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村店新氣象

  春風拂面花含笑，萬物生長各有職。

  蜜蜂采蜜勤忙碌，蝴蝶翩翩舞輕盈。

  耕者耕耘播希望，織者織布織華裳。

  商賈貿易通南北，文人墨客賦華章。

  ……

  小賣部內，眾流民吃飽喝足後，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在那老頭的帶領下，對韓銳感恩戴德，韓銳微笑以對，吩咐焦挺領著大夥先到後耳房安頓妥當，燒熱水洗漱，再過來登記身份信息。

  「走，店裡要做生意，大家跟俺來後院。」焦挺走向眾人，揮手示意，瓮聲瓮聲說話如打雷似的。這群人又怕又喜，紛紛拎著包裹緊隨其後。

  韓銳則是在櫃檯邊坐下，擺好筆墨紙硯等物。還不忘向陳烈詢問一些有關難民的詳細情況。這種事情做到前面沒壞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兄弟，坐，對這伙難民你們知道多少？跟我好好說說，我好安排做事，把村店給經營起來。」韓銳本就想著要招募人經營村店，用作掩護。突然來了一群難民，正好免去了他四處招人。留下這批難民開村店，乃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回稟東家，這群人是……」

  陳烈不知道新東家心中所想，卻是不敢怠慢，躬身回應，並未坐下，倒是把知道的如實相告。韓銳有時候會打斷追問，迅速了解到基本情況。

  這夥人河東路小王莊的難民，當時人數有三兩百。只是在這過程中，有人選擇留在某處村鎮，有人投奔親戚。三四個月下來，是各奔東西。這群人也是想投奔親眷，哪知道親戚搬遷到他處，被當地官府衙役驅趕，正好被陳烈他們遇見，見他們無處容身，便護送著來到此處。

  二十來人大概只有四戶，彼此相識，關係要好。那個拄著拐杖的乾瘦老頭以前還是村里副都保。好歹是宋朝朝廷體制人員，因擋了別人的財路被坑害，家裡田產沒了，不得已連夜逃離。

  「哎喲，這種狗屁倒灶的事無論到哪都無法避免啊！」韓銳聽著陳烈相告具細，不禁搖頭苦笑。隨即給陳烈發了根煙點燃，兩人吞雲吐霧。

  當那群難民再次來到店裡的時候又是小半時辰後了。在陳烈，焦挺引領下，挨個上前來登記。韓銳詢問他們的名字，來歷，年齡等。這些人連著那副都保老者在內，有問必答，非常老實。

  不老實不行，在韓銳火眼金睛之下，無所遁形。

  姓名：王四

  身份：流民

  職業：前副都保

  武力：13

  謀略：55

  特長：擅經營，算帳，會管理，釀酒，耕種等。

  判定：友善

  ……

  姓名：王貴

  身份：流民

  職業：待定

  武力：32

  謀略：30

  特長：武藝平平，識文斷字，放賭抽頭

  判定：友善

  ……

  姓名：王強

  身份：流民

  職業：漁民

  武力：16

  謀略：28

  特長：擅長捕魚，會釀酒，耕種

  判定：友善

  ……

  這群流民挨個上前，接受韓銳詢問，登記信息。韓東家只是打量來人幾眼，便能了解基本情況。然後再問一些公眾問題登記，做到心裡有數。

  不得不說，讓他欣慰的是古代人基本上都有一技之長謀生。這群人男人之中有木匠，鐵匠，泥瓦匠。女人基本上都心靈手巧，擅長縫補衣物。

  也令韓銳驚奇的是流民中大多都會釀酒。一問副村長王四，他才搞明白，這個時代飲酒成風，無論男女老幼，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無論是大城市還是村坊之中，皆是貪愛這杯中之物。

  吃飯必定有酒，甚至飯可以不吃飯，酒必須要喝的地步。這種情況也導致北宋釀酒非常發達。光是皇宮貴族產下名酒數百種就各種村酒更是不計其數。村坊中大多人家會釀酒正常不過。

  而系統出品，必定是精品，村釀也是極品好酒。韓銳對此非常滿意，他估計酒水多半是店裡首個研發。他給眾人登記完信息，剛好二十人。

  成年人十六人，十男六女。

  一個半大小子，兩個孩童，一個幼兒。

  十個男人中，副村長王四擔任村店掌柜，兩個村民充當酒保，夥計，閒暇之餘要兼顧釀酒。王四小兒子王貴和另外兩個青壯小伙成了護衛，王強與另外一人專職捕魚。兩個年紀偏大，又是鐵匠木匠，負責餵養牲畜，看後院打下手。

  六個女人年齡段不一，統統成為廚娘，輪流入伙房燒菜，做飯，或是洗菜配菜，縫縫補補等。

  幾個孩子有點難辦，光呆著肯定不行。如花般的年紀就應該要識文斷字，學知識，明事理。這是韓銳最後頭痛的，只能讓副村長王四有時間教導孩童識字，等以後有條件開個私塾教學。教育要從娃娃抓起，祖國的未來不能玩泥巴。

  而把這批流民收入店內被系統承認之前。韓銳每人發了十貫錢，當作是安家費，並讓他們來小賣部購買東西。如買糧食，買酒水，買防身刀具等，這些都是他們的私人物品，歸個人所有。

  眾人驚喜交加，依言進行。

  除了那個幼兒，連三個兒童也加入投幣行列，共計為韓銳提供19點人氣值，一下子達到68點。

  韓銳之所以這般脫褲子放屁，還是因為系統坑爹。他和系統認定的護衛消費是不會增漲人氣。而把這群流民確認收為店員前要貢獻綿薄之力。

  韓銳再次把人召集，給酒保，夥計，護衛發放統一制服。幾個廚娘有點麻煩，他只能拿出三卷紅色綢緞給她們，吩咐女人照樣式縫製衣服。這個舉動令女人們歡喜不已，連連說謝東家。

  「好了，諸位，從此以後，你們便是我韓家村店的一員。先把村店開起來，王掌柜全權負責事務。韓某在幕後，生意火了，例錢肯定少不了。日後咱們店會擴張，爭取做大做強，共創輝煌。」

  韓銳站在眾人前方，給大夥定目標，立規矩：「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入了本店，沒什麼規矩。只有一點，希望牢牢銘記。大傢伙齊心協力，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以後要想離開，說一聲放人。可要是叛變出賣自己人，韓某絕不會善罷甘休。不管你們躲到哪裡，大黑也能找到。」

  「汪汪汪……」大黑聽到韓銳叫自己，立刻從外面跳進來。躬著身齜著牙，惡狠狠盯著眾人狂吠。又人立而起，揮動雙爪，彰顯自己的勇猛。令眾人又驚又怕又好奇，暗自驚呼這大狗通靈。

  副村長王四作為大夥的領頭人，走上前表態：「東家放心，您好心收留我等，我們今後跟著東家，盡心盡力地做事，絕不會行那齷齪之事。」

  「就是，我們一切都聽東家安排。」

  「沒錯，危難時刻是東家收留我們，大恩銘記在心。」一眾小王莊的村民紛紛附和，大表忠心。

  「哈哈哈，我相信你們，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因為我韓家情況跟你們差不多，也是土地被官府無端兼併，只能在此開店，經營維持生計……」

  韓銳笑容非常溫和，示意眾人坐下，也說著過往。他知道這群村民是遭受官府迫害，賴以為生的田地沒了才會逃亡，而他這般說，無非是引起眾人共鳴。果然眾人驚呼不斷，話題多了起來。聚在一起說官府壞話罵貪官，關係拉近。

  一群流民來投奔，支撐起了村店。

  這是件大好事，韓銳與掌柜王四，戶外採辦王強等人商議好具體事項，明天開始為村店張羅。他又讓幾個廚娘下廚，做一頓豐盛的野豬宴。

  來為眾人接風洗塵！

  韓銳又取來幾壇好酒，眾人開懷暢飲，盡興而歸。他卻是來到小賣部蹲馬步，一直訓練到深夜。

  燕子李三赴水泊東岸李家道口酒樓通知，沒有歸來……

  次日，一大早，後院熱鬧非凡。

  焦挺，陳烈，陳勇等人領著王貴三位新加入的護衛開始訓練。韓銳也自覺地來了，苦練扎馬步。這是燕子李三吩咐，想練武，基本功得紮實。

  三個孩子們在邊上玩耍，有模有樣學著。

  廚娘們向韓銳行禮，到伙房給男人們張羅早膳。

  掌柜王四早早的帶著酒保，夥計忙碌，擦抹桌案。老頭主要準備筆墨紙硯，帳本等。清點店裡擁有的食材，酒水，醬醋鹽等調料，列單購買。

  王強帶著人打下手，並從旁補充到城裡買點什麼……

  總之，後院，店裡人聲不斷，笑聲頻頻。韓銳看到這一幕非常欣慰，這比自己剛才那兩天冷清的模樣，好得太多，人是群居動物，就得熱鬧。

  店內有了人氣，這生意自當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