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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企鵝的冬天也能開滿鮮花

2024-09-13 18:40:13 作者: 四夕若若
  一 白胖企鵝和弱勢360掐架

  窗外是一片春光無限好之艷陽天,窗內的空氣卻像沉浸只有零下幾度的冰箱內。房間裡有兩名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兩人之間的區別:長發,看上去像一隻乖巧小白兔叫做蘇小琪,對面站著的另外一個活脫脫的男孩子打扮地女生叫做蘇小沫。

  蘇小琪是姐姐,蘇小沫是妹妹。

  此刻,兩人早已經比試【大眼瞪小眼】的能力好一會了。終於在兩分鐘後蘇小琪的右眼皮眨了一下,假小子打扮地蘇小沫立刻高興得雙手猛一拍,雙腿一蹦跳得老高地對姐姐說道。

  「你輸了。」

  兩姐妹的這次打賭要追溯到兒童時期,蘇家和陳家一直是老一輩的鄰居,後來蘇家生了一對姐妹花而陳家生了一個男孩——陳奇羽。三孩子小時候就經常被兩家家長議論紛紛說要不要結個娃娃親,當初便弄了一個娃娃親小配對。

  兩家將三個孩子同時放在一張很大的毛毯上,毛毯的另一端放著一對情侶的紫水晶項鍊和一個紅色蘋果。

  事實證明,貪吃是不好的行為。

  當年長得白白胖胖的蘇小沫,那顆小腦袋裡就認為香噴噴的蘋果要比只能看不能吃的項鍊來得實在。於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硬生生將一名成績優秀,長相俊逸,鄰里鄰外都齊聲稱讚的十佳美少年親手送到了姐姐的手裡。

  不過知錯能改便是好孩子嘛。

  她!蘇小沫從春心萌動的那一刻便意識到了自己這項錯誤行為,於是明里暗裡跟姐姐開始爭奪陳奇羽。

  於是便上演了剛才那一幕,蘇小沫跟蘇小琪打賭兩人比【大眼瞪小眼】之戰。而賭贏了的蘇小沫,便獲得了周末這天帶上假髮,穿上連衣裙,扮演姐姐並和陳奇羽一起外出一天的單獨相處機會。

  當然,與其說是約會。

  倒不如說是兩個音樂系的學生,為了獲得一家音樂公司最近公開徵收歌曲背後那豐富的獎品和獎金,來創作一首以戀愛為主題的歌曲。

  於是。

  蘇小沫趕緊帶上假髮,穿上姐姐的連衣裙直奔向鄰居家,目標——陳奇羽。

  一路上只有趁陳奇羽不注意,蘇小沫就會扯扯頭頂的假髮和身上那套粉色連衣裙,要是換在平常讓她穿著些個東西,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但是,今天她可是心甘情願換上這套打扮。

  而且最讓她心情雀躍地是陳奇羽剛才跟她一起去郊外賞春騎自行車,而且是兩人同坐一輛自行車。

  他在前面,她坐在後面挽著他腰。時不時還可以將頭靠在他的後背上,靜靜感受他胸膛里那顆心臟跳動的頻率。這事情要是放以前或別人的身上,蘇小沫絕對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俗氣。

  可是今天,她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滿足感。

  兩人逛到步行街的時候。

  隔著玻璃窗,原本還東張西望的蘇小沫停住了腳步,望眼欲穿的盯著麥當勞那裡面新鮮出爐的菠蘿派,而她身旁的陳奇羽看著身邊女孩一副垂涎三尺的摸樣,嘴角瞬間上揚一個美麗的弧度對她展現微微一笑。

  「進去吧,我請客。」

  「歐耶!」

  大聲的歡呼後,蘇小沫高興得拽著陳奇羽的手臂直接大搖大擺的推門而入,那極端不淑女的形象頓時引起陳奇羽微微皺眉。

  「我,剛才只是太高興了。」

  蘇小沫立馬鬆開牽住陳奇羽的手,一雙眼睛尷尬得咕嚕咕嚕四處轉悠,就是不敢看向他。

  當場她恨不得直接拍暈自己,竟然得意忘形了,要知道姐姐可是名副其實的淑女一枚,又怎麼會有如此舉動。

  「也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能在小琪看到小沫活潑的一面。」

  陳奇羽反倒口氣一副雲淡風輕,不著痕跡給她找台階下,說完他對蘇小沫又是淡淡一笑,那美少年的威力頓時惹得一貫大大咧咧慣了的蘇小沫也臉頰緋紅一大片。


  她只是尷尬的陪著一起笑了笑。

  二 你怎能這樣沒同情心

  兩人點好食物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住下。

  陳奇羽望著桌上的食物:兩杯熱朱古力,四個漢堡,三分薯條,四個派,還有一份麥樂雞。然後又看了看身邊坐下的女生,她早已經頻率極快的食指開動,還時不時嘴裡咬著幾根薯條抬起頭望著他問道。

  「你不餓嗎?」

  接下來陳奇羽的一句話像晴天一霹靂。

  頓時讓原本已經解決掉三個水果派,還打算繼續向其他食物伸出魔爪的蘇小沫停止了進軍的步伐。

  「認識這麼久我今天才發現,原來小琪也跟小沫一樣很能吃哦。」

  陳奇羽的雙手立在桌面,支撐著腦袋一副打量的摸樣盯著蘇小沫,那一雙清澈透明的眸子裡散發著不同以往溫柔少年的狡黠笑意。

  咳咳咳。

  蘇小沫嚇得猛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淹死。

  一旁的陳奇羽一驚,立刻幫著拍打著她的背部幫她順氣,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蘇小沫一邊咬著吸管喝著陳奇羽遞過來的朱古力,一邊心裡無比哀怨的碎碎念著:臭老姐,為什麼你一舉一動都要那麼的淑女,我真的會被你害死!

  當然。

  她也沒有發現陳奇羽嘴角旁那一抹不著痕跡的偷笑。

  這時候,一個年邁垂老,穿得破破爛爛,只有一隻右手的中年男乞丐端著個碗走了進來,直接串到了他們兩身邊,一邊念叨著什麼一邊朝兩人伸手就是要錢,活脫脫一副【你不給錢,我絕對不走】的之態。


  陳奇羽正要從兜里掏錢卻被蘇小沫伸出的手按住,她白眼向上一翻,這樣的招數她早見多識廣了。

  而且這個人她真是見太多次了,總是在這附件乞討。最讓她受不了的是之前有一天晚上她跟一群朋友逛街,見這人脫掉一身破破爛爛,穿得高檔衣物在店子裡吃飯,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殘疾,他有左手,只是收在了破破爛爛的衣服里。

  蘇小沫說了幾句讓他走開,可他依舊站在原地,嘴裡說著:打發點。

  眼見陳奇羽再次要掏錢,蘇小沫繼續朝中年男子翻一個白眼。心裡念叨:今天是你要自己送到我蘇小沫面前就別怪我不給面子!

  「服務員。」

  她坐在位置上皺眉伸手喊了一聲,原本在忙碌的店員立刻朝這邊走來,一見到正在行乞的男子立刻將他趕了出去。

  ……

  一切終於安靜了下來。

  當蘇小沫鬆了口氣正要端起朱古力喝之際,陳奇羽卻冒出一句冷冰冰的話來:「我也是今天發現,原來你還這麼沒同情心。」

  ——嘎登。

  紙杯子落在了桌子上。

  蘇小沫的心跳慢了一拍,茫然的她抬起頭注視著面前的少年,此刻他面容上的冷漠和嘲諷是她從未有見識到地。她慌張的想要開口解釋這一切,可陳奇羽只是默默的轉過頭,咬著手裡的漢堡包不再理她。

  兩人之間開始枯燥的沉默。

  平時能一口氣吃下很多很多東西的蘇小沫,突然發現自己此刻食不知味,看著面前的美食卻無法下咽。耳邊只有用吸管吸東西造成的咕嚕咕嚕聲和麥當勞里來來往往人群嘈雜的聲音。

  「我,其實,剛才……」


  三 白胖企鵝的來源

  她鼓起勇氣再次想要對他解釋剛才事情,哪知陳奇羽忽然站立起身,只是冷冷的朝她問了一句。

  「我吃飽了,你呢?」

  「我,我也吃飽了。」

  蘇小沫面對他冷漠的態度,到嘴邊的話語卻梗咽在了喉嚨里無法發出,只好起身跟在他身後一步步的走出麥當勞。

  一直沉默的步行了許久。

  蘇小沫發現原來總是吵吵鬧鬧的自己竟然也能這樣安靜,她看著走在前面陳奇羽的背影,心裡有一股淡淡的愁緒。

  從小到大,兩家人就有意無意的將姐姐蘇小琪和陳奇羽湊在一起。

  蘇小沫愛鬧,總是靜不下來,而蘇小琪和陳奇羽兩人卻十分聽話。所以,到後來安靜的兩人組一起參加了培訓班學畫畫,鋼琴,小提琴。而活潑亂跳的蘇小沫學起了跆拳道,空手道和柔道。

  似乎連她自己也記不得是從哪一天開始。

  蘇小沫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總是待在姐姐身邊那個斯斯文文的陳奇羽。喜歡他嘴角那一抹溫暖的弧度,喜歡聽他說話時候的口吻,喜歡看他眼底閃爍的光彩,喜歡聞圍繞在他身邊那股乾淨的肥皂香味。

  【白胖企鵝】這個稱呼是五歲的時候,正在畫畫的陳奇羽看著從面前跑來跑去的蘇小沫,一手抱著香蕉一手抱著大蘋果,然後奮筆陣陣畫出一幅畫來。

  此畫驚人。

  只見一隻白白胖胖的企鵝抱著香蕉和蘋果,很呆瓜的摸樣。

  後來,這幅畫還被兩家大人全部欣賞了一遍,都夸陳奇羽畫得很生動活潑,只有蘇小沫氣得差點撲上去咬人。


  ……

  「——啊!」

  蘇小沫因為想事情太過於入神,沒發現前面走路的陳奇羽停住了腳步,而導致自個一腦門撞上了陳奇羽的後背。

  頓時弄得她捂著酸澀不已的鼻子。

  陳奇羽愣愣的看著她,面前的女孩眼眶裡淚花滾動,一張小臉紅撲撲就像一顆又大又圓的大蘋果。

  「笨丫頭。」

  雖然口裡還是責怪的口吻,可是陳奇羽卻手很輕的摸摸她的腦袋,一掃之前眉角的陰霾。

  正在此時,蘇小沫突然用力的推開陳奇羽,拔腿就跑,一邊手指著不遠處,一邊嘴裡還喃喃的喊道。

  「前面的小偷,你給我站住!」

  原來從蘇小沫的角度看過去,正巧看見一個男人用小刀劃開一個老奶奶的皮包偷了錢包打算離開。對於蘇小沫來說,從小學習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更是身為有著見義勇為血統的中國來說。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基本行為!

  於是她推開身邊的陳奇羽,也不顧自己此刻還是一副淑女打扮,還身穿著連衣裙就對小偷窮追猛趕而上。這一舉動可是嚇壞了身邊終於搞懂是怎麼一回事的陳奇羽,也連忙跑著跟了上前。

  畢竟是武林女子,從小練武,三下兩下就追趕上小偷。更是輕便的幾招就把小偷打趴下了,正當蘇小沫得意洋洋的將手到擒來的錢包還給了對她再三道謝的老奶奶,可當她再次轉到另外一邊。

  就看到身後那一臉黑到不能再黑的陳奇羽,便知道這下自己是玩完了——真的,露餡了。

  四 這一天天都是果斷的精彩


  「咳咳咳,這個,我能解釋,我真的能解釋。」

  面對黑著整張臉一步步靠近的陳奇羽,蘇小沫下意識也跟著一步步後退,一邊還手舞足蹈的想要胡亂的解釋。

  突然。

  一陣旋轉,蘇小沫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她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懷抱里。距離很近,很近,甚至能看清楚陳奇羽的纖長而卷的睫毛和那雙清澈明媚的雙眸。

  可是還不等蘇小沫繼續沉浸在這番美夢中。

  一個十分破壞情調地粗狂男聲,就在耳邊響起:「你們兩個傢伙,你們別以為破壞了我的事情,就這麼簡單走得了。」

  蘇小沫一驚,一轉頭就看到那原本被她打翻在地的小偷,手裡拿著剛才行偷的小刀朝她和陳奇羽刺過來。

  原本,她是想推開陳奇羽卻發現自己被他牢牢的抱在了懷裡。

  銀色的光芒一閃,她眼見著那利刃就這樣划過陳奇羽的右手手臂,鮮艷,紅色的液體染色了衣袖。

  這下蘇小沫可是徹底炸毛了。

  果斷的刺激了她最後一根腦神經,徹底,蹦斷。

  要知道她對著陳奇羽都是一直很寶貝的態度,他可是被許多老師評價是音樂天才,鋼琴,小提琴一把罩。可想而知這手是多麼重要的部位,而這個該死的小偷竟然傷到了他的手臂!!!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敢傷他的手!」

  火冒三丈的蘇小沫推開想要保護她的陳奇羽,大步流星且氣勢洶洶的朝小偷衝去,先送上兩拳頭直接把小偷打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熊貓。然後又補上幾腳,我踩,我踩踩踩踩踩,一頓拳打腳踢。

  看到陳奇羽和圍觀的群眾是一愣一愣,連接到報警而趕來的警察,也被面前這穿著打扮十分淑女,行為卻十分野蠻暴力的女生嚇得一愣一愣。甚至還有一旁圍觀的學生在興沖沖的猜測著:這女生是不是便衣警察。


  ……

  直到蘇小沫冷靜下來。

  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坐在醫院走廊上,而陳奇羽正在病房裡接受醫生和護士小姐的折騰:清洗傷口,止血,包紮,打破傷風注射液。

  原本她是該一直陪在陳奇羽的身邊,可是剛才出現的的狀況很事實的證明: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女高手的她竟然——暈血。於是她只是帶著內疚不已的一顆坎坷不安的心情等待著陳奇羽自己走出病房。

  「笨丫頭,走,我們回家吧。」

  面色略微蒼白的陳奇羽左手拎著一個白色塑膠袋子,裡面裝了一些買來的藥物和包紮傷口需要用到的紗布,而另一隻手背包裹得嚴嚴實實,活像遠古時期具有考古價值的埃及木乃伊。

  看到陳奇羽的這一刻,蘇小沫的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很對不起他。

  ——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不會害他受傷。

  ——如果他不是要救她,也不會被弄傷手臂。

  ——如果……

  在重重自責和內疚之下,原本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蘇小沫,突然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陳奇羽一個勁的猛看。

  緊接著她脫口而出的一句話不止驚住了陳奇羽,更嚇愣了從病房裡走出來的護士和醫生。

  她目光如炬,向前串上一步,雙手握住陳奇羽沒有受傷的手臂,口氣十分凝重的,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五 其實你真不該讓我負責


  幾乎是不要用大腦思考的問題——兩人回家就被教訓了一頓。

  陳奇羽本來一筆帶過是為了幫人抓小偷才受傷,可一根筋的蘇小沫三下兩下,就把全盤托出並且還形容得那個繪聲繪色。

  於是,蘇小沫差點就吃了一頓掃把炒肉。多虧了有姐姐蘇小琪和陳奇羽兩人英勇的擋著,不然她今天就真成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參加比賽的歌曲沒有做出來反倒受了傷。

  原本還打算著由陳奇羽做個鋼琴伴奏,這下他手受傷了,可真叫做:屋逢連夜雨。

  ……

  半夜三更,蘇小沫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覆去,下鋪的蘇小琪不樂意的嚷了兩句:「要是睡不著你就去房子外的院子裡安靜會。」

  ——這也是個好辦法。

  說干就干,蘇小沫爬起來披了件外套就只衝到了院子裡。兩家都算得上小康,買得是兩棟兩層樓的房子,樓下便是一個通用的小院子,偶爾有人種種花,輕輕土,打掃打掃,環境還是很乾淨。

  蘇小沫先是在踢了踢草,然後看了看身邊的大樹,然後乾脆蹲在了大樹下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時,身邊忽然多出一個幽靈般的低聲。

  「你在這幹什麼?」

  俗話說人嚇人能嚇死人,這邊是一個警示。

  這不,蘇小沫猛然心底一驚嚇得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而且閉著眼睛直接抱著頭一陣猛烈的顫抖,嘴裡還喃喃的念叨著。

  「妖魔鬼怪不要來,妖魔鬼怪不要來,不要吃我,我的肉真的一點都不好吃,我真的一點都不好吃。」


  「是我。」

  ……

  男聲又大了一個度,終於感覺到聲音有點熟悉,蘇小沫睜開眼睛一看竟是陳奇羽。此時的他身影沉浸在銀白色的月光之下,顯得有些單薄和蒼白,右手臂上綁著嚴嚴實實的白色紗布。

  「吼,你故意嚇我啊!」

  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站起來,蘇小沫直接朝陳奇羽大翻白眼的摸樣,卻引得陳奇羽輕笑連連。

  「過來,給我捏捏肩膀吧。」

  半響後,陳奇羽坐在了鞦韆的椅子上吆喝著蘇小沫。

  「喂,你當我是你傭人?」

  「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

  ……

  最終的結果是陳家大少爺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按摩,而蘇小沫被吆喝著舉著小拳頭一會輕一會重。

  原本在按摩肩膀的手忽然垂下,她也跟著坐在了鞦韆的椅子上。

  「你,真喜歡姐姐嗎?」

  蘇小沫還是壓抑不住心裡的那份期望,不禁在美麗的光色下問出了心底藏匿許久的疑惑。

  「喜歡。」


  他連想也不用想就一口回答了。

  她不在說話,只是望著遙遠彼方的一輪明月。

  蘇小沫發現左邊的心口有一絲的抽疼,她以為這種比起她練武時受傷要輕得多的痛很快就會過去。

  可是事實卻不想她心裡想的一樣,那種疼開始蔓延開來。直到一點點侵襲了她整個心臟,疼得無法言語。

  六 企鵝小姐,你真的很白目

  第二天.

  蘇小沫盯著一雙熊貓眼一副嚴重沒有睡醒的摸樣來到教室。

  剛進教室就聽到一旁同學們在議論姐姐和陳奇羽,說這次的歌曲比賽不止沒有參加,而且還傳出了他們之間因為高他們一屆體育系帥哥的插足,於是便在今天已經正式分手的消息。

  「蘇小琪!」

  驚雷一聲吼,整個教室震一震。

  只見原本還病怏怏沒有活力的蘇小沫活像打了雞血,整個活力四射。

  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到蘇小琪的身邊,將原本在整理課本的蘇小琪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拎出教室。

  緊接著在人煙稀少的鄒藍拐角處,她對著蘇小琪劈頭就是一通思想政治的教育,恨不得能立刻一棒子敲醒她。

  「蘇小琪,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你要知道陳奇羽跟你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關係,而且他為了你從小學到初中到大學都沒有交過其他任何一個女朋友,又不抽菸,又不喝酒,而且學習成績優秀,長相有是一等一的好。好吧,我也知道,就算陳奇羽的體育細胞是不怎麼好,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一點就去找體育系的男生而拋棄他啊!他陪著你身邊這麼多年不辭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這個人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


  蘇小琪訕訕的用手扇風,然後看了一眼蘇小沫問道。

  「說完了?」

  「說完了。」

  「那換我來說了吧?」

  這廂蘇小沫這個頭還沒有點完,蘇小琪先是深深吸了一口,雙手握住一個拳頭也學著蘇小沫的開始長篇大論。

  「蘇小沫你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女人,陳奇羽什麼時候對我告白過?他什麼時候說過他心裡住著的那個人是我?他什麼時候又在大家的面前承認過我是他認定的女朋友?我告訴你,他喜歡你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

  ……

  前面那一段話因為說得太快,蘇小沫是根本沒有這麼挺清楚,可後面那一句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而且簡直就是晴天一霹靂,頓時霹得她整個人搖搖晃晃。一雙眼珠子盯著蘇小琪使勁的眨巴著。

  好像在說:你純屬於在開玩笑吧?

  蘇小琪再次拋給她一個白眼,雙肩無奈一聳,轉身向不遠處的方向說道:「我對這傢伙已經徹底無語了,接下來你自己來跟她溝通吧。」

  蘇小沫帶著懷疑的目光朝蘇小琪說話的方向望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就嚇一跳,不知何時出現的人竟然是——陳奇羽。

  陳奇羽一步步的走近,蘇小沫發現他今天跟平時不一樣,似乎嘴角多了一道無奈又狡黠的笑意。

  他忽然伸出左手抓住想要逃跑的蘇小沫。

  「你這個笨丫頭,我只說一次,我喜歡的人是你,只說你而已。」

  聽到這話,讓可讓原本還想逃跑的蘇小沫有意見了,頓時發問:「你昨天還說你喜歡姐姐!」

  陳奇羽笑得有些得意,一隻手就將蘇小沫捆綁入了懷裡。

  「我騙你的,那時候,我只是想看你的反應而已。」

  七 企鵝的冬天該是遍地開花

  其實這裡面還有一個讓陳奇羽苦悶了許多年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他會喜歡上這個不解風情,而且木訥得簡直白目的蘇小沫。

  咳咳咳。

  這個問題似乎得要追溯到五歲那年。

  當初他畫完那幅以蘇小沫為題的【白胖企鵝吃香蕉and蘋果】之後,就整天被蘇小沫追殺,咬他,啃他便成了家常便飯。

  或許更加可以用蘇小琪曾經一直碎碎念的話來形容,那就是:陳奇羽這個人絕對有自虐傾向!

  否認,他絕對不會看上蘇小沫這個野蠻功夫女,而是該順應天意和家長們的意見喜歡上她蘇小琪這個斯文型淑女。

  好吧,這個世界上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天天,月月,年年,都在發生著,所有陳奇羽喜歡蘇小沫此事也該被列入世界十一大不可思議。

  (第六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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