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個婚他是不會離的
2024-09-16 12:45:53
作者: 思歡
七年?
江綰的神色一下變了,他怎麼知道的?
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婚她必須離!
「江綰,我不允許,這婚你離不了。」
「那就訴訟吧,就你原來做的那些事,看誰能贏?實在不行就拖個一年兩年,什麼時候你厭倦了,不照樣還是個離!」
江綰掙扎,說得那些話,起得傅硯辭肝疼。
雙手手腕被她狠狠抓住,固定在頭頂兩側,一場激吻下來,直到傅硯辭親得氣消了才結束。
分開的那一瞬間,江綰只覺著嘴唇火辣辣地疼。
兩人都穿著粗氣,都望著彼此倔強的眼神,誰也不服輸。
傅硯辭心裡的勝負欲燃起,要不是念著江綰剛小產,傅硯辭真想就地就把她給辦了。
辦到她徹底服從自己,聽自己話才好。
「親夠了?親夠就放開!」
用盡力氣抬了下膝蓋,想往他的胯下頂去,可是身上的傅硯辭壓得死,兩人身子貼著身子,活動空間被壓縮的什麼都不剩。
江綰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下的反應,感覺越是清晰,她越是心生厭惡。
一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底就升起燒不盡的怒火。
趁著傅硯辭調整領帶的空隙,將手抽了出來,一捶一捶地打在傅硯辭的身上。
她咬著牙,卯著勁兒,用最大的力氣。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想要我就要我,不要我就把我扔下不聞不問,結婚三年,你把我當人看過嗎?」
「既然那麼恨我,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她哽著聲音,「先是顧琬,後來是方亦晴,在你的所有選擇中,我永遠是最後一位,永遠是最先捨棄的那一個,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
眼淚一道又一道地從鬢角滑下去,沒有任何聲音,只有拳拳到肉的聲響,和她不甘的質問。
「你就是低看我,原來給你解釋,你從來沒有聽過,不管是在哪兒,家裡還是在外人面前,你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稍微有一點不順心,就拿我開刀,家裡的司機保姆,哪個沒見過你訓我。」
「我連家裡的侍從都比不上,外面的一條狗都比我強!」
她委屈,心裡有火,從始至終都在忍耐,憋在心裡,快積壓成了心病。
傅硯辭徹底鬆開她,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絲毫不動,等著她發泄。
直到她累了,雙臂沒了力氣,她才停下來。
額頭都生起了一層薄汗。
江綰抽泣,赤紅的眼睛直白地望著他,情緒毫不吝嗇地向他坦白。
傅硯辭怔了怔,抬手去擦她額頭上的汗,指腹觸碰著她白皙的皮膚,心底的火氣漸漸被憐愛所取代。
她怎樣都好,只要不和自己離婚。
這和當年對顧琬的感覺完全是不同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或許是三年無微不至的愛感化了他,或者本來就喜歡她身上的那股倔勁兒。
只不過因為外在的因素,理智告訴他要克制。
現在所有的誤會解開,他就沒了束縛,僅存的理智全被感情占了上風。
面子和邏輯什麼的,都不要了。
江綰拍開他的手,恨道:「收起你的假惺惺,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從他的身下溜走,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踩著拖鞋就往樓下走。
傅硯辭猜到她又要跑,趕緊跟在他身後。
「現在還沒離婚,這個家你走不了。」
「離不了婚難道就不能分居?我現在連分居的權利也沒有嗎?」
他伸手去拉她,忍著脾氣說:「江綰,你能不能別衝動?事情還沒有徹底結束,你知道方家人現在在找你嗎?」
「現在身上的這個官司還沒有結束,你就想著再給自己背上一個,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江綰不聽,喊道:「所以呢?」
「如果方亦晴一直鬧著要上訴,我就得一直拖著離不了婚?這是什麼道理?」
「說白了,你就是還想逼我,逼我再死一次,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江綰現在是怒火攻心,哪還有個理智,說話都是口不擇言。
於是,傅硯辭也不勉強了,放下架勢,柔了聲線道:「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肉不割在自己身上,你是不知道疼的,你也別高高在上地說風涼話,咱倆這輩子你就記住,是你對不起我。」
江綰摔門而出,傅硯辭不放心,只好又叫家裡的司機跟上去。
私下又給顏玉環打電話,讓她留心照應著。
顏玉環沒好氣,詫異之餘,間接把他損了一頓。
傅硯辭一一受著,見她答應了之後才放心掛了電話。
吃完飯還不安心,又打電話叫了保鏢跟著。
這婚,他絕對不會離。
在京北,江綰沒有去處,只能借住在顏玉環家。
「你知道嗎?剛才你那老公把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聽見聲音的那一刻,我都覺著就像接到詐騙電話一樣。」
顏玉環剛煮好泡麵,瞧她風塵僕僕的樣子,將剛煮好的那碗給了她,自己重新開了一包。
「說來也奇怪,傅硯辭還能開始擔心你?我原來一直以為他不願意跟你離婚,是嫌麻煩,現在看來,說不定真的悔改了,喜歡你呢!」
江綰沒說話,坐在飯桌上,緩著力氣。
「這男人就是賤啊!」顏玉環嘆了口氣,感嘆江綰感情路坎坷的同時,又覺著自己以後迷茫。
「快吃啊,趕緊給自己暖暖身子,以後就安心住在我這兒,你姐妹養你啦。」
顏玉環瞧她失神,給她說兩句甜言蜜語,想讓她開心一點。
江綰呆呆地點了下頭,拿起了筷子,「他跟你說什麼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啊,還能說什麼?」
說實話,江綰其實也懵了。
按他平時處事的風格來說,應該是又要強迫她的。
剛吃了兩口面,手邊的電話響起。
是陌生的男聲。
「是江綰小姐嗎?」
「是,你是誰?」
「我是方亦晴小姐的委託律師,她想見見您,您看您可以到南山的看守所這兒來,見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