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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狂生入夢,使團談崩

2024-09-14 02:13:59 作者: 風襲星辰
  當天下午,聖旨出宮。

  李振英攜武安侯府上下跪拜接旨,李若婉自然也在,只是神情冷冷。

  面對傳奉官的恭喜道賀,李若婉沒有反應。面對主母,包括父親的寬慰也同樣沒有反應。

  誰勸都沒用,只是牽著李牧雲的小手,朝後院走去。

  池畔小榭,兩人的身影被陽光倒映在水中,輕輕晃蕩,是那秋風所致,但她的心也不平靜。

  「姐姐,你別哭。」

  「...哭了嗎?」

  「嗯,流淚了都。」

  李牧雲捲起衣袖,踮起腳尖,細心地為姐姐擦去眼角的兩行清淚。

  「姐姐,你明明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會回來啊?」

  李若婉沉默無言,依坐在美人靠上,將李牧雲環抱在懷中,望著池水中的倒影怔怔出神。

  「是為了哥哥們嗎?」李牧雲稚嫩的聲音如泉水一般清澈,又如秋風一般徐徐,撥動心弦。

  李若婉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顫,低頭看向李牧雲,看著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欣慰一笑如夏花之綻放,明艷動人。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

  「那姐姐你還會回來嗎?」

  「......你可以來看我。」

  ......

  ......

  聖旨賜婚的消息在豐京城內不脛而走。

  一夜間,不知有多少自負無雙的世家公子暴跳如雷,摔杯棄盞,望月長嘆,復長嘆!

  城東的勾欄瓦肆之所更是人滿為患,頻頻有錦衣公子一入場便豪擲千金,卻也總是會為了某一個莫名其妙的緣由。

  如打茶圍時只因某一句詩里某一個字的爭議,便會大打出手。

  因是故,今夜的勾欄瓦肆有十處就滿了九處,還有一處正在火海中瘋狂。

  ......

  ......

  桃花居。

  溪邊,桃樹下。

  秋意漸濃,桃花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禿禿的根根枝丫,甚是淒涼,即便是黑夜都無法盡數掩去。

  ——春三月的桃花有多驚艷,這秋九月的桃枝便有多淒涼。

  曹陽躺在藤椅上望著天空,悠悠出神。

  春花快步走來,躬身稟報導:「殿下,府門外又有醉酒的狂生在作詩叫罵,真的不用讓王平把他們教訓一頓,扭送京中府衙判刑嗎?」


  「且隨他們去吧。婚宴上為他們多擺幾桌就是。」

  曹陽拉住春花的手將她攬入懷中,一同躺在藤椅上,夜風徐徐飄動,帶來狂生吟誦詩詞的聲音,正好入夢。

  「殿下,您不開心嗎?」

  「...只是有些累了。」

  「是今天蹲馬步的緣故嗎?」

  「嗯。」

  春花感受到了曹陽聲音中的疲憊,不再多問,依偎在曹陽的懷裡,又拱了拱,閉上眼,貪婪地呼吸著曹陽身上的氣息。

  她不知道殿下為何憂心,可卻是清楚的知道,待王妃入主,她和秋月將再沒有侍寢的機會。

  因為她曾親眼見過王妃,也曾聽聞過一些關於她的事,如仙臨塵,勝卻人間無數!

  殿下能如此堅定的習武,多半也是因為王妃就是習武之人吧。

  ......

  ......

  夜裡,深宮之中。

  曹德孟剛剛處理完今日的奏摺,端起茶盞,淺淺潤了一口。

  「李家是什麼反應。」


  一名早已恭候於此,戴著虎倀面具的影衛拱手回答道:

  「稟陛下,武安侯及其四女李若婉並未有異常舉動,只在接旨後不久一起去了府後祠堂,無從得知更多。」

  曹德孟微微沉默,又問道:「魏王府上可有人前去拜訪。」

  影衛拱手回道:「稟陛下,魏王府無人拜訪,倒是有些個狂生在府門前賣醉。魏王並未理會。」

  曹德孟略作思忖,吩咐道:「北齊使團這幾日在京中頻頻走動,爾等要多加留意。」

  「卑職謹遵聖諭。」影衛躬身退去。

  曹德孟掃了一眼桌案上的錦盒,從中取出一顆阿肌蘇丸用茶水送服。

  只是瞬間,曹德孟便感到自腹部有陣陣溫熱傳遍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整個人精神煥發,興致大漲。

  「真是朕的好皇兒!」

  曹德孟立即喚來敬事房的太監,翻了牌子。

  麗貴妃。

  三皇子曹烈的生母,武安侯堂妹,李萬姬。

  當真是巧!

  ......

  ......


  匆匆兩三日後。

  大周皇宮,宣德殿偏殿。

  砰!

  「我大齊有萬數生民正困於疾風寒雪中忍飢挨餓,你周朝卻只願給區區三萬石糧食,也配自詡中原正統,天下表率!」

  砰!

  「你北齊但有天災,我大周必有援助,然你北齊豐收之年時可曾有半點回贈!如爾等這般敗德辱行,該是上蒼降下懲處!」

  啪!

  「我北齊十萬鐵騎已陳兵鳳鳴關......」

  啪啪!

  「敢在我大周皇宮撒野,給老夫乾死他們!」

  兩國肱股之臣,合計三十餘人登時就在殿內拳腳相向,斗作一團,用來規範行為和儀態的官帽高高飛起,軲轆滾地。

  唯獨八皇子康王曹騰,無聲且麻木的像一塊石頭一樣坐著,看著,煩悶著。

  不是他曹騰沒有能力主持,實在是北齊這次分明就是來存心挑事兒的,張口就要一百萬石糧食,少一斗都不行。

  也不怕撐死他們!

  如今看來,這份差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因器重而委以重任,九成九是抓過來擔責的。

  難不成是父皇掌握了一些二哥遇害的罪證?

  血書......曹陽那廢物前些時日能獲得賜婚與王位......

  且不管這些,至少沒直接懲處於我,便說明罪證不足,當務之急是把自己從接待北齊使團這件事中摘出去,或者另找一個背鍋擔責的。

  心中如是想著,曹騰眼眸微抬,看向正吵鬧互毆的幾名大臣,而後目光又移向其他幾名官職不大不小的兩國官員。

  自己身負此次洽談的主持之責,想要把自己摘出去只能是發生些更大的事,強行抓走所有人的注意力才行。

  那...就麻煩你們幾個先死一死。

  鬼節燒香,本王定會為你們一併上一炷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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