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偶遇梁皇

  「但是什麼？」德妃看著姜辰不解地問道。

  「但是上將軍對本次的二公子被刺殺一事，大為惱怒，料想會親自討伐西域。」姜辰沒有向德妃透露更多關於西域細作的事情。

  「如果這次上將軍西征之時，如果我們可以從旁協助……」姜辰看了看德妃。

  「歷來出征，陛下都會讓姜戰跟隨。」德妃猶豫著說道。

  十二皇子姜戰，武藝高強，又在南征北戰中屢立戰功，深得梁皇的信任。

  「母妃，事在人為，上將軍在宮中從來不涉黨政，這種機會不多。」

  姜辰繼續勸說著德妃。

  「好！播州楊氏雖然府兵不多，有能力的武將不少，隨後武將會聯絡與你，你且去協助鍾文斌！」

  「是，多謝母妃信任！」

  德妃的神色稍稍放鬆了一些，轉而問道：「為何陛下問及禮部右侍郎的人選時，你不直接推舉楊紹林，反而弄了個秋闈比試？」

  姜辰解釋道：「如果直接說出楊紹林的名字，恐有黨爭之嫌。如果通過秋闈比試，楊紹林勝出，那麼陛下心服口服，也更合情合理。」

  德妃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還是你考慮得周全。楊紹林那邊你要多用點心，確保他贏得這次比試。」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語氣帶著一絲不滿：「三個月之後，你就要及冠，屆時將封為燕王。」

  姜辰心裡一驚，知道德妃對於他封王一事極為不滿，急忙說道：「母妃，這離我們奪嫡成功又近了一步。」

  「到時候如果我成功登基，您當了皇太后，父皇剩餘的妃子，您是否要考慮趕盡殺絕？」

  姜辰趕緊轉移德妃的注意力。

  德妃冷笑一聲：「此事還早，到時候再議。」

  德妃似乎想起什麼，隨意說道：「我感覺大理寺卿的庶女三丫頭就不錯，比丞相府姓何的那個丫頭踏實。」

  姜辰心想德妃還是看出來了什麼端倪，試圖通過此手段去對他牢牢控制，大理寺卿楊正明正是來自播州楊氏。

  姜辰笑道：「母妃，兒臣還是在想，如何幫助鍾將軍處理好他的家事，以確保鍾將軍的支持」

  「而且，兒臣還認為，丞相府何大人也不是不可爭取之人。有了文臣武將之首，我們的奪嫡之路便會順暢無比。」

  德妃滿意地點頭：「你心裡能為本宮考慮這麼多，我甚是滿意。」

  說罷，便起身離開了寧波宮。

  德妃離去後，姜辰在寧波宮的書房中陷入沉思。

  德妃因為知道姜辰的身份秘密而對姜辰有恃無恐，因此對姜辰處於處處使用，處處打壓的狀態。

  而自己一直想外出就藩，無非是想掌握兵權，從而脫離德妃的控制。

  如果無法外出就藩，那麼建府之後募集一些自己的府兵，也不是一件壞事。

  府兵？姜辰想到了上將軍鍾文斌親自出征，屆時若一起，說不定會結交一些優異武將。

  畢竟，播州楊氏出來的武將，不可不用，亦不可全用。

  當時和鍾將軍交談，若查出是否為工部的細作，就需要先徹查工部的文卷是否被借閱。

  思索片刻，姜辰決定去天祿宮查閱一番，工部所有的重要文卷都被收錄在天祿宮之中。

  ……

  此時，梁皇與大宦官趙吉正在御花園，趙公公一揮手，一名太監小李子手裡端著一個盤子快步走來。

  趙公公鞠躬說道：「陛下，這天色將至，您今個兒要寵信哪個妃子呢？」

  說罷，就示意小李子上前，試圖讓梁皇翻牌子。

  梁皇看了趙公公一眼，又看了一眼為他準備的牌子，嘿嘿一笑：「老東西，這夜色未將至，你這又是收了哪個妃子的好處不成？」

  趙公公強顏歡笑：「哎喲，陛下您在說哪裡的話！奴才也是看最近您因西域的事情煩心，想著哪個娘娘好好伺候伺候您吶！」

  說罷，兩人便看到姜辰急匆匆地路過，但此時姜辰著急去往天祿宮，並未注意到梁皇二人。

  「辰兒！」梁皇喊住了姜辰！

  姜辰轉身看向梁皇，立即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你這麼著急的，是去往何處？」

  話說梁皇也因為流民的事件對姜辰改觀不少，雖然之前一直去往天香閣，但至少現在可以為君分憂。

  姜辰心中一緊，恭敬地答道：「回父皇，兒臣正要去天祿宮。」

  梁皇眼神銳利，追問道：「為何要去天祿宮？」

  姜辰本想說出與上將軍一起調查西域細作之事，但苦於沒有真憑實據，憑藉馬鞍鑲藍邊，無法確定是否為工部人員所為，更無法確認誰是細作。

  況且梁皇本身生性多疑，現在對上將軍和何丞相之所以那麼信任，皆源自於文臣武將之首不涉及黨政，若因此事引起梁皇的懷疑，則對鍾家不利，對十三公主不利，對自己更不利。

  便改口道：「秋闈即將到來，兒臣聽說，歷年來秋闈都會出現大大小小舞弊事件，兒臣想多了解一些，防範於未然。」

  梁皇滿意地點頭：「你肯為大梁的未來考慮，如此甚好。不過也不急於一時，你陪朕在御花園走走。」

  姜辰只得答應，緊隨身後。

  趙公公一看，趕緊讓小李子收起來牌子，心想：「這十六皇子最近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呀，得找個機會好好與十六皇子親近一番才是。」

  御花園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各種花卉爭奇鬥豔。

  蝴蝶翩翩起舞，流水潺潺猶如天籟之音，仿佛置身於仙境一般。

  梁皇忽然說道：「朕如果沒有記錯，那楊紹林應該是你母妃的親信，為何當時有人推舉楊紹林之時，你卻沒有附議？」

  姜辰心中一緊，思索著如何回答才能讓梁皇看不出來端倪：「父皇，雖然楊紹林是母妃族人，但是我大梁現在內部問題早已千瘡百孔。」

  「如何推選一些真正有能力之人，遠比是否為族人更為重要。」

  「千瘡百孔？」梁皇眉頭微蹙，聲音冰冷，「姜辰，你這是何意？」

  姜辰聽到梁皇不善的語氣之後，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自古以來皆是「伴君如伴虎」，沒想到梁皇如此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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