深邃的夜空逐漸的覆蓋了天空時，戰場上已經結束了戰鬥，秦軍全部橫屍遍野，沒有一個活口。

  「主公！」

  呂布過來參見顧續安，「敵軍已經盡數斬殺，未留一個活口！」

  顧續安點點頭，問：「敵將可是雲中郡守將彭越？」

  呂布：「他自稱是彭越，應該就是雲中郡的守將。」

  顧續安不再說話。

  刁錫榮等人踉蹌著步伐走到顧續安的面前，他們能夠見到靖寧王，個個神情激動，跪在馬前，大聲喊道：「參見王爺！」

  這些人都是小城的郡兵和臨近城的郡兵。

  一眼看去。

  他們人人帶傷，甲冑破爛，手中的刀都已經砍卷了，這是他們英雄作戰，保護城池的痕跡，使他們的戰功。

  「你們都是堅守城池的功臣，阻攔了秦軍，做的很好。」

  刁錫榮動容道：「王爺！末將守城不利，致使城中百姓慘死，末將罪無可恕，還請王爺治罪！」

  顧續安看向刁錫榮，道：「你便是小城守將？」

  刁錫榮：「末將乃小城守將刁錫榮。」

  顧續安：「你做的很好，秦軍奸詐以突襲破城，此本非你之罪，破城之後你又能組織兵馬面對數倍的敵軍英勇無畏，令人敬佩，你面對強敵不屈服，這份血性，是我們立足於此的根本，所以你、無罪！有功！」

  眾人聞言，感動不已。

  刁錫榮：「王爺，末將願追隨王爺左右，上戰場殺敵建功！」

  顧續安微微點頭，翻身下馬，扶他起身道：「你有這份心很好，但你現在受傷不輕，還是好好養傷，等傷養好了再上陣殺敵不遲。」

  呂布道：「主公，彭越出動，雲中郡必然空虛，如此良機，可速破雲中城。」

  顧續安笑道：「本王早有考慮，軍師已經帶領部分兵馬殺向雲中城，想必今夜便能破城，張遼將軍也在往雲中郡趕路，待兵馬在雲中匯合之後，在南下長安！」

  ……

  長安，皇宮。

  泰安帝李自成再得知顧續安已經取得草原戰鬥的全面勝利時，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個鈴鐺。

  實在沒想到，顧續安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李自成清楚地知道，顧續安解決了北方大患之後必然會提兵南下，至於目標是秦還是梁那就難說了。

  雙方各有利弊。

  梁國與顧續安有深仇大恨，而秦國是眼下最好的進攻對象。

  而此時的秦國主力大軍正在蜀國與梁國作戰，戰況焦灼，短時間內肯定無力回訪長安，不然此戰就前功盡棄了。

  但主力不回，誰來守護長安的安危？

  泰安帝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慌忙叫來了張姚波商議對策。

  張姚波的腰佝僂的愈發的深，滿頭雪白的頭髮，滿臉爬滿了皺紋，細小的眼縫中閃亮著精明的眼光，他在為大秦燃燒著最後的生命。

  「顧續安是梟雄，必然不會因仇恨而影響他的判斷，」張姚波的聲音滄桑，慢條斯理的分析，「以眼下的情況判斷，他必然會南下攻我大秦！」

  泰安帝發急：「朕亦是如此考慮，可眼下我大秦銳士盡皆在蜀國奮戰，長安之安危，如何守之？」

  張姚波道：「陛下，長安在關中腹地，顧續安從草原而來，手中必然沒有攜帶重型攻城器械，而我們可憑藉關城之固，拖住顧續安的兵峰便可。」

  泰安帝嘆了口氣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張姚波道：「蕭關安危極其重要，交給誰臣都不放心，蕭關的防備還是交給老臣去吧！」

  泰安帝不忍道：「老丞相年已古稀，朕豈能忍心讓你受著舟車之苦，還是交給下面的武將去守衛吧，老丞相只管出些謀略便可。」

  張姚波搖搖頭：「陛下，還是老臣去吧，只要守住蕭關，擋住顧續安的兵峰，待韓將軍攻下蜀國，此戰之後，我大秦便再無憂慮了。」

  「老臣主意已定，請陛下成全！」

  泰安帝還想說什麼，但見張姚波如此堅持，換了別人他也不放心，權衡再三後，點點頭：「老丞相此去，萬萬保重身體，切不可操勞過度。」

  張姚波：「老臣必不負陛下所望！」

  旋即。

  張姚波緩緩起身，離開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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