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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的愛,被透支得一乾二淨

2024-09-11 22:23:11 作者: 思歡
  他明明要住院的,什麼時候回家了?

  腿上的疼痛不是很明顯了,江綰又翻了個身,下床往側臥走去。

  手機不在身邊,沒了鬧鐘,第二天便醒得不是很早。

  大概又讓傅硯辭給拿走了。

  江綰洗漱好之後,下了樓,見到傅硯辭坐在沙發上看報,她便坐到了餐桌上,開始查看有關方亦晴的新聞。

  方亦晴現在要轉型做演員,背後的資本力量雄厚,離不開傅氏的支持。

  「吃飯了。」

  張媽端菜上桌,江綰熄了手機屏幕。

  傅硯辭上桌後,注意到她手上戴回來的戒指,心中產生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喜悅。

  夫妻兩個人就這樣靜悄悄的,誰也不說話,吃過飯後,家裡來了家庭醫生,還得給傅硯辭輸液。

  按道理來講,他是不能暫時出院的,畢竟是輕微腦震盪。

  江綰躲在書房畫圖紙,直到下午吃飯才出來。

  晚上傅硯辭硬要和她睡在一起,江綰就那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回到了正臥睡覺。

  「別抱在一起,這樣我睡不好。」

  江綰從他的懷裡掙脫,轉身背過去,不動聲色地挪開了距離,整個人好像就搭在床邊。

  只要睡覺不留意,一個翻身就會掉下去。

  傅硯辭伸手去拉她,只聽見她說:「如果你再動我,我立馬就去側臥睡覺。」

  肩上的手收走,傅硯辭遵守邊界,沒再動她。

  早上一睜眼,她發現自己占了一大半床,傅硯辭反而睡到了床畔。

  一個大男人縮在一邊,委實有些不相符。

  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原本打算就起床的,卻看到傅硯辭的後背怔住了。

  常年鍛鍊出來的肌肉線條清晰,寬厚的脊背上卻錯落著紫青的痕跡。

  她伸手挑起白色背心,發現後背的中間全是七七八八的,大約一指寬的淤青。

  這不是車禍弄出來的傷痕,是被人打出來的。

  在他的皮膚上,是那般的扎眼。

  沒有誰能打傅硯辭,只能是老宅那邊干出來的。

  看現在淤青的擴散程度,應該就是她割腕那幾天。

  兩位老人其實對傅硯辭這個唯一的孫子,從來都不是寵溺,教育反而遠比他人嚴厲。

  不然,傅硯辭不會擁有憑一人之力,挽救一家企業的能力。

  嚴於律己,就是傅硯辭的代言詞。

  江綰起身,去衛生間洗漱,刷完牙後,在水龍頭下捧水洗臉。


  結果擦完眼睛的水之後,一睜眼就與傅硯辭在鏡子裡對視了。

  江綰搭好毛巾,轉身欲離開,他卻不讓路。

  「今天拆紗布,你幫我。」他抱胸道。

  江綰抬頭看他,婉拒道:「我不會,你可以叫家庭醫生來。」

  說是婉拒,其實語氣一點都不好,冰冷,無感情。

  但是傅硯辭沒惱,只是說:「我教你。」

  他將江綰拉到床邊,自己坐下,讓江綰給他拆。

  江綰不是真不會,嫌他麻煩,直接上手。

  「昨天晚上,已經查到了張媽的銀行帳戶,早在一個月前,被莫名打入了五十萬。」他邊說,邊伸手附上江綰的小腹。

  「打款人是誰?」江綰裝作沒注意他的動作。

  他沉吟片刻,「是我。」

  江綰看向他,恰逢紗布完全拆解下來,露出了一道大約一指長的疤。

  歪歪扭扭,好在線已經拆了,沒有那麼可怖。

  「當時方亦晴找我借錢,我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不知道她給的銀行帳戶就是張媽的。」他解釋。

  「所以到底能不能作為打官司的有效證據?」


  「只要你想,就可以。」

  江綰掙開腰上的手,將紗布扔進了垃圾桶,聽到他又說:「你想讓我怎麼做?」

  「你和方亦晴,在媒體面前曝光得越多越好。」

  江綰說完這句話,便打算要走,傅硯辭瞧她臉上毫無波瀾,伸手將她拉住,稍微一使力氣,江綰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說得這麼輕巧,你怎麼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呢?」他皺眉道。

  考慮什麼?

  原來不是挺喜歡的嗎?

  飛到巴黎看秀,到人民劇院看話劇,甚至外出參加活動……

  在一起那麼多次,到現在,說不考慮他的感受。

  男人的心,變得真快。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我不太懂你說的話。」

  江綰要起身離開,身上手掌的力氣卻加重,令她動彈不得。

  「你明明知道。」

  她輕笑了一下,陰陽道:「傅總的意思,我可猜不到,總不會是委屈了吧?」


  「她長得也算數一數二的美女了,總比我強,跟她一起出去,又不丟臉,傅總有什麼好委屈的?」

  聽她說話,傅硯辭總覺著難受。

  尤其那句「傅總」,她每說一次,他就越發的煩躁。

  他無從辯解,現在反過頭來,曾經做的那些自認為的小事,統統成了倒扎進他心頭的刺。

  「江綰,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方亦晴,之前做的那些事,只是為了還救命的恩情。」

  「還救命的恩情要挽著胳膊嗎?還救命的恩情,需要耳鬢廝磨嗎?」

  江綰很冷靜,沒有嘶吼,沒有氣憤。

  「上次你問我,為什麼要把婚戒給扔了,我當時就在想,那戒指是我自己買的,我為什麼不能扔?」

  「你給救命恩人買七位數的婚戒作報答,而你自己的老婆,只配戴七百塊錢的素戒指,還得自掏腰包……傅總認為,這就是你說的不愛嗎?」

  「你不要認為我只會圍著你轉,我對你的愛,已經被你透支得一乾二淨了……」

  江綰掙紮起身,拿上手機下了樓。

  傅硯辭僵在床邊,半天做不出任何反應,心口的那股痛放肆地叫囂著。

  家庭醫生又來了,照樣想給傅硯辭輸液,但是被傅硯辭拒絕了。

  「現在輸的藥大部分都是消炎的,如果不輸的話,您這額頭上的傷,怕是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還很有可能會留疤。」

  江綰就在餐廳坐著,醫生說的話她能聽到。

  「你去看看我太太的。」傅硯辭從客廳走來,身後的醫生照他的意思,拆掉了江綰手腕上的繃帶,去看她的傷口情況。

  她該拆線了。

  「她的傷疤能恢復如初嗎?」傅硯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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