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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你的肉好香

2024-09-13 23:37:50 作者: 非客
  鬼面刀砍在地面,留下半指深的刀痕,蛙人毫髮無傷。

  它憤怒咕咕叫道:「惹怒山神,罪無可恕!」

  我不敢遲疑,盯著地面不去直視它的眼睛,憑著鬼面刀的指引,直接衝過去。

  「雷哥,你快點!」我大喊。

  沈天雷急忙奔過來,雙手往眼睛上綁布條。

  「妹夫,你太快了,我意思蒙上眼睛呢。」

  我無語抿緊薄唇,這默契不要也罷。

  好在沈天雷將功補過,即使蒙上眼睛,手中弓弩連發數箭,精準射向蛙人。

  蛙人跳開,憤怒站立起來,指著我和沈天雷。

  「你們激怒了我,都得死,我要把你們剝皮挖血,給我的孩子當養分。」

  我手執鬼面刀,咬牙撐住,視線受阻,對於蛙人的動作都是未知的,而未知,正是讓人最恐懼的!

  可到了眼下的地步,已然沒了後退的餘地。

  我將刀橫在身前,眼角的餘光儘量放在蛙人頭部以下,這樣好歹能看清它的動向。

  頭頂冷不丁發涼,我驚呼一聲,可來不及躲避,蛙人長舌瞬間懸在頭上,直衝著我的腦袋砸下來。

  我彎腰躲開,長舌靈活繞開我身後,我頓感不妙,蛙人根本就是衝著我的腰來的。

  長舌捲起我下半截身子,將我倒掛,腦袋充血,眼睛漲的疼痛,我閉眼亂砍,蛙人不得已把我鬆開。

  我重重摔在地上,五臟六腑仿佛移了位,疼得頭暈眼快。

  一陣勁風吹過,我下意識睜眼,跟一雙燈籠大小的黑色眼珠子對視。

  我急忙爬起身子就想跑,可來不及了,這種距離足以蛙人攝魂。

  我瞪大眼睛,四肢生出針扎般的劇痛感,我呲牙咧嘴,眼睛、耳朵、仿佛有千針刺痛,費力掙扎。

  這就是靈魂被剝離的感覺?

  可過了半天,我除了疼,什麼感覺都沒有。

  眼前白花花一片,我按著鬼面刀跪在地上,僅有的感官告知我,蛙人沒有任何動作。

  「咦,你竟然沒事?」蛙人也跟著稀奇,疑惑歪了歪頭,碩大的腦袋湊了過來。

  我無力看著蛙人伸出舌頭重重往我臉上舔了一口。

  臭味瀰漫,我忍不住乾嘔,太臭了,像是屍體腐爛了多日,混合著蛆蟲發酵後的酸臭,味道實在太沖。

  我用力蹭去臉上粘液,沈天雷飛速跑過來把我扶起,拽到一旁。

  蛙人舔完我後一直沒動,我也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突然,蛙人眼睛發亮,直勾勾盯著我,一雙大蹼腳興奮在地上蹦躂。

  「好香,你的肉簡直是人間美味!我要把你養起來,一點點割掉你的肉,分段吃。」

  蛙人垂涎欲滴望著我,已經開始謀劃從那裡下口了。


  我因為力竭握刀的手幾乎攥不住,不由得暗生乏力感。

  鬼面刀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緒變化,刀身暗淡幾份。

  鬼面刀通靈,能夠感知主人的氣,如果連我都怕的話,那麼它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

  我握得更緊了,不自覺靠在沈天雷身上,他突然扭頭說:「妹夫,你想死在這裡?我眼瞎,看錯你了!」

  我渾身一震,心頭一凜,狠狠咬了咬牙,大不了就是死,也不讓這蛤蟆精繼續留在世間殘害。

  鬼面刀刀身鳴叫兩聲,抵著我站起來。

  「雷哥,起困煞陣!今天弄死他。」

  我氣憤大叫一聲,為了在場的人的性命,我必須做到。

  困煞陣主打因地制宜,只要硃砂夠用,隨時隨地都能起陣。

  而且陣內會升起濃霧,就算正面交鋒,也不用去看蛙人的眼睛,就把雷哥解救出來。

  「好!」沈天雷驚喜應聲,解開眼睛上的布,掏出硃砂扔給我。

  整整兩大罐,我打開嗅聞,還有公雞血的味道,效果極好。

  「桀桀……小小的陣也想困住我,異想天開,你不知好歹,那我就一口吞了你!」

  蛙人叫囂,四肢爬地,舌頭在嘴巴里打轉,越來越鼓。

  我專心捧起硃砂在地上畫線,地宮為陰地,硃砂為陽,東邊可以把陽氣發揮到極致。


  我讓沈天雷在擠陰的西南角點燃三炷香,引陰氣冒出,陰陽相撞,達到平衡,這樣對蛙人來說,等於喪失了有利地形。

  困煞陣很快布好,地宮中央出現濃濃霧氣,我和沈天雷用紅線綁住對方,避免走失。

  我們二人走進霧中,視野狹窄,能見度只有半米,鬼面刀在前引路,尋找蛙人的蹤跡。

  「小子,早跟你說了,陣法對我沒用。」

  聲音自身後傳來,我立刻向後揮刀,沈天雷射出弩箭,卻悄無聲息。

  「殺了你們易如反掌,可惜虐殺的話,肉就不好吃了。」

  聲音又近在咫尺,仿佛就在耳邊,我們又向前攻擊,依舊撲了個空。

  我眉目一緊,對沈天雷低聲說:「背靠背,跟著我走。」

  把後背交給對方,不能讓蛙人有可乘之機。

  突然,沈天雷腳下踉蹌,不知踩住什麼,又軟又滑,不等他反應,那東西裹住他的小腿,用力把他拖拽。

  「小心!」我眼疾手快,劈刀命中,蛙人慘叫一聲。

  沈天雷看到地上被斬斷的血紅肉塊還在蠕動,才意識到剛剛是它的舌頭,後怕的唾了口。

  「啊!你們都得死,我不跟你們玩了,等死吧!」

  蛙人怒吼道,我抬眸望去,濃霧中甩出長舌,牢牢粘在高高的石壁上,蛙人借力攀爬上去,離開陣法之中。

  它兩頰微微鼓動,張開血盆大口,濃霧以旋渦狀往它嘴裡吸,西南角的香燭加速燃滅,露出整個法陣。


  蛙人連吐兩口,粘液吐到硃砂上,滋啦……像是肉上烤盤,粘液腐蝕掉硃砂,留下腦袋大的黑色深坑。

  陣法被破,我咬緊牙關忍住四周焦灼的氣味。

  就連這陣法都困不住它,接下來更會是一場硬仗了。

  「該我了。」蛙人戲謔笑道,身影消失在原地,憑空出現在我的身後。

  長舌一掃,我整個人騰空,緊接著長舌又在我的頭頂,重重拍下。

  後背遭到重創,我咳出一灘鮮血。

  根本不是對手啊,蛙人幾下,我跟沈天雷毫無反手之力!

  沈天雷手拿弓弩幫忙,想要轉移蛙人的注意力。

  可蛙人的速度太快,攻擊太猛,後腿一蹬,沈天雷飛出去數米遠。

  腐蝕性毒液緊隨其後,沈天雷顧不得身上疼痛,趕緊滾身躲開。

  我拿起鬼面刀沖了過去,終於找到機會砍在蛙人後背,刀柄翻轉,撬開一層皮,陷入肉里。

  蛙人嘶吼甩開我,摸了摸後背的傷,氣憤到呱呱叫。

  「我要吞了你,嚼碎你的骨頭,啃掉你的心臟。」

  蛙人跳躍半空向我撲來,巨大的陰影蓋在頭頂,我握緊鬼面刀,咬牙腳下發力,直面橫刀相抵。

  尼嗎,再猖狂也是只蛤蟆,怎能教它騎人頭上作威作福!

  鬼面刀嗡嗡震鳴,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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