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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男人不自愛猶如爛白菜

2024-09-14 03:37:15 作者: 青山見
  虞棠做完這一切,急匆匆回去陪兒子用飯。

  宮裡此時早已亂做一團。

  盡忠死了,皇帝意外中毒……

  每一件事情仿佛都湊巧趕在了這一刻。

  容鏡一進宮就碰到站在皇帝寢宮外的孫伯遠。

  他見著容鏡,虛虛拱手行禮:「王爺,您來了。」

  容鏡淡淡嗯了一聲:「孫首輔怎麼不進去?」

  「陛下的妃子都在裡面,臣一個外男不方便進去。」

  容鏡朝容拂的寢宮看了一眼:「所有的妃子都在裡面?」

  「門口的李公公說的,王爺不信可以自己進去看。」孫伯遠仍是那副謙卑的模樣,語氣里卻帶著兩分嘲諷。

  反正容鏡從沒把自己的名聲和皇帝的尊嚴看在眼裡。

  今日別說是諸位娘娘在裡面,就是一群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在裡面,容鏡也會毫不猶豫的闖進去……

  然而出乎孫伯遠的意料。

  容鏡是容鏡只是同他一樣站在檐下,看著那巍峨的高牆。

  孫伯遠剛開始還是偷偷打量容鏡,見容鏡沒反應,索性光明正大的看。

  看了好一會兒,見容鏡仍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孫伯遠迷惑了。

  「王爺不進去?」

  「一群女眷在裡面,孤這個時候進去像什麼話……」

  孫伯遠詫異地看著容鏡。

  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攝政王能說出來的話?

  眼前這人該不會是暗衛假扮的吧?

  「孫大人為什麼這樣看孤。」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王爺有些……陌生。」

  容鏡微微側眸:「孫大人可否聽過這樣一句話。」

  孫伯遠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男人不自愛,猶如爛白菜。」

  他,容鏡,很自愛。

  自愛,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孫伯遠懷疑容鏡是在內涵自己。

  畢竟攝政王從來不會說沒用的廢話,更不會說什麼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然而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聽大殿裡一陣哭嚎。


  兩人都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容鏡看向宮門口,他來的路上就讓人去請容姝了,這會兒容姝該到了……

  正想著,就見容姝滿頭大汗地跑來。

  「阿拂他怎麼樣了?」

  「裡面都是女眷,孤和孫大人不方便進去,你進先去看看。」

  「好。」

  容姝也不廢話。

  她果斷讓太監開門。

  一進屋,容姝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

  她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嬪妃,往裡走便看到站在龍床旁邊滿臉著急的賢妃。

  賢妃一雙眼睛哭得通紅,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旁邊是正在給容拂施針的太醫謝墨。

  容姝走到賢妃身邊:「皇兄現在什麼情況?」

  賢妃擦著眼淚:「中毒了,謝太醫說陛下性命垂危,若是半個時辰內部能甦醒,只怕……」

  她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容姝想要安慰她兩句,可看到病床上,容拂那骨瘦如柴,氣若遊絲的樣子,容姝也瞬間紅了眼睛。


  她好聲道:「先讓妃嬪們都出去吧,孫大人和皇兄現在都在外面等著覲見呢。」

  賢妃聽到攝政王到了,也不哭了,面露譏諷:「王爺的耳報神可真夠快呢。」

  「這宮裡才出了事兒,王爺就馬不停蹄的趕來……」

  容姝轉頭,眼睛赤紅地瞪著賢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公主不清楚嗎?」

  「木蘭秋獮的時候,整個圍場的安全都是王爺負責,大家都沒事兒,怎麼偏就陛下遇刺了?」

  「回京路上,本宮幾次請攝政王給陛下診治,攝政王看都不看本宮一眼,他何曾陛下放在眼裡,又何曾將本宮放在眼中!」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整個京都除了他誰會期望陛下出事兒!」

  「畢竟只要陛下一日不死,攝政王也只能是攝政王!」

  容姝眉頭緊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賢妃,我看你是活膩了。」

  「本宮活膩了?」

  「呵呵,長公主還真是會開玩笑呢,我且問長公主,既然攝政王不想取而代之,為什麼不給陛下醫治。」

  「為什麼昨日謝太醫剛說了陛下情況好轉,醒來就有恢復正常的可能。」

  「偏偏第二日,陛下的貼身的太監就死於非命,陛下也意外中毒。」

  「莫非長公主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落在了賢妃的臉上。

  「賢妃現在清醒了嗎?」

  容姝猶如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

  「皇兄從來就不屑這皇位,他若是想,以他的手腕和能力不會等到今日!」

  「他更不屑用這種手段……」

  「這種話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不然,別怪我不顧多年姐妹情誼。」

  說完,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個不停的嬪妃:「都閒著沒事兒干是吧!」

  「那就都回去給陛下抄錄佛經,保佑陛下早日醒來!」

  妃嬪們還想說什麼,可對上容姝那雙滿是威儀的雙眸,頓時又膽怯起來。

  只能一邊啜泣,一邊散去。

  賢妃沒想到容姝會忽然動手,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

  她抹去嘴角的鮮血,冷笑著道:「長公主和攝政王當真是兄妹情深啊。」

  「本宮不過說了幾句合理猜測,長公主便維護上了。」

  容姝眯起眼睛:「賢妃你是還想挨打嗎?」

  「本宮是陛下親封的賢妃,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話音剛落,容姝又一巴掌落在賢妃的臉上:「皇帝親封的賢妃?」

  「那是什麼東西。」

  「論身份,本宮還是先帝親封的第一公主,容拂見了我都要乖乖叫我一聲姑姑。」

  「從前貴妃活著的時候,見了我不一樣跟老鼠見了貓似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用身份壓我?」

  「回你的寢宮好好待著,這賢妃的位子你若坐膩了,有的是人想替你坐。」

  賢妃沒想到這種擅廢妃嬪的話容姝都敢說!

  她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

  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後宮裡那些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她蹭刀捅駙馬,也曾舌戰群臣。

  不甘心地瞪了容姝一眼。

  她轉頭看向無比窩囊的謝墨,只能轉頭憤恨離去。

  大殿裡沒了皇帝的內眷,容鏡和孫伯遠這才進屋。

  外面又飄起了細雪,容鏡的肩頭落了許多。

  他沒廢話,走到容拂床邊。

  見容拂嘴唇烏青。


  他手指快速搭在容拂的脈搏上。

  確定是中毒後,他從胸口的衣襟里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朱紅色的藥丸,他捏著容拂的嘴就給容拂塞了進去。

  「扶他起來。」

  說著,他迅速拔掉容拂身上的銀針。

  周圍的太監將謝墨擠開,迅速將人扶正。

  容鏡眼疾手快,十餘根銀針迅速扎在了容拂頭頂。

  「銀針。」

  謝墨忙抖著手,將銀針奉上。

  不過幾個呼吸間,容拂身上又多了十餘根銀針。

  孫伯遠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

  他看容鏡那施針手法,完全不把容拂當人醫治……

  就在他準備斥責容鏡出手粗暴的時候。

  容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同時,能夠清楚的看到,容拂的呼吸比剛剛要順暢許多。

  而容鏡已經氣定神閒地起身擦手。

  他走到桌案前,飛快寫下方子:「讓太醫院的人煎藥,出一點差錯,太醫院上下做好砍頭的準備。」

  謝墨接過方子的手一抖,他側頭看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容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

  容鏡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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