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選擇「路線」

  走出大漠後，

  還需要穿過一座廢棄的城鎮，走國道或者高速路，才能到達安城。

  「這三匹駱駝怎麼辦？」陳靈兒為其中最小的一頭駱駝梳理著毛髮。

  姚炎拍了拍駱駝的頭：「沒事，都說老馬識途，駱駝也是。」

  小駱駝輕輕蹭著陳靈兒，好像知道將要分別，有很多不舍。

  陳靈兒也捨不得他，在他的背上，他們橫穿了大漠好幾百公里。

  姚炎將一團仙人掌球餵給其中一匹老駱駝吃：「老夥計，剩下的就拜託你了，帶著大家一起回去。」

  老駱駝揚起脖子，「嘎嘣嘎嘣」咀嚼著仙人掌球，鼻子中還發出「哼哼」聲，好像在說：「放心吧，我認識路。」

  姚炎將兩種生命之源，分裝了兩個小瓶，綁在小駱駝脖子周圍的長毛髮下，並用紙給毒夢寫了留言。

  待三匹駱駝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沙漠中時，姚炎和陳靈兒也往廢棄城鎮的方向前進。

  城鎮中樓房坍塌，垃圾到處，蒼蠅圍繞著腐爛的屍體發出令人煩躁的「嗡嗡嗡」聲。

  姚炎拉開一輛車的車門，一陣臭味撲面而來，只見后座上，是一對赤裸著身體的男女屍體。

  姚炎急忙關上車門，去另一邊找一輛能用的車。

  運氣還不錯，在好多被砸爛的車輛中，姚炎找到了一輛皮卡。

  車況良好，姚炎又從其他車上吸出了些燃油，兩人便上車出發。

  當天晚上，姚炎將皮卡車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居民樓中，找了一戶沒有關門的住戶，兩人打算在這裡將就一晚。

  這個城鎮已經完全廢棄，因為他離安城實在是近，大批的倖存者，陸續轉移到了安城。

  陳靈兒哼著歌，擦拭著身體，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姚炎則看著明天的路線，這裡距離安城，直線距離三百多公里。

  走小路和國道的話，很慢，實際路程遠遠多於直線距離，早上出發，晚上都不一定能到安城。

  如果走高速的話，會快很多，不過，就怕高速被破壞，或者人們逃難時，大量的車被丟棄，堵在高速路上。

  姚炎觀察著高速路周圍的情況，一側是山區，一側是平原，

  最後，姚炎決定，走高速路，就算被堵，還可以清障，或者改道往平原的小路走。

  陳靈兒擦拭完身體，從房間中走出來，看姚炎正在埋頭研究路線，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就會到達安城？」

  姚炎合上路線圖紙道：「順利的話，明天，明天傍晚。」

  陳靈兒沒有顯示出高興的意思，反而是有些悵然，她的秀髮還沒有干透，貼在絕美的臉頰上。

  姚炎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開口道：「我從小就沒有了家，我沒有經歷過有家不想回的時候，但我知道無家可歸的感覺。」

  陳靈兒沒有回答姚炎，而是衝到姚炎面前，拉起他的手，就往樓上的天台跑去。

  姚炎手中握著陳靈兒柔軟無骨的小手，一路跑到了天台上，這棟住戶把天台布置成了一座小花園，小花園中，還有一個竹竿編製成的鞦韆。

  陳靈兒拉著姚炎的手，跑到鞦韆旁，她一屁股坐到鞦韆上：「小炎子，快幫本小姐推鞦韆。」

  姚炎撓撓頭：「推鞦韆？」

  陳靈兒望著夜空說道：「對。」

  姚炎抓住鞦韆，用力前後搖晃著，鞦韆盪起。

  陳靈兒依然看著夜空：「再快些，再快些，今晚月亮好美，我要離她更近些。」

  姚炎也向空中望去，果然，今晚的月亮圓如玉盤，皎潔的月光撒在天台上，宛如夢幻。

  姚炎推鞦韆的力氣加大，鞦韆晃動的幅度也極速加大。

  陳靈兒突然伸出手，抓住姚炎的手臂，將他帶上了鞦韆。

  姚炎坐在鞦韆上，和陳靈兒貼得很近，她身上獨特的香氣，鑽進了姚炎的鼻孔，她的髮絲，被風吹起，刮到了姚炎的臉上。

  陳靈兒的聲音傳來：「你知道嗎？我有個夢想……」

  還沒等她說完，姚炎插嘴道：「知道，當歌手！」

  陳靈兒眯起美眸：「對呀，我不想聽家裡的安排去經商，我想把這世間的美好，唱成歌聲，唱歌給全世界聽！」

  姚炎接話道：「那就堅持自己想做的，追求自己的夢想。」

  陳靈兒指著天上的月亮，發出一聲尖叫：「啊——，小炎子，如果有一天，我想去天上的月亮，你會支持我嗎？」

  姚炎看著陳靈兒如月亮般迷人的側臉，回想起陳靈兒動人的歌聲，他也望著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據我所知，目前人類還沒有辦法登上月球，所以我是否支持你，一點都不重要。」

  ……

  陳靈兒的笑容僵住了，

  姚炎看著她詫異的樣子，哈哈笑道：「逗你呢！」

  「我那雜貨鋪，還有好多人想買你之前唱歌的碟片呢！」

  「我一定會支持你的唱歌的，我會努力幫你實現夢想，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手！」

  陳靈兒看著姚炎的側臉，笑得無比甜美，迷人。

  清晨，

  一輛皮卡車衝過了高速口的收費站，呼嘯著駛進了高速公路。

  開始駛入高速路時，堆積的車輛很少，

  而在前往安城的高速路上，離安城越近，廢棄的車就越多。

  本來寬敞的四車道加一條應急車道，共五條車道，最窄的地方，只有留下一個車身的寬度可以勉強通過。

  突然，前方出現了成片的車輛，地上車玻璃破碎，車輛被砸，有的還爆炸燒毀，車門飛出，插進了高速公路的護欄。

  看得出來，這可能是有一場集體車禍，再加上有人變異，在逃難的人群中造成了混亂。

  皮卡車東鑽西鑽，還是在一處地方被堵得不能前行，前方有一輛大貨車側翻，橫著堵在了高速公路上。

  緊接著旁邊還有一輛油罐車，發生了爆炸，現場一片狼藉。

  姚炎下車，跳上大貨車的車廂上，大貨車的另一邊，雖然也有車禍，但堵塞的車輛還沒有將道路封死。

  只要在這輛大貨車的貨櫃上打開一個缺口，皮卡車穿過去，後面依然可以在高速路上行駛。

  就在姚炎想著，到底要用何種辦法挪開大貨車時。

  「啊——」一聲尖叫聲傳來，是陳靈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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