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女孩家的心思

  戰鼓聲息塵埃落，英雄歸來夢已遙。

  鐵衣寒重思紛擾，金戈冷照淚如潮。

  善後如山催未歇，瑣事似雪積難消。

  百廢待興憑壯志，滿心期待樂陶陶。

  ……

  韓家村店後院，火盆處處，燈火通明。

  「哈哈哈，這才幾天，韓東家真的給我等發錢。」

  「哎，錢是好東西，可是這皮甲穿著又暖又舒服。」

  「我不要錢，我要加入商團，還請韓東家收留。」

  「就是，俺要成為真正的護衛，跟隨東家走遍各州。」

  ……

  焦挺帶人抬著一筐銅錢，挨個發給四十多個臨時護衛。按照事先說好的，干幾天活，給錢一貫。人人拎著沉甸甸的銅錢，錢財到手，有人歡喜，有人惆悵，也有人喜悅過後陷入憂愁，更有人對這個工錢無趣，反而嚷嚷要加入商團。

  村店伙食好，待遇優厚，又並肩作戰歷經廝殺。絕大多數的臨時護衛有了歸屬感，想加入商團成為真的護衛。這種呼聲是愈演愈烈，後院裡吵吵鬧鬧。

  果然不出韓銳所料，生存環境好了，自有人來投。

  後院吵嚷時，他及時現身說法，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勇士們，一場廝殺過後，填飽肚皮，再睡個好覺。從明天開始，你們可以自由報名護衛考核。只要通過審批，考核通過，便可加入商團。多餘的錢，去買些好酒，慶祝今天獲勝。」

  「等剿匪軍歸來後，就帶你們去縣城請功受賞。」在韓銳的刻意引導下，臨時護衛們逐漸心安。仍戀戀不捨地卸掉甲冑，清洗，擦拭乾淨，入庫封存。隨後領著工錢，拿著額外獎勵去雜貨鋪裡面買酒。

  李老漢等人也是排隊挨個領取酬勞。

  百多人排隊，在入雜貨鋪之前，護衛會發放定量的銅錢。進入之後交錢取貨，獲得五斤精鹽。

  要問為何不給鹽，卻這般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李老漢等人只是照此執行，也疑惑不解。毫無疑問，這是韓銳有意為之，就是想利益最大化。

  為此，韓銳找了個理由，是這樣回應解釋的：「惹到別人，今夜遇襲是意外事件，尚未上報。請諸位相助也是韓某私下行為，給你們的報酬也是我自掏腰包。開店做買賣，必須走流程，每一單生意，哪怕是一斤糧食，也要詳細登記。獎勵你們錢，去交易取貨，韓某也好記帳申報。」

  韓東家說的堂而皇之，也有理有據。

  無非就是想抓住機會，收割一波人氣值。看著商城面板，人氣值在穩步增漲，最終停在336這個數值上。距離下一次升級商城又近了一大步。

  「好好，下一個目標，梁山。」韓銳笑開了花。嗯，今天來的護衛家屬，明天找時間要試一試。認定的護衛有限制，這些家眷應該不在範圍之內。到時候再到陽穀縣露個臉，宣傳村店殲滅狼頭山賊人，必定轟動全城，以後不愁沒顧客。

  最後再把獨龍崗三莊拿下來。

  再東拉西拽湊一湊，商城升到五級，不是奢望哦！韓銳目標明確，放飛夢想，越想越通暢。就是先從周邊做起，逐漸向外擴張，招攬顧客……

  先不說韓銳這一剎那的胡思亂想！

  人多力量大，經過眾人齊心協力，村店除了地面濕漉漉外，桌椅板凳擺放整齊，恢復如往常。賊人屍體裝車蓋好，百多個俘虜關押在牛棚豬圈。大黑仿佛在附近看管，又有護衛隊巡邏。

  此次收穫的戰利品以破舊皮甲，刀劍等武器最多。也從一些賊人身上搜刮出不少碎銀子銅錢。在朱貴帶著幾個夥計的幫助下，分類統計清楚，登記在冊。按韓銳之前說過的充公或是獎勵……

  各類瑣事也處理妥當，村店後面足夠大，卻因房子不夠。朱貴心中有數，見住房緊張，又知道店裡有不少布匹，藥材等貨物。便沒有逗留，以「返回酒樓取錢財，再來相會」為由告辭離去。

  韓銳親自帶人相送，保證必定有貨到。另外他私底下還給了朱貴兩包煙，劉二虎等嘍囉分半包。

  李老漢等人太多，獲得酬勞，又在店裡吃了些東西。再約定好了明天聚集的時間，便各自歸家，給家人驚喜。或是取來錢財，準備大採購。

  打發走這兩撥人，韓銳才有時間歇一會，肚子也咕咕直叫。他才想起直到現在，也沒吃東西。便來到大廳，沒幾個人，只有王四帶夥計收拾。自己那個便宜師父孫祿堂帶著獨子回房安歇。

  「王掌柜，給我來一碗刀削麵，多放辣！」各桌子上狼藉，韓銳也懶得去坐，衝著伙房那邊呼喊。

  「好嘞，您稍等！」王四習慣地吆喝，可發現不對了。扭頭一看卻是韓銳：「哎喲，是東家您？」

  「東家，您坐，馬上就好。」

  「不了，：面做好了，送到我房間。你們也勞累一天了。早點歇息，這碗筷，明天再來收拾。」韓銳笑著擺擺手，吩咐王四等人也早些安歇後。他連連打著哈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

  「好的，馬上就來。」隱約能夠聽見王四的回應聲。

  韓銳回房點燃燭火，取出一罐功能飲料，喝了幾口，那股疲乏才有所緩解，坐在桌邊等待著。過不多時，鐵門被人敲響，他起身過去開門。

  看清楚來人後，韓銳不禁呆了呆。

  的確是有人端著刀削麵送來，卻不是酒保夥計，也不是掌柜王四。而是亭亭玉立的王妮兒。女孩穿著一身紅色的碎花裙，身材窈窕，臉頰紅潤。在這夜晚燭火搖曳之下，平添了幾分嫵媚。

  「東西，燙，燙，好燙。」王妮兒見韓銳傻傻地看著自己，一張俏臉更紅了，心裡卻喜滋滋的。可站在門外不是一回事，只能痛呼轉移話題。

  「哦哦哦，妮子還沒歇息？」韓銳回過神，老臉一紅。暗罵自己沒出息，見到女人就這副熊樣。他趕忙調整自己的心態，邊側身相讓邊問道。

  「我怕，哪裡睡得著啊？」王妮兒端著海碗進來。她是首次入韓銳房間，邊好奇地打量，把碗筷放在桌上，邊回應韓銳，臉上露出怕怕的表情。

  「不用怕！」韓銳笑著安慰，鏗鏘有力地表態：「以後等店裡護衛多了，今天這種事兒不會發生。」

  「嗯，妮兒相信你。」王妮兒連連點頭，招呼韓銳，體貼地把筷子遞到他手上，拉著他坐下吃麵。

  刀削麵果然多放辣，還有不少瘦肉片，配上鹹菜。韓銳也真是餓了，狼吞虎咽，吃得不亦樂乎。

  王妮兒則是好奇地在房間打量，一會在梳妝檯邊摸摸，拿著上面的鏡子驚呼，一會又在衣櫃邊轉悠，意外發現也鑲嵌著鏡子，女孩又驚又叫。

  「東家，你房間裡還有梳妝檯？」

  「哇哦，這種鏡子好神奇呀，竟然照得這般清晰？」

  「這都是從大洋彼岸運過來的，聽說那邊遍地是黃金。」韓銳一邊吃麵，一邊打著哈哈敷衍。只能把大洋彼岸推到前台來掩飾系統的存在。

  「東家，這張床好大呀！」

  王妮兒猶如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在韓銳房間轉來轉去。最終目光落在那張大床上，發出陣陣驚呼，跑過去坐下躺倒：「這床兒，好軟吶！」

  韓銳看著女孩兒在床上翻滾，眼皮狂跳。這是要逼他犯錯的節奏，尤其是在今天廝殺過後，那股欲望格外強烈。

  「冷靜，冷靜。」韓銳咬了咬舌尖，疼痛讓他欲望減退，邊埋頭吃麵，邊叉開話題，胡說八道。

  「嗯，這也是大洋彼岸的產物。我聽好多商人說那塊土地上，礦藏不計其數，金銀寶石堆積如山。平原廣袤，土地肥沃，樹上都能結出金銀。」

  「甚麼？樹上能結出金銀來？」王妮兒被勾起興趣。

  韓銳這般胡說是有意為之，卻不太確定地回應：「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那些商人說的。總之，海外大陸非常富庶，資源豐富，是個天堂。」

  「我還聽說那邊的人膚色是白的，而且生性卑劣兇殘。早在商朝時期就有白人入侵卻被殺光。那時候我們華夏民族就稱呼這些人為白皮豬……」

  「啊，白…白皮豬？」

  「是的，據說與之對應的還有黑鬼，那是遠在非洲……」

  「哇，韓銳哥哥，你懂得真多，跟我講講外面唄！」

  ……

  韓銳一邊吃麵，一邊跟女孩東拉西扯，說一些奇聞趣事，海外大陸等。令王妮兒雙眼放光，驚呼連連。坐在韓銳身邊用手杵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溫柔帶著愛慕，卻令韓銳坐立難安。

  他真的懷疑，只要自己主動點，女孩兒今晚能留下來。可韓銳卻沒這麼做，一邊說些自己的見聞，一邊在心裡默念空即是色等來清心寡欲……

  韓銳吃完面，把空碗交給她，又拿出一些棒棒糖，巧克力送給女孩。令女孩歡喜不已，有點失落又不舍地離開，在出門的時候，女孩迅速在韓銳臉上啄了一下，紅著臉如受驚的兔子般跑開了。

  韓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