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翻轉

  寧瀟瀟眼中冰寒，先前還以為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才如此。

  如今看了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所為，瞧著裝扮，官階並不高。

  「誰知道是不是你所創，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大夫就不能知道。」

  這個江大人已經開始胡講蠻纏，寧瀟瀟都懶得理他。

  轉頭皺眉盯著張大人，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是想我如今在對這公堂之上的人下毒試試嗎？」

  「先前中過我毒的靜月如今就是正好的證據，若是諸位不相信，可查看驗屍，一驗便知。但我卻不知為何，張大人會如此推脫，莫不是，不想真相大白。」

  張大人聞言，冷哼，驚堂木狠狠一拍，怒道；「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質疑本官，實話跟你說了吧，昨夜的刺殺，大理寺存放屍體的地方，正好缺了那靜月的。」

  「哦····如此····哼」

  寧瀟瀟冷笑，尾音拖長，顯得並不是很驚訝，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在場的眾人。

  張大人可不吃這一套，怒喝；「寧氏，你可還有要反駁的。」

  「若無，本官便要下結論了！」

  「自然是有的！」

  寧瀟瀟話剛落，雲澤便從大理寺大門處沖了進來，口中道；「小姐，小姐，我將那人的屍體帶來了！」

  她的身後跟著四個人，抬著一個擔架，上面用白布遮著一個人的摸樣。

  讓人看不清是何人······

  「寧氏，這就是你所說的證據？」張大人有些疑惑，伸長了脖子去瞧，奈何什麼都看不到，被白布遮得嚴實。

  「對，這就是我所說的證據，當時參加懸亭湖宴會的都知道，我當時就殺了要害我的人。」

  寧瀟瀟指著那屍體，一笑道；「這便是那人，若諸位不信，可隨便找一個當時參加過宴會的人來問！」

  張大人見她自信十足的樣子，便知，這是真的。

  只是依照流程，還是得走一遍。

  而這次傳來的是劉大將軍之次女，劉商。

  這人寧瀟瀟，剛好熟悉，若她記得不錯，當今的皇后劉氏就是她的姐姐。

  劉商對著寧瀟瀟點頭示意了一下，很是客氣。

  寧瀟瀟有些驚訝她的態度，嘴邊亦是掛著笑。

  劉商對著張大人道；「張大人，當日我也在場，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這人的確是當天寧小姐所殺之人，也是當場想要謀害她之人。」

  劉商並不怯懦，反而落落大方。

  張大人再次重申，問道；「劉小姐，你能確定嗎？」

  「張大人，在場的一百多號人，你也不必再次問，事實就是事實，不是想去掩蓋就能掩蓋的。」

  寧瀟瀟嘴角是嘲諷的笑，若是想偏袒，如此做也太過明顯。

  說完後，寧瀟瀟對劉商拱手，以至歉意，而後誠懇的道；「劉小姐不虧是將帥之女，如此氣魄，與其父親倒是很相像。」

  「你認識我？」劉商顯得很是意外，挑眉看了她一眼。

  寧瀟瀟淡笑，說；「一次宴會上見過你的姐姐，如今的皇后，你與她有些相似。」

  劉商一笑，動作間透著灑脫。

  而後寧瀟瀟不再多言，面對張大人；「不如當場驗屍如何？」

  張大人有些踟躕，但這麼多人看著，即便是再想偏袒，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無奈地擺了擺手，很快一個資歷很高的老仵作顫顫巍巍的上了公堂之上。

  先是一番行禮，而後展開仔細的驗屍。

  許多人都看著，等仵作驗屍也不過半個時辰。

  因為死因太過簡單，是當場斃命，直逼心臟，沒有什麼可驗。

  遂，老仵作驗完後，不看任何人，躬身老實地說道；「據老夫所驗，死者死於胸口這道致命傷，是流血過多，心臟受損而死！」

  在一側看了半天的許大人忙問；「那他的手為何泛黑，就像是中毒死亡的？」

  仵作擰眉，但依舊回答道；「接觸毒物過久，倒是毒素停滯在手，凝而不散！」

  「可會致死？」江大人湊上去仔細看過後，還是有些不相信。

  老仵作一笑，用銀子刺入中毒處，而後拔出給眾人看，繼續道；「若是會致死，那麼這根銀針下端會泛黑色，然而····」

  老仵作又將手舉高了些，讓所有人能看個清楚，繼續又道；「這銀針只有上端泛黑，且黑色不深，說明毒素不強，而這銀針尾端，並無任何黑色，這只能說明···」

  說了太多話，老仵作不由深吸了口氣。

  寧瀟瀟接替了老仵作，繼續說道；「這只能說明，毒素並沒有擴散進去，且·····這毒並不會繼續擴散，只會停留於表面，過幾日自會消散·····」

  「不知，晚輩，說得可對？」

  寧瀟瀟眉眼含笑，看著老仵作，點了點頭。

  老仵作眼中有著欣賞，捋了捋鬍鬚，點了點頭，補充了句；「的確如此，且這毒只對活人管用，若是死前中毒，則會保持原樣。」

  「若是活人中此毒，則過不了幾日便會消散，這是老夫多年驗屍後所得經驗！」

  「胡言，一派胡言！」許大人有些情緒失控，指著兩人，冷笑；「你們定是串通好了的，我女兒分明是中毒而死。」

  「你們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張大人，還望你能秉公辦理，給我們死者家屬一個公道啊~~~」

  許大人說著眼中含淚，有些悲痛欲絕的樣子。

  江大人亦是如此說著。

  寧瀟瀟冷笑地瞧著，拔高的聲音；「若是不信，大可將全京城最好的仵作或者大夫喊來，我就不信，各位是想否決所有人嗎？」

  在外一直觀看的百姓，一直看了全過程，見如此不公，便紛紛喊話。

  「就是，張大人可不能偏袒！」

  「這仵作，我認得，從前就在了，那時寧小姐還不在京城中！」

  「是啊，說兩人串通好了，那倒是拿出證據啊～」

  「人都不在京城，如何串通，我看就是硬要寧小姐承認········」

  「是啊~~~我也覺得就是如此！！！」

  局勢反轉得很快，甚至寧瀟瀟都沒曾想，這些百姓會如此偏袒她！

  莫不是有蕭曄的安排在其中，可是她也不認識蕭曄手下的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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