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臉折磨三房
2024-09-13 18:49:01
作者: 萬川九瀾
只是可惜,那些賞賜,只能留待下次再想辦法了。
「陳太醫,二嬸三嬸方才說是妾身熏了晚香玉薰香衝撞了祖母,您可要好好看看,若是祖母有個萬一,那妾身真的無言面對夫君,面對沈家列祖列宗了。」
蕭樂晚邊說,還邊啜泣著,看起來內疚極了。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沈老夫人一聽蕭樂晚的話,心中如被重錘擊中,面色瞬間蒼白如紙。
她身子未有不適,她十分確定,可是想不到蕭樂晚竟然會將這件事攬過去。
她就不怕,她真的過敏了嗎?
不對,她一定知道,自己並未過敏,是錦枝背叛了她們。
與她一同臉色蒼白的還有楊氏和李氏。
她們已經猜到,沈老夫人多半沒事,此時蕭樂晚這麼說,就是在害她們呀!
此時陳院使已經走到了床邊,一心只有把脈,根本聽不進去她們的解釋。
如今她們只能祈禱沈老夫人越嚴重越好。
陳院使輕皺眉頭,觀察著沈老夫人的臉色,翻了翻眼帘,心中疑惑更甚。
看樣子身子十分健康。
他又伸出手想要為沈老夫人診脈,卻被沈老夫人一把抓住手腕。
「不,不必了,我……」沈老夫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慌亂。
她的眼神四處游移,不敢與陳院使對視。
陳院使見狀,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深宅大院的誣陷之法罷了!
只是這沈府著實奇葩,令他另眼相看。
整個朝堂都知道,沈府一門榮耀都在靠沈聽淮維繫。
沈家二房三房都是靠著沈將軍與沈聽淮逍遙的紈絝。
如今居然還公然陷害這尊活佛的髮妻?
莫不是覺得沈聽淮好欺負?
想到這,他臉上帶了一絲慍怒。
他之所以散值之日,還急匆匆跟著木易來到這裡,便是從前受了沈聽淮的大恩。
路上木易明里暗裡囑託他到了之後,一定要實話實說。
想來是早就料到了有此一事,這是在提醒他幫夫人呢。
於是陳院使輕輕推開沈老夫人的手,溫和卻堅定地說:「沈老夫人,請您配合,讓下官為您診脈。」
沈老夫人見陳院使態度堅決,心中更是慌張。
她勉強鎮定下來,但手指的微微顫抖卻出賣了她。
陳院使早已看穿了一切,他穩穩地伸出手,再次準備為沈老夫人診脈。
就在這時,楊氏和李氏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
還不等陳院使開始說話,楊氏便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沈柔連忙過去扶起楊氏,禮貌道:「祖母,可以讓陳院使先來看看母親嗎?她暈過去了。」
沈老夫人如獲大赦一般抽回手,斬釘截鐵道:「陳院使一來,老身感覺好多了,可以請先看看我兒媳嗎?」
陳院使一時左右為難。
蕭樂晚卻直截了當道:「陳院使已經看到一半了,柔妹妹先等一下吧!」
說完,她又施施然向陳院使行了個揖禮,「還請陳院使,先看祖母,若是三嬸出了何事,我一力承擔。」
蕭樂晚都這麼說了,誰也無法再反駁。
沈老夫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試圖用微弱的聲音說些什麼。
但陳院使已經不容分說地將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脈象,心中已有定論。
片刻後,陳院使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眾人。
隨後,陳院使站了起來,平靜地開口:「沈老夫人,您的脈象強健有力,並無任何生病之狀,至於二夫人、三夫人說的過敏一狀更是沒有的。」
陳院使也沒將話說死,又緩緩道:「沈老夫人想必是最近思慮重,下官這便開幾副安神的方子,屆時沈老夫人按時喝,應能有所緩解。」
李氏的臉色在陳院使的話音落下後,瞬間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精彩。
連暈倒的楊氏眼皮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心中更恨蕭樂晚了。
蕭樂晚又道,「謝過陳院使,我就說我今日並未熏晚香玉,二嬸三嬸怎的一口咬定是我熏了晚香玉香?如今您們也聽到了,並不是我,祖母也沒事。」
這句話一出,陳院使只是淡淡道:「下官恰好對花香有些研究,沈夫人身上的,並不是晚香玉,只是有些相像的麗桑花。」
陳院使話一出,李氏瞬間腳趾扣地。
沈老夫人也未過敏,她們便一口咬定是她薰香害了沈老夫人。
如今真相大白,陳院使這幾乎是在明目張胆的說她們故意陷害了。
畢竟哪有未卜先知的呢,沈老夫人都沒病,她們便知她病了。
還一口咬定蕭樂晚,想也能想到中間的彎彎繞繞了
李氏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怨楊氏,早早裝暈也不叫他。
如今陳院使的眼光掃過來,她都覺得難堪。
陳院使縱橫宮中那麼多年,一定看出了是她們蓄意陷害。
她不禁心中更怨蕭樂晚,她早些交出賞賜不就好了嗎?
還將宮中人請來,打她們的臉,實在太惡毒了。
她本想辯駁一二的,可事已至此,事實幾乎是已定。
她如今能做的,只有讓錦枝這個叛主的丫鬟不得好死。
李氏心中還在想磨人的法子,那邊蕭樂晚又開口了。
「還請陳太醫先看看我三嬸。」
裝暈的楊氏這下更心慌了,沈老夫人已經被拆穿了,她可不能再被拆穿。
陳太醫若說她身體康健,她到時便咬死了丫鬟婆子都見她昏厥不起。
反正昏迷的原因又不止是生病。
果然,陳院使把了脈之後還是一樣的說辭。
楊氏還以為逃過一劫,只等後面尋個好理由堵住丫鬟的口。
不想卻聽見蕭樂晚猶如魔爪一般的聲音。
「陳院使,妾身聽聞陳院使善針灸,三嬸都暈倒了,卻未查出病因,妾身斗膽請陳院使幫妾身的三嬸針灸。」
蕭樂晚此言一出,在場的那6個丫鬟婆子都差些被感動了。
被二房三房誣陷已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可她非但未曾生氣,此時更是以德報怨,為三房著想,真是太善良了。
聽見蕭樂晚的話,陳院使霎時明白過來。
方才他翻眼皮的時候,楊氏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即便很細微,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楊氏是在裝暈,毋庸置疑。
至於目的,想來是想阻止他為沈老夫人把脈。
不想卻未能如願,後也只能繼續裝下去了。
如今蕭樂晚請求他施針,這是在還他一個人情。
畢竟宮中只有他一個人專攻針灸一術。
可若是調理,那些貴人還願意讓他針灸。
若是病痛那便無人願意了,因為針灸一術,於他們看來,終究只是輔助。
只有藥草,才能治病。
可今日若是扎醒了楊氏,那這個針灸之術的名聲便打出去了。
屆時為了自己的名聲,楊氏也會很賣力的配合他。
如此一來,以此醫治的人多了,日後針灸或許也能醫治的主流。
他這一生,除了治病救人,便是想將針灸發揚光大。
思及此,他感激的看向蕭樂晚,微微點頭。
木易早就收到沈聽淮的吩咐,很快便從書房取來了特製銀針。
看似與陳院使太醫院中那副一樣粗細長短。
可昨日,卻是浸泡足了鉤吻葉的汁液呢。
針灸之後,楊氏的噩夢便到了。
這便是自食惡果。
陳院使自然不知道,他平常的接過銀針,檢查了一下,看粗細大小一致,便毫不猶豫的扎向楊氏的天靈蓋。
針灸並不痛,痛的是銀針上面的鉤吻汁。
陳院使目光專注地凝視著楊氏。
他的手指輕輕捏住銀針,隨著手腕的輕顫,銀針迅速往下。
楊氏只覺頭頂被無數蠍子腿刺撓,身體猛地一顫,再也無法繼續裝下去。
楊氏最終還是如夢初醒一般緩緩睜開眼,忍著痛意假裝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
問明了緣由後,臉色蒼白的謝過陳院使後,便迅速遣人送走了陳院使。
這次蕭樂晚倒是沒有再阻攔。
陳院使微微一笑,作揖後轉身向沈老夫人和眾人行禮道:「下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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