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好尷尬

  誤抱三娘繃心弦，近在咫尺美人顏。

  嬌軀輕搖如柳舞，紅唇輕啟似花眠。

  我心澎湃難自禁，她臉含羞映日邊。

  此情此景難言表，只願與她共纏綿。

  ……

  話說扈三娘，扈成等人來拜師學藝！

  別看韓銳說見了面要拜師學藝，這些武道大師滿口答應，無不傾囊傳授。那是受系統影響，韓銳是主公的因素。可換做是扈成，杜興這些外人時，態度大為轉變，一個個又有了大師的做派。

  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這句話可是在現代武術大家中流傳開。

  而且收徒弟頗有講究，一個是本身要有學武的根骨，另外人品要過關。否則在外作惡多端，是敗壞師傅的名聲。最後是當師傅的要覺得合適。看你沒眼緣，再有天賦，人品再好也是白搭。

  總之，收徒規矩多，想拜師學本領，並非易事。自己學藝之前就有本事來拜師，更是千難萬難！

  任憑扈三娘，扈成，杜興放低姿態，如何懇求。孫祿堂，李書文兩人也一臉為難，遲疑不決。最終被糾纏的沒有辦法了，兩位大師敷衍了事。

  「諾，韓家武館還沒有修建好，暫時不宜招徒。」這是兩位大師指著還未竣工的建築，委婉的拒絕。以後開館教導徒弟，也是屬於外門弟子。練武目的是強身健體，真正看家本領不會傳。

  當然，若是有熟人引薦，拜師不難。

  就如眼下，扈三娘，扈成，杜興三人因拜師失敗頗為沮喪之際，滿頭大汗，渾身濕透的韓銳跳下梅花樁，頭髮散亂，有些狼狽地走了過來「師父，李大師，且聽我一言，再做決定不遲。」

  韓銳恭敬地向孫祿堂行禮，又向李書文拱手問安，這才指著拜師的三人：「無論是鬼臉兒杜興，還是飛天虎扈成，或是他妹子一丈青扈三娘，皆是重情重義之輩，尊師重道，人品沒話說。」

  韓銳鏗鏘有力地表態，力挺扈家兄妹和杜興。這頓時令三人投來感激的眼神，扈三娘美目流盼，認真打量起韓銳來，心裡對這男人的身份產生好奇，一想到昨天杜興說媒，不禁臉頰泛紅。

  韓銳正在勸說兩位大師，沒有察覺女人的小心思。見自己師父孫祿堂，李書文皺眉思索沒有拒絕，便繼續趁熱打鐵，拍胸大包大攬：「師父，李大師，扈，李兩個莊子人多，以後是本店合作夥伴。不如我來做這個擔保人，把他們收為記名弟子。他們又是有武藝在身，基本功紮實。無需從頭教起，他們忙著生意，不會頻繁來，只需偶爾提點一二，傳授些技巧，招式。」

  扈成，扈三娘他們連連點頭稱是，滿臉希冀：「是啊，師傅，我們是真心想隨你們學點真本事，收下我們吧！日後勤加苦練，不給你們丟臉。」

  明顯是韓銳的勸說起到的作用。

  孫祿堂，李書文對視一眼後，紛紛鬆口答應下來。

  孫祿堂看著英姿颯爽的扈三娘，意味深長地笑道：「好吧！既然凌峰引薦，那我就收下這女娃子。」

  李書文也看著扈成，杜興，板著臉收徒：「東家把話說到這份上，不收下你倆，便是不近人情。以後你兩位便是我神槍李書文的記名弟子。」

  「真的？」扈成，杜興聽了大喜過望，唱了個大喏行禮：「扈成，杜興拜見師傅，請受徒弟一拜。」

  「起來吧，以後好生用功便是，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李書文不躲不閃受了兩人拜禮，笑著攙扶。

  另一邊扈三娘也是口稱「師傅」，拜見孫祿堂。只是這孫師傅笑而不語，沒有動，卻看向韓銳。

  韓銳見自家師父眼神掃來示意，出奇的心領神會。那意思就是「小子，還不快點攙扶你師妹」。韓銳心中嘆氣，硬著頭皮上前去攙扶扈三娘。

  「小師妹，快快起…，哎喲，我靠……」

  天地良心，韓銳真的只是想攙扶小師妹，真沒有占便宜的意思。可剛剛結束苦練腿腳有些發軟，又被石塊絆了一下，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撲去。

  偏偏前方正好是扈三娘，眼看要撞在女人身上。本來孫祿堂可以輕鬆制止，卻站立著不動。韓銳心裡我靠一聲，焦急地呼喚「三娘快躲開」。

  扈三娘聽到呼聲扭頭看見韓銳踉蹌撲來。邊哎呀一聲「師兄，小心」，邊腳尖發力靈巧地彈起身閃開。同時迅速探出手一把抓住前撲的韓銳。

  只是抓住的角度有點不對，扈三娘又是往回拉。而韓銳雙手揮舞習慣性抵擋，反而弄巧成拙。一手抱住扈三娘，一隻手直接摸上了女人胸部。兩人緊緊撞在一起摟抱著，近距離四目相對。

  韓銳是尷尬到極致，滿臉漲紅。

  扈三娘臉頰更是紅到了耳朵根，有點不知所措。

  兩人這般曖昧地抱著，邊上孫祿堂臉皮也是一跳。

  而剛剛拜師完的扈成，杜興看到這一幕，呆若木雞。這之前還好好的，這一轉身就摟抱在一起？

  「抱歉，抱歉，我……」韓銳滿臉尷尬。

  「哎呀，師…師兄，你還不鬆手？」扈三娘終究不是尋常女子，很快回過神來。一張俏臉羞得通紅，卻是狠狠瞪著韓銳低聲說，便奮力推搡他。

  「哦哦，我不是故意的。」韓銳這才鬆開手退後，滿臉歉意。卻莫名回味著抱著扈三娘的感覺。女人早上起來沒穿甲冑，火辣的身材堪稱完美。尤其是那峰巒雄偉……

  一想到這些，韓銳鼻子裡痒痒的，像是有液體流出。他只能腦袋高昂，在心裡默念著如花如花……

  扈三娘是個黃花大閨女，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見韓銳這副回味的模樣，臉更紅了，有些慍怒之色。從小到大，從未有其他男子抱過自己，偏偏眼前這個男子抱自己輕薄自己還摸自己胸。

  一想到這些，扈三娘臉頰愈發滾燙，羞怒交加。偏偏這是意外又不好發作指責，只能怒視韓銳。

  孫祿堂眼睛微閉，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韓銳目光閃躲不敢看扈三娘，扈三娘氣呼呼也不說話。

  這場中氣氛有些壓抑。

  韓銳鑫心說這樣要不得，主動叉開話題：「哎呀，恭喜師父新收了弟子。小師妹貌美如仙子，又聰明絕頂，我這個做師兄怎麼著也要表示一下。」

  不知為何，扈三娘明明心中羞怒，聽著韓銳的誇讚卻莫名喜悅，很想回應「老娘貌美要你說」。

  「甚好，這樣不負同門之情。」孫祿堂笑著稱讚。

  「這樣吧，三娘，師兄我送你一匹火紅千里馬。」韓銳想到杜興點撥的話，看著扈三娘笑道。隨即說起這千里馬的體型，速度，甚至是去處。

  誰稀罕你的馬！扈三娘在心裡反駁。可是聽到韓銳的描述之後，反而對這種寶馬有點小期待起來。

  這時，孫祿堂咳嗽幾聲，看了看扈三娘，發話道：「好了，凌峰，你師妹新拜師，為師需了解她的功底，方便教導。你也疲乏了，下去用膳。」

  「是，師父。」韓銳恭敬回應，又笑嘻嘻地看著扈三娘：「小師妹，好好表現，師父非常嚴苛，卻非常認真教徒，還有很多絕技，你多多請教。」

  「哼哼，知道了。」扈三娘哼哼回應，顯然余怒未消。

  而另一邊扈成，杜興本來是想過來詢問調侃的。可被李書文叫走，在校場擺開架勢展示所學……

  了解徒弟的能耐，這是教徒弟最基本的。

  韓銳看了看，兩位大師開始教徒弟，並不再逗留。而是親自來到伙房，這裡早已經忙碌一片。他系好圍裙親自下廚，就地取材煮了兩碗肉絲麵，煎了一盤糖心荷包蛋，又炒了兩個青菜。再從伙房盛了些米粥，肉饅頭，烙餅等吃食。

  用食盒裝著，韓銳拎著回到了臥室中。

  王妮兒昨天被折騰了一宿，累得夠嗆，外面天色大亮還在睡。不過開門的聲音把女孩子驚醒了。

  「妮兒，醒了？起來吃飯，吃完再休息。」韓銳邊笑著看著打哈欠的女孩，邊把各種吃食取出來擺好，王妮兒呆呆地看著這幕，露出傻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