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裴離疾救皇帝

2024-09-13 18:49:08 作者: 萬川九瀾
  想來想去,沈柔還是覺得去圍場上選一個更適合她的最好。

  蕭樂晚就靜靜的看著沈柔的臉色一秒鐘變八百次,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好在沈柔會來求去哨鹿圍場確實在沈聽淮計劃中。

  即便她憋著壞,蕭樂晚也只能先配合,畢竟沈老夫人的秘密可是白得的,她有些耐心也不奇怪。

  「還不說嗎?」蕭樂晚再次提醒沈柔。

  沈柔終於從幻想中回過神,走上前去附在蕭樂晚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蕭樂晚亦是從平靜無波變成猛地瞪大了眼睛,再至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她甚至懷疑沈柔是在騙她,可看沈柔的眼神實在不似作假。

  左右沈聽淮沈聽淮身邊奇人多,找沈聽淮探聽一番便是了。

  圍獵的時間定在十二月中旬,這次圍獵的人員略有增多。

  除開三品以上的全部大臣外,還有幾位三品以下的將軍,甚至連這次立了功自己是七品校尉都有好幾位。

  沈府的人應是其中最多的。

  除開木易以及跟沈聽淮比較親近的在外辦事的幾位有品級的護衛。

  還有一支精銳的暗衛隊專門負責保護陛下與皇子。

  還有羽林衛,也全權安排沈聽淮手中的,負責保護圍場內的安全。

  皇帝這相當於是把自己的頭顱交到沈聽淮手上。

  有人仰慕,最終把在定王與逍遙王中間搖擺不定的天平,傾向天平的最中間,沈聽淮。

  而有的人恨透了沈聽淮,比如逍遙王和定王。

  逍遙王李祀從太子府搬出來後,皇帝又新賜了一座宅邸。

  可規模竟然還不如沈聽淮一個臣子的氣派,這也讓很多大臣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身為中心人的李祀自然能感受到一些大臣有意的疏離。

  看著前面威風八面的沈聽淮。只覺心中一股鬱結之氣久久不散。

  彭大看著他的眼神陰狠,只能無奈搖頭。

  在他看來,沈大人忠心耿耿,不知太子為何那麼著急殺了他。

  上次相思散是,這次洛河之事亦如是。

  「陸銓換出去了嗎?」

  聽見李祀冷冰冰的聲音,彭大回過神來,「回殿下,已經換出來了,如今帶著兵馬到羽鄉了。」

  「殿下,」彭大委婉地低聲道:「屬下覺得,陸銓此人太貪,能力平平,比不上沈大人千分之一。」

  聞言,李祀目光落在沈聽淮背影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惋惜地搖搖頭。

  是他太心急了些,可沈聽淮只是李家一條狗,他憑什麼那麼猖狂?


  不知不覺,李祀腦海中又魔怔般想起那日沈聽淮說的話。

  取之於民卻殺民,只能自取滅亡!

  他不信,百姓殺不盡,都是李家的狗,為了他犧牲一下自己的命又如何呢?

  他是皇后之子,登基乃是理所應當,民為君亡,亘古不變。

  想到這,李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聽淮,來日本宮定要將你踩在腳下,讓你求本宮!」逍遙王低聲自語,聲音有些病態。

  沈聽淮跟在皇帝身後進了哨鹿圍場。

  那道怨毒目光太過明顯,他想裝看不見都難。

  早知道李祀會偷梁換柱,放陸銓離開。

  畢竟如今他被廢,好多大臣心中也另有了打算,大多數太子門下的大臣另擇明主。

  如今於太子而言,實在找不到比陸銓更適合帶私兵的將了。

  他自然要牢牢抓住。

  殊不知,李祀的這招偷梁換柱,只能將他打入阿鼻地獄。

  沈聽淮如此想著,皇帝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到。

  還是皇帝的貼身公公林內監推了推他,他才回過神來。


  見皇帝正疑惑地看著自己,他忙躬身道:「陛下,臣方才在想什麼能比雪狐更加珍貴,還望陛下贖罪。」

  皇帝輕笑道:「哦?」

  沈聽淮頷首,「去年便是獵了一隻雪狐贈與陛下,今年必要獵一隻更珍惜的,總不能一年比一年差啊。」

  沈聽淮如是說,心中卻另有計較。

  好在皇帝很配合,當即龍顏大悅,連笑了好幾聲,放話道:「雪獅倒是不錯,只是雪獅速度極快,難以捕捉,至今還沒人獵得過。」

  「微臣今日便替陛下的龍椅換一張雪獅皮。」

  「好,」皇帝大笑,「若今日聽淮能獵得雪豹,國庫之中,想要什麼儘管來搬走!」

  得了皇帝的承諾,沈聽淮立即以要去尋雪豹為由,離開了皇帝身側。

  這次圍獵時間是3日,整個圍場安全的地方已經搭起了大大小小的蒙古包。

  其他大臣只有一個,可沈聽淮卻足足分到了3個。

  這三個帳篷,可是他特意要來了。

  其目的,自然是讓沈家那三個貪得無厭的人名聲掃地。

  寒風凜冽,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

  沈聽淮到了與蕭樂晚居住的蒙古包外時,大氅上已經厚厚積了一層潔白的雪花。

  他抖了抖身上的雪,推開了帘子,一股暖意撲面而來。


  面前,蕭樂晚舉著熱茶緩緩走來。

  他的心,又猛烈地跳動了幾下。

  這種被人牽掛的感覺,很美妙。

  蕭樂晚自然地為他攏了攏大氅,抬起手將熱茶遞給他,討好的說:「你出去打獵,可以帶上我嗎?」

  似乎是怕沈聽淮拒絕。她又保證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我會騎馬,所有危險,我可以直接掉頭回營。」

  沈聽淮看著她明亮的雙眸,心念一動。

  微微彎下腰,將臉湊近了些,幾乎要貼上蕭樂晚的鼻尖,嘴角噙著一絲寵溺的笑意。

  「夫人的話,為夫自當遵從,你我是夫妻,有什麼直言便好,只要夫人提的,為夫都會答應。」

  他的聲音實在太過溫柔曖昧,讓蕭樂晚又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熱氣直冒。

  空氣中曖昧的氣味流轉。

  兩人從蒙古包中出來時,已至酉時。

  很多臣子已經帶著大大小小的獵物趕回來了。

  蕭樂晚嗔怪的白了沈聽淮一眼,「都怪你,再過一個時辰天都黑了,能獵到什麼好東西。」

  沈聽淮指了指不遠處威遠將軍,「時間緊促,只能獵到他的兩倍了。」

  蕭樂晚聞言望去,只見威遠將軍身側擺滿了獵物,不由得瞥了瞥嘴,「夫君只管吹牛,我在後面兜底。」


  沈聽淮倒也沒急著反駁,只是嘴角微揚,牽起她的手,輕聲說道:「若是為夫獵到,夫人今晚便多賣力些咯。」

  ……

  此時,被雪覆蓋住的一叢雪松後。

  一個單薄瘦弱的少年目光陰翳的死死鎖住不遠處那對一臉甜蜜的男女。

  裴離疾的眼神陰翳瘋狂,手指骨節因為太用力攥緊微微發白。

  她騙了他的神農蠱,卻在這陪另一個男人。

  他心中有一團難言的冰再迅速結霜,他第一次那麼濃烈地恨一個人。

  若是無盡的權利可以折磨一個騙子,他可以拼盡全力一試。

  他隱藏在陰影中,寒冷的眼神看著那個騙子與沈聽淮甜蜜地同乘一匹馬,消失在視線盡頭。

  他想跟上去,可也知道他無法在沈聽淮面前不暴露,所以最終只能無力地往反方向走。

  走了很久,直到再也見不到圍場中逐漸亮起的火光。

  他思緒很亂,想如沈聽淮一般位高權重,好好懲罰那個騙子,又毫無辦法。

  少年的身影孤獨地行走在雪地中。

  突然,他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他循聲望去,只見一道黑影快速地朝那道身穿明黃衣裳的人撲去。


  雖然夜色已經不足以看清衣衫上的紋路,可那獵豹眼中倒映出來的龍頭,裴離疾看得一清二楚。

  他當即扯出一抹玩味的笑,當即放出一隻渾身冒著綠意的蠱蟲。

  然後,奔跑拿起地上侍衛的弓箭,拼盡全力一箭射出。

  受蠱蟲影響的雪豹循聲倒地,一蹶不振。

  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劫後餘生,心中慶幸。

  嘴上卻因為過度驚嚇,實在說不出話來,使勁地拍了拍胸膛。

  裴離疾也是走近了,才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心中冷笑。

  恐怕這附近不止一隻猛獸,他們捅了野獸窩了。

  很快其他的野獸也會循著血腥味過來。

  他當即拉起地上明黃色衣裳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將他脫得只剩下裹衣。

  瞬間,數道寒風席捲過來,皇帝冷的打了個寒顫。

  他正想發怒,就聽見旁邊少年果決的聲音。

  「野獸喜血腥味,你的衣裳穿不了了,穿我的!」

  說著,裴離疾毫不猶豫開始脫起身上單薄的外衫。

  皇帝被裴離疾果斷的舉動震住,「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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