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談判
夜幕降臨，
滿頭包的柚羅離開，
「.悠大人，情況就是這樣。」
客廳中，悠坐在沙發上，旁邊恭敬站著穿著陰陽師服裝的中年人。
名為『花開院秀元』的男人說完，就後退一步，安靜的等待悠的消化這些信息。
實驗不對，教導花開院柚羅只是隨手而為，但也不可能毫無代價，若是花開院家族沒點用處，那也就僅此而已了：現在還只是測試階段，都沒有開始教導。
又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直接塞查克拉和忍術。
只是沒想到，安培晴明『背鍋』的原因，竟然有一部分就在眼前這個中年人.或者說『花開院』家身上。
「花開院先生，」
「在，悠大人。」
中年人一副『家臣』的恭敬姿態，
「叫我『秀元』就好。」
「秀元，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在這位中年人的解釋中，他們家保留著一本千年前的古籍，記載了『蘆屋道滿』與『安培晴明』殿前鬥法的經過：
蘆屋道滿因目睹安倍晴明於墓地偷盜屍體，認定晴明為邪惡之徒。和安倍晴明在天皇面前鬥法之時，暗地將之前被晴明挖出來的小男孩屍體，放至盛衣箱裡企圖揭發晴明，但因為晴明施展返魂之術，令小男孩暫時復活，因而輸掉比試遭驅逐。
「我聽說的版本，是天皇在箱子裡面放入蜜桔，道摩法師先猜蜜桔，然後被安培晴明施術變成老鼠，因而輸掉了比賽」
「回大人，那是土御門一族篡改了事實。」
花開院秀元認真的回答，
「安培家忘恩負義，將賀茂家驅逐出陰陽寮，統領天文、曆法兩道之後，又獲賜『土御門』之姓，獨占陰陽道數百年」
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唯有利益是永恆的。
按理說，安培晴明向賀茂家主學藝，其大兒子也拜在師兄賀茂保憲門下，可謂是真正的親如一家。
然而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幾百年後，安培家就將賀茂家徹底排擠出了陰陽寮，獨占了島國天文、曆法兩道的修訂、解釋權。徹底奠定了島國『第一』陰陽師家族的地位。
隨著德川家親自賜下『土御門』的姓氏，一時之間可謂風光無二。
可惜成也德川，敗也德川，明治維新之後，陰陽寮被廢除，土御門家族更是煙消雲散。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中間的幾百年，安培家、或者說土御門家的勢力不俗，特別是他們掌管著天文、曆法兩道。在文獻中動手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
我都還沒點出『穢土轉生』，
千年的安培晴明拿頭表演當場復活小男孩？！
毫無疑問，千年前幫自家先人『吹牛』的，不僅僅有安培家，蘆屋家也是一樣。
「以及，警視廳抓捕了一名試圖做法害人的『土御門』後人，從其居所中查抄了大量古籍，佐證了這個事實。」
花開院秀元繼續說下去，如果是以前，那最多就是個『宗教瘋子』而已；但是在超凡確鑿無疑的現在，就變成了『懷恨在心的土御門，試圖召喚其先祖降臨，雖然被警視廳及時查獲，卻也露出了馬腳。』
「最近島國混亂的幕後黑手，正是安培晴明！」
必須是，絕對是！
如此一來，不僅可以讓傳說中『風評不佳』的先祖蘆屋道滿翻身，還能讓花開院家族重新走上超凡之路。
如果不是因為花開院家前後積極奔走，那裡能入手『超凡藥劑』？
「那位千年前的大陰陽師墮落了，竟想要重回人間作亂。」
面對『痛心疾首』的花開院秀元，悠摸了摸下巴。
實在是沒想到，政府在暗中『腦補』了這麼一出千年大戲。
甚至就連安培、蘆屋兩家的後人，都幫政府將所有漏洞『填補』上，使得一切能自圓其說。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不錯，解除我不少疑問。」
「是，能為大人分憂，是我的榮幸。」
轉頭看向完全以『家臣』自居的男人，悠微微搖頭。
「秀元，我們才認識不過一天，要說你對我有多忠誠，這種話就算我信，你信嗎？」
「不過沒關係，我也需要伱幫我注意政府的動向：我還想安安靜靜上學，可不想捲入什麼千年陰謀，辦得到吧？」
「請交給我，大人！」
中年人單膝跪下，他也明白自己這種主動上門的『分家』，想要獲得對方的信任非常困難。
但這個超凡來臨的時代，如果不能抓住機會，就會變得生死不由自主。
這段時間，島國暗中被殺的極道、政治家可一點都不少！
有了超凡之力，還願意蟄伏的就沒幾個。
萬一某天有什麼想要『揚名立萬』的超凡打上門，如今這個經商從政的『花開院』家，可擋不住超凡之力。
「去吧。」
揮手讓中年人退下，
悠手指敲打著面前的桌子，暗自思索。
看來島國政府已經認定了，『安培晴明』就是超凡事件的幕後黑手。作為掌握『蘆屋道滿』秘術的咒術師，面對上門效忠的『同族』，將其收入麾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雖然有些倉促，但是.
我一個『高中生』，
做事隨心所欲怎麼了？
「決定了，」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
以後就讓『花開院柚羅』去當打手！
也省得警視廳老是打電話過來：還能藉機積累一下『鬼芽羅』的經驗。
———
與此同時，
「什麼？！」
面對找上門的五十谷姐弟所提出的要求，竹雅總監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掏耳朵。
「可能是我最近加班太多.你們剛才的話，能再說一遍嗎？」
「我們想要購買你們的『外骨骼裝甲』。」
姐姐五十谷黛把剛才的話，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小朋友五十谷黛，」
旁邊的依織一華放下手中的文件，煩躁的撓了撓頭。
「我們這裡是警視廳，不是便利店。」
「那些外骨骼裝甲是非賣品，不可能出售給你們。再說了，價格.」
目光從兩個小學生身上掃過，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依織一華的意思很明顯：
你們有那麼多錢嗎？
「別小看我們，」
「我們當然知道這種東西很貴。」
一邊說，姐姐五十谷黛，一邊從寬大的袖口中取出：
一個捲軸？
對，就是那種裝有『軸杆』，將書畫捲起來的圓筒狀紙張。
「我們用『法器』來換。」
？
在竹雅總監和依織一華疑惑的目光中，女孩蹲下將捲軸打開，平鋪在地上。
露出了捲軸內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這些文字繪製而成的『法陣』中央，一個巨大的漆黑『封』字。
該不會.
「解，」
隨著五十谷黛食指中指併攏豎起，輕聲吐出個字，捲軸上嘭的一聲騰起煙霧。
煙霧眨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木桶！
？？
「這是？」
「封印捲軸，」
黑色捲髮的五十谷黛敲了敲木桶，發出邦邦邦的聲音，證明這不是什麼障眼法。
「能夠將物體封印在捲軸中，需要的時候取出。」
這個東西看似不起眼，卻非常重要！
傀儡師們幾乎都會用封印捲軸攜帶大量傀儡，所以大都寬袍大袖，袖口中裝了堆捲軸，除了某個喜歡用傀儡裝扮成自己的傢伙。
其他忍者們也同樣需要：比如到處撒刃具的天天，如果不是封印捲軸，光她攜帶的刃具，就註定和『隱秘行動』無緣。
火影世界就沒見過哪個忍者『大包小包』的，全都是一身輕裝上戰場：封印捲軸功不可沒。
「這種捲軸只要注入靈力，就能取出和存儲，就算是『人造』超凡也能使用。」
女孩特意將『人造』兩字咬重音，原本暗藏鄙視警視廳的意思。
但落在豁然起身的竹雅總監，以及瞪大眼的依織一華耳中，
簡直就是如同天籟！
「好！好、咳咳~~」
這是什麼？
這是『空間折迭技術』啊！！
是島國和阿美利加心心念念，曾經羨慕得流口水的『空間折迭』技術。
原本以為隨著『傀儡師』自爆，已經無緣再會，想不到又出現。
抬手咳嗽一聲，竹雅總監試圖掩蓋自己激動過頭的態度。
「用這.封印捲軸，來換外骨骼裝甲嗎？」
「可以！」
一口答應下來，腦海中飛速轉動的竹雅總監，強忍著撲過去搶走捲軸的衝動。
「就一台外骨骼裝甲，換一張封印捲軸，如何？」
「嘿嘿~~」
然而像個男孩的五十黛卻嬉笑著，蹲下將捲軸收起來。
「現在是賣方市場，價格由我們說了算。」
？？？
「你們真的是小學生嗎」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竹雅總監一陣頭痛。
該說現在的教育太好，讓小孩懂得這麼多；還是該說教育太差，讓小孩懂得這麼多？
「哼哼哼，都說了別小看我們：我們可是知道的，只要生產線一開，那種科技造物就嘩啦啦的，從流水線上下來.」
「不，沒有你們說的這麼簡單。」
竹雅總監無奈的放下手，
「外骨骼裝甲根本就沒有生產線，因為沒有這麼大的需求。」
一個士兵的命才多少錢？背著一套幾百萬美刀的裝備上戰場，怎麼可能？
外骨骼裝甲這種東西，幾十年前早就有了雛形，卻一直沒有多少發展，不是什麼科技不夠，純粹是沒有『性價比』！
就像是噴氣背包、地效飛行器、次聲波武器這些東西的技術，早在冷戰時期就已經成熟，然後因為毫無性價比而被拋棄：幾百萬的東西，還不如一發八千美刀的穿甲彈有效。
打仗，打的就是後勤！
就算是『現代』戰爭，人肉偵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毛二毛的戰場上，就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有本事你拿炮彈炸小兵，對後方的大人物來說就是狂賺！
為什麼無人機縱橫戰場，還不就是因為便宜、性價比高嘛。
「.所以，我們也沒有專門的生產線。」
「那就開一條，」
五十谷黛小手一揮，
「總監先生，我是不知道開一條生產線要多大的代價。」
「但我相信，我們手中的『封印捲軸』，對你們來說一定有巨大的價值。」
將捲軸捲起的女孩，調皮的搖了搖捲軸。
「你剛才臉上的狂喜，連我這個小孩都看得出來哦~~」
「所以說，你們真的是小學生？」
文部科學部那些傢伙，為什麼讓小學生也玩手機——看看都學了什麼！
————
第二天，
「師傅，請喝茶。」
「師傅，你放下吧~~」
「師傅，早餐交給我來做！」
一早來到悠家，花開院柚羅開始履行『徒弟』的義務，忙前忙後的反而讓悠有些不習慣。
「別看我這樣，其實也有好好學習家政哦~~」
對此，短髮少女倒是幹勁滿滿。
雖然『文化』課不怎麼擅長，但體育卻是她的特長；
加上女子中學都有烹飪課、針線課，這些家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柚羅，你不用上學嗎？」
既然沒事幹，悠乾脆和對方閒聊起來。
「有的，」
「父親已經幫我辦好了轉學手續。」
不過她今年才13歲，還只是個中學生而已，不可能和悠、或者穹一樣上高中。
「如果師傅認為影響修煉的話，我可以退學.」
「不，勞逸結合就行，反正——」
以後有的是你上戰場的時候！
既然『血袴』都登場了，他的專屬『小弟』們也該出現了，讓島國的超凡們在戰鬥中『練級』提升：他們不努力提升，誰來給悠解鎖更多的忍術？
倒不是悠不想來一把『大』的，只是這個時候派出強悍的分身，根本就沒有對手可言！
到最後，又是左右互搏，未免也太過無趣。
「柚羅，」
「這麼早就過來了？」
穹妹從二樓下來，發現今天做早餐的人換了。
「當然，我現在可是師傅的弟子：端茶遞水、請安守夜，就是我的職責。」
「.也不用這樣誇張，」
說到這裡，穹妹難得的走進廚房。
「嗯，我也來幫忙。」
雖然依靠哥哥天經地義，但穹最近也萌生出了給悠一個『驚喜』的念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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