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禁足

2024-09-11 22:48:47 作者: 緩緩歸
  只見藏冬的手中,拿著一個圓形的陶瓷小盒子。

  玉姣注意到,薛玉容瞧見這個東西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玉姣暗道,這東西不會是從琴瑟院搜出來的吧?要不然薛玉容怎麼會這樣一副表情?

  藏冬把東西舉起呈上,蕭寧遠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接著問道:「這是何物?」

  藏冬便道:「許郎中已經查驗過了,這盒子裡面裝的是麝香。」

  便是此時。

  眾人身後的客房裡面,傳來了一陣聲響,眾人轉頭看去,卻是孟側夫人此時在一個婆子的攙扶下,推開了門。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眉頭輕蹙,語氣倒不重,反而充滿關心:「不是讓你好好躺著嗎?你怎麼出來了?」

  孟側夫人的臉色蒼白,聲音卻格外冷厲:「妾想知道,是誰這樣處心積慮,想置妾於死地!」

  「妾也就罷了,可是這妾腹中的,是主君的第一個孩子……」孟側夫人繼續道。

  蕭寧遠瞧見孟側夫人這樣,又說了一句:「音音,你先回去躺著,這的事情交給我處置,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孟側夫人的眼神格外堅定凌厲:「妾想親自看著,害妾之人得到懲罰!」

  蕭寧遠見孟側夫人這樣堅定,眼神之中有幾分無奈,只能看著鵲兒吩咐著:「搬椅子過來。」

  鵲兒連忙搬了椅子,在上面墊了軟墊。

  蕭寧遠又把剛剛下人給自己送來的大氅解了下來,親自披在了孟側夫人的身上。

  瞧見蕭寧遠如此細緻地照顧孟側夫人,薛玉容雙手緊握,握拳的時候,纖細手指上的指甲,用力掐著自己的手心,在自己的手心處,留下一個又一個的月牙痕跡。

  等著孟側夫人坐穩了。

  蕭寧遠才看向許郎中問道:「許醫士,你確定這裡面的東西就是麝香嗎?」

  許郎中聞言當下就說道:「老夫已經查驗過了,這裡面之物,的確是麝香。」

  蕭寧遠的聲音一沉:「那這東西是從何處搜出來的?」

  藏冬聞言,神色之中有幾分遲疑……

  薛玉容便是在此時開口:「藏冬,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孟側夫人聽了這話,冷聲道:「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夫人不希望藏冬說出真相?」

  薛玉容恨得牙直痒痒,但此時還是得維持著最後的體面:「我身為夫人,自然希望查清楚這件事,給音音妹妹一個交代,所以才希望藏冬說話慎重。」

  事實上。

  不管是薛玉容還是孟側夫人。

  她們兩個人都沒辦法改變藏冬的想法。

  藏冬只聽命於蕭寧遠。

  蕭寧遠冷聲吩咐:「說吧,是從何處找到這東西的?」

  藏冬低聲道:「回主君的話,是從琴瑟院院找到的。」

  眾人聽了這話,都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已經無法維持最後的體面,此時直接大聲呵斥了起來:「藏冬!你想好了再說,這東西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

  孟側夫則是冷聲道:「剛才藏冬的話,大家都聽到了。」

  她的聲音悲切了起來:「我知道,我有孕後,你心中嫉恨,可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

  說到這,孟側夫人就地看著蕭寧遠說道:「主君,還請主君為妾主持公道!嚴懲差點害死我們孩子之人!」

  察覺到蕭寧遠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薛玉容的神色慌亂了起來,她連忙看著蕭寧遠解釋著:「主君,主君!我是冤枉的!我從未想過害孟側夫人!」

  「音音妹妹有了身孕,我想著主君有後,伯爵府有了傳承,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設計害她?」薛玉容繼續道。

  蕭寧遠神色冰冷地盯著薛玉容,猛然間把手中的麝香盒子,重重地往薛玉容身前扔去,怒極反笑:「這東西,你要如何解釋?」

  薛玉容神色慌亂,連連搖頭,聲音已然哽咽:「我不知道,這東西為何出現在琴瑟院,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偌大一個伯爵府,藏冬這麼快就搜到了這東西,難保不是什麼人,為了陷害我故意設局!」

  孟側夫人怒道:「薛玉容,你是說,我為了陷害你,要賭上自己的孩子嗎?」

  說著說著,孟側夫人被氣到又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旁邊的許郎中連忙提醒著:「側夫人,剛剛才穩住胎,切莫過於勞累和生氣。」

  蕭寧遠聽了這話,連忙果決開口:「來人,送側夫人回葳蕤院休息。」

  孟側夫人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已經冷聲吩咐了起來:「把夫人也送回琴瑟院,不許任何人進出,等候發落!」

  薛玉容聞言臉色蒼白了起來,她明白,蕭寧遠雖然沒直接處置自己,但如今把她禁足,其實就是關押了起來……她已經相信,是她害了孟音音!


  薛玉容跌坐在地上,環看四周。

  發現妾室們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幸災樂禍,竟無一人為自己說句話。

  她最終把目光落在了玉姣身上。

  玉姣垂手低頭,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

  薛玉容最終還是仿若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的,看著玉姣說道:「阿姣,你說句話啊!你告訴主君,我是冤枉的!」

  玉姣沒法子。

  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主君,夫人她……」

  剛說到這,蕭寧遠就冷眸看向了玉姣,聲音之中滿是警告:「玉小娘,你是何等身份?竟也敢在這樣的場合亂說話?」

  玉姣頓時止住自己要說的話。

  腦海之中都是蕭寧遠那冰冰冷冷的一句。

  是啊,她如今是什麼身份?

  不過是一個良妾,在這伯爵府之中,什麼都算不上!

  她心中雖然難受蕭寧遠這樣說,但這樣也好,至少她可以暫時不蹚渾水了。

  畢竟身份卑微的她,沒有什麼資格蹚渾水。

  「其他人都散了吧。」蕭寧遠冷聲吩咐著。

  玉姣站了很久,腿早就麻了,此時艱難地動了動,這才在春枝的攙扶下,緩緩往外走去。

  等著離開了南苑,走到了沒人的地方。

  春枝這才忍不住地開口:「小娘,夫人她竟然敢給孟側夫人下麝香!這次……主君是不是不會放過她了?」

  這樣說著,春枝便長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以後她就不能繼續做賤小娘了。」

  玉姣聞言,抬頭看向春枝,聲音異常清冷:「不是薛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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