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只對她放水

2024-09-14 03:35:50 作者: 青山見
  午時剛過。

  謝墨正在給女人梳頭,忽聽外面有女人聲音響起。

  「張太醫在嗎?」

  「我家小姐讓我來問問太醫,藥煎好了沒有?」

  謝墨給女人梳頭的動作一頓。

  他這才想起,自己原本計劃給那個叫張玉漱的女人下藥,最後再把這髒水潑到虞棠的身上。

  到時候借張玉漱的手,把虞棠被歹徒挾持,一夜未歸的消息傳回韓家。

  以韓家人多疑的態度,必然不會讓虞棠好過。

  只是今日他只顧著和眼前在這個女人喝茶談心,竟全然忘了自己的計劃。

  他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正想著,手臂忽然被女人拉住。

  就在他以為女人要阻止他出去的時候,就見女人從他手裡拿過梳子,一臉溫柔地道:「既然是先前答應別人的事情便先去忙吧,等謝郎忙完了再回來幫我梳頭,或者我幫謝郎煎藥。」

  謝墨呆呆地看著善解人意地女人,一顆心狂跳。

  外面冬兒的聲音還在繼續。

  「謝太醫,謝太醫你在嗎?」

  「快去吧,人家在催了。」女人親昵地用臉蹭著謝墨的手掌心。

  看似催促對方去忙,實則每個動作都在挽留,尤其是那雙眼睛。

  謝墨轉頭,對著外面的冬兒道:「我身子不適,今日不能給小姐抓藥,等明日吧。」

  門外,冬兒一臉的屈辱。

  她都看到了!

  什麼身子不適!

  分明是被狐狸精迷了眼!

  可謝太醫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咬牙離開。

  回去添油加醋地將這件事情告訴張玉漱後。

  張玉漱臉色陰沉:

  「到底是婆母特意為我請的太醫,驟然換了他也不好,如此便等他一日吧。」

  當然,如果他給臉不要臉,那也就不要怪她了。

  ……

  虞棠和容鏡正在下棋,這兩日車隊要在城中補充物資,所以她們也要在城中停留休息兩日。

  虞棠將棋子落下,她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眉眼彎成一抹月牙:「我要贏了哦~」

  容鏡面露為難:「我剛剛下錯位置了,不對不對。」


  說著他伸手去拿棋盤上的棋子。

  虞棠忙將他要撤回的棋子按下:「不行,落子無悔,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悔棋呢!」

  容鏡作勢撤回手:「那我豈不是又輸了。」

  他嘆息一聲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罐里:「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棋譜,總感覺你棋藝又進步了。」

  荷葉給兩人添上茶。

  心中默默給容鏡豎起大拇指,這已經不算放水了,這是放海吧?

  最主要的是,這水放得毫無痕跡,好像王爺真下不過小姐似得。

  餘光看著小姐喜滋滋地將棋盤上的棋子分開:「沒有呀~」

  荷葉心中嘆息。

  小姐撒謊的本事也是練得爐火純青。

  明明吃飯時間都抱著棋譜不願意撒手,還沒有……

  容鏡見虞棠開心,嘴角也露出寵溺的笑:「再來,今日我還不信下不過你。」

  虞棠將屬於容鏡的棋子擱到他手心裡。

  又一局結束,剛好是晚膳時分。

  虞棠還在說上午出門的趣事兒,一抬頭就見荷葉滿臉不忿地走了進來,臉上還多了兩道紅痕,頭髮也有些亂,一看就知道在外面挨了打。


  可荷葉向來是個謹慎的。

  虞棠斂了臉上的笑容,快步走到荷葉身邊:「怎麼了這是?」

  荷葉委屈地看著虞棠:

  「小姐中午說想吃水晶肘子,奴婢特意吩咐了廚房要做,可奴婢剛剛去的時候,碰到了那張家小姐的婢女。」

  「廚房給小姐做的水晶肘子被她拿了去。」

  「昨個她就搶了咱們的東西,今天又搶,奴婢氣不過便和她爭執了幾句。」

  「可最後,她竟然把水晶肘子推翻在地上,說她家小姐不能吃,誰也別想著吃。」

  「小姐,她們欺人太甚,奴婢沒忍住,就動手打了她……」

  荷葉不敢抬頭,她記得小姐說過,讓她儘量不要招惹那張家小姐的。

  「小姐,奴婢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說什麼傻話,她們哪裡是想吃水晶肘子,分明是藉機打我的臉,故意找茬罷了。」

  「你昨日已經退了一次。」

  「今日再退,明日她們指不定怎麼欺負你。」

  「打了也好,也省的我主動出手教訓她,讓她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她示意綠蕪去一旁拿藥。


  不曾想容鏡先一步將藥膏放到了她手邊。

  容鏡:「拿回去自己擦一擦臉,把頭髮梳好再回來伺候。」

  荷葉忙起身離去。

  虞棠轉頭,下意識想說什麼,卻被容鏡打斷:

  「先吃飯,不管什麼事,吃完飯再說。」

  虞棠悶悶哦了一聲。

  剛一入座,卻不見容鏡入座,她疑惑地看著男人。

  「我還有事,今晚就不陪你用飯了,自己吃。」

  說完,他抬手摸了摸虞棠柔軟的臉頰:「晚上等我回來。」

  說完,容鏡轉身大步離去。

  虞棠只當他是有什麼公務要處理,並未放在心上,讓綠蕪幫忙盛了半碗飯,慢吞吞吃了起來。

  只是心裡總覺得彆扭。

  容鏡從虞棠屋裡一離開便讓人去請張御史。

  又讓驚蟄去打聽孫若麟在哪。

  ……


  半個時辰後。

  張御史急匆匆地走進女兒閨房。

  剛要開口訓斥,就見女兒身邊多了個鼻青臉腫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婢女。

  他一愣,疑惑地看著那丫頭:「你是?」

  張玉漱紅著眼眶道:「父親,這是冬兒,都怪虞棠那賤人!」

  「她竟讓自己的婢女對冬兒下此毒手,分明是藉機打咱們家和孫家的臉。」

  「父親,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您趕緊上道摺子,狠狠參虞家一本!」

  「夠了!」張御史皺眉,狠狠看著自己的女兒。

  張玉漱被父親兇狠的模樣嚇了一跳。

  自從她和孫若麟訂婚,父親每日對自己和顏悅色,已經許久不曾對她甩過臉子。

  可是今日父親怎麼忽然對她甩起了臉子?

  「平日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你,尤其是你和孫家少爺訂婚後。」

  「我以為你母親把你教導的很好,也相信你能如你母親一樣做一個賢妻良母。」|

  「可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什麼!」

  「李大人的女兒也是你能羞辱的!」


  「還有王大人的庶女,你不知道那是王大人的心頭肉?」

  「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想到他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降了官位,他就一肚子的火。

  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東西。

  剛和孫家定親那會兒他就囑咐過這個蠢貨,無數雙眼睛正盯著他看。

  讓她務必小心謹慎,萬不可行事跋扈。

  她不知小心謹慎也就罷了,反而在外面招搖,給他得罪人。

  想到此,他下了狠心要狠狠教訓這個女兒一番。

  「今晚,你就在房裡跪著抄寫五十遍女戒,抄寫不完不准起來,不准吃飯。」

  「馬上要嫁做人婦了,你也該好好學學規矩了。」

  張玉漱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我……」

  「再敢頂嘴,抄一百遍!」

  張玉漱咬著下唇,心中委屈。

  偏此時小廝推門進來:「老爺,孫少爺在外面,說有事情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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