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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行船筆記

2024-09-13 23:39:54 作者: 非客
  我慌忙避開,腳下踩了個東西,等眼前清明,我彎腰撿起。

  是塊懷表,表鏈金燦燦帶著些許青鏽,一擦就掉,是真金,錶盤上刻著白鴿二字,表示時間的點用鑽石刻上,底部用碎鑽鋪滿。

  懷表的主人肯定非富即貴,而且還是本國人。

  不過懷表多是上世紀才用的飾品,看來這艘沉船有點年代了。

  我拿著懷錶轉身給沈天雷看,可身後空無一人,連翻找的許大兄弟也去了別的地方。

  愣神的間隙,沈天雷嫌我太慢,單獨行動了?

  我拿著懷表順著扶梯游到第三層,這一層應該是提供休息的地方,走廊里堆滿了瓶瓶罐罐,瓶身厚重的泥沙看不清是什麼瓶子。

  我漫無目的游著,啪嗒,經年腐蝕的木門歪了出來,露出房間內部。

  我好奇探頭觀察,是個單人間,剛才的動靜像是從房間內部傳來的。

  可能是誤闖進來的游魚吧,我遊了進去,很豪華的房間,在空間有限的船上,還能住上有書房、會客室的房間。

  房間很亂,仿佛經歷過一場混戰,家具沒一個完整的,地上又有許多瓶罐,堆放在角落,應該在出事之前就存在了。

  不過全屋都亂成狼藉,這堆瓶罐倒是挺整齊。

  外面找不出半點線索,我來到臥室。

  臥室打掃得十分乾淨,只有些許被腐蝕的痕跡。

  被子平整疊在床上,其餘家具擺放很簡潔。

  床頭放著一個本子,我拿起一看,入手竟然沒有紙張爛乎乎的感覺。

  我小心翼翼翻開,呼吸陡然停下,不可置信摩挲上面的字跡。

  上面的字清晰可見,就連紙張都能完整掀開。

  居然沒被水泡散,宛如剛寫過似的。

  我好奇湊近去看上面的內容,這本書竟然是本日記,從登船那日開始記錄,不過沒有表明日記主人的身份。

  【5.14日,天氣晴,今天是適合下水的日子,我們的船從汊津口出發,運往文海口,僱主很大方,包下整整一條船!這次將會是最輕鬆的航行。】

  記錄很短,但能夠辨認出日記主人是沉船的船員,他滿懷掙錢的希望踏上這次的奪命之旅。

  我翻頁繼續往下看,路上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導致船沉大海。

  【5.16日,陰,船順利行駛兩天後,我們靠岸補給,同伴跟我說底下的貨物艙每晚有怪聲,我嘲笑他膽小,底部地板早就壞了,老船員用鬧鬼嚇新人,沒想到他真信了。】

  【5.20日,又一個同伴病倒了,這是第幾個了?忘了,這段時間病倒的人很多,船長說他們身體不適,讓我們不要胡亂討論,希望如此吧,我也有點不舒服。】

  【船長說我們要經過老窩口,那是最危險的地方,但願我們能夠安全度過,這趟航行沒有我想像中那麼容易。】

  零零散散的幾頁日記,我只能提取碎片化的信息。

  我著急往後翻,指尖停住,被塗得漆黑的紙張,像是已經寫下內容卻被人刻意塗抹。

  我不信邪又翻了兩頁,一樣的黑頁,只能從幾個沒被塗上的空隙頻繁看到「死」、「瘋」、「怪聲」之類的字眼。

  多餘的信息也就沒了。

  而後面的頁面黑色的墨汁被鮮血代替,血液沒有褪色,紅得刺眼。


  我看得心驚,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依舊是被鮮血浸染的紙張,但這次終於有字了。

  【大家都瘋了,船上出現了怪物,它讓大家自相殘殺,死人堆滿了船,我還清醒嗎?我還能活嗎?我不知道,如果有人再次登船有幸看到這本日記,請記住:不要相信船上的任何人,他們被怪物蠱惑,是瘋子!是瘋子!是瘋子!】

  最後幾個字力透紙背,感嘆號劃破紙張,留下一道豎線,顯然日記主人在寫完這篇日記後,沒過多久也死了。

  我的心怦怦跳,沉船在老窩口出事,那麼怪物何時出現?船員病倒還是到了老窩口才發生詭異?

  日記中間有斷層,遺漏了很多信息。

  包括他前面提到的貨物,畢竟所謂的怪事是從貨艙傳來,也有可能真的只是嚇唬人的。

  信息少也就罷了,還真假混合,甄別起來十分困難。

  我想得頭疼,索性把筆記放進包里先帶著。

  我一轉身,赫然一張黑臉出現在面前,我尖叫聲,被堵在潛水服里。

  看清體型,我捶了沈天雷一拳,不聲不響在我身後,想要嚇死誰呢。

  沈天雷自知做錯,撓撓頭道歉,然後遞來一塊金燦燦的東西。

  我接過放在眼前,瞪大眼睛,這分明是塊金餅。

  我打手勢問他從哪裡弄來的,沈天雷示意我跟過去。

  沈天雷帶我出了房間,回到走廊。


  我滿腦子都想著日記的事,游到一半才發覺不對。

  來時走廊里堆滿了雜物,根本沒辦法下腳,但沈天雷始終走在我前面,雙腿直立,毫無阻礙。

  我後背發涼,看著前面的沈天雷,他察覺我沒動,仿佛後背有眼睛似的,也不再往前走。

  我摸到腰間的鬼面刀,才發現刀身微微發燙,早就提醒我這人不是沈天雷。

  我快速轉身想要拉開距離,可「沈天雷」快我一步,率先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走廊牆上。

  力氣之大,我前胸後背都在疼,下意識反手握在對方手腕想要扯開,不料入手軟滑,奇怪的手感。

  我睜開眼,一具被剝了皮的血屍映入眼帘。

  血屍全身上下肌肉分明,像是被完成剝掉整張皮。

  我剛才用力,血屍手腕上的肉被我捏成肉糜,露出森森白骨。

  血屍怒吼,另只手轉而掐住我的脖子,陰鷙問我:「為什麼要拆掉我的皮?我的皮呢?快還給我!」

  我喘不上來氣,暗叫不好,血屍受剝皮而死,死前怨念便是他的皮,所以找上我時,化作沈天雷的模樣,把潛水服假裝自己的皮。

  如今我識破,它的障眼法也就沒用了,唯一的執念就是給他找皮。

  我費力抽出鬼面刀,斜著切入血屍腹腔中,五臟六腑流了出來,裡面還很完整。

  血屍慘叫放開我後退,似乎沒多大的力量。

  突然,血屍停住不動,眼神仿佛恢復些清明,它顫巍巍伸手從傷口掏進自己的肚子,在裡面找了會兒。

  然後掏出一塊金餅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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