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風波。

2024-09-14 12:21:43 作者: 風月筆
  第188章 風波。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夜闖壽康宮時李安並不如去海棠處那般大搖大擺,默默飄入這間寢宮,沒有打擾美婦休息,剛在殿門上抹下標記打算推門關門時身後傳來一聲輕語:

  「你有段時間沒來了。」

  「這個月還差著一兩次是打算於下個月累積嗎?」

  這是做什麼嘛

  這大半個月你還真以為我是道德素質提高了,想要金盆洗手嗎?

  還不是前幾次玩的太過,身體透支了嗎!

  大宗師體內的真氣的確是不怎麼容易枯竭,可精華那都是有數的,用一點少一點,就是再怎麼補那也需要時間吧!

  此刻的李安顯得冷漠無情,說道:「那太后的意思是?」

  神目如電,只見衛太后此時俏臉緊繃,神色怯懦猶豫的同時,脖子又往外揚了揚,有些堅定地說道:「畢竟是答應好了的事,哀家.不想做那言而無信之人!」

  兩人雖不是夫妻卻也有了夫妻之實,可每一次開場她都會顯得有些拘束,那自稱也會先從哀家轉變為妹妹。

  很顯然,這一次也是相同.

  沒得說。

  才剛得來的十全大補丸還沒捂熱乎呢這就派上了用場,果然系統是及時雨轉世,每一發獎勵都不是亂給的!

  此時李安像極了事前吃藥的庸男,掏出一枚丹藥吃下,語氣從發虛變為了強勢:

  「如今快到月底了,今夜便將所虧欠的次數都還清吧!」

  太后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緊了緊貼身衣物,凹凸有致地曲線朝後靠了靠讓出了身前的位置,輕輕撫摸床面好似在抹去上面的褶皺,她幽幽道:「那你還在等什麼?」

  很勇,很硬氣嘛!

  李安吞咽了一口唾沫緩緩上前,中級盜竊一出,誰與爭鋒?

  在衛太后的驚呼聲中,李安將手掌中的貼身之物隨手塞入衣袍中,耳邊聽著美婦在低吟著什麼『你若想要的話哀家可以給你,你不用如此.』便撲了上去。

  剛才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哀家變妹妹,李安成哥哥,這一晚當真是秋風吹拂著瀘沽湖,夜雨沁濕了九寨溝,雨打芭蕉閒聽雨,道是有愁又無愁。

  當太后從那一幕難忘之中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臉上洋溢著笑容而後一臉真摯的哀求道:

  「好哥哥妹妹想.想先提前還上一些下個月的次數.」

  李安:「???」

  當我緩緩打出這三個問號的時候不是在說明著自己有問題,而是在指你有問題,並且問題還不小!

  咋滴,你背著我偷偷鍛鍊了?

  夜空之下,冷清寂寥,李安的尷尬凝視在佳人的痴纏中再一次敗退。

  當太后悠悠從昏迷中醒來時,早已失去了李安的身影,只有一些個事後的痕跡還在提醒著她今夜不是一場春夢。

  此時的李安正身處在武妃寢宮之中.


  那十全大補丸的藥力還在揮發。

  可不能耽擱時間浪費了如此寶藥!不然可是要遭天譴的!

  以永安宮為中轉站,李安從壽康宮→永安宮→武妃寢宮只是兩次開門與關門的功夫,這一整個流程下來可謂是順暢絲滑到了極點,堪比他第一次被擄後翻窗逃走時的迅捷

  果然,眼見李安去而復返,海棠朵朵臉上浮現出爽朗的笑容來,竭力控制著情緒道:

  「我就說今夜夫君是想了?!光只憑陛下一人能頂個什麼事?.瞧瞧這是什麼!」

  說話間,海棠朵朵便掀開了被褥,露出了.

  她不是方才褪下後便什麼都沒穿了,而是換上了一身的黑絲空姐制服,一道溫潤清脆的聲音再起:「雖是有些不妥,但.我已經快滿雙十年華,符合夫君所說的生育要求」

  的確是有些不妥,不是豆豆親生的以後或許會有些麻煩(先誕下的皇子為繼承人),但他李安可不是常人,講究的便是一個立賢不立長,有什麼煩惱之後再說吧!

  策馬奔騰,揚帆起航。

  又有誰不喜歡空姐這種職業呢?

  海棠瞳孔擴張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有些動情地在李安耳邊輕輕說道:「夫君,謝謝你。」

  天亮了。

  永安宮內。

  當小皇帝被亮光晃醒時,只覺得全身都好似快散架了一般酸軟無力,昨日她因南面傳回的信息而顯得有些開心,將士們用命打下的三州之地被保留下來兩州,又得臨近西胡的一塊草場,

  沒成想還是以完敗收場,對方掰大胯的功力日漸高深,強硬得有些受不住


  轉過身來,見李安在旁邊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只是一個瞬間,她便掐住了李安腰間的軟肉隨即狠狠旋轉!

  「臥槽!」

  李安疼得彈射而起脫離魔爪,揉著後腰怒道:「小豆豆,你發什麼神經吶?是又覺得身子好了是吧!」

  「說說吧,是不是嫌棄朕一人不中用了,昨夜又去找了海棠?」

  小皇帝拽住了李安的衣擺,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對方。

  李安偏過頭去錯開視線,嚷道:「我沒有!你別污衊我啊!」

  「前幾天還說什麼想著休養生息將養身體,這麼快便故態復萌了是吧!」說罷她一把掀開被子,一條太后身上的束帶被她抓在手中。

  見到此物時,李安敢發誓,那一剎那他真的靈魂出竅了!

  「去了海棠處便去了,你聞聞屋中的氣味,又往她身上賣死力氣了是吧?」小皇帝嫉妒了,她抓住李安的耳朵便說道:「萬一海棠要是先懷上了怎麼辦?」

  「朕不管!」

  「你還得朝朕使力氣,朕要先懷上!」

  夫君是越來越賊了,面對她居然還保留實力,可恨!

  李安也不管耳上的疼痛一把奪過小皇帝手中的束帶,往身後一撇便收入了系統空間中

  大意了!


  還好豆豆以為是朵朵的東西,不然真得出事不可!

  不行,得分散豆豆的注意力才成:「陛下,時辰不早了,那朝會.」

  「今日休朝吧!」

  「又不上早朝了?」

  「嗯!」小皇帝怒視著皇后,「還有什麼事情是比誕下皇子更重要的?」

  咬了咬牙,李安暗道一聲怕是躲不過去了,感知了一下二弟的心情,便又奮起餘勇朝著小皇帝壓去,粗魯且野蠻。

  仿佛是感知到了什麼熟悉的寶貝,戰豆豆一雙媚眼美眸豁然煥發出別樣的驚喜光彩!

  她見夫君對於龍子一事竟然莫名默許了,臉上是說不出的興奮,高興到了極點。

  她有些羞恥地低叫道:「請皇后狠狠地欺負朕!」

  李安:「???」

  (′`|||)——

  慶國京都。

  城內某處小院的房間之中,一張與白古以及起點讀者有著九成相似的帥臉緩緩醒來,舒展睜眼之際,便是瞧到了房間之中還有著旁人存在。

  那是一位保持著安靜的婦人,她見人已經醒了過來,便打著手語咿咿呀呀地想要傳達些什麼。

  這是位聾啞之人。


  鐵判官暗道一聲昨夜傷得太重,竟連有人近身都未曾察覺。

  那昏迷之後.又是誰人救了自己呢?

  婦人看鐵判官搖頭,這才想起他不是監察院中的那些上官們,當即便起身朝外走去,而鐵判官也並未阻止。

  很快,一架輪椅便端著早食進入了房中。

  「吃點東西吧,你身體虧損得很厲害。」

  陳萍萍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雖說雙眼略顯得有些渾濁,但其內的神韻卻很是逼人,「雖然之前早就有過猜測,但還是要多謝你試探出了陛下的真實修為。」

  鐵判官不敢懈怠,一邊戒備著輪椅之後的影子,一邊再度搖頭道:「我不是在幫你,而是真的想殺了慶帝罷了。」

  突然,他覺得有些不對,接著疑惑道:「你怎知與我交手的是慶帝本人?」

  昨夜,李雲潛在設下箭手包圍之際暴露出了真實修為,事後為了隱瞞真相也是毫不留情地命那些死士自刎,他是做好了將自己給完全留下來的打算。

  如此嚴密的掩藏,就連救援的禁衛都不許靠近,可想而知想要得到這個秘密所要付出何種代價。

  當然,自己最後沒死。

  這便代表著李雲潛大宗師的秘密再也掩蓋不了了。

  「陛下受傷了,這是今晨太醫院給出的答覆.大宗師出手刺殺陛下,要麼陛下安然無損,要麼便是身隕當場,絕無可能只是受傷便能解釋的。」

  陳萍萍的笑容依舊十分得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自得之意,也無面對大宗師時的謹慎,說罷還從身上掏出一物來遞給鐵判官。

  那是一個金屬材質的圓筒。


  「望遠鏡?」

  「是叫這個名字。」似乎是有些追憶,陳萍萍悠悠長嘆道,「自從江南三大作坊的攤子慢慢鋪開,不久後便有著玻璃問世小姐奇思妙想,那創造出的種種事物至今還讓人覺著驚奇這望遠鏡便是由小姐製造而出送於我的,沒有普及開來,存世也不算太多。」

  「製作流程倒是簡單,不過一些工藝倒是需要經驗豐富的老匠人操持。」

  對於慶帝大宗師身份的猜測,陳萍萍有著一些自己的分析,更有著此物相助

  說來也的確如此,平常人遇見大宗師出手,別說是命中一擊了,就是擦著碰著拳風劍氣都只有身死的下場,又如何會受什麼輕傷?

  整理著思緒,也算是活泛活泛大腦清醒一下神志。

  不客氣地接過端盤,鐵判官大口大口地吃著早食,待身體漸漸有了溫度後這才『召喚』出系統來接收著自昨夜後續所得的那些海量情緒。

  陳萍萍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等待著。

  這處小院別看就位於京都城中,而外界更是如亂了套一般正進行著全城搜捕,就連一些大臣府中都沒有疏漏放過,可要說如今京都哪裡最安全,那就是這處小院了。

  隨著床榻上的人氣勢越來越盛,就連那絲難見的虛弱也在緩緩消失,影子身子崩得緊實,時刻處於將出手而未出手的狀態中。

  鐵判官只是輕輕撇了一眼對方,便讓後者慢慢鬆開了手中的匕首。

  抬起眼皮望向陳萍萍,「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下邊人散在城內,雖然阻擋不了自宮中殺出來的大宗師,但無聲無息間撿回來一位陷於昏迷的人還是不難辦到的。」

  「這麼說你也發現了同樣入宮的范閒了?」

  「不錯,前因後果都能想到。」雖還是在笑,但陳萍萍臉上的皺紋卻愈發地深了,「范閒入宮取物,洪四庠被人引走,本是打算複製歸還入宮的東西卻因閣下的到來而變得無關緊要,倒算是閣下無意間幫了范閒一個大忙了。」


  那件東西就怕范閒留不住。

  鐵判官在心中暗道。

  他知曉今天陳萍萍現身的用意何在,那便是在警告自己,不管范閒取了什麼做過什麼,都希望自己不要對他出手.這中間不光是有著五竹存在,更是要直面整個監察院與范建麾下的虎衛。

  輕笑一聲,鐵判官言道:「你對范閒倒是不錯。」

  「他是自家子侄,自然是要好好對待的。」

  推動著輪椅,陳萍萍便打算離去了,他揮了揮衣袍淡淡說道:「碗筷放在屋內便是,稍後自有人收拾.」

  「昨夜為何不殺我?」

  收斂情緒,鐵判官臉上又恢復了冰冷的淡漠表情,沉聲發問打斷了陳萍萍的話。

  而後者只是微微停頓,回應道:「這是影子的建議。」

  「大宗師哪怕是陷入了昏迷也同樣可怕.昨夜或許是閣下最虛弱的時候,但一旦有著外界的威脅相刺激,怕最先死的反而是下手之人了。」

  「方才那位婦人沒有絲毫修為在身,只是代替院裡打理著這處落腳點而已,還望閣下留其性命。」

  一位謹小慎微的聾啞婦人,又無害人之心,這陳萍萍的安排的確是異常縝密。

  他也不敢賭。

  以昨夜慶帝那暴怒之態來看,私藏自己這位謀逆的要犯,要是行險之舉引發出一些動靜來,就是身為監察院院長的他也是難逃死罪的

  鐵判官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既是判官,無罪者自當安然無恙。」


  「無罪者嗎?」

  陳萍萍回首深深地望了一眼這位大宗師,便推轉著木輪慢慢離去。

  「你不跟著陳萍萍一同離去?」

  留在原地的影子連動也未動,掩藏在面具之下的急迫卻呼之欲出:「我為他做事不過是想著有朝一日能殺了四顧劍,而這個機會如今就在眼前!」

  「你要知道,我的確是欠了陳萍萍一個天大的人情,但並非是欠你!」

  「他答應了讓我來取這個人情.」影子的眼中泛著堅定之意,「就當是還了我這麼多年來為監察院做下的功績了!」

  嗯?

  沒成想還有意外之喜?

  內心默默思索著,鐵判官保持著端碗的簡單姿勢良久,最後才給出回應:「這個人情可以還你,一命換一命,以四顧劍身上的血債而言也的確是當殺!」

  「不過,殺他的人卻不是我.」

  「去東夷城找一個說書人吧,等他認為應當出手的時候自會幫你的。」

  說罷,鐵判官便取出自己的面具交給了影子。

  接過判官鐵面,影子雙眼裡的陰鬱光芒散去不少,「之後你還留在京都嗎?城中的情況你也知曉,以你的傷勢」

  話還沒說完,便見鐵判官已經下床踏在地上,走了兩步將碗筷放在木桌上,整個人看不出任何受傷之態。

  「之後不會留在京都城中,更不會留在慶國了。」


  「我不喜歡被他人所利用!」

  被他人所利用?

  陳萍萍能利用一位大宗師做什麼?超凡的武力只能是去對付另外一股超凡的武力陳萍萍想要慶帝死?

  影子不是蠢人,想到這裡後不由得退後一步,將手中的鐵面捏得更緊了一些。不過片刻的功夫後他就放鬆了下來,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了,他之後要返回東夷城,一切只為了能與那親哥哥有個了斷!

  朝著對面之人示意一下,影子轉身便走。

  出了院門他便雙臂一振,整個人猶如一隻翼展極闊的黑鳥消失在了京都城中,一路向東.

  「倒是又違背了本尊的意願.」

  「不過慶帝的深淺我的確是試探了出來,也算是完成了差事。昨夜戰勝對方後的系統提示也已得到,想來本尊在複製過對方修為後應當能戰而勝之!」

  但要做到擊殺嘛.

  若慶帝之後一直龜縮在皇宮內不出來,倒是需要再出一位大宗師隨行才成,只是這樣也很難做到徹底擊殺畢竟別人打不過還不會跑嗎?只是那樣慶國肯定就先亂了.

  罷了罷了。

  之後的謀算便讓本尊去傷腦筋好了,只等海德薇下一次到來傳遞上信息就行。

  慶國他是不想留了,北齊更不好回,便去那西胡草原看看吧!這天下該殺之人何其多,索性便等遇見罪惡該出手時再出手,以救危扶困為主,來上個眼不見為淨!

  沒有選擇翻牆,一身文士風流的白衣青年自然如常地走出院落,買上了一輛馬車,備下些乾糧便一路朝著西邊而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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