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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

2024-09-13 21:55:57 作者: 東風識我
  「快快快,快把人抬進去,小心點別碰到傷口!」

  幾個村民著急忙慌的跑進來,他們或抬或扶著其他人,一眨眼功夫,小院就被擠滿了。

  「九娘,你男人呢?趕快讓他給看看,大傢伙都受傷了!」說話的人是村長的大兒子,楊志。

  受傷的一共有四人,輕的只是小腿被劃破了,重的臉頰都露了骨。

  九娘抿唇道:「顧大夫自己也受了傷,這麼多人他救不過來。」

  一個春芽就讓顧長風折騰半條命,再加上這幾個,顧長風今晚得交代在這裡了。

  大家都還沒見過顧長風,自然不知道他傷的有多重,還以為九娘是在找藉口。

  「你不就是想要酒嗎?小山,把酒給她!」張母怒沖沖吼道,毫不掩飾對九娘的厭惡。

  張小山畏懼的挪到九娘身邊,快速放下酒罈拔腿就跑,仿佛九娘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九娘冷笑了一聲,轉身就回房間。

  「娘,酒!」翎兒提醒。

  「扔掉!」

  「啊?」

  翎兒疑惑的撓頭,但作為娘的小狗腿,他習慣了「聽命行事」。

  見翎兒抱起酒罈就要往外扔,再聯想到九娘剛才的話,張母瞬間急了。

  「你幹什麼?那是我家的酒,你給我放下來!」張母撲了上去。

  翎兒癟嘴:「你家的酒放在我家門口乾什麼,我娘說了,扔!掉!」

  張母臉色變得鐵青,想要發作卻又想起兒子血肉模糊的大腿,一時間騎虎難下。

  房間裡,九娘將外面的情況告訴了顧長風。

  他是大夫,要不要救人,怎麼救,得由他說了算。

  僅剩的小半截蠟燭還在苟延殘喘,火苗顫抖搖曳,仿佛下一瞬就會消失。

  「讓人進——」話剛開頭,顧長風就改了口,「算了,還是找個人把我抬出去吧,我這腿實在是動不了。」

  況且這是九娘的房間,外人進來也不合適。

  「診費你打算怎麼收?」九娘又問。

  「救人要緊,這個以後在再說吧。」顧長風搖頭,並不在意。

  九娘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顧長風身上,她見過很多男人,形形色色,但沒有哪一個是像顧長風這樣。

  不計得失,不懼後果,仿佛他天生就有慈悲心,生來該濟世救人!

  還真是討厭啊。

  九娘想著,決定等他傷好了就讓人滾蛋!

  「九娘,張家不肯借酒嗎?」花婆婆問。

  說及這個,九娘也不解:「我與張大山的母親可有什麼過節?」


  顧長風覺得這話有意思,朝花婆婆看去。

  見顧長風看他,花婆婆反倒有些說不出口,含糊道:「能有什麼過節,她那人就是心眼小,我去找她說說。」

  九娘幫人是建立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求張母顯然超出了這個範圍,所以她也不打算再管了,任由花婆婆去找人。

  瓜沒吃到,顧長風很是遺憾,剛坐直的身子都萎了下去。

  九娘挑眉:「你的身體還能撐住嗎?」

  「還行。」顧長風低頭揉了揉雙腿。

  「你想救人我不攔著,但有句話我說在前面,我已經沒錢給你治腿了,你得自己想辦法。」

  九娘話說的直白,顧長風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得明白。

  「藍小姐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顧長風認真的保證道。

  九娘點頭,走到門口又停下:「叫我九娘。」

  房門一打開,正準備敲門的張母差點栽倒。

  「還有事?」九娘冷冷問。

  張母不甘情願說:「我承認剛才說話的語氣不好,能不能讓你男人給大山看看,那些酒就當是診費。」

  「跟我說沒用,要用酒的不是我。」九娘徑直繞過了張母。

  張母怔了怔,回頭看到一臉央求的花婆婆,頓時腦子一陣暈眩。


  九娘找到楊志,說了顧長風待會兒要用的東西,至於這幾個受傷的村民要先救誰,她讓他們自行決定。

  楊志聽完,立刻就讓弟弟楊遠去準備。

  人多好辦事,沒一會兒功夫,東西就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楊遠問了幾家也沒找到酒。

  「嬸子,大傢伙都等著救命呢,你看?」楊志瞟了眼張母懷裡的酒罈。

  有人不滿埋怨:「我說嬸子,咱們又不會白用你家的酒,你怎麼就這么小氣,再說了,你家大山可比我們傷的都嚴重呢!」

  「就是啊,大家都是為了村子才受傷的。難道嬸子要眼睜睜看著我們死嗎?」

  大家越說情緒越激動,看向張母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娘?」劉氏拉了拉張母的袖子,她羞的不敢抬頭。

  眾人的埋怨讓張母心裡那股氣更加咽不下去,可想到兒子大山,她忍了又忍,一把將酒罈塞到了劉氏懷裡。

  ...

  顧長風很尷尬,他是被九娘抱著來到院子裡的。

  眾目睽睽,他感覺自己像個小媳婦一樣,彆扭侷促。

  相對於顧長風的窘迫,九娘可就淡定多了。

  她腳步沉穩,雙臂有力,抱著比自己高了不少的顧長風依舊健步如飛。

  「那就是顧大夫啊。」有人詫異道。


  天色微明,晨曦勾勒出人的輪廓。

  顧長風被九娘放在門板搭建的「床」上,他身子向前傾斜,黑髮披散胸前,細長的睫羽微顫著,年輕的側臉乾淨又柔和。

  總之,怎麼看都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與那些留著山羊鬍,用鼻孔看人的醫館大夫完全不同。

  這人真是大夫嗎?

  一時間,大家心裡都生出質疑。

  「酒我給你了,要是你治不好我家大山,我跟你沒完!」張母臉色陰沉的威脅說。

  顧長風抬起頭,嚴肅道:「我是大夫,不是神仙,任何手術都有風險,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治。」

  「娘,別吵了。」張大山表情痛苦的勸道,因為失血過多,他臉色十分蒼白。

  到底是心疼兒子,張母只得將話又咽了回去。

  片刻後,那些受傷村民的家人也都陸續趕了過來,藍家院子更加擁擠,就連樹杈上都坐了人。

  九娘倒了一碗酒讓花婆婆拿進屋給春芽擦身子,剩下的都按照顧長風的要求給刀剪「消毒」了!

  受傷最重的是張大山,當顧長風剪開他滿是血污的褲腿的時候,周圍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血肉翻綻,整塊皮肉都給扯下來了,軟趴趴的黏在皮膚上。

  因為疼痛,張大山渾身止不住發抖,喉嚨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

  「這真的能救嗎?」有村民心驚膽戰問。

  旁邊的人搖頭:「老劉家的那小子當初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人就沒了嘛,當時傷口還沒這麼大呢,唉,我看懸。」

  四周的討論聲讓張家人愈發緊張。

  而顧長風卻好似完全聽不見,持刀的手又快又穩。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在顧長風清理完傷口,打算給張大山進行縫合的時候,張大山突然驚恐的慘叫起來!

  「不治了!我不治了!放開我!」

  張大山拼命掙扎,才清理好的傷口瞬間撕裂,鮮血猶如泄洪一樣往外涌。

  負責按壓住手腳的楊志幾人哪見過這場面,嚇得手上一哆嗦,竟是讓張大山從門板上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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