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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是想我餵你嗎?

2024-09-13 16:47:10 作者: 謝居安
  翌日。

  「沈姑娘在嗎?」周二娘看到院子裡有木匠和堆放的一些木頭,心想這沈姑娘真不是一般人,這才多少時日都有銀子修繕房屋了。

  她最開始時不知道沈寧的身份,可那日沈寧被沉塘,她被隔壁鄰居拉著去看熱鬧。

  去得晚了,只看到沈寧對張嬤嬤表示感謝,但也從旁人口中得知了熱鬧始末。

  周二娘也算是接觸過不少人,沈寧一看就不是那種勾搭落魄戶的,身上這種自帶的強大氣場,得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

  沈寧今日還在弄秋梨膏就沒出門,在屋子裡應了一聲:「二娘嗎?我在堂屋。」

  周二娘拎了些糕點和米麵:「我給你順道買了些米麵,給你放灶台那了。」

  「好。」

  堂屋裡沈寧正在翻看醫書,霍翎背靠著牆壁,艱難地伸手去拿碗。

  沈寧回頭正好看到,她看不下去了直接拿起碗,一口一口餵他。

  「拿書的手穩得很,拿碗怎麼拿不穩?」

  霍翎沒說話。

  沈寧道:「你該不會是就想等著我來餵你吧?」

  霍翎垂著眼瞼:「想多了。」

  「沈姑娘,我把東西都放在灶台了,你還養雞了啊,我剛也餵了,還有……」

  周二娘邊說邊走了進來,看到霍翎後戛然而止,怔怔地道:「你咋還金屋藏嬌呢?」

  霍翎確實對得起「嬌」這個字。

  周二娘雖然好奇,但也還是很懂禮數地先走出了屋子。

  沈寧也沒多解釋,等霍翎吃好又給他吃了藥,這才起身:「我出去一下。」

  周二娘沒細問,只閒聊幾句後就要走。

  「二娘。」沈寧道,「如果時不時再來點促銷,或是讓老顧客在你的鋪子裡做個類似會員,生意或許還會更好。」

  她簡單地解釋了一下什麼是會員,周二娘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這些活動都只是一種輔助手段,前提是產品要保質保量。」

  周二娘點頭:「沈姑娘放心,這點我和老潘都心裡有數的。」

  周二娘是個有商業頭腦而且膽子也大的人,在做生意方面可比周文泰那個二愣子厲害多了。

  而且周二娘是個說干就乾的人,當天回去搗鼓到半夜,翌日一早開門的時候就把促銷和會員給弄出來了。

  這種買東西方式前所未聞,連著兩天生意都火爆得很。

  把對面的張尚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她一把折斷了雞毛撣子:「這餿主意肯定是沈家那賤人出的。」

  趙德山坐在椅子上,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把這財神爺往外推的?你說你也做飯糰,怎麼現在又沒生意了?」

  「還不是沈家那個小賤人,在書院裡說我飯糰的壞話,讓我飯糰賣不出去。」

  「還不是因為你飯糰做得不好吃?」


  「飯糰本來很好吃的,就是被沈小賤人一罵,給罵得不好吃了!」

  趙德山:「???」

  夫婦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吵起來,再到後面開始掐架。

  趙德山以前還會有幾分畏懼張尚月,可現在,他把生意落魄全都歸結於張尚月當初推走沈寧,那個氣啊下手沒個輕重,只把張尚月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

  她第二天盯著淤青的眼圈去巷子,發現擺攤後面的那個鋪子打掃。

  張尚月拿著兩個飯糰走進去遞給裡面的兩個婆子:「忙著呢?餓了吧?吃點東西。」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齊齊拿著掃帚把張尚月揮出去。

  昨日呂嬤嬤可是說了,見著這玩意就不要讓她進來,免得沾染了晦氣!

  張尚月飯糰沒賣掉,又頂著傷站了大半日,這才聽說這鋪子竟然是沈寧的!

  這個賤人,等著瞧!

  沈寧對於幾日後要開鋪子了倒是沒有什麼緊張感,倒是呂嬤嬤緊張的很。

  就連沈珩也忍不住勸呂嬤嬤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可等呂嬤嬤去了灶台,沈珩壓低聲音道:「阿姐,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月來嬤嬤有些奇怪?」

  沈寧在用藥杵倒藥:「是不是覺得她一直把如果我不在了掛在嘴邊?」

  沈珩連連點頭:「以前嬤嬤說熬著這把老骨頭也得陪著我們,可現在卻總是說,少爺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如果我不在了什麼的。」


  沈寧放下藥杵,呂嬤嬤其實也就是四十來歲的年紀還沒到身體不行的地步,而且在原記憶里,嬤嬤的身體還算是比較硬朗的。

  「昨日有人來找過她。」霍翎忽然開口。

  姐弟二人齊齊看過去。

  霍翎搖頭:「並未看清楚是誰,聽聲音是個約莫半百年紀的男人。」

  沈珩意外:「阿姐,嬤嬤是要嫁人了嗎?」

  沈寧搖頭,呂嬤嬤不像是這樣的人,起身道:「我去問問。」

  「啊?這怎麼問?」

  「直接問啊。」沈寧道,「一家人有什麼就問,藏著掖著拐彎抹角的,多累。」

  沈珩拿起藥杵繼續搗藥:「你怎麼想的?」

  「嗯?」

  沈珩回頭:「真打算入贅?做我阿姐的童養夫?」

  霍翎沒說話。

  「你要不想做或者心意不夠堅決,我奉勸你傷好就離開,我阿姐不是你可以玩弄的。」

  「我並未想玩弄她。」

  「那最好。」沈珩故作狠的道,「不然我把你打得真扶不穩。」


  霍翎:「……」

  沈寧沒來得及問呂嬤嬤,就看到門口不遠處圍了一群人,隱隱還有哭泣聲。

  她快步走出去,發現有個男人躺在樹枝臨時搭的,樹枝上都是血,躺著的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了。

  「沈姑娘,我記得你這有止血的草藥,能否先給他敷一下,先把血止住了?」有個幫忙抬著架子的村民說道。

  「阿珩,把我屋子裡的金瘡藥先拿來。」沈寧喊了一聲,又連忙上前查看,發現昏迷的男人胸口被一根尖銳的樹枝給刺入了胸口。

  「他這個情況很緊急,必須馬上處理。」沈寧道,「這裡太熱了,先抬到我院子裡。」

  「他媳婦已經去請大夫了,要不等大夫來吧。」有村名道。

  大夫肯定是要從正街那邊請過來,一來一回只怕時間來不及。

  「我們能等,他不一定能等。」沈寧說的是實話。

  「沈寧你個不要臉的,你敢詛咒我相公!我看你根本就是因為上次的事,要報仇!」衝過來的田大雁怒道。

  原來昏迷的人是田大雁的相公楊平。

  沈寧懶得理她,轉身進了屋:「隨便你怎麼說。」

  「沈姑娘她是懂些藥理的,她家以前不是還開著藥鋪醫館嗎?要不就讓她試試?」

  「不試!不然我相公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田大雁尖叫。

  趕過來的蘇里正不過一思量就道:「讓沈姑娘試試,出什麼事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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