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流浪者

  第169章 流浪者

  「悠君，這是您的藥劑。」

  等悠離開警視廳的時候，年輕女警麻依小跑過來，送上一個充滿了科技感的手提箱。

  「嗯，」

  抬手畫出墨色巨鳥，

  如貓頭鷹般的巨鳥轉頭，一口將手提箱吞入腹中。

  「請慢走。」

  在對方的道別聲中，

  跳上墨色巨鳥沖天而起。

  雖然悠一個念頭，就能賦予別人查克拉和忍術。

  但『陰陽師』悠的這個小馬甲，還是需要『超凡藥劑』的。

  連依織一華都拉著好姐妹建立勢力，五十谷姐弟公然聲稱『海忍村』是他們家族領地，悠要是沒有什麼動作，反而會徒勞惹人起疑心：為了大家能快樂的『玩耍』，悠自然也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

  「拜見悠大人，」X3

  等悠返回家中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客廳中恭敬等待。

  領頭的中年人總是習慣性的眯起眼睛，看起來給人一種『笑眯眯』的感覺，正是柚羅的父親：花開院秀元。

  而另外兩人，是看起來年齡在17~8歲左右的青年。一人黑髮嚴肅臉，五官和柚羅有幾分相似，是她的哥哥：花開院龍二。

  另一個青年頭髮有些偏褐色，看起來似乎有外國血統，身材高挑，即便是單膝跪地，依然比秀元和龍二高一大截：一米九二，這是悠目光掃過，得出的精確數據。

  花開院魔魅流

  是花開院家收養的『義子』，忠誠程度拉滿的『死士』角色。

  當然，花開院一家是將其視作家人的；才會被帶到悠的面前來，因為——

  「這是三支超凡藥劑，」

  坐在沙發上的悠揮了揮手，化為墨色巨蟒的『式神』張口，吐出了一個高科技手提箱。

  不是『次級超凡藥劑』，也不是『三級超凡藥劑』，而是最高檔、也是最珍貴的『超凡藥劑』：來至於『原生超凡』，真正的無價之寶——因為壓根就買不到！

  原生超凡的數量，還是太少了：何況隨著力量越發強悍，誰又樂意天天被抽血？

  原本『毫無怨言』的谷村家兩條狗，也戰死沙場。

  讓整個島國政府捶胸頓足！

  「你們這段時間做得不錯，該賞。」

  悠能夠安心上學，除了自身實力之外，還有花開院家的功勞。

  這片區域幾個路口的房屋，被花開院家買下。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時守衛，有任何陌生人出現，都會受到監視和盤問。

  至於上下學途中能綁架數個『原生超凡』的勢力，還不如考慮去進攻警視廳更現實。

  何況以悠和『稻荷神神社』的關係，那個失心瘋的勢力拼著『九族』都不要。

  來招惹和『神明』關係密切的超凡？

  雖然悠並不需要『保護』，但花開院家也算是幫他擋下了不少麻煩：不然光是左鄰右舍、遠親外戚的諂媚、就足夠讓人煩心。

  「謝大人！」

  三人齊齊低頭，一如時代劇中，面對主家的武士。

  事實上，整個花開院家，現在就是悠的下屬。

  別人想要投靠，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當悠君的狗，你也配？

  「以你們的資質，成為『超凡』不是問題。」

  「喝下藥劑後，抓緊時間鍛鍊。——伱們應該也知道，高野山的情況，遠沒有政府說的那麼樂觀。」

  「謹遵家主之命！」X3

  三人齊聲領命，他們花開院家，和悠君一樣，都傳承至蘆屋道滿。

  而蘆屋道滿，可是安培晴明的死敵！

  若安培晴明果真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那他們花開院家唯有死戰！

  再說了，就算拋開千年恩怨不談；以如今島國這個局勢，哪個超凡敢懈怠？

  「掌握靈力後，你們向柚羅學習培養『式神』之術：我蘆屋一脈，以式神為主，親自上陣，不過是下下之選。」

  「是！」X3

  三人將這話謹記於心，至於蘆屋一脈到底擅長什麼？

  家主說了擅長式神，那就是式神！

  「我卜了一卦，最近冥土或有動靜，切不可掉以輕心，去吧。」

  等花開院三位離開之後，旁邊的花開院柚羅端茶過來，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師傅，冥土真的會有異動嗎？」

  「會的。」

  ————

  名古屋、蟹江町。

  看名字就知道，這裡穿過城市的河流，曾經有很多螃蟹。

  可惜隨著科技的發展，即便是反覆過濾過的工業廢水，也讓河流中的魚蝦蹤跡全無；螃蟹自然就別想了：密集的工廠帶來了大量工業產品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污染。

  以及下水道中的老鼠，還有被遺棄、殺死的寵物貓。

  「喵~~」

  一處工廠後方的小巷中，

  有隻黑貓親昵的在高橋艾玲的腳踝上蹭了又蹭，

  剛『復活』的黑貓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本能的親切、畏懼這名兩腳獸『幼崽』。

  「你也到『光子』的身上去吧。」

  摸了摸這隻小黑貓的頭，高橋艾玲抬手指向身後的黑白奶貓『光子』。

  「喵！」

  明白小女孩意思的黑貓向『光子』飛躍而去，整個貓在半途中飛速縮小，最後化為一個黑點落在『光子』身上，融入其中化為一根毛髮。

  靈魂，

  是沒有重量、也沒有質量的。

  自然也沒有大小這種概念：雖然靈魂會下意識的維持身前的模樣，但並非說不能改變。

  在高橋艾玲的『幻術真生』面前，這些小貓的靈魂，都乖乖融入『光子』之中：如果從靈魂層面上看，有無數針尖般的貓，正在『龐大』的黑白平原上嬉戲，打鬧。

  不錯，

  飄在旁邊的紙舞欣慰的點了點頭，

  利用這個世界寬鬆的『靈魂』規則，加上『鞍馬一族』心想事成的幻術天賦。

  高橋艾玲不斷的『復活』貓貓，然後以『光子』為核心，開闢出了一處容納眾多『貓貓』的地方：雖然這種方式簡陋不堪、穩定性也很差，但毫無疑問：

  這是一項突破！

  火影世界都沒有的術：因為六道老頭鎖了淨土。

  想要在火影世界影響到靈魂，必須是S級禁術才能突破封鎖。

  很好的術，

  下一秒就是我的了。

  「紙舞大人，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面對抬頭詢問的小女孩，飄在空中的紙舞『龍顏大悅』。

  「小艾玲，你想做什麼？」

  眼看『紙舞大人』竟然把問題拋回給自己，高橋艾玲想了想之後，不確定的回答：

  「看最新一季的『Hatchimal』動畫？」

  這是什麼鬼？

  不過

  「可以哦，」

  對於這名能夠給自己刷『靈魂』方面熟練度的小女孩，悠不對，是『紙舞』表現出了難得的耐心。

  「走吧，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

  島根縣，

  松江市南方。

  這裡有一片延綿的山脈，名為『東出雲』，聽名字就知道，因為這片山脈位於『出雲』的東方。

  說到出雲這個地區，唯一有名的，就只有『出雲的阿國』。

  島國古代著名女性表演家，同時是民間認為的『歌舞伎』創始者：雖然歌舞伎這個名字容易讓人誤會，但不管是她創造的『稚舞』還是『傾舞』，其實都還算是正規：頂多帶點曖昧的擦邊而已。

  江戶時代，「『歌舞伎』與『歌舞妓』這兩種用法是通用的，性質一目了然。

  至於現代的『歌舞伎』，演員則是清一色的男性.嗯，這麼一說，似乎更讓某些掌權者興奮了？

  說了這麼多，這地方只能說：

  「窮鄉僻野，」

  東出雲山脈的野熊峰上，

  兩名戴著藤帽的老人，背著獵槍正在沿著蜿蜒的山路前進。

  「這種鬼地方，還修什麼『中央公園』，不是浪費我們納稅人錢嘛！」

  島國約75%屬山地丘陵地帶，大片大片的茂密森林覆蓋，加上島國人災害頻繁，所以頗為注重環保：使得森林覆蓋率達到了驚人的67%，也就是說超過三分之二的土地，都是森林。

  這座山脈隔壁，就是『東出雲中央公園』：名字雖然聽起來高大上，但是遊客就

  再加上延綿不絕山脈的森林，總有野生動物跑到公園偷吃，也有公園的各種觀賞性生物跑到山脈野化。

  所以這兩名老獵人，就是負責巡邏這片區域，以防有什麼傷人的猛獸出沒：在恐怖兩腳獸的槍械面前，什麼野豬棕熊，都不過是誇耀武力的道具；更別提什麼野狼之類.頭顱掛牆上都嫌丟人。

  「好了，石川。」

  前方的老獵人不耐煩開口，打斷了同伴的抱怨。

  「那是因為這兩年經濟下行，導致遊客數量驟減.以前這裡也曾經風光過，你不記得了？」

  「我當然記得，」

  走在後面的老頭繼續咕噥，

  「當年我從父親手中接過獵槍，發誓要守護這片山脈，結果呢？」

  「人們都往大城市跑，也就兩條新幹線周圍，才有些生氣現在的年輕人搞什麼？連孩子都不願意生了.」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考慮，不是誰都像我們這一輩，守著一座山就能過一輩子。」

  島國曾經的工作崗位，大多採取『終身僱傭制』。

  所謂的『終身僱傭制』，是個人在接受完學校教育開始工作時，一旦進入一個組織，將一直工作到退休為止。

  而組織不能以非正當理由將其解聘的制度。是島國曾經非常倡導的一種管理方式，與其相對應的公司義務，包括對年輕員工實行全面的職業管理和教育培訓：對留住員工，保持員工對於組織的忠誠度、承諾度等有積極作用。

  歸納起來就是：忠誠、團結、公司就是家！

  一般情況下，只要你不犯原則性的錯，那就是一輩子的鐵飯碗。

  可惜後來金融危機，終身僱傭制帶來了沉重的勞動力成本，讓許多公司紛紛放棄了這種方式：改為更靈活的『臨時僱傭制』，加上年輕一代的自由思想，更加劇了『終身僱傭制』的沒落。

  不過時至今日，島國依然有大量的『終身僱傭制』員工，他們忠誠於自家公司，一輩子就鑽研一項工作.雖然聽起來有些腐朽，但起碼不用擔心自己莫名其妙被『優化』掉。

  畢竟，有資格說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天才，始終屬於少數。

  而兩個六十多歲的老獵人，正是『終身僱傭制』員工。

  他們負責巡邏山脈，一步一步丈量這片土地，已經幹了四十年，眼看就要到退休年齡。所以：

  「少埋怨幾句，等退休之後，你再想走這條路，都沒有資格進來。」

  「哼，有什麼好稀罕的」

  走在後面，被稱為『石川』的老獵人冷哼一聲。

  「走吧，都走吧！」

  「等我們也走了，這裡就會變成一片荒山.」

  「這樣想，我們這些年有什麼意義？」

  石川並非真的對工作有什麼意見，反而是因為他很重視這份工作，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堅持化為烏有：隨著他們這一代人離開，下一輩肯定不會到這種地方多看一眼，他們曾經為之揮灑汗水的事業，很久就會被荒草淹沒.

  「時代變了，石川。」

  走在前面的老獵人嘆了口氣，

  「我們那個時候，到處蓬勃發展，一切都那麼美好，大家都認為會有更光明的未來，結果.」

  金融泡沫破滅，島國進入失去的『三十年』。年輕一輩只想及時行樂，什麼傳統，什麼一輩子的事業.統統不屑一顧。

  「現在更是進入了『超凡時代』，我們這些老傢伙.」

  落伍了！

  「說到超凡，你說我們這裡」

  「我們這裡有個屁！」

  一邊走，領頭的老獵人一邊怒罵同伴。

  「閉上你的嘴：我只有兩年就退休了，不想在這個時候展現什麼英勇。」

  「再說，這種窮鄉僻野，以前連人都沒有，哪裡來的鬼神傳說？」

  如果是松江市，那倒是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傳說：

  黃泉比良坂！

  島國神話中隔絕現世（生者）與黃泉（死者）的邊界。

  在傳說中，伊邪那岐前往黃泉，試圖尋回自己妻子『伊邪那美』。

  結果被對方滿身蛆蟲腐爛的模樣嚇到，於是逃出黃泉，以千引石堵上黃泉，名叫道反大神，又名塞坐黃泉戶大神。所謂黃泉比良坂，就是出雲國的伊賦夜坂。

  當然，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神話故事。

  「聽說松江市有不少自衛隊駐紮」

  「管好你自己：你只是個獵人，難道準備轉職驅鬼——？」

  「誰？！」

  走在前方的老獵人一聲怒喝，迅速解下背著的獵槍瞄準前方！

  身後的『石川』雖然沒有發現異常，但也同樣反手取下獵槍瞄準：一氣呵成，不過短短兩秒。

  以他們的反應速度和老道的經驗，除非被猛虎撲臉，否則他們就是這片山脈的『王』，任何猛獸都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但是

  「喂，你看到了什麼？」

  石川舉槍瞄向前方，卻一無所獲。

  「該不會是超凡.」

  他倒沒有懷疑老朋友一驚一乍，而是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會吧，才剛抱怨就出現？！

  「你注意戒備，」

  第一名老獵人讓石川原地戒備，自己舉槍向前一步一步的謹慎前進，直到看清引起他警覺的東西。

  被丟棄在地上的：

  「僧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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