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節 水保長遇襲 花不謝稱雄

  花不謝馬上就品味出了無極大王帶那麼多人的野心。他這才意識到了進退兩難是什麼滋味，自己心裡不禁暗暗地罵自己：媽喲，這不是引狼入室嗎？自己一個堂堂的代理縣大老爺怎麼就被一個山賊算計了呢？唉，就是救出明白，自己都不容易得到啊！但是，花不謝沉吟了瞬間，還是和顏悅色地說：「多虧兄弟這次幫了大忙，我估計明白一定能夠獲救！」

  無極大王當然知道了花不謝的用意，還是在心裡下意識地罵道：狗日的真的是師爺出生，老奸巨猾到了極點。但無極大王還是高興地說：「但願我們的目的很快就能夠達到。」

  兩個傢伙各懷心事地說了一陣就出發了。第二天，花不謝和無極大王的人才到達了水保長的院子邊上，花不謝看見水保長的龍門是開著的，當然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花不謝和無極大王的人在各處搜了一陣，連明白的影子都沒有看見。花不謝對無極大王說：「這個水保長才是老奸巨猾，怎麼院子裡面就沒有明白呢？他把明白藏在什麼地方了？」

  「我還是在想，怎麼就沒有明白呢？」無極大王還是心裡有些納悶。

  「我們再好生仔仔細細地收一遍。」花不謝覺得心有不甘，就狠狠地下了決心。

  大家又開始搜查每一間屋子。後來，花不謝在西邊的一間屋子裡面發現了一個洞，又看見外面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岩石，各人心裡都不解其意。

  後來無極大王才說：「嘿，我們簡直是人忙無計。把那個水保長的婆娘抓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這個真的是一個好辦法。」花不謝馬上就同意了無極大王的想法，大家立刻就風風火火地來到水保長的婆娘屋子裡面。花不謝問道：「你就是水保長的婆娘？」

  「就，就，就是！」水保長的婆娘這時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回答得結結巴巴的。

  「好，你老實告訴我們，你們院子裡面是不是關著一個叫明白的女娃子？」無極大王鼓起眼睛厲聲喝問起來。他以為可以給水保長的婆娘一個下馬威。

  「就，就，就是。」水保長的婆娘嚇得更加惱火，還是重複著剛才的話。

  「明白現在在什麼地方？快些告訴我們。」花不謝就像審犯人似的，心急火燎地問道。

  「在，在，在西邊的院子裡面。」水保長的婆娘已經縮成了一團，回答的聲音更小了。

  「我們怎麼沒有看見明白？你欺騙我們啊？」無極大王做得更加兇狠了。

  「我，我就不知道了。」水保長的婆娘嚇得更加惱火。

  「你是家庭主婦，怎麼不知道明白的下落？」花不謝急忙追問著，心裡充滿了失落。

  「我還是反對他關一個漂亮女人在家裡，但是，哪裡有用？自從那個美女在院子裡面，我們這個院子就不清淨了。先先後後來了許多人，大概就是為了明白。前些日子一場暴風雨，聽說把院子沖了一個洞，還聽說那個明白落入洞中沖走了。」水保長的婆娘說。

  「你簡直在放屁！放屁！放屁啊！」花不謝從水保長婆娘的話中，一下子就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覺得根本就不可能，自己又不願意接受明白落入洞中的事實，就喝罵起來。

  「狗屁！狗屁！狗屁……」幾乎是同時，無極大王也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他的心裡猶如刀割著似的，哪裡相信水保長婆娘說的是真的。

  「兩位爺，我說的全是真的啊！」水保長婆娘看見花不謝和無極大王就像快要發瘋了，心裡嚇得更加惱火。她趕緊跪在地上連連地磕頭。

  「媽的個吧子！殺人償命，老子要你償命，償命！」花不謝更加怒火中燒。

  「好，給老子把這個婆娘吊起來！」無極大王同時下了命令，好像一定要懲治了別人，心裡的怒火才能夠熄滅一些。所以，命令得非常乾脆。

  花不謝和無極大王的手下馬上就七手八腳去吊水保長婆娘。水保長婆娘此時簡直磕頭如搗蒜，不斷地求告：「各位老總，你們就行行好嘛！明白的事情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

  「與你無關，還是給老子吊起來！」花不謝和無極大王幾乎是同時吼叫起來。

  水保長婆娘很快就被吊在院壩裡面的一棵泡桐樹上。她疼得哇哇地叫起來，後來就一個勁兒地哀告起來：「老總們啊，你們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啦……」

  「受不了，你活該！誰叫你男人那麼猖狂？那麼美麗的明白是他能夠關押的嗎？」無極大王氣哼哼地罵著，把山賊的狂傲樣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媽喲，就是把你們全家整死完了，也抵不住明白的生命。老子就不走了，要把你們趕盡殺絕，才能夠消除老子心中的惡氣。弟兄們，我們就在水保長這裡不走了。」花不謝仍然惡狠狠地罵著，好像還氣得非常惱火。

  「未必然我們就在這裡乾等？煮飯的，把水保長的好酒好肉給老子整出來。」二大王此時看見了廚房裡面有人，就過去嚴厲地命令著。

  「好，好，老總稍待！老總稍待！」廚房中一個老頭嚇得面如土色，迭聲地答應。

  煮飯的人沒有多久，就把酒肉飯端出來了。無極大王和花不謝的手下狼吞虎咽地吃喝起來。大家簡直得意到了極點。

  再說水保長帶著人追擊假仁他們。假仁他們一會兒就轉過一個山坳，並且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水保長吼叫起來：「兄弟們追快些啊！消滅了他們，我們回去好好地高興一回！」

  「你們高興什麼？」山坳右邊的岩石後面，突然有人說道。接著，老猿和白猿就出現了，把水保長的人嚇了一跳。水保長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他為了消滅假仁他們，就沒有記恨白猿救走老尼姑的事情了，便裝模作樣地說：「哦，是你們兩位啊！快些幫著我追擊假仁！事成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誰要你虧待不虧待？你們把明白整入山洪之中，我們就是來與你們算帳的。」老猿站在山路中間，平靜地告訴水保長。

  「你，你，你一個老道，還是在想明白啊？」水保長好像一下子就鬧蒙了。

  「我是為假仁鳴不平。假仁和明白才是天生的一對，你們在攪和什麼？現在明白遇險了，就應該好好地懲治一下你這樣的壞蛋。」老猿依舊很平靜地說。

  「嘿嘿，你一個瘦骨嶙峋的傢伙，能夠有本事為別人鳴不平嗎？」牛娃不屑一顧地說。

  「不要與老傢伙廢話了，弟兄們一起上，把他們兩個傢伙甩在山澗之中！」水保長命令著，他的手下就一擁而上了。雙方幾個回合以後，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人都被老猿和白猿打了好多耳巴子，把水保長氣極了，他又命令：「弟兄們用傢伙給老子整！朝死的整！」

  那些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各人立刻揮舞著刀槍棍棒，向老猿和白猿打去。老猿和白猿見水保長的人亡命地整，整了一會兒就退走了。水保長又命令：「不要計較老猿他們，亡命地追假仁要緊。」水保長的手下馬上就向假仁他們追擊下去了。

  然而，老猿和白猿跑了一段路，看見假仁和幾個和尚還在前面的山道上跑，覺得假仁他們還沒有離開水保長他們的追擊。於是，兩個施展出翻山越嶺的真本事，很快就抄小道，趕到了水保長他們前面，在山道上擋住了去路。老猿看見水保長的人快要攏了，就大聲說：「喂，我覺得還應該和你們玩玩，藉以報答水保長那麼長時間的款待。」

  牛娃領著人最先跑攏，他看見老猿和白猿又擋住了前進的道路，不禁火爆爆地罵道：「你那個龜兒子，不但不知恩圖報，而且是手下敗將，又跑來攪和什麼？」

  「我用耳巴子報答你們的恩情啊！」老猿似乎也來了一點點幽默。

  「媽的個吧子！有你們這樣報恩的嗎？牛娃給老子用手裡的兵器把他們打下懸崖去，免得一會兒假仁他們又跑了。」水保長在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聽了老猿的話，就更氣憤了。

  「好！」牛娃答應著，就帶頭舞動自己手中的大砍刀向老猿砍殺過去。打手們和看家護院的覺得自己占著絕對優勢，各人要想在主人面前顯示顯示自己的水平。所以，各人吼叫著，一個勁兒地沖向老猿和白猿。轉眼之間，刀槍棍棒就噼里啪啦地向老猿和白猿整過去。老猿和白猿馬上就施展出爬高就低的野生動物的本事，也來了一個噼里啪啦。水保長的人只看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自己的臉上熱乎乎的了。後來大家乾脆就圍著老猿和白猿整，來了一個雷聲大雨點小。水保長看見就這麼圍著，既耽誤時間，又把老猿和白猿制服不了，他氣得罵起來：「你狗日的一個個飯桶，連兩個畜生都治不住，還看什麼家，護什麼院啊？牛娃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打死那兩個畜生啊！」

  「好！兩個畜生跑得太快了！」牛娃嘴巴頭答應著，手裡的大砍刀砍得刀刀生風了。但是，牛娃的心裏面還是沒有治住老猿和白猿的辦法，不知不覺中牛娃越來越焦躁。

  「我看你嘴巴子有好臭！」老猿覺得應該好好地醫治一下水保長，就來了一個以虛擊實。他旋風般地到了水保長面前，飛快地啪啪就是兩個耳光，把水保長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剛剛回過神來，就罵道：「你狗日的往天裝悶吃相的，在老子院子裡面快要垮幹了，沒有想到你的功夫這麼好。兄弟們快些把老傢伙打跑啊！」就在水保長罵人之間，又挨了幾個耳巴子，他的臉很快就成了彩色的了，青紅烏紫，還有鮮血的搭配。這時候牛娃還是遭了白猿的襲擊，臉上遭了好幾個耳巴子。大家聽見主人呼救，趕緊拼死拼活地護著水保長。水保長的人全部背著他，大家還是舞動手裡的兵器，刀槍棍棒成了一個弧形，幾乎是全方位地護著水保長。老猿和白猿進攻了好幾下，都沒有得到便宜。水保長看見自己比較安全了，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兩個畜生，現在總把老子怎麼不了吧！」水保長這時候才空手去抹自己嘴巴上的血漬。他這麼一抹，就成了以鮮血為主的大花臉了。老猿情不自禁地開懷大笑起來，把水保長和他的手下整得莫名其妙。

  水保長的人和老猿兩個僵持不下的時候，山後面一個聲音著急地喊起來：「主人，家裡面出事了！水保長主人，家裡面出事了！」

  水保長第二聲才聽清楚是喊自己，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自己才想到剛才太冒失了，攆假仁他們的時候，不但沒有關龍門，而且使院子裡面成了空的了。牛娃首先反應過來，他失聲地說：「不好，我們遭了假仁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主人，我們趕快撤吧！」

  「你和打手們斷後，我和看家護院的馬上回去。」水保長果斷地指揮著，然後，自己就迅速撤離了，就像兔子似的溜走了。牛娃和看家護院的且戰且走，生怕老猿他們乘勝追擊。

  牛娃他們已經撤走十幾米遠了，白猿才奇怪地問道：「師傅，怎麼不追擊他們啊？」

  「我們沒有必要追擊他們，因為，我們兩個剛才已經強弩之末了。我們就是追上他們，也解決不了問題。萬一他們見我們追急了，來一個破釜沉舟，我們兩個能夠抵擋嗎？俗語說狗急跳牆，就是說的這些人。」老猿看著牛娃他們遠去的背影，認認真真地說。

  「哦，還是這麼一回事。那麼他們為什麼回去了？」白猿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我還是不知道他們回去的原因。」老猿想了想說，「可能是水保長他們來追擊假仁他們，沒有關龍門，是遇到乘虛而入的人了。所以，剛才的人來報信。」

  白猿點點腦殼，覺得是那麼一回事。老猿又說：「我們趕快去追假仁他們吧！不知道現在假仁知道了明白的噩耗，他又有多麼的悲傷哦！我們趕去勸勸他吧！」說完兩個就走了。

  水保長帶著人急急忙忙往回趕的時候，他問報信的：「家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報信的說：「你帶著人去追趕假仁他們以後，我們以為你們很快就會回來，就沒有把龍門關上，殊不知上一回那些山賊就輕而易舉地進入我們的院子了。我們幾個煮飯的和兩個夫人怎麼能夠與他們一爭高下？那些山賊把院子裡面都搜遍了，我們心裡只有干著急。東西倒是沒有怎麼要，後來有一個叫花不謝的傢伙，把大夫人捉來，逼著問明白的消息，我們才知道那些賊人是為明白而來的。大夫人不肯屈服，他們就把大夫人吊起來，這陣都還沒有放人。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就在院子裡面橫行霸道起來，命令我們給他們整酒肉飯吃，我們只好屈從了。師傅怕那些人一會兒酒足飯飽以後，沒有整到明白，就把家裡的東西洗劫了，所以，就喊我來報信。唉，我想了好多辦法，也出不了院子。後來我只好從狗洞子裡面爬出來。」

  「媽的個吧子！你們都是飯桶！怎麼不把龍門關了？」水保長本來肚子裡面窩的火就沒有地方發泄，這陣聽報信的說得頭頭是道，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但是，他心裡清楚報信的是一個忠實的奴才，這陣只是借地方發火而已，結果把報信的罵得灰溜溜的，夾著嘴巴哪裡還敢開腔？水保長和手下回到自己的院子邊上，一看就傻眼了。自己院子的圍牆周圍儘是人，並且一個個都握著梭鏢，嚴陣以待的樣子。院子裡面還吆五喝六地整得熱火朝天。水保長看見自己的手下已經到齊了，晴天霹靂似的大叫道：「狗日的何方毛賊，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老子的院子裡面來？兄弟們給老子上，整死一個算一個！」

  牛娃率先衝進了院子裡面，水保長的人全部吼叫起來：「沖啊！

  殺啊……」

  花不謝和無極大王等人正在猜拳行令地大吃大喝。他們心中也有準備，但是，此時突如其來的水保長他們勇不可擋地衝進來，還是扎紮實實地嚇了一跳。無極大王畢竟是山賊，他瞬間就反應過來，抓住手邊的大刀就喊起來：「弟兄們，我們冤家回來了！給老子殺啊！」他吼叫著就率先沖向牛娃他們。轉眼之間，雙方就打成了一鍋粥。槍對槍，槍尖如閃電，決心戳死對方心才甘；刀對刀，刀刃鋒利寒光閃，所到之處誰不顫？棒對棒，乒桌球乓聲刺耳，棒子到處誰敢慢？還有刀槍棍棒胡亂打，處處凶光血飛濺。喊殺聲竭盡全力，呼救聲急切不斷，呻吟聲到處可聞，見之者無不傷感。這一場混戰，直殺得血肉橫飛，處處可見。被傷者橫七豎八，喊爹叫娘，痛苦不堪。打死的，就在血泊之中命完蛋；砍死的，筋肉骨頭不團圓；戳死的，大小窟窿衣衫爛。簡直是道不盡的恐怖，說不完的悽慘。

  還是那古人描述的古戰場的悽慘才淋漓盡致，盡為完善。

  雙方打鬥的時間並不長，無極大王和花不謝的人不但多，而且是生力軍，就是許多人功夫不好，死傷了好多人，也占著絕對優勢。所以，他們打鬥了一陣之後，就顯現出優勢了。花不謝看到就要把水保長整垮幹了，心裡暗暗地高興，於是，他命令：「弟兄們把水保長的人圍起來打！不能夠讓他們漏掉一個！」在花不謝的吩咐之下，他們的人漸漸地就對水保長的人形成了合圍之勢。水保長的人功夫本來不錯，但是，他們已經經歷過三次打鬥，體力越來越不濟。水保長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不行，就鼓舞著：「兄弟們為了我們院子的安全，和他們拼死一戰。打退了花不謝他們這些山賊，就是勝利！弟兄們鼓勁啊！」

  「好！兄弟們我們誓死保衛主人的生命財產不受損失，努力地整啊！」牛娃還是吼叫著。

  雙方的打鬥又激烈起來。但是，水保長的人終究太少，又是力不能支，所以，很快就處於下風了。花不謝看到勝利在望了，心裡更加高興。

  他興沖沖地喊道：「弟兄們再加一把油啊！把水保長的人務必要打來趴下，我們就勝利啦！」

  水保長這陣的眼睛已經氣得血紅了，他就像一頭困獸，一邊破釜沉舟地打鬥，一邊吼叫：「花不謝和無極大王，你們這兩個狗日的強盜，老子與你們沒完。老子就是死了也要變成厲鬼，咽你們的肉，寢你們的皮，把你們的心肝做醒酒湯！」

  「哈哈哈！你現在有那個本事嗎？老子馬上就要寢你的皮，咽你的肉啦！我們剛才才喝了那麼多酒，就把你的心肝整來做醒酒湯啊！啊哈哈哈……」花不謝一下子狂笑起來。

  「對，花縣大老爺說得對啊！我也看看水保長的心肝有好黑！哈哈哈……」無極大王一邊附和著花不謝，一邊洋洋得意起來。

  雙方又打鬥了一陣，水保長的人有好幾個都倒下了，就是水保長和牛娃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大家正在心急如焚的時候，水保長的大婆子吊在泡桐樹上，已經快要垮幹了。她突然聽見無極大王稱花不謝為縣大老爺，心裡為之一振，便使勁地喊道：「牛娃快喊老爺認輸了，保住性命要緊啊！

  人命關天，快些喊老爺算了吧！」

  「哈哈！你狗日的死婆娘，還沒有吊死啊？你這陣知道要活命了嗎？

  沒門！」花不謝又狂笑了，儼然自己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勝利者。

  「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這時候，無極大王似乎已經下了決心要鏟草除根。

  「媽的個吧子！老子不是怕你！老子給你拼了！」水保長眼睛都快要氣得流血了。他好像已經怒不可遏了，揮舞著自己血淋淋的大砍刀，沖入打鬥之中。

  牛娃和打手們還有看家護院的已經剩得不多了，看見主人要拼命，自己哪裡還敢偷生？大家跟隨水保長一起殺入戰團了。打鬥的氣氛一下子又緊張了許多。

  「哈哈哈！你狗日的還要負隅頑抗，老子就來個雞犬不留！」花不謝更加兇狠起來。

  「老子還是覺得應該把你們斬盡殺絕！」無極大王附和著花不謝，加入了打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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