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韓甲三親自審訊劉天章同志，同樣碰了壁，韓甲三威脅道：「你老實交代，免得皮肉受苦，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細。」

  劉天章一副老實巴交的老農民樣子，說：「額是山西蒲州人，來太原賣柿餅，掙幾個辛苦錢，給孩娶媳婦。額不知道為什麼把額抓起來？」

  韓甲三反駁說：「不對，你不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你是劉天章，是山西共產黨的負責人。」

  劉天章說：「額不明白。劉天章是誰？額不認識他。額叫王聖修，是賣柿餅的。」

  韓甲三非常氣惱，大喝道：「你還嘴硬，用刑！」

  劉天章同志被狠狠地灌辣椒水，把他的耳朵都灌聾了，他說：「額說。」

  韓甲三得意地說：「你交代吧。」

  劉天章同志慢慢喘勻和了氣，歇了好一會兒，才說：「額就是一個賣柿餅的，額什麼也不知道。」

  韓甲三氣壞了：「你竟然敢耍我，給我用烙鐵。」

  特務用燒紅了的烙鐵繼續逼供，劉天章同志一聲不吭，韓甲三非常吃驚：「燒烙鐵還要發出響聲，何況是一個人，連口氣都不出，可見你是個大共產黨！」

  劉天章同志昏死過去，又被冷水潑醒。兩個特務架著陳伯英從劉天章面前走過，他裝作受刑很嚴重的樣子，對劉天章叫道：「老劉，我實在受不了啦！」

  劉天章沖了陳伯英說：「不認識你！」

  韓甲三說：「山西共產黨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了，你就是山西共產黨頭目大眼劉——劉天章，你與南方的瞿秋白並駕齊驅。你還是認了吧，免得受苦。」

  劉天章說：「你說的啥？額聽不懂。」

  韓甲三氣急敗壞，一揮手喊道：「帶上人來！」

  又接連帶了三個叛徒來指證劉天章同志的身份，他都拒不承認，劉天章厲聲說：「他們說什麼是他們的，額沒有什麼可說的。」

  劉天章同志一口咬定自己是山西蒲州的王聖修，賣柿餅的。

  韓甲三無計可施，只好暫時收場。如此警備司令部一無所獲，最終連劉天章同志的真實姓名也沒有搞清楚。

  大部分共產黨人都堅貞不屈，經受住了殘酷折磨和摧殘，保守了黨的機密，堅守了共產黨員的革命氣節。于澄波對敵人說：「共產黨組織，我腦袋裡有，就是不告訴你們。」把敵人的肺都要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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