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吞噬之陣，帝尊舊事

  第123章 吞噬之陣，帝尊舊事

  以玄暉如今的境界而言，仙道之下，已經難有什麼事物，可以逃過他的一雙法眼了。

  甚至於，哪怕已經涉足了仙道領域之中，亦會是如此。

  至於眼前這個未知體系大陣所演化而出的世界，其雖然有些特殊，但顯然還未至仙道領域中，就更說不上超出了玄暉的能力範疇了。

  同時，帝尊的道紋亦是如此，縱然其玄奧非凡，但卻依舊在人道領域中，著實算不上什麼難題，甚至對於玄暉而言，解析這些道紋的難度要比研究大陣更低！

  因此，沒有過去太久，玄暉就洞徹了帝尊道紋的功用。

  而在又過去了一段並不算長的時間之後，這座已經化作混沌小世界的大陣，亦被玄暉解析完畢。

  當然，未知的修煉體系，自然是被暫且忽略了，但大陣的功用，玄暉卻已經基本明了。

  就是最終得出的結果，讓玄暉感到有些驚訝。

  依照玄暉得到的結論來看，這座大陣絕非是什麼善類，其核心陣紋透露出一股魔性，玄暉甚至懷疑，此陣或許曾為某個神話時期的星空血劫的源頭。

  倒是帝尊，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暫時存疑，玄暉一時還無法確定。

  在玄暉的研究之下，這個大陣最初的作用應該為能量吞噬與轉化。

  這是玄暉在大陣本身的核心符文中窺見的陣法實質，其可以將外界的能量以一種非常粗暴的方式吞納，隨即轉化為可吸收的大道本源，隨即將之徹底封鎖起來。

  且在玄暉的簡單嘗試之下，他發現，這種吞噬與轉化的方式實在是太過粗暴了，是一種近乎於掠奪一般的行為，一旦放任，以大陣的體量，其甚至足以帶給宇宙星空的無差別的破壞。

  又似乎是因為陣法體系的原因，這座大陣的吞噬效果可謂是無限制的，包括生命本源精粹，神性物質，神力與天地源精，都在其可以吞噬的範疇之中。

  因此，這種陣法若當真在文明繁盛的星空被驅動，那絕對足以釀成血劫，就算是稱之為小型的黑暗動亂亦不為過。

  單從功效上來說，立陣之人實在堪稱是狠辣，手段很是酷烈。

  另外，根據玄暉探索出的一些蛛絲馬跡來看，這座大陣，似乎一開始並不在無垠混沌深處，而是後來被移動到此地的，至於其被挪動的具體原因，玄暉則暫且未知。

  但不管原因為何，這都不會是一個好現象。

  以立陣之人的手法去推斷其心思，不難想到，這大陣是為某個存在而立下，目的乃是吞噬億萬而成就一者。

  至於那億萬，究竟是純粹的能量，還是別的什麼，似乎也並不重要。

  在推測出這個可能性之後，縱然是玄暉，此刻亦生出了絲絲惱意。

  自然，他不比荒古時代幾個以蒼生為己任的人族大帝，有著天生的一副慈悲心腸，願意為萬靈付出一切。

  但終究，玄暉也是一個守護蒼生的帝者，對這種近乎于禁區動亂的手段有著非常天然的排斥。

  也因此，立下大陣的存在，此刻亦被玄暉打入了敵對陣營之中。

  雖然立陣之人未必還在這世上，但於玄暉而言，他是斷然不可能允許一尊如此心性的強者隱匿在天地之間的。

  對於這個可能存在的神秘人物，玄暉必然會報以十二分的警惕，一旦發現，絕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

  除了大陣本身的功效之外，帝尊的道紋，其作用亦讓玄暉有些皺眉。

  只不過，道紋的作用與大陣並不相通，甚至說是截然相反。

  在玄暉得出的結論里，帝尊的道紋，似乎是一種特意針對大陣某些功效的布置，甚至可以說，這些道紋與大陣本身幾乎是在對著幹。

  甚至於，陣法本身的一些重要節點之所以會被撕裂，便是因為這兩種力量在彼此間不斷碰撞！

  不過，在玄暉的進一步研究下，他又發現，帝尊這種道紋的針對性非常有限，不是全方位的摧毀，亦不是封禁與徹底的壓制，而是只針對於一些特殊的節點。

  縱然玄暉還不曾吃透這些節點的作用，但他隱隱就有一種感覺——帝尊的布置，不像是直接摧毀大陣或干擾其運轉，更像是一種功能上的限制。

  這樣的認知，便是玄暉有些皺眉了。

  畢竟，正常來說，只要是在晚年墮落之前，成道者遇到這種陣法，應當都不會對其有所姑息才對，動用極道手段將陣法徹底抹去才是常態。

  再不濟，就算對大陣本身展現出的那種體系好奇，帝尊也不應當一直留著這座陣法，甚至將之藏入混沌之中。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參悟過那種體系之後就將其毀去才更貼近正常的思維。

  除非，這陣法還另有他用。

  比如，遇見陣法的那個人本身就存在問題，且其對這樣的一座大陣懷揣著濃厚的興趣，甚至看上了陣法之中的某些特質！

  這可並非是玄暉的憑空揣測，亦不是他對帝尊帶有什麼偏見，實在是帝尊的前科不少，煉化宇宙的陣紋至今還橫亘在星空之中呢！

  且，玄暉還想起了關於帝尊的一則傳聞——

  身為九大天尊之中最後一位的帝尊，在第一世晚年斬盡了過往的一切，化為仙胎重新開始，後在第二世證道，立天庭於星空中，宇內無敵。

  而其第二世，當帝尊自仙胎之中再度誕生時，因此其體質太過，因此，帝尊近乎吸乾了大半個宇宙，以無盡的天地源精，最終成就了自身的無敵道基。

  從前，玄暉其實不曾太過在意這些傳聞，但今日看到這陣法，他卻不由得就想起了這個傳說。

  且玄暉比大多數人都更加清楚這並非傳說，而是現實。

  就如同「帝尊發兵諸天，窮搜各大生命源地，只為拔起了一條條古老的龍脈，成就崑崙成仙地」亦不是古老種族間的謠傳，而是真實的歷史一般。

  帝尊此人，可遠沒有後世美化的那樣偉光正啊！

  這般想著，玄暉在一時間都不禁有些沉默。

  或許，因為今日這場意外，他已經在不經意間掀開了一角時間迷霧，見證了某段歲月中的真相。

  只是真相從來冷酷，沒有什麼溫情脈脈，一旦揭開來，底下恐怕儘是些尚未結疤的血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