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水府顯神威 希望又泡影

  老猿師徒趕緊一動不動地躲在暗處。走在前面的人就是水不流，他對後面的人說：「狼兒小心一點，我總覺得那個黑旮旯裡面有人似的。走，我們過去看看。」

  老猿看見水不流兩人已經離自己還有三四米遠了，正在想辦法走人，但是，他們借著巡夜人的燈籠的光，這才看見，自己處在一個死角處。老猿一下子就著急起來，心裡想，自己怎麼老糊塗了，怎麼摸到一個沒有退路的地方來了？老猿正在焦急的時候，黑猿在老猿面前比劃了幾下，老猿一下子就清楚了黑猿的意思，馬上伸手制止黑猿的行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黑猿已經向水不流迎面沖了過去。他趁水不流兩人不提防的時候，伸手就把水不流噼里啪啦幾個耳巴子，立刻就把水不流兩人打得暈頭轉向。

  但是，水不流何等精明的人，他馬上就意識到有人襲擊自己，就放開喉嚨吼叫起來：「有刺客啊！過來抓刺客……」

  水不流這麼一吼，水保長的院子裡面一下子就沸騰了。在水保長的指揮下，燈籠火把轉眼之間就照亮得如同白晝。吼叫抓刺客的聲音各處都鬧騰起來。老猿趁此機會就到了圍牆邊上，他找到了退路以後，就焦急地等待著黑猿的到來。

  黑猿看見周圍已經沒有退路，心裡馬上就想到了脫身之計。它的意思就是自己是一個野生動物，進入水保長的院子是非常平常的事情，自己把巡夜的人引開，好讓師傅脫身。自己就是被水保長那些人抓住，也無濟於事。所以，黑猿選擇了掩護師傅走人。黑猿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把水不流打了以後，自己也趕緊逃跑。但是，黑猿跑到哪裡，水保長就在中間的高樓裡面喊，刺客在什麼地方。院子裡面追擊刺客的人就圍向什麼地方。這樣一來，黑猿真的犯愁了。他使出了平日最好的騰挪功夫，雖然比水保長那些人無名小卒跑得快，跳得高，但是，水保長那些人有的用彈弓打，有的用竹箭射，有的用梭鏢刺……總之，儘管那些人的武器非常落後，但是水保長的人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閒著，黑猿所到之處都會被人攻擊。後來，黑猿來了一個擒賊先擒王的辦法，他很快到了屋頂上，向水保長指揮的地方衝去。他剛剛到了水保長的高樓跟前，正在尋找水保長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聽見老猿喊道：「黑猿快些跟著我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好！」黑猿看見是師傅，趕忙答應一聲，就跟著師傅跑了。

  但是，老猿和黑猿一路跑著，所到之處儘是水保長的人的圍攻。各種武器一個勁兒地向老猿和黑猿打來。兩個就是上下左右地架格遮攔，還是抵不住眾人的進攻，老猿和黑猿先後都受了幾處傷。老猿和黑猿的處境越來越危險。那個水保長在中間的高樓上，把老猿兩個看得清清楚楚，指揮簡直是得心應手。水保長那些打手們以及那些奴才，都想在水保長面前表示自己的忠心，所以，人人都像是奮勇爭先的樣子。老猿自知不是久留之地，趕緊喊道：「黑猿快些閃人啦！」老猿說著就開始奪路逃跑。

  「師傅快走，我抵住他們一會兒，就撤退了。」黑猿一邊說，一邊戰鬥。

  「不行啊！你沒有看見那些奴才在主子面前非常賣力嗎？我不能夠留下你不管的。」老猿有些焦急了。因為，此時老猿的心裡的確放心不了黑猿，特別是這時黑猿是孤軍奮戰。

  「那麼，我們分頭行事吧！」黑猿覺得師傅已經非常焦急，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老猿和黑猿都沉默了，各自開始分頭行動。黑猿一個勁兒地向東跑，它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水保長那些奴才，好讓師傅減輕壓力，才便於逃跑。

  黑猿奮起神威，使出平生所學，左衝右突，指南打北，一會兒功夫就把水保長那些奴才打傷了好幾個。但是，水保長的那些奴才也不是等閒之輩，圍著黑猿打得難分難解，不少的人在喊叫：「打死那個長毛的怪物！打死那個長毛的怪物……」

  水保長的奴才把黑猿圍攻了好一陣，還是沒有占到多少便宜。這時候，水保長在鼓樓上不斷地喊叫著：「弟兄們好好地圍著那個長毛的怪物！一定要抓活的……」

  水保長的奴才們總是圍著黑猿，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是，打擊黑猿的武器似乎越來越少地落在黑猿身上了。黑猿已經清楚水保長他們的目的，自己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於是，黑猿騰身而起，好像飛在半空似的。水保長的奴才們一下子就驚慌起來了，許多人吼叫起來：「不要放走了那個孽畜！一定要抓住它，將它剝皮、抽筋、吃肉，骨頭都拿來燉湯喝……」

  黑猿覺得這些人簡直可惡之極，它想：你這些龜兒子，不給一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老黑的厲害！黑猿想到就做到。它來了一個秋風掃落葉，只聽見噼里啪啦一陣響亮，水保長的奴才們就有十幾個遭黑猿扇了耳巴子，好多人捧著臉，疼得齜牙咧嘴。接著，又把一個吼得起勁的奴才抓住了。

  黑猿把那個奴才舉過頭頂，那個奴才不斷地告饒：「黑爺爺呢！算了嘛！

  小的知罪了！小的知罪了……」

  其餘的奴才在驚慌之餘，不斷地威脅起來：「放下，一個畜生就這麼作惡？快把人放下！快把人放下啊……」

  黑猿根本就不理睬別的，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罵自己是畜生。所以，黑猿在人們的一片叫罵聲中，一邊把舉著的奴才摔下圍牆邊上的河裡，一邊罵道：「你們才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表面上十分光鮮，在暗地裡幹的事情儘是男盜女娼！」

  那個奴才被摔下圍牆邊上的河裡以後，很快就釘在竹尖上。那個人立刻痛得哇哇大叫，殷紅的鮮血一會兒就把河水染紅了一大片。黑猿的行動更加激怒了水保長那些奴才，圍向黑猿的勁頭更大了。黑猿奮起神威，嗖地一下就飛上了水保長的龍門。水保長的奴才們吼叫得更加凶了：「哇！

  抓住那個畜生啊！抓住那個畜生啊……」

  說時遲，那時快，黑猿剛剛到了龍門的屋檐上，腳才沾到瓦片，那個水不流就嗖地一箭，射向黑猿，真的是箭去如流星。電光石火之間，水不流的箭就射中了黑猿的腳肚子。黑猿心裡一驚，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它立刻拼命掙扎著，向屋脊上跑。但是，自己此時才感覺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真正含義。它拖著不能夠搭勁的右腳，幾乎是在爬了。

  「哇，對了！對了！那個畜生不能夠動彈了。」好多人歡呼起來。

  「兄弟們還不快些下手啊！」水保長在遠遠地高樓上看見了，興奮之極地命令起來。

  那些看家護院的連忙甩了勾繩，轉眼之間勾繩就像網子似的，把黑猿牢牢地搭住了。黑猿無論怎麼掙扎，自己的力氣不管用。一會兒，黑猿就被看家護院的人抓住了。

  老猿向西跑了以後，總是心裡不踏實，覺得黑猿才第一次在眾多的人群裡面戰鬥，戰鬥的經驗不足，可能要吃虧的。但是，焦急歸焦急，自己此時也無能為力。他思前想後跑著的時候，就被打手們漸漸地圍住了。打手們當中的牛娃吼叫著：「對啦！我們圍住這個傢伙了！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把這個老傢伙抓活的！」

  「好！要得！要得……」打手們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地吼叫起來，認為那麼多人的絕對優勢，抓一個人，應該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老猿沒有搭腔，也沒有起火。他還是繼續飛快地跑著，但是，牛娃他們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老猿心想：耶，水保長這些奴才真的在死心塌地拼命喲！他想著就瞅著機會了，就來了一個天女散花，打手們眼前立刻就是耳巴子飛舞了。只聽見吧啦吧啦一陣響亮以後，打手們的臉上就火辣辣的，就在又是一陣吧啦吧啦的響亮之後。打手們的臉上又是一陣燒呼呼的疼痛。打手們摸著臉還沒有醒悟過來，老猿就晃來不見了。

  老猿真的是見好就收。他看見打手們正在回味疼痛的時候，自己就遛了，很快就隱沒在黑暗之中。他不經意間就到了一個院子門邊上，正在四處看望的時候，門邊上伸出一隻手來死死地抓住了老猿的衣領，迅速地就扯進門來了。老猿剛剛嘿了一聲，嘴巴就被人捂住了。他使勁抓住手，想擺脫自己的困境。但是，老猿感覺到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是那麼的纖細，心裡不覺驚慌起來，也掙扎得更加兇狠了。

  「你還是老實一點吧！掙扎是徒勞的。」一個比較秀氣的聲音警告起來。

  老猿此時才後悔莫及，自己一時粗心大意，竟然被一個女人挾持起來。聽了別人的警告，自己只好老老實實了，但心裡還是準備著逃跑。老猿老實以後，不曾提防，那個人就輕而易舉地點了老猿的麻穴。老猿不由自主地就覺得兩隻手麻酥酥的了。老猿心裡感覺後悔起來，本來自己就知道人世間的險惡，怎麼自己這陣一再地掉以輕心？他馬上開始凝神靜氣，想把自己目前的被動局面稍微改變一下。

  「哈！你的內功心法不錯嘛！」抓住老猿的人頓時感覺到無形中的功力，就冷笑著說，「你不要有什麼歪主意！這裡不是你逞能的地方，能夠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告訴你，這陣你只有老老實實的，我才會手下留情。」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名字？我不經意間，遭到了你的暗算，就算是自己倒霉。你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又穿著尼姑的衣服？你不覺得在水保長這個骯髒之地，有辱神靈嗎？暗地裡襲擊我，雖然是一個婦道人家，豈是英雄所為？」老猿義正詞嚴地鄙視著對方。

  「嘿，一個山野村夫，竟敢在老尼姑面前說三道四。我知道水保長這個地方的骯髒。但是，我為了促成一個姑娘的美好心愿，在此守護著，使姑娘不被欺凌，我自己認為對得起人，也就對得起神靈了。我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英雄就更加沒有去隨便想了。我坦然地告訴你。我就是清水庵的老尼姑。你一個道貌岸然的道人，看樣子歲數已經不小了，憑你剛才的功力，應該還是有一些修為了，怎麼在老尼姑面前連名字都不敢報？可見你的心術還是有問題的。老尼只好不客氣了！」老尼姑說著就要動手。

  「別忙，老夫有話要……」老猿覺得老尼姑的話非常在理，正準備實話實說，外面打手們的吼叫聲已經攏了。牛娃還在不斷地敲著門，大喊：「老尼姑開門！老尼姑開門！我們要進來搜查刺客！」

  老尼姑趕緊附耳對明白說：「你趕緊把這個老道藏在柜子裡面，我去應付外面。」

  「好！」明白答應著，就帶領老猿進入柜子裡面了，老猿正在想問個究竟，明白已經把柜子鎖好了，並且嚴肅地警告，「老實點，被水保長的打手們知道了，你就要吃不完兜著走。」

  老猿在漆黑的柜子裡面只好不開腔了。這時，只聽見老尼姑把房門開了，恰如其分地打了一個呵欠，嗔怪地問道：「你們這些龜兒子，半夜三更的，又扯什麼羊兒瘋？大驚小怪地吼叫老尼子起來幹什麼？」

  「我們要捉拿刺客！那個刺客到了這裡就不見了，可能就是藏到你們屋子裡面來了。」牛娃底氣十足地說著，好像自己已經是理所當然了。

  「放你媽的狗屁！」老尼姑一下子就起火了，迅速上前就扇了牛娃兩個耳巴子，然後又說，「刺客顯然是男的，你那麼說，就是我們師徒藏匿刺客。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的道理嗎？我不好好地教訓你，你們水保長的人就無法無天了！你進來搜，如果沒有刺客，老尼姑就要擰斷你的脖子。如果搜出刺客，老尼姑就任憑你們怎麼處置。」

  「我們只是公事公辦，公事公辦而已！」牛娃吃了老尼姑的閉門羹，只好一言以蔽之。

  「你們水保長遇到刺客，是公事嗎？那是他咎由自取。活該！」老尼姑大罵起來。

  牛娃見老尼姑連水保長都不放在眼裡，只好悻悻地和打手們到別的地方搜查去了。

  老尼姑把屋子門馬上關了，回頭對明白說：「把那個老傢伙放出來！

  我要好好地問問他。」

  明白很快就把老猿放出來了。老猿從柜子裡面出來以後，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誠心誠意地謝道：「承蒙兩位俠士相救，老夫不勝感激！只是柜子裡面的確太憋氣了。」

  「我們不是什麼俠士，只是兩隻籠中之鳥而已。我們沒有搞清楚你的來龍去脈，救你一回也沒有什麼。現在，能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你是幹什麼的嗎？」老尼姑借著昏暗夜光，見老猿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人，心裡的火氣消了許多，她說話的語氣也平和了一些。

  「看樣子，你們與水保長不是一路貨色了？」老猿進一步問道。

  「當然不是。水保長把我們軟禁於此，是心懷叵測的。」明白立刻接過了話題。

  「好，為了你們不犯猜疑，我實話告訴你們吧！」老猿覺得老尼姑和明白的確與水保長不是一丘之貉了，才繼續說道，「我叫老猿，是飛來洞的老道。本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後來，收養了兩隻猿，我教會了他們的武功，並且教會了說人類的語言。它們在一次采野果的時候，又救了一個叫假仁的人。我看假仁一表人才，禮義廉恥，處處都恰到好處，我覺得他是一個有所作為的年輕人，就與之交上了朋友，成為了忘年之交。但是，他有一個心愛的明白，矢志不渝地愛著。而明白又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他四處尋找，現在也毫無結果。我曾經要假仁學武功，目的就是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明白。因此，他學習武功根本就不能夠平心靜氣。我們雖然是師徒，但是，我們常常都是以兄弟相稱。我也曾經到過明白的家裡。那個明醫生的確是一個好人，就下決心幫著假仁找到心愛的人，讓明醫生去掉找女兒的心病。後來，我們多次打聽，才知道了明白在灌州地區一個水保長的家裡。假仁得到這個好消息以後，就一定要來救人。我們怎麼能夠讓假仁一個人來闖龍潭虎穴？所以，我們師徒四個就一起來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水保長這個地方。在我們一看，簡直比侯門府邸還要戒備森嚴。我就把假仁和白猿留在山上，我和黑猿進入水保長院子裡面來了。

  我們進來以後，才感覺到水保長非等閒之輩，把自己的院子設計得就像一個無堅不摧的堡壘似的，我和黑猿剛才就分頭突圍了，這陣還不知道黑猿的下落。」

  老猿簡單地講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明白已經泣不成聲了。她非常耐心地聽完了老猿的講述，就迫不及待地說：「老猿師傅，我就是明白。謝謝您！給我帶來了假哥的好消息！他真的沒事吧？」明白說著，就跪下去給老猿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哇！你就是明白？好閨女，快起來，快起來！」老猿趕忙把明白扶起來，激動地說，「嗨呀！這真的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我終於找到了明白，讓假仁老弟也開懷了。那天假仁老弟回來說，明白就在水保長院子裡面。他逃跑的時候過於匆忙，不知道明白在水保長院子裡面的哪個地方。」

  「你就是假仁的師傅，果然是名不虛傳。你們這次進來，就是為了探聽虛實嗎？」老尼姑看見老猿和明白已經是坦誠相待了，就放下了芥蒂之心。

  「我進來一是探看院子裡面的路線，二是相機救人。」老猿馬上以實相告。

  「我首先謝謝老猿師傅了！請您趕快救我們出去吧！」明白立刻就激動地要求起來。

  老猿立刻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為，老猿清楚自己現在不僅勢單力薄，而且黑猿還不知下落。更重要的是水保長的人百倍警惕，根本就沒有可以逃走的機會。

  「老猿師傅怎麼啦？你不願意救我們脫離苦海嗎？」明白見老猿一下子沉默了，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問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明白不要那麼著急嘛！老猿師傅會想辦法的。」老尼姑趕緊安慰著明白。因為老尼姑心裡還是清楚，以老猿四人的力量，要想在水保長這個院子裡面，救出明白這個不十分會武功的人，困難就太多了。假仁並且還沒有好熟練的武功。

  「對，我現在的確還沒有本事救你們兩個出去。就是要救你們，我們也要考慮一個比較萬全的計劃。因為，我們救你們一次沒有成功，水保長就會更加嚴密地看守你們，就會給以後救援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老猿認認真真地分析著。

  「唉！這不是要脫離苦海又成了泡影？我和假哥何時才能夠相聚啊？」明白長吁短嘆以後，淚水已經在眼睛裡麵包不住了。

  「我看你們兩個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就忍耐一些時間吧！我分析水保長一時還不能夠對你們怎麼樣！這位老尼師傅陪伴在你的身邊，就更加沒有大的問題了。再說你們有了這個落腳的地方，就用不著去大海撈針了。我們想辦法救人就是。」老猿一個勁兒地安慰著。

  明白還是清楚眼前這位師傅的難處，的確是勢單力薄。自己脫離苦海的目的一時不能夠實現，明白也無能為力了，只有坐在那裡默默地流淚。

  三人沉默了一陣之後，老猿認為自己在這裡，反而增加了明白的傷心，就非常歉疚地說：「請兩位原諒！老朽現在的確無可奈何！我出去以後，一定要儘快搬救兵來，把兩位救出去。我已經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就此告辭吧！」老猿向老尼姑兩位施禮以後就走了。

  老尼姑和明白悶悶不樂地看著老猿的身影，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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