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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娶了你就是我最大的笑話

2024-09-14 03:37:00 作者: 青山見
  虞棠看著順天府府尹殷勤地站到最前面。

  他剛要開口恭維容鏡幾句,就聽容鏡道:「虞小姐身子是不舒服嗎?」

  容鏡的語氣聽起來仍是公事公辦。

  「是有些不太舒服。」

  「那就賜座吧。」他狀似隨意地吩咐道。

  「再加兩個炭盆,上點茶水,別案子沒審完,虞小姐先扛不住了。」

  虞棠伸了伸凍得發僵的手指,下意識抬頭看向容鏡。

  這會不會太張揚了些?

  容鏡對上虞棠那雙翦水秋瞳,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笨。

  她父親是兵部侍郎,馬上就要升任兵部尚書。

  她兄長才在東南打了勝仗。

  就算她不願意依仗兄長、父親,那還有他和容姝。

  隨便搬出一個靠山,不比她站在風口挨凍要好。

  虞棠和容鏡神交的這段時間,容鏡的人已經抬上了一張放著軟墊的椅子。

  兩個火盆也放在虞棠身邊。

  還有熱乎乎的紅茶。

  虞棠的手裡也被塞了一個湯婆子。

  凍僵的手指瞬間得到緩解。

  輕輕抽了抽凍紅的鼻尖,虞棠抿嘴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容鏡看似在看案卷,眼睛卻是一刻都沒從虞棠身上離開。

  見虞棠嘴角微微上揚,容鏡便知道,自己沒有做錯。

  看來管家說得沒錯,女孩子果然都是喜歡細心體貼的男人。

  她需不需要是她的事情。

  而給不給,做不做,是自己的事情。

  「王爺,承恩侯到了。」

  一旁的府尹小心提醒。

  容鏡起身,讓人往虞棠身邊放了一把椅子:「既然如此,府尹繼續審案吧,本王先看看這帳本。」

  說著,他拿起帳本隨性地走到虞棠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虞棠沒想到容鏡會坐到自己身邊,剛要起身。

  容鏡手中那捲起的帳本輕輕在她肩頭拍了一下,示意她別起來。


  才剛坐下,便有人端上茶來。

  用的是白玉茶盞,和虞棠那隻青花瓷的茶盞一點都不配。

  看了一眼清透的茶湯:「本王不喝綠茶,換了。」

  「還有這茶盞太過奢靡……」

  府尹一聽,兩腿一軟,先寫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早就聽說攝政王清正廉潔,從不靡費,原以為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誰曾想這位是真清廉……

  明明天冷得能凍死人,可府尹的冷汗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忙示意下面人給容鏡換茶。

  虞棠微微側頭,不動聲色地往容鏡身邊靠了靠:

  「怎麼忽然不喝綠茶了?」

  他不是很喜歡喝綠茶嗎?

  容鏡不自在道:「這兩天胃不舒服。」

  虞棠露出瞭然的神情:「那我回去讓荷葉把屋裡的茶葉換了,喝普洱還是紅茶?」

  「都行,不用特意準備,和你喝一樣的就可以。」容鏡胡亂翻著帳本,語氣平緩。


  虞棠看著容鏡,總覺得這話有點意思。

  剛要逗弄容鏡,虞棠就見打理乾淨,穿著一身白色囚衣,手腳皆穿著鐐銬的韓渡走了進來。

  韓渡來之前特意濕了銀子,這才能梳洗一番換掉身上那些髒臭滿是血污的衣服。

  一進公堂,韓渡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虞棠。

  她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此時多了幾分病弱。

  她比之前更美了。

  美得像夜間綻放的曇花,又像是讓人抓不住的流星。

  韓渡看虞棠的時候,虞棠也在看他。

  韓渡一雙手因為上過刑罰的原因,此時血肉模糊。

  這場牢獄之災讓他洗去了身上的不成熟與之前的狂妄。

  看著倒是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因為有爵位在身,韓渡不需要下跪。

  他轉身看著虞棠,嗓音沙啞:「我聽人說,你告我騙婚?」

  「難道不是嗎?」虞棠眼眶通紅地看著韓卓,手不自覺捂緊了手中的湯婆子。

  「你敢說你娶我不是為了填補你落下的虧空?」


  「你敢說親筆寫下承諾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不是你?」

  「那個在我尚未入府,便已經有了外室,還聯合府中眾人,偷梁換柱,將讓人將我的親生孩子溺死的人不是你?」

  「還有,成婚三年,你百般藉口,不曾在我房間留宿一夜。」

  「韓渡,這些難道不都是你做的嗎?!」

  「事到如今你還不想承認。」

  虞棠一直壓在心頭的那股怒火此時終於可以發泄出來。

  「哦,也是,在你眼裡這當然不算是騙婚。」

  「畢竟在你的眼裡,我不過是一塊不夠乾淨,卻剛好能夠拿來墊腳往上攀爬的踏腳石。」

  「你利用我將搖搖欲墜的韓家拉回正軌,用我的嫁妝養外室,利用我虞家的人脈,扶你兒子上青雲,你再無聲無息的弄死我,為你心愛的女人請封誥命。」

  「這才是你的計劃。」

  「一場只需要娶一個不潔之女,卻能替家族換來百年富貴的好計謀。」

  「你們韓家,你韓渡,不會有一點損失。」

  「可憐我用了三年才看清楚你們一家醜惡的嘴臉。」

  「這樣只有利用、壓榨的婚姻,我要它何用?」

  虞棠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心中壓著的那塊石頭總算是徹底消失……


  韓渡愣怔地看著虞棠。

  他從未想過,虞棠竟然早已知道他的算計。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重要嗎?」虞棠嘴角扯起,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韓渡慚愧地低下頭:「我承認,曾經我的確是抱著利用你的想法,將你娶進府門。」

  畢竟,京城沒有哪個貴女願意自降身價,嫁進破落的承恩侯府。

  而虞棠只是名聲不好,被人破了身子又懷著野種的破鞋。

  這樣的女人,背景再怎麼強硬,也不會有正經人家願意要她的。

  他需要這樣一個女人來幫他。

  「可是虞棠,你知道娶了你之後我承受著什麼嗎?」

  「同僚聚會,他們會打趣我,說我得了一個得勢的岳父,一個勁兒的說什麼苟富貴勿相忘。」

  「呵呵,他們以為我聽不出來,他們在暗戳戳罵我嗎?」

  「我幾次聽到他們在私下議論我,嘲笑我。」

  「就連我的同窗好友,都陰陽我吃軟飯,指責我搞大你的肚子。」

  「我能怎麼回答,我又能怎麼說?」

  「我只能獨自吞下這份苦果,給一個野孩子當爹。」

  「虞棠,娶了你的我就是個笑話。」

  「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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