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仙子落凡塵

  「啊喲！」老鴇起身，理了理衣衫，看了張翊一眼，眉眼都在笑，「公子不是寧縣人士吧？」

  張翊點頭，「的確不是！」

  「公子也是為凌波仙子來的？」老鴇問道。

  張翊看了老鴇一眼，心想，要如何才能從她這裡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呢？

  「不，她適才本就是衝著這邊來的，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以其當時的反應，應該是認出我等來了！」

  張翊回憶適才老鴇的神情變化，瞬間做出判斷。

  「今日在這裡的，誰不是為凌波仙子來的？」張翊淡然一笑，舉止儒雅，加上他那完美的臉，不動心的女人沒幾個。

  尤其是陪林鵬等人喝酒的那幾個，眼睛都看直了。

  「公子沒有叫姑娘，原來是這打算？」老鴇給張翊拋了個媚眼，故意靠近張翊。

  張翊身子微微一側，靠過來的老鴇一不留神，再次摔倒。

  老鴇爬起身來，給了張翊一個幽怨的眼神。

  「公子真不打算叫個姑娘？」老鴇問道。

  張翊道：「除卻凌波仙子，其餘的姑娘，在下實在沒興趣！」

  老鴇看得出來，張翊對怡紅院的姑娘，的確沒什麼興趣。

  「你們這怡紅院難怪生意不好，姑娘的質量，的確不咋的！」張翊補充了一句，他要看看，老鴇是何反應。

  老鴇眼底之處有凌厲光芒一閃即使，如何能瞞得過張翊？

  若適才只是推測，那現在張翊基本上可以肯定，老鴇絕對有問題。

  當然，她不可能會是幕後者。

  畢竟，能夠布置這樣一個局的人，非是泛泛之輩，以張翊的眼光來看，老鴇腦袋瓜子，應該不足以撐起這樣的一個局。

  「凌波仙子！」

  張翊想到這裡，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外面都在說，凌波仙子是怡紅院從外面找來的姑娘，今日才到的怡紅院。

  但不知道為何，張翊總覺得凌波仙子在這時候來寧縣，不大對勁。

  「公子要堅持等凌波仙子，我也不打擾你們了！」老鴇扭著蠻腰，轉身離開。

  張翊坐下之後，身上多了一股莫名的清冷氣息。

  那些姑娘，雖然喜歡看他的臉，但心中卻是有莫名的敬畏感，不敢靠近張翊。

  「我說大人如此正經，原來是為了凌波仙子呢，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不會與林大人說什麼的！」林鵬擠眉弄眼的，透著幾分滑稽。

  其餘幾個捕快聞言，皆是露出個「我懂」的神色。

  張翊暗暗嘆息一聲，如他這等正人君子，卻是被這般懷疑。

  「你這話我不同意！」張翊正色說道。

  林鵬沒有說話，只是笑容裡面，透著幾分玩味。

  在他看來，憑著張翊的才華氣質，凌波仙子還真有極大可能會看上。

  在林鵬等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老鴇的聲音，「諸位，凌波仙子來了！」

  這大嗓門，不是一般的了得，在她聲音傳出的那一瞬間，整個怡紅院瞬間便安靜下來。

  音樂響起，一群蒙著臉的女子上了高台，舞蹈隨著節律而動，格外的賞心悅目。

  林鵬道：「看來怡紅院為了挽回生意，還真是下了大血本的，聽聞曾經的怡紅院，便沒這樣的舞蹈！大人，你看這些姑娘那小蠻腰，可堪一握，那面紗下的臉，朦朦朧朧中更帶感！」

  張翊點了點頭，「這舞蹈看上去，的確有些意思！」

  他前世的時候，也喜歡看選秀節目，尤其喜歡看女生的。

  不過，他向來不喜歡打榜什麼的，就真只是看看。

  那些舞蹈與眼前的相比，簡直沒可比性。

  正當此時，台上的女子以恰到好處的速度，向著四面八方移動開去，下面的人看著，仿佛一朵陡然綻放的花朵。

  當大家都要叫好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淡淡的幽香，瀰漫整個空間，前方高台，有白色煙霧瀰漫，空中紅色、粉色的花瓣飛舞。

  而後，一個身著大紅衣衫的姑娘，正從空中徐徐降落。

  她那一身紅色衣衫隨風而動，仿佛一片紅色的雲彩漂浮在空中。

  她的身子慢慢地轉動，當面對所有人的時候，才看清楚其臉上也是戴著面紗的。

  但她的面紗不一樣，基本上只能看到臉的上半部分額頭眼睛的部分，其餘的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可就只是那雙眼睛，已然讓無數人為之著迷。

  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透著一股莫名的氣韻，一個眼神，便能勾走人的神魂。

  這上半部分的臉，便近乎完美，看不到的下半部分，更是讓人充滿了想像。

  此時此刻，沒有人的目光，不在她身上的。

  包括張翊在內，也不例外。

  凌波仙子徐徐降落，當她著地的那一瞬間，圍成一道圓圈其他姑娘也動了起來，像是開放的花朵，花瓣瞬間合攏起來。

  而此時的凌波仙子，便成了花蕊。

  她隨著諸多姑娘而動，彼此之間默契配合，如此舞蹈，已然不能用完美來形容，若天上真有神仙，他們的舞蹈，應該也不過就是這樣了吧？

  將近一盞茶左右的時間，一支舞蹈才結束，此起彼伏的掌聲，如同雷霆般傳響。

  台上的凌波仙子，就那般靜靜地站在諸多姑娘的中間。

  「凌波仙子！」

  ······

  不知道是誰率先叫喊一聲，接著便有一群人在喊凌波仙子，他們一個個的，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感受著這樣的氣氛，猶如前世的時候看演唱會似的。

  張翊不由暗暗感慨，果然，不論在何方世界，總有些東西是共同的，總有些東西是瘋狂的。

  「諸位，凌波仙子不只是舞蹈好，唱曲彈琴方面，也是一等一的，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們誰有機會能被凌波仙子選中，把酒言歡！」

  不得不說，老鴇是個會抓住時機的人，此時在眾人還處在興奮狀態的時候，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都不為過。

  當然，老鴇不會要這些人的命，她只是想要這些人的錢。

  「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說要多少錢，才能與凌波仙子把酒言歡！」

  「對，我等不是沒有錢，只是這錢，要花在刀刃上！」

  ······

  今夜能來的人，不說個個都是富人，但是能靠近前台的，絕對有錢，一擲千金什麼的，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張翊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暗暗感慨一句，「果真是好鋼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