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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驚出一身冷汗!

2024-09-19 00:52:51 作者: 一兩故事換酒錢
  第269章 驚出一身冷汗!

  翌日,大清早。

  周子諒等官員就聽到了一個驚人消息。

  昨夜夏之白差了三路人手,將昨日的宴會紀實,寫成了奏疏稟告了上去。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一臉平靜的周子諒,整個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眼中露出一抹煩躁跟惱怒。

  他也屬實沒想到,夏之白真『說到做到』。

  本以為就只是嚇唬他們一下,讓他們忌憚,結果夏之白還真敢這麼做。

  去到官署。

  周子諒屁股剛坐下,王玄范等官員就來了,只是臉上卻掛滿了擔憂跟驚慌,似被夏之白的舉動給嚇得不輕,整個人都有點風聲鶴唳了。

  王玄范咬牙切齒道:「這夏之白真是朝廷官員嗎?」

  「朝堂怎麼能有這麼胡攪蠻纏的人?」

  「這特麼算什麼事?!」

  「說什麼都要稟告給朝廷,真當這是小孩子玩過家家?遇到點什麼事,就跟要去告家長一樣?簡直可笑。」

  王玄范真是氣的想笑。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無語。

  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肯定,夏之白絕不敢把那些話傳上去,結果一天不到,他就被當眾打臉了,夏之白不僅敢,而且還雷厲風行著,在大半夜的時候,就把這些紀實錄送出去了。

  他們就是想勸阻都沒辦法。

  此刻,不僅是王玄范無語,周子諒、林仕佳等官員同樣無語。

  林仕佳摸著光滑的腦門,怒不可遏道:「這夏之白做的是什麼事?以後誰還敢跟他接觸?說什麼話,都要立馬告知朝廷,這豈不是把我們往火上架,真是豈有此理。」

  「得虧我們不打算跟夏之白接觸,不然還不知要被怎麼折磨。」

  「簡直欺人!」

  周子諒陰沉著臉,他望向一旁的稟告的小吏,問道:「你把這事具體說說。」

  小吏點頭道:「回大人,昨夜那名丁御史上門,要求我們遞送紀實錄,主要分了三路,一路是水路,一路是陸路,還有一條是海路。」

  「海路?」周子諒心中一驚,整個人瞬間精神,他凝聲道:「這跟海路有什麼關係?」

  小吏苦笑道:「下屬哪裡知道?」

  「只是那丁御史說,他們送遞紀實錄,是在跟時間賽跑,還說什麼分秒必爭。」

  「必須儘快將這些紀實錄交到陛下手中。」

  「因而必須保障速度。」

  「因為他不知各種道路的運送情況,因而讓我們每條方法都用一遍。」

  「海路並非是我們提的,而是他主動提及的。」

  周子諒眉頭一皺,凝聲道:「朝廷如今是禁海的,豈能為他一人開海?這豈不荒唐?你們這也能同意?」


  小吏一臉委屈,道:「大人,我們哪敢不聽啊?這是送給陛下的紀實錄,而吩咐的還是跟隨欽差過來的大臣,說是秉承著陛下的旨意,欽差吩咐,我們哪裡敢阻攔?只能放任了。」

  周子諒目光陰晴不定。

  他知道小吏說的是實話,官大一級壓死人。

  何況還是夏之白這種。

  將狐假虎威用到極致的人,張開陛下閉口陛下,哪怕他們面對都十分頭疼,底下的官吏,更加不敢得罪跟招惹,又哪敢真有官吏敢阻攔,到時一個大不敬罪名降下來,誰擔待得起?

  「這條海船上有官府的人嗎?」周子諒有些不安,繼續追問起來。

  小吏點頭道:「這自然是官府安排的人掌舵。」

  「欽差一行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也不了解地方,只能讓官府相助,而大人之前特意吩咐過,若是欽差大人有要求,要盡力滿足,下吏也是聽從的大人吩咐。」小吏惴惴不安道。

  聞言。

  聽到小吏的回話,周子諒緊繃的心弦放鬆不少。

  海運這東西是不能碰的東西。

  王玄范明顯知道周子諒在擔心什麼,低聲道:「參政你或許多心了,一條船又能看出什麼東西,而且航路還在我們控制範圍,而且餘杭到應天府也就兩百來里,海岸不長,不會被察覺到什麼的。」

  周子諒點點頭。

  他也感覺自己有些過於緊繃了。

  他臉色恢復如常,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後若是再有這種事,必須第一時間來稟告,而且海路的航線,必須有官府的人安排。」


  「是。」小吏點頭應和一聲,便快步的離開了。

  回到大堂,周子諒深吸口氣,有些煩躁道:「這個夏之白,還真是事多,先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對我們各種施壓,而後又弄出什麼紀實錄,眼下還跑去折騰了一條海路。」

  「他究竟想幹什麼?!」

  王玄范跟林仕佳對視一眼,同樣是滿臉的無奈。

  他們又哪裡知道?

  夏之白弄得這齣,也驚出他們一身冷汗。

  無論是給陛下上紀實錄,還是跑去『開海』,都是他們目前不能接受的。

  紀實錄還好,只能算他們發牢騷,無關痛癢。

  陛下也不會真因此治罪。

  但開海就不一樣了,大明一定程度上是『禁海』的,但真正情況,他們比誰都清楚,大明的海運很昌盛,雖然表面上來看,只有大明皇室的船還在海上通行,實則不然。

  背地不少家族都有參與。

  獲利頗多。

  甚至於朝廷禁海的禁令,也是他們這些人攛使的。

  而在洪武十七年,倭僧瑤藏主,還被發現跟朝廷官員勾結,直接被陛下下令誅殺了。

  當時大明國家安全並不穩固,主要外來威脅便是北邊北元跟東南倭國,號稱『北虜南倭』,而這倭僧瑤藏主在經查下發現跟胡惟庸有交集,陛下本就對倭寇沒什麼好感,因而在洪武十七年後,更是直接下令,中止一切往來,並全力實行海禁。


  大明海禁正式拉開了序幕。

  不過倭國並未死心,一直暗中派遣使者過來,想要跟朝廷交好,以及購買大明的一些商品,只是在官方層面上,始終沒有得到過回應,因而這些倭人漸漸跟沿海的官吏有了來往。

  一來二往。

  海上走私便開始泛濫。

  如今大明的海域內,除了跟倭國走私,還跟南邊的越南,三島國等有往來。

  走私的內容琳琅滿目。

  除了常見的絲綢、鹽、茶、瓷器,還有部分兵械火器。

  南方如今商貿之所以這麼發達,也有走私的原因,正是靠著走私,南方各地賺的盆滿缽滿,他們一邊極力向朝廷鼓吹禁海,另一邊則是不斷拉攏沿海官員,讓朝廷始終不能察覺。

  這次的鹽政布政司官員之所以不怎麼上心。

  便在於此。

  食鹽這東西是好東西。

  但他們自身並沒多少利益在其中。

  因而並不想捲入其中,更希望早點息事寧人,甚至對背地那些咄咄逼人的功勳很不滿,認為這是他們貪得無厭,給他們製造麻煩,若是暗中走私的消息,為朝廷知曉,只怕會鬧出大事。

  王玄范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多心了?」

  「夏之白一個北方人,哪知道南方的情況?又哪裡清楚海運的價值?」


  「而且經過我等這麼多年的努力,在朝廷絕大多數官員心中,海運本身就是折本的買賣,得不償失,只要夏之白派來的人發現不了海上運行的船隻,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而且他既是為了傳信,自不能往大海深處行駛。」

  「我覺得還是安全的。」

  周子諒沉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早就說了,讓這些人少貪點,不要得寸進尺,這些人非是不聽,偏要把那些灶戶逼到絕境,他們一個個,手裡真缺灶戶那三瓜兩棗?就是貪。」

  「早晚有一天,這些人會死在貪上面。」

  王玄范苦笑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周子諒冷哼一聲道:「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不就是捨不得那點錢,想通過自己經營鹽廠,再把這些鹽販賣到倭國等偏遠地區,繼而謀求高額的利潤。」

  「但你們別忘了。」

  「蒸汽機這東西是夏之白弄出來的。」

  「蒸汽機製鹽的產量,夏之白心中是有數的。」

  「如今蒸汽機製鹽在南方已有不少時間了,正常情況,南方的食鹽供應早就過量了,但現在南方的鹽市還是正常的,而這本身就不正常!」

  「我有種預感。」

  「夏之白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然他不會這麼死抓鹽廠數量,還有執意納入到官府的管控。」

  「他們這次捅出了個大簍子!」

  林仕佳撇撇嘴,沉聲道:「周參政,鹽政是鹽政,海運是海運,兩者是不一樣的,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我們南方早就利益一體了,豈是夏之白能阻止的?」

  「鹽政的事,我也沒辦法。」

  「其他先下手的人已吃的盆滿缽滿,總不能讓後來人什麼都不占吧?像是明州的林賢等人,可是眼紅了很久,也是他們執意想把鹽廠上下給吃干抹淨,我們不是沒勸過,但根本勸不動。」

  「他們都掉進錢眼裡了。」

  「只想著靠手裡那幾座鹽廠,把這些年沒撈到的都撈回來。」

  「我們也無能為力。」

  「因為其他人不會把自己占得分出來。」

  「也沒人願意。」

  「若是實在事不可為,捨棄掉他們,也未嘗不可。」

  「畢竟事情總要收場的!」

  明天趕火車,搬家,不一定有時間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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