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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神廟威嚴何在(6500字大章)

2024-09-14 03:45:38 作者: 不喜歡做筆記
  第65章 神廟威嚴何在(6500字大章)

  不比監察院在皇宮外的天河大街,翰林院坐落於宮城之內,離皇帝居所較近,利於處理政務。

  林若獨自一人,經過太極殿,又穿過殿西重廊,來到一片開闊的圍牆地帶,終於見到了翰林院的影子。

  有些出奇的是,他在森嚴的宮中穿梭許久,竟無一人阻攔。

  官臣進宮,往往需有太監引路,是不可能一人獨行的。

  沒有想太多,林若向前走去,端詳著這座士人的最高學府。

  兩座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立於左右,吉祥而又威嚴,翰林院三個鎦金大字高懸於門前的匾額上,神聖不凡。

  林若正欲進去,立有吏員阻攔。

  「你乃何人,怎可擅闖翰林院?」

  這位吏員穿著淺白學士服,戴高帽,手中捧著古籍,說話文鄒鄒而不失風度。

  注視著面前清秀俊美的少年郎,憑第一印象視去,不似蠻橫無理之人,倒也沒有太過刁難,言語相衝。

  林若頷首,有禮道:「在下今科狀元林若,授職翰林院修撰,特來報導。」

  「胡說,三甲進士報導時間早過了。」吏員厲聲反駁道。

  「是來晚了些。」林若無奈苦笑。

  見狀,吏員又問道:「可有身份牌?」

  「初來乍到,怎麼會有身份牌呢。」林若頓感為難道。

  吏員埋頭一想,那位今科狀元確是授職後未來過翰林院,但也不至於孤身前來,無院中大儒領路。

  此等身份,前些日又授三皇子侍讀,院裡大學士巴結還來不及,怎會將人撂挑無視。

  想明白後,吏員嚴詞拒道:「如此,爾身份不明,無法進院。」

  吃了閉門羹,林若一時沒反應過來。

  吏員揮手,不耐煩道:「看你身邊也沒有太監陪同,怕不是某家的官宦子弟,不識法度威嚴,於宮中亂逛,院裡不打算追究,你速速離去吧。」

  這位吏員看似做的通情達理,富有人情味,將擅闖一事處理妥善,實則顯露問題巨大,自作主張,不分青紅皂白。

  林若不由一笑,虧得是自己不記仇,否則吏員以後院裡生活必將度日如年,不得穿小鞋穿到伱崩潰才怪。

  「你笑什麼?」那吏員慍怒沉聲。

  林若施了一禮,才道:「這位吏員大人,如此辨別怕是有些草率冒失,既然來此,何不進去向諸位學士大人通稟一聲,真真假假,一辯便知。」

  殿試由翰林院所主持,院裡的大學士沒有人會不識他這個新科狀元。

  而且有人請見,正常程序也應先去通報一聲才是,那有攔道喝退之說法的,這是翰林院,又不是高門大戶的院門前,素有凶仆坐鎮。

  那吏員仔細一聽,倒也覺得合理,若是平常日子,自是會如此,先行通報再作裁決。只是今日院裡發生了太不平合之事,無法以常理度之。

  從午後始,四位大學士便圍聚一團,爭吵不休,掀桌子扔凳,鬧得偌大翰林院雞飛狗跳。

  如此情況下,以外事進去通報,莫不是引火燒身,自取滅亡,做這觸霉頭之事,簡直毫無道理可言。

  不過見得少年郎有恃無恐狀,又以新科狀元名頭作傍,吏員一時也難拿定主意,想了想,折中道:「可以通報,不過你得耐心等著。」


  「為何如此?」

  「四位大學士正忙,抽不開身,待到清閒,方才能通報。」吏員不緊不慢解釋道。

  言外意就是,等到吵罵止聲,四位大學士平心靜氣下來,脖子不紅臉不粗,吏員才有膽通報。

  否則,就是找罪受。

  「好,那在下等著就是。」林若接受下來,想著應該不是給他下馬威之類的職場潛規則吧。

  心緒一動,林若眼眸里的光一閃而逝,放空探進院內。

  翰林院合築龐大,分為內外兩院,外為辦公場所,內為議事會所。

  搜尋目光直指內院,定在內院的文華殿中,此時的殿內,四位大學士隔桌而坐,正在進行的場面讓林若心頭一悸。

  一位大學士怒指而去,口吐芬芳:「張老賊,去你特麼…」

  「爾粗鄙,滿嘴噴糞,妄為大學士。」被點名道姓的張學士面紅耳赤回罵過去。

  場間第三位大學士則高舉凳子恐嚇:「再逼逼,砸你信不信。」

  第四位大學士將腦袋長伸出去,很不服氣道:「有本事就砸,不砸是吾兒。」

  四人身邊,不少侍讀、侍講學士正在拉架。

  好一個學問之地,諫諍之地…

  收回瞳眸,林若久久難以回神,有些不敢置信。


  心中升起念頭,要不改天來…

  正打退堂鼓時,外院奔來一學子,貌似認得林若,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抬手即行禮:「久違,林狀元。」

  林若回禮過去:「久違。」

  真是狀元…吏員微微吃驚,說話學子是本屆殿試的三甲庶吉士,自然認得狀元樣貌。

  學子憤憤道:「陛下欽點狀元,翰林院修撰,那有拒門之理,還不快將人放進來。」

  「既然是林狀元,便不作通報了,狀元郎可親自入內院尋諸位大學士。」吏員覥著臉乾笑,心裡十分懊惱。

  「多謝。」走進門,林若不忘作禮。

  待人走後,吏員忍不住擦了把汗,為險些得罪狀元懊惱不已,心裡又不禁感慨狀元郎脾氣真好。

  換作常人,怕是得蹬鼻子上眼,將他罵個狗血淋頭才肯罷休。

  進入外院,林若想了想道:「這位學子怎麼稱呼?」

  「在下武昌,書院學子,久聞林狀元大名。」學子以一種很卑微的態度笑道,「不才殿試三甲,堪堪院內從八品的庶吉士,不比林狀元正六品的修撰,慚愧。」

  要不是我是狀元,還以為你在裝杯…林若和氣道:「同是翰林院學子,你我沒甚區別。」

  武昌欣喜點頭,慨於狀元郎的客氣,三甲進士與一甲狀元相差有如雲泥,怎可是沒甚區別。

  「勞煩武昌兄領我去內院拜見諸位大學士。」林若道。

  「這可不行。」武昌一聽,連連抗拒搖頭,「四位大學士正在氣頭上,林狀元還是暫且等候為好。」


  「無妨,也不能讓諸位大學士一直吵下去,自需得有人出手平息事端才是。」林若想道。

  「林狀元,不行的,四位大學士皆是認理不認人。」武昌連忙一扯林若,同時心裡暗暗腹謗,這狀元郎太過於自信,怕是弄巧成拙。

  「在罵我。」林若餘光瞥過,皺起眉頭。

  「沒有沒有。」武昌搖手,心亂如麻,不敢置信他是怎麼聽見的。

  林若沒搭理武昌,徑直走向一間書滿為患的房內,兩名學士正在草擬一份有關下個月朝廷典禮的文稿。

  一邊草擬一邊抱怨道:「哼,這狀元郎好大的官威,身為翰林院六品修撰卻不來供職,害得吾等必須額外承擔他的工作事宜。」

  另一名學士同樣不滿,但理性制止道:「禍從口出,還是少說為好,我倆不過區區七品編修,可得罪不起貴為三皇子侍讀的狀元郎。」

  林若走了進去,注視著他倆當著面罵人。

  兩名學士見到外人,趕忙止嘴,驚鄂道:「你是何人,編修房不能隨意進之。」

  林若沒有說話,瞅了一眼兩人正在草擬的文稿,眼前一亮,指著某處地方道:「這裡語句不通,需要做刪改,還有這裡,用詞不當。」

  平白無故受人指指點點,先前抱怨的學士登時火上眉頭:「胡說八道,還不快出去。」

  另一名學士則循著指點認真端詳文稿,恍然間明悟,連忙制住同事的行為,示意道:「還真有問題。」

  那名學士聽聞望去,頓時呆住,臉色緋紅,極不好意思。

  林若看著兩人,平靜道:「其一,起草文稿時,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其二,此事確是我的問題,稍候會請示大學士,以作調整。」


  話說完來人便退出房內,兩名學士雲裡霧裡,大眼瞪小眼,一時沒聽出大概意思。

  劫後餘生的武昌急忙將兩人拉到一起,壓低聲音道:「他就是你倆罵的人,今科狀元林若。」

  兩名學士聽聞,互視一眼,冷汗憑生,嚇得臉色大紫。

  走出房內,林若問起周邊的學子,內院爭論的緣由。

  「爾是今科狀元林若?」

  院內不乏認識林若的同一屆進士,七七八八傳開,不一會兒,全院皆知今科狀元來了。

  四位大學士因為一件案子你來我往,爭吵已經持續一下午,是誰的意見也聽不進去。

  一眾院內學子苦受折磨,惶惶而不得終日。

  一聽林若有心解決,紛紛相告,巴不得他快將此事擺平。林若貴為今科狀元,又是三皇子侍讀,才能之高,便是四位大學士也時常掛在嘴邊稱讚,自然是有話語權,倒也不怕被四位大學士忽視。

  另有很多學子秉承著看熱鬧的心理,也討論起此案。

  一時間,外院七嘴八舌,造起不亞於內院幾位大學士激戰的聲勢。

  稍微整理各說各話,林若也算明白了事情的來去始末。

  原來這只是一起發生在山東路的普通刑事案件,十四歲女子謀殺親夫。

  獲罪女子名阿良,生於普通農戶家,年初喪母,與父親相依為命。

  家貧無從圖活,父親遂將主意打在阿良身上,以一兩銀子作媒,不顧親情血脈,把其嫁給村里遊手好閒的老光棍,也就是本案受害者黃大龍。


  黃大龍此人生性暴虐,又丑又老,平日裡遊手好閒,在村里惡名遠揚,曾有一妻,無端暴斃。

  作為清白人家的子女,阿良自不願委嫁,死活抗拒。

  可一切不是她一個羸弱的女子能決定的,在其父親的強硬要求,不過一月,婚禮如期而至。

  大婚當夜,阿良寧死不從,早在前幾日便起極端殺心,將菜刀藏於床頭,是夜趁黃大龍不備,舉刀砍殺以為自救。

  可其弱不禁風,無力殺人,一連數十刀下去,僅造成些不算太重的皮肉傷。

  事後,黃大龍報案,阿良被捕,不待府衙審問,阿良供認不諱,一五一十敘述案情經過,自願認罪。

  由此,案子告破,上交由山東路知州裁決。依慶律,女子謀殺親夫,應處以極刑。

  不過山東路知州於心不忍,細看卷宗,發現阿良與黃大龍婚時,尚在女方為母服喪期間,所以認定婚情無效,因此推翻謀殺親夫的論點。且受害者黃大龍並沒有死,裁決阿良有罪,但遠不至死。

  從而以此為據,將案子上呈京中大理寺和刑部再度裁決。

  誰料共審的大理寺與刑部同樣存在分歧,刑部認定阿良即便不是黃大龍妻子,仍存在蓄意謀殺,致人受傷的事實情況,按照律法,依舊判處死刑。

  大理寺持相反觀點,據理力爭,認為罪不至死。

  各持己見下,案子迅速發酵,上折於皇帝陛下面前。

  皇帝陛下又將案子遞到翰林院聽取意見。

  兜兜轉轉,終於在翰林院一發不可收拾。

  還挺繞的…林若思忖著,這種案子誰都能說出理由來,的確是不好下定論。


  最可憐的還是這位姑娘,才十四歲的年紀…

  林若抬起頭,發覺耳邊噪音沖天,險要擾爛神緒。

  原來案子經過複述後,院子裡的學子同樣各持己見,吵成了一片天。

  林若捂著耳朵,看著翰林院搖身一變,上台為菜市場砍價的熱鬧場景。

  「律法如此,無可爭議。」

  「這姑娘這般可憐,有沒有良心啊你。」

  「吵什麼吵!」內院文華殿內,四位大學士罵戰正酣,豈料,突如其來的外院吵鬧嚴重打斷了思緒。

  四位大學士對視一眼,一致對外,暫停交流。

  外院的吵鬧聲戛然而止。

  一位學子走進殿內,告道:「稟大學士,今科狀元來供職了。」

  「來的真不是時候,也罷,暫且不吵了。」張學士幽怨起身道。

  「老匹夫,一個狀元郎什麼時候也能讓你這個自視清高的傢伙低頭了,定是懼了,那就早點認輸。」另一位大學士見縫插針,立馬站起來嘲諷。

  「明日要給陛下交代,若爾懼怕,趁早認輸吧,好上摺子。」旁邊的大學士立馬幫腔。

  「胡說,老夫堂堂受人敬仰的大學士,豈有認輸之理。」張學士旋即又坐下去,冷眉相對。

  另一位大學士擼起袖子,隱要和對面再干一架的趨勢。


  眼見又要吵起來,林若疾步而入,躬身拱手道:「學生林若,見過四位大學士。」

  四位大學士還是要面子的,各自咳了咳,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林若。

  左桌兩位分別是張學士和凌學士,右桌兩位是韓學士和木學士,自林若甫升職,廖學士降職,翰林院便只有這四位守院大學士。

  左邊兩位支持罪不至死,右邊兩位則支持判處死刑。

  林若心裡迅速做好界定。

  「林學子是吧,先去正廳候著,吾等有大事相商,稍候再見你。」張學士沉聲送客,顯然,受剛才一激,勝負欲暴漲,也不願暫且妥協。

  「好,我們繼續依據爭論。」留著長鬍子的韓學士一直與張學士針鋒相對,不肯罷休。

  在講理這事上,這些文人雅士就與武夫好勇鬥狠一般無二,沒有人會選擇退讓。

  讓你們吵,怕是天昏地暗都吵不出結果。

  林若心裡一定,再度拱手:「四位大學士可否聽學生一言。」

  這話一出,四位大學士齊齊怒首過來:「不行!」

  殿外翰林院一眾學子圍攏而來,正期待著接下來的爭論,結果故事沒開始便結束了,瞬間失了大半興致。

  「啥啊,話都沒說一句。」

  「沒意思,散了,散了吧。」

  「等一下。」突然有學子大喊,一眾人果斷回首。


  原來殿中,著喝的林若非但沒退,還進了一步,正色道:「如果學生沒聽錯,明日一早院裡便要給陛下交代。」

  「是又如何。」韓學士揪著鬍子很不滿道,暗罵好沒眼力見的狀元。

  林若面色不懼,坦然道:「四位大學士吵了近一天都無結果,天色漸暗,散朝時辰將至,明天早上真能有定論嗎?」

  四位大學士一怔,倒還真被這話說住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能有結果,除非另一方嘴爛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上御書房繼續吵。」凌學士霸氣發言。

  另三位學士投來欣賞目光,文人就是要有這樣的魄氣。

  林若搖搖頭,冷靜分析道:「陛下若願意聽四位大學士爭論,便不會將摺子遞下來,而是會喚於御書房議事。」

  「既然如此,四位大學士將爭論延到御書房,無疑是觸怒陛下霉頭的行為,還請四位大學士慎重考慮。」

  林若的話略有冒犯,雖然很讓人不適,但四位大學士不得不承認,此話言之有理。

  陛下的霉頭可不是好觸的。

  殿外一眾學子紛紛贊附,再不出結果,只怕明日朝里不好交代。

  凌學士目光一亮,朝林若看過來:「這麼說,你有解決的法子?」

  「有,請四位大學士聽學生一言。」林若回道,「學生初來乍到,一與四位大學士無任何交集,二和院內眾學子亦不相識,三是初聞此事,所以學生關於此案的意見絕不摻雜任何依附,自是有可信度。」

  院內眾學子,皆與四位大學士有過或多或少的交集,所以抒發意見不一,會降低可信度,讓人懷疑刻意討好某位,但林若不會。

  韓學士鋝了鋝長白鬍鬚,頷首:「好歹是今科狀元,沒準能道出一些讓吾等關注不到的新穎點。」


  「反正也吵不出結果,那就聽你一言。」張學士也道。

  四位大學士皆看過那篇萬字論文,自然對於林若的分析能力沒有太大意見。

  林若抓住機會,趕忙道:「學生認為獲罪女子阿良,罪不至死!」

  !!!…一聲驚雷在殿內炸開,驟然間,引發軒然大波。

  「胡說八道。」持反對意見的韓學士立馬大聲呵斥。

  殿外各學子也再度喧器起來,有對林若不滿,也有對林若維護的。

  林若毫無顧慮,定下心,大吼道:「法因人而定,自也因人而改!」

  十一個字脫口而出,在殿間復繞,產生極大的回聲,久久而不絕,立時壓制住所有人的喧鬧。

  林若刻意用了七品武道的內勁…

  「說得好!」沉默的大殿內,張學士拍桌而起。

  有林若這個狀元郎相助,勝算無疑加大。

  「荒謬,因一平民女子而更改律法,法度綱理何在,帝國威嚴何在!」韓學士同樣立起,冷眼譏諷。

  木學士喝道:「我看你小子是存心來搗亂的。」

  凌學士回嘴嗆道:「意見不同便是搗亂?此話才是荒謬。」

  「如此,以後世人皆會認為律法可以隨便更改。」


  「那是你,律法威嚴任仍在,無人會如此認為。」

  兩方再次噼里啪啦爭論起來。

  林若微微一笑,為達到目的而慶幸。他知道,即便自己再巧舌如簧,也絕不可能說服殿內所有人。

  因為此案,雙方皆有合理爭論點。

  既然如此,就得將爭論引到不動嘴,而是動手上。

  「世間公道,自有天評。」林若厲言道,這股聲浪再次席捲殿內,吵鬧聲復止。

  四位大學士無不詫異,不知為何,林若的話音總顯刺耳,讓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然後,四位大學士紛紛疑惑抬頭過來,自有天評?

  林若沉聲而問:「敢問四位大學士,我慶國信仰之物為何?」

  「自是天地的造物主神廟。」韓學士不假思索。

  「那好,若學子能讓神廟來評,如此而出的結果,四位大學士可有異議?」

  「自無異議,可你在放屁。」韓學士駁斥。

  林若沒有回應,走出殿中。

  四位大學士互相示意,也一同出殿。

  殿外院中,林若借用院裡的道具,擺出玩法。


  眾人一看即明了:「投壺…」

  「你就這樣來驗證神廟的選擇?」木學士不由嗤笑,周圍鬨笑聲漸起。

  林若笑了笑,平靜看著四位大學士道:「若學生站在二丈外,連投進十箭,有無可能?」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不少人猜到了林若的想法。

  「絕無此種可能。」韓學士果斷搖頭。

  「若學生投進了呢。」林若再問。

  「投進便說明神廟在天,隱隱而助,是在認同爾的觀點,那老夫自無話可說。」韓學士不屑而隨意道。

  「那好,如若學生不能連投十箭,便說明神廟不認同學生的看法,學生與兩位大學士願賭服輸,支持判處死刑。」林若振振有聲,響徹院中。

  張學士與凌學士一聽,心臟幾乎蹦出來,大怒:「胡鬧,投壺向來只在半丈之內,那有退出二丈外的,連投進十箭,更是不可能,不行,我不同意這個比試。」

  「看來張學士並不認同神廟的威嚴。」韓學士幸災樂禍,無聲無息就將藐視神廟的鍋扣了上來。

  張學士一愣,臉上沁出細汗,竟不知如何反駁,若再不同意,便是無視神廟在慶國的威信,若同意,必敗無疑。

  「你小子能行嗎?」張學士冷不丁道。

  林若點頭一笑:「相信神廟的選擇。」

  張學士怔怔視著,這一瞬間,他竟從林若眼中看到了光…

  「不過一個孱弱的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大宗師呢,二丈外連投十箭?」韓大為滿意撫著長須,忍不住竊笑。

  木學士捧腹:「我們贏定了,不贏老夫將腦袋割下來給這小子當球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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