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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求求你們流放我

2024-09-14 06:40:10 作者: 九月烽煙
  青州第一修仙大族,牧家大殿,高層齊聚。

  「父親,我可以作證,天雲之所以走火入魔就是因為喝了三弟給的酒水。

  我們在三弟的房間中找到了散氣丹,定然是三弟修為盡失,心裡嫉妒天雲擁有天靈根和天生劍骨,所以才在酒水之中下毒!」

  大廳之中二姐的斥責聲,滿廳的族親,人人眼中皆是厭惡嫌棄,憤恨,讓牧辰安對這個家族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牧辰安面對二姐的指責,臉上表情波瀾不驚,沒有喊冤,也沒有憤怒之色。

  因為在半炷香之前他在時空寶鏡中看到了整個故事的演變。

  時空寶鏡,牧辰安在這個世上的最大底牌,只要以消耗壽元時間能量為代價就有預測一定時間段內的未來之能,更可以推衍功法,法術,武學。

  六弟牧天云為了求快將魔道功法輔助修行,結果不小心入魔太深失去理智,在家族之中殺了不少人。

  而他通過時空寶鏡看見天機,未來六弟為了修為突破血祭整個家族,那時候所有人才知道他的真面目,不過卻已經為時已晚。

  和牧天雲同一母系的二姐就設了這個局幫助他瞞天過海,同時還能打壓牧辰安這個對家族有巨大貢獻功勞,同時也是名義上宗族繼承人的嫡長子。

  牧辰安雖然排老三,但是他卻是嫡長子,上頭兩個都是姐姐。

  牧野真君這位元嬰境界的大修,眼神冰冷看向了自己的三兒子,沉聲道:「辰安,可是你對天雲下的毒?」

  辰安斜眼看了眼旁邊那個滿臉委屈,看上去極為俊美少年,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牧天雲。

  「受害人」六弟牧天雲一臉委屈道:「我能理解三哥的心情,曾經是家族的一品金丹天才,未來有希望成為化神道君的天驕。

  卻為了家族耗費了兩百年時間和精氣神,損失了一身修為養出了氣運金蓮,三哥對家族的貢獻我一向欽佩奉為榜樣。」

  「我覺得三哥這次也只是一時間豬油蒙了心,父親,二姐,你們都不要怪三哥了,好在我也沒什麼大事。」

  剛剛指責定罪辰安的二姐牧秋水道:「天雲,你心腸就是太好了,有的人善於妒忌,仗著功勞就打壓異己,他根本不配你稱呼這一聲三哥!」

  這兩人一唱一和,一個當黑臉,一個當綠茶,把牧辰安下毒的事情坐死。

  「你看看天雲,何等的心性格局!而你呢?說話!」牧野真君憤怒呵斥這個在他還只是築基境界,就跟著他為家族打拼嫡長子。

  可以說如今牧家能成為青州第一家族,牧辰安有一半的功勞。

  培養出了氣運金蓮加持家族,讓家族發展的這兩百年順風順水氣運加身,他本人也是青州曾經的第一金丹真人,鎮壓各大家族天驕。

  可惜,成也氣運金蓮,敗也氣運金蓮,氣運金蓮吸光了他的修為,氣運反噬毀了他的根基。

  修為盡廢這些年捧著自己的二姐,粘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們,包括在自己面前表現乖巧的牧天雲態度都在慢慢發生轉變。

  前世本就是身為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辰安對親情本來就很渴望,重生這個異世界他也一直在竭力守護保護自己的家人族親。

  母親為了這個家族,在強敵入侵的時候獻祭了自己投身大陣而犧牲,讓他對家族保護欲越發強烈。

  辰安甚至不惜耗費兩百年時光和一身修為培養出了氣運金蓮,正是因為氣運金蓮牧家才順風順水從一個築基小家族,蛻變成為一州霸主!

  奈何這個世界太殘酷,殘酷到親情之間也可以變得如此的現實,修為廢棄後一切都變了。

  他不再是被疼愛的弟弟,被敬仰的兄長,驕傲的兒子,

  而是變成了只會消耗家族財力物力苟延殘喘的累贅,變成弟弟成為家主的絆腳石。

  那些守護的親情,如今化為刻薄的利刃!

  辰安的心已經對這個家族沒有半點溫度,他深邃的眼眸看著上方高高坐著的父親,青州人人敬仰的劍道真君,平靜道:「父親想要我說什麼?承認我對牧天雲下了毒嗎?」

  牧野真君心中一陣火氣翻滾,冷聲道:「難道不是嗎?」

  辰安平靜道:「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不過父親你們心中已經有了所謂的「答案」。

  我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因為當你們厭惡一個人的時候,他連呼吸都是錯的。」

  「混帳!!」牧野真君勃然大怒,元嬰真君的恐怖氣勢爆發,落在了辰安身上,要壓斷青年的脊樑一般。

  但是青年即便全身骨骼咔咔作響劇烈疼痛,身軀也沒有半分的彎曲,傲然如松。

  「三弟,你膽敢用這樣的語氣和父親說話,真以為你為家族做了些許貢獻就可以目中無人為所欲為,甚至頂撞父親了嗎?」牧秋水也立馬呵斥出聲。

  「家族能有今天是全族的努力,如此蠻橫,三弟你不會以為真是你培養的那氣運金蓮的功勞吧?」

  六弟牧天雲看似調和發聲:「父親,三哥肯定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怪他的。」

  牧秋水冷笑道:「我看就該讓他以死謝罪,如此才對得起被誤殺的族人。」

  辰安眼眸看著這一張張曾經自己作為心中守護之人的臉,如今之態,他只感覺前半生兩百多年都不如餵狗。

  牧野真君冰冷道:「你因為嫉妒下毒天雲,導致他走火入魔犯下殺孽,本該罪不可赦,但是念在你為家族立下諸多功勞,我罰你去思過崖面壁三十年,你可服?」

  思過崖,寒風如刀,猶如寒獄。

  辰安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個曾經自己敬仰如今冷漠宛如陌生人的父親:「我在父親和姐弟妹妹心中罪孽如此深重,區區思過崖三十年如何能彌補?

  所以懇請劍君大人同意我脫離牧家,和牧家斷絕一切血緣關係,自我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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