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探病

2024-10-03 23:13:23 作者: 緩緩歸
  薛庚看到柳氏這種姿態,心中的無名火起,冷笑著:「是!我就是要讓他當個瘸子!這就是敢讓我不痛快的下場!」

  薛庚此人,已經被寵到有些沒腦子了。

  在侯府橫行霸道習慣了。

  之前他也不只一次地欺負薛琅,永昌侯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永昌侯並未干涉,只說是兄弟之間打鬧,讓他們自行處理。

  所以薛庚還覺得,永昌侯會和之前是一樣的態度,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李氏聽了這話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庚兒!」

  薛庚冷嗤了一聲:「母親,也就是你好性子,才被柳氏這個上不了台面的賤人,還有她的賤女兒女踩在頭上欺負!」

  永昌侯坐在主桌上,看著眼前的薛庚,臉色已經越發的陰沉。

  這會兒已經氣到,直接摔了一個茶盞出來。

  「孽障!」永昌侯看向薛庚咬牙罵道。

  薛庚聞言,得意地看向薛琅:「瞧,就是父親也覺得你是個孽障!」

  永昌侯恨恨的開口:「來人,把薛庚這個孽障給我捆了,扔到祠堂之中請家法!」

  李氏見狀,連忙看著永昌侯大聲喊道:「侯爺!庚兒只是輕輕地推了他一下……柳氏慣會用柔弱博同情的手段,她的兒女們,也學了這不好的手段!如今竟然要栽贓我的庚兒,還請侯爺明鑑!」

  薛琅便是此時開口道:「父親,你快哄著大夫人一些,你不必為我,惹大夫人生氣……畢竟……琅兒也不想讓父親的日子不好過。」

  永昌侯的臉色更黑了:「你的意思是,本侯在這後宅之中,還要看一個婦人的臉色嗎?」

  「來人!把薛庚給我關入祠堂!」永昌侯大聲呵斥。

  ……

  玉姣用過早膳,便知道了薛琅不小心就舊傷復發的消息。

  此時蕭寧遠剛從攬月院之中離開沒多久。

  玉姣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蕭寧遠今日要去西交大營,剛牽著馬往外走,便瞧見玉姣小跑著過來。

  他看向滿臉焦急的玉姣問道:「姣姣,這是怎麼了?」

  玉姣抿唇道:「主……主君之前說,若妾惦記弟弟,可以回府探望……今日琅兒的腿傷復發,妾想回府。」

  說到這,玉姣就垂眸:「妾也知道,如今妾是主君的人,總往娘家跑有些不成體統,但妾就這麼一個弟弟……」

  蕭寧遠隨手將自己腰上的玉牌解了下來,扔給了玉姣。

  玉姣手忙腳亂地接住。

  蕭寧遠繼續道:「拿著這玉牌,你可隨意進出伯爵府。」

  玉姣感激地看向蕭寧遠。

  藏冬則是看著蕭寧遠催促了一句:「主上,時間不早了,切莫讓將士們等急了。」

  蕭寧遠克制住自己親自為玉姣擦去眼淚的衝動,牽著馬轉身往外走去。

  玉姣也顧不得許多,匆匆地,就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去永昌侯府!」


  書山齋。

  玉姣提著裙子一路小跑,一頭就往屋子裡面衝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竟和人迎面撞上。

  「哎呦!」玉姣只覺得眼前一花,忍不住地輕呼了一聲。

  接著,一陣藥香和墨香混在一起的,清冷香氣便沖入她的口鼻之中,玉姣連忙站直身體,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人便撞入了一片似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光中。

  此時兩個人站得很近。

  近在咫尺。

  可又好似很遠,遠在天涯。

  玉姣回過神來後,忙不迭往後退了一步,這才道:「沈……沈先生?」

  薛琅的聲音從屋子裡面傳來:「我受傷後,派人去先生家中為我請假,先生知曉後,便來探望。」

  玉姣連忙從沈寒時的旁邊走過,進入室內,往床上看去。

  此時的柳氏正守在床邊,薛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精氣神看著卻不錯。

  「好端端的,怎麼又受傷了?」玉姣開口道。

  薛琅咬牙道:「昨夜用這條腿,踹了那人一下,有些舊傷復發,剛巧今日薛庚推我一把……」

  薛琅幽幽地說道:「我自是要把這件事,栽到薛庚的身上,好讓那李氏也吃吃苦頭!」

  柳氏不解地問道:「昨夜發生了何事?」


  玉姣和薛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最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把此事瞞了下來。

  薛琅開口道:「沒什麼,就是碰到一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對了,娘,我的藥可能快好了,你去看看!」

  柳氏點頭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寒時對柳氏行禮。

  柳氏看了看沈寒時,又往玉姣的身上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多好的孩子啊……

  只可惜,兩個孩子有緣無分。

  也幸而兩個孩子從前並未接觸過,雖有遺憾,但並不傷情,不然才真真叫杜鵑啼血,情字最傷。

  倒是可憐玉姣,明明可以選擇一條閒聽落花,忙賞煙火的路,如今卻生生被毀了。

  柳氏忍下心酸,對著沈寒時點了點頭,然後往外走去。

  玉姣心疼地看著薛琅:「琅兒,傷得重不重?」

  「不重,但我還是和先生告了假,打算好生養兩日,我可不想變成瘸子,叫那些人如了意!」薛琅繼續道。

  玉姣轉過身來,就發現剛才準備離開的沈寒時,不知道何時,又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子旁。

  薛琅似有些疑惑:「先生,你不著急去宮中了?」

  沈寒時開口道:「手上的傷有些疼,想借著你的地方,換了藥再去。」

  沈寒時這樣一說,玉姣便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時的傷口上,她瞧見那傷口上包紮的痕跡,還是自己昨夜包紮的,這會兒便皺眉道:「先生,你今晨沒有重新給傷口上藥嗎?」

  沈寒時道:「今晨正要喚藥,便聽聞愛徒受傷,故而前來查看。」

  薛琅聽沈寒時稱呼自己為愛徒,臉上忍不住地帶起了大大笑容,滿臉的驕傲,他就知道!先生最喜歡他!他是先生最得意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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