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準備生辰禮物

2024-09-13 19:42:09 作者: 小苔蘚
  衛曙怔愣地望著她。

  從西域到中原,一年時間,每個人都讓她別掙扎了,認命吧。

  現在有人告訴她,不用再受制於人了。

  衛曙手肘撐著床要起來。

  夏明嫿不解地開口」怎麼了?你體內的毒剛解,要好好休息才行。」

  衛曙下了床,跪在她面前。

  向她磕了一個頭頭,「謝謝公主殿下。」

  「不用行大禮。」

  她伸手去扶衛曙,卻被對方拒絕,轉向阿香,「謝謝阿香姑娘。」

  「你,你別給我磕頭啊,我會折壽的!」

  阿香嚇得到處躲。

  「都是朵朵做的。」

  她蹲在衛曙面前,看著她,「記得我昨夜跟你說的話嗎?」

  衛曙虛弱地點頭。

  「那就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以後我也許會需要你的幫忙,到時候你也能真心幫我,就足夠了。」

  「我,衛曙,西域王之女,對天發誓。」

  衛曙舉起手。

  「從今以後,這條命送給夏明嫿,一生一世,絕不背棄,如有違誓,死無全屍!」

  她握住衛曙的手。

  「我信你,衛曙,快起來吧。」

  她把衛曙扶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我雖然是三公主,可我母妃病逝,在宮裡一直是夾縫裡生存,你如果願意幫我,我很高興,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

  「姐妹?我,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像我跟阿香,衛曙,希望我們也能成為很好的姐妹。」

  衛曙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微顫:「……好。」

  夏明嫿從小院離開的時候,手裡拿著藏寶圖。

  這是衛曙交給她的。

  這也代表,衛曙徹底信任她了。

  這一世,她終於把衛曙搶先一步拉到自己的陣營了。

  「公主,您笑什麼?」

  「開心啊,一件懸在心裡的事終於落地了。」


  採蓮開口:「那奴婢就不得不提醒了,明日是阿香小姐十五歲的生辰,您不會忘了吧?」

  夏明嫿愣住。

  採蓮跟綠荷相視一笑,同時開口:「您果然忘了。」

  「該死!」

  她伸手拍了下腦袋,「這件事前幾日我還記得呢。」

  怪不得她剛才離開的時候,阿香盯著她欲言又止,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馬車行駛到路口。

  她掀開小簾看了一眼街道,「採蓮,東西拿著沒?」

  「嗯。」

  「你拿去打聽打聽。」

  「是。」

  把採蓮放下馬車,她跟綠荷先一步回了公主府。

  回府後,她快步走回房間,拿出架在書里,她手繪的藏寶圖,把二者仔仔細細對比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出入後,直接放到燭火上燒了。

  兩個都燒了。

  綠荷驚道:「公主?」


  「這個東西,現在很容易招惹禍事。」

  反正圖已經記在她腦海里了,日後想要,再畫就是。地下拍賣場的人不是要尋回失物嗎?現在看他們怎麼找?

  看著被火光吞掉的圖,她眼裡浮現了一抹笑。

  蕭污,這最後一世,死的一定不是我!

  轉身,她看向綠荷,「今日都不出門了,我要給阿香準備生辰禮。」

  一個時辰後。

  廚房裡。

  夏明嫿檢查著送來的食材,綠荷驚得下巴快掉了,「公主,二十斤牛奶,十斤堅果,十斤蜜餞……」

  這個世界的點心小吃要麼以面點為主,要麼以肉為主,堅果蜜餞味道則以原味為主,不是說不好吃,只不過口味太過單一。

  剛胎穿到這個世界時,她只想當個草包公主,一輩子富貴閒人,所以平日能少動腦子絕不努力一下。

  後面,發現自己只能活四年,就開始了花式求生之旅。

  陷入重生循環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全面占據上風。

  她一邊回憶新疆切糕怎麼做一邊挑選合用的材料。

  採蓮提著大桶牛奶過來,「公主,這個是要做什麼啊?」

  她頭也沒回地答了一句。


  「那個啊,那是魚餌。」

  「啊?」

  綠荷一臉懵。

  夏明嫿檢查完食材,回頭看向綠荷,「把牛奶分成兩份,一半放到外面曬太陽發酵,一半倒進鍋里先燒開。」

  「是。」

  主僕這裡忙前忙後,採蓮跑進來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

  看到她,夏明嫿停下手裡的動作,問:「如何?」

  「公主,這胭脂里混著極重的馬錢子,有毒,塗抹時間長了,會呼吸不順,驚厥,面部扭曲。」

  綠荷怒道:「誰這麼大膽,敢害公主?!」

  夏明嫿繼續淘米,一臉淡定。

  「不是致命的毒藥啊。」

  採蓮焦急開口:「公主,告訴皇后娘娘吧,錦貴妃要害您。」

  「沒有證據,你覺得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說的話,能扳倒貴妃?」

  兩人一時語塞。

  「這件事我心裡有數。洗洗手,來幫我們一起做點心。」


  她笑著拿過圍裙遞給採蓮。

  ……

  是夜。

  一道身影翻進公主府。

  推開窗戶,跳進放進。

  室內空無一人。

  他來到書案前,開始翻東西。

  如果林景州還活著,那找到芸惜,就一定能找到他!

  這兩人是宮裡的對食太監宮女。

  雲妃在當宮女的時候和芸惜情同姐妹,後來成了嬪妃,兩人也沒生分。

  他被寄養在雲妃名下時,曾見過芸惜托人送進宮的東西,全是極為貴重的。

  光州。

  他隱約有這個地名的印象。

  芸惜在光州,但具體地址他並不知道,又過了這麼多年,對方搬家的可能性也不小。

  翻找了一圈。


  書架最頂端的一疊新信封落在他眼底。

  把信封拿下來,他伸手在信封上摸了一下,一點灰都沒有,這個高度,採蓮和綠荷都不容易夠到。

  京城的信封一套是十二個。

  數了一下,他手裡如今只剩十一個,皇親國戚買信封多是一套一套,不可能買十一個。

  只有可能,剛用了一個!

  把信封放回原位。

  他掃視了寢室一圈,「去哪兒了?」

  離開房間,他一躍翻上房檐,剛要在公主府內尋人,就聽到細微聲音,他回頭,就見遠處的房頂,坐著一人。

  「將軍翻牆入室,上癮了?」

  錦一一身白衣,戴著面具坐在頂上。

  「不來怎麼幫你找林景州的下落?」

  「以你跟夏明嫿的關係,為何不直接問她?」

  「這跟你無關,我說過,會告訴你芸惜的下落,你不許再來打擾她。」

  他不能直接問夏明嫿,一旦問出來了,後面芸惜出事,她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與他有關。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抬頭看向錦一,「你為何在這裡?」

  「我來匯報工作。」錦一抬起手,一個正在滴血的布袋掛在他左手上,「完成了,段毅的人頭,要驗貨嗎?」

  蕭污眼底划過一絲震驚:「你這就得手了?對方住的地方守衛森嚴,你沒被發現?」

  「沒有。」

  「東西帶走,丟到亂葬崗。」

  「哦。」

  錦一轉身,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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