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調查

  「不可能！昨天顧哥哥說了的呀！」

  沐沐第一個表示不相信。

  其他人也不是蠢，自然相信顧不會騙人。

  那就說明，中間出現了意外。

  「現在這個時候，咱們不能慌亂，先想想現在應該幹什麼？」

  江氏穩住局面，沉聲道。

  下一秒，一個暗衛打扮的人從天而降。

  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又消失不見。

  栩哥兒走到桌前，拆開那封信。

  良久，才解釋道：「太子殿下查到是有人冒名頂替了我的位置，他現在正在處理，需要我默寫出我的文章，交給溫夫子。稍後他會邀請溫夫子進宮，在聖上面前為我作證。」

  江氏鬆了一口氣，「那還愣著幹嘛？快去啊！」

  這邊栩哥兒開始收拾紙筆，周杉禾也聞訊趕來。

  「怎麼樣了？栩哥兒，我都知道了，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葉老三朝他解釋了一下這件事。

  周杉禾皺著眉，「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也聽說過一些，聽說這個第一名柳泉是皇后母族的一個弟弟，平時成績也沒聽說有多厲害，很多人都很詫異他會是第一！」

  「皇后母族？替換名字？」

  沐沐思考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娘親，你還記得我們還沒來京城的時候，葉蓁蓁是靠什麼出名的嗎？不就是讓那些原本考不上的人成為第一嗎？」

  這麼一說，江氏也想起來了。

  「可是，葉蓁蓁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她出不來，不代表別人進不去，娘親我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

  江氏雖然也有懷疑，卻不贊成沐沐現在就去和葉蓁蓁對峙。

  「沐沐，咱們還是先聽太子殿下的，先去聖上前證明一番吧。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些事是葉蓁蓁的妖術所為！」

  沐沐氣餒地垂下了頭。

  「好吧。」

  沒過多久，栩哥兒就將文章默寫好了，和周杉禾一起去了溫夫子家。

  溫夫子早就收到了太子傳來的消息，此刻就站在門口，等著栩哥兒過來。

  三人一同上了馬車。

  車上，溫夫子馬不停蹄接過栩哥兒手上的文章。

  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後，摸著胡茬感慨：「不愧是會試第一！值得！值得！」

  栩哥兒謙遜地笑了笑，「老師謬讚。」

  溫夫子擺了擺手，「你們是不了解那個柳泉！他爹曾經來找過我，讓我去教教他。可是我一看他那手狗爬字還有狗屁不通的文章，那還有什麼心思教人啊！直接找理由推脫了！」

  「所以這次我看到第一名是他，我是絕對不相信的！栩哥兒你放心，今日就是拼了我頭上的官銜，我都要幫你證明！」

  「多謝老師！」

  這個時間點去宮門口的人還有很多，所以馬車走得並不快。

  到達目的地後，不說當事人栩哥兒，就連陪同的周杉禾都緊張得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皇上傳來了旨意，要召見他們。

  周杉禾是作為栩哥兒的同鄉學子，以性命擔保，為栩哥兒作證的。

  所以也被帶了進去。

  到了御書房。

  那個名叫柳泉的還未到。

  顧驚雲正跪在正中間，看到他們三人，朝他們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沒事。

  「草民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官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是第一次進宮，但栩哥兒和周杉禾有樣學樣，舉止間不算失禮。

  「平身。」

  「謝陛下！」

  沒有人敢抬頭去看天子的模樣。

  所以栩哥兒只是安安分地跪著，顯得一點都不擔心。

  皇上朝旁白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太監走到栩哥兒面前，拿走了他手裡剛剛默寫的文章。

  這一疊紙總共有兩張。

  第一張是栩哥兒剛才默寫的。

  第二張，是栩哥兒拿了自己平時練字的紙，看上去有些時間了。

  這個舉動，是為了證明，這確實是他的筆記。

  皇上將第一名的試卷和栩哥兒的試卷對比一番。

  不能說很相似。

  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去傳柳泉！」

  柳泉趕到的時候，身上的衣衫都沒來得及整理。

  有些皺皺巴巴，還散發著女子的香粉味。

  原本跪在地上的太子已經被叫起來了。

  現在換柳泉跪在那。

  皇上的聲音很是威嚴。

  「柳泉，你確定，這試卷是你所寫？」

  柳泉懶懶散散地回道：「是我寫的。」

  「那你可能將它複述一遍？」

  柳泉搖頭，「這都是即興之作，怎麼會記得起來？」

  「可是有人記得！」

  一份試卷被展開，放在柳泉面前。

  「這是什麼意思？」

  看他毫不知情的樣子，太子提醒道：「你可知，皇上把你叫過來，所謂何事？」

  柳泉依舊茫然。

  「現在有證據懷疑，你會試所做的文章不是你寫的，你頂替了另一位學子，成為了會試第一名！」

  柳泉四處看了看，指著栩哥兒和周杉禾，「就是他們？我頂替了他們都名字？」

  顧驚雲點了點頭。

  柳泉不屑地笑了笑。

  「不可能！這文章就是我寫的！這兩人指不定是坑蒙拐騙來的，不知從哪看到了我的試卷，就謄抄一份來告狀！」

  「那字跡問題，作何解釋？」

  「那自然也可以造假！」

  「可是這一張紙又證明，試卷上的字跡和栩哥兒的字跡完全一致，這你又作何解釋？」

  柳泉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心裡不住地埋怨自己老爹。

  說好了找了個神女幫自己奪得第一的！

  怎麼還冒出來一個告狀的！

  關鍵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剛才才被下人從床上拉起來，現在腦子還有些懵！

  看他不說話，皇上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柳泉！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這科考頂替之罪，往重了講可是要砍頭的！」

  柳泉嚇得一哆嗦。

  「等會！我，我要找我爹！我要找我爹柳侯爺！」

  柳泉的爹因為當年陪著皇帝打仗，又是皇后的娘家人，所以被封了侯。

  只是這侯位不可繼承，若是柳泉不爭氣，他們就會被一棍子打回原形。

  所以柳侯爺一直希望這柳泉能夠爭氣點，考個狀元，將來在陛下面前留個好印象！

  事關兒子，柳侯爺來得很快，被一身厚重的官服壓得氣喘吁吁。

  「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來看看你兒子的試卷。」

  柳侯爺仔細看完這份試卷，滿意地笑了。

  「這篇文章寫得確實不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