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楚玉寒恢復記憶，書房閉關三天

  琉璃早上醒來沒有看見玉麟，喊道：「小花，小花。」過了片刻小花跑過來說：「小姐，怎麼了。」琉璃：「姑爺呢？」小花：「姑爺好像是一夜沒回，在書房睡下了。」琉璃：「在書房睡的？」小花：「應該是吧！可能看書太晚，就在書房睡著了吧。」琉璃快速穿上衣服說：「我去找他。」琉璃來到書房敲門，沒有人應，門也打不開。琉璃：「小花，姑爺在裡面嗎？」小花說：「在的吧？門都反鎖了。」琉璃：「玉麟，你說句話啊！！」不一會兒，從門縫裡遞出來一張紙，寫著：「讓我一個人靜靜。」琉璃看了之後霎時心疼萬分，感覺自己正在逐漸失去玉麟，跑回臥房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兒，琉璃忙說道：「我不想讓爹爹擔心，不要在爹爹面前提起此事，還有，告訴爹今天我和姑爺在屋裡吃飯，不陪爹吃飯了。」小花：「昨天你和姑爺騎馬出去沒一會兒老爺就出去辦事了，說是三五天回來。」琉璃：「你陪我去廚房，把姑爺的飯端著放在書房門口。」小花：「好。小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姑爺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琉璃：「我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心裡還是不放心，你去把飯菜放在書房門口。我騎馬去趟果園。」小花有些看不懂，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說道：「是，小姐。」

  琉璃快馬加鞭來到果園，看到自己種的花和草全都被破壞了，是那種煞費苦心的連根拔起，不靠近看的話一兩天內根本看不出根莖已經離土，還有的索性直接把根剪斷了，有的倒像是撕碎了。琉璃見狀問老伯：「這怎麼回事？」老伯定睛一看，忙回道：「或許是昨天夜裡來了幾隻動物，不知道是兔子還是什麼，把草和花吃得差不多。」琉璃：「怎麼會有兔子呢？」老伯：「這裡有花花草草，後面又是樹林和山坡，有兔子也不奇怪。」琉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是動物呢？這分明是人為的。」看到老伯內疚地不說話，琉璃說：「算了，不怪老伯，反正這些也用不到了，就這樣吧。」心裡想著是誰故意破壞，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回去後第一時間去了書房，看到門口的飯菜沒有動，琉璃心裡像刀扎一樣的疼。小花扶著琉璃回了臥房，琉璃一夜未眠，第二天來到玉麟門口，看著門前的飯菜仍然沒吃一口，琉璃癱坐在書房門口不敢說話，怕吵到玉麟，琉璃也開始不吃飯。直到晚上小花勸道：「小姐你一天沒吃飯了，昨天也是一夜未睡，我扶你回去吃點東西睡會兒吧。」琉璃傷心到麻木，說：「你不要管我，你走開，不要吵到姑爺。」小花直掉眼淚，不敢再說話。

  琉璃在書房門前就這樣呆了一夜，小花拿著厚衣服披在琉璃身上，陪著呆了一夜。天亮了，琉璃看著太陽照在自己身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死去。小花勸琉璃：「小姐吃點東西吧，或者回去睡會兒吧，你這樣身體會扛不住的！」琉璃不說話，沒有任何反應。小花：「姑爺出來吃點東西吧，你不吃，小姐也不吃，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小花聽不到任何回應，害怕地哭著說：「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琉璃心頭憤懣，吐了一口鮮血。小花嚇得大聲喊道：「小姐，你怎麼了？快來人啊，去找大夫，小姐吐血了。」琉璃擦了擦嘴上的血，有氣無力地說：「不要吵到姑爺。」小花還在著急地喊著：「小姐吐血了！快請大……」琉璃大聲地衝著小花喊：「你別吵到他！」門慢慢地開了，琉璃聽見門開了，抬頭看著玉麟說：「我沒有想要吵到你的。」說完琉璃嘴裡的血又涌了出來，玉麟抱起琉璃回臥房，琉璃看著玉麟抱起自己，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暈了過去。

  玉麟把琉璃放在床上告訴小花：「大夫來了，你們照顧小姐，我出去一躺就回來。」小花：「去哪裡？」玉麟：「去客棧！街上一共幾家客棧，你知道嗎？」小花：「有兩家上好的客棧，姑爺問這個幹什麼？」玉麟：「這兩家客棧是不是在鬧市中間。」小花：「是有一家在街上。」玉麟聽完立刻轉身離去。小花：「姑爺你吃點東西再出去！」玉麟沒有回話直接出了門。

  玉麟來到客棧，店小二看到玉麟說：「我認得你，你是那個程府的姑爺。」玉麟：「你有沒有見到幾個俠士，兩女四男住在這裡。」店小二：「有啊，這幾位顧客住在我們店裡好幾天，那兩位姑娘真是像是從畫裡出來的，長得那是真水靈，其中還有一個叫清絕的姑娘……」店小二說到這裡，瞅了瞅老闆不在，壓低了聲音：「聽說已經喝了什麼忘憂草，你說這世界怎麼那麼多好玩兒的事，他們沒來之前，我聽都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草藥，您還真別不信，就幾天的時間硬生生變了個人似的，是我親眼所見。」

  楚玉寒聽到這裡，心裡五味雜陳，想到自己先負了清絕，知道清絕的性格十分要強，一定是傷心到無可奈何才喝了忘憂草，一個人恍惚地走出客棧。店小二：「姑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他們啊，我也已經幾天沒見他們來了。」店小二後面的話楚玉寒是一句也聽不見，剛出客棧就昏倒了。店小二見狀忙扶他到了客房，看了大夫，大夫說：「只是太勞累，心力交瘁導致的昏厥，只要休息一下就好。還有，想辦法給他喝點水。」店小二：「是，大夫。」

  茉莉問清絕：「姐姐，這是在做什麼。」清絕：「我們要在院子種一些菜給茉莉吃，好不好？」茉莉：「真的嗎？我們自己可以種菜吃，真是太好了。」清絕笑著摸了摸茉莉的頭說：「茉莉真可愛。」東籬：「洛天，柳公子讓你過去，說要砍樹再建幾間房。」洛天：「自己建房子？他是閒瘋了嗎？」清絕：「我們出去看看吧！」洛天放下手裡的東西一起跟了過去。墨雪：「你們幹嘛去？」清絕：「去外面看看，柳公子要建幾間房子。茉莉，去帶雪兒姐姐吃早飯。」茉莉走過去扯著墨雪的手：「姐姐我們去吃飯。」墨雪：「茉莉真乖。」東籬、清絕和洛天來到外面，看到柳公子和靈楓盯著眼前的一片空地。洛天看了看這片地說：「就是要在這兒建房嗎？」清絕看了看小溪，又看了看太陽，再看了看附近的竹林，說道：「是個好地方。」柳公子：「對，把房子建在這裡，背靠竹林、前有小溪，冬暖夏涼，特別好的地方，我以前就想過給自己建個房子，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東籬：「這麼多人住在兩層樓里確實擁擠，如果建二十間房……」洛天打斷了東籬的話：「再建二十間？那要建到什麼時候去？我們不做別的事了嗎？我出來快兩個月了，城主就要出關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靈楓：「是啊，師傅馬上出關了。」東籬：「師傅應該也會支持我們吧！」洛天看了東籬一眼。東籬立刻轉變說：「但是，如果再建二十間確實有點多，洛天說得有道理，我們也不能總圍著他們轉吧。」洛天：「是啊，清絕，我們出來那麼久了，該回去了。」清絕：「回哪裡？」洛天突然想起清絕失憶了，說道：「我們回天城羅啊，那是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練武的地方。」清絕：「我也會武功嗎？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靈楓：「因為你失憶了啊。」柳公子：「其實清絕可以留下，你們回城裡，有時間過來看我們和茉莉。」洛天冷嘲熱諷地說：「你想得挺美啊，如意算盤響的震耳欲聾。」墨雪牽著茉莉過來了，聽到他們爭吵說：「你們在吵什麼呢？」東籬：「沒有吵，大家在商議回城的事。」墨雪：「回城，什麼時候？」茉莉啊的一聲哭了，清絕過去說：「茉莉怎麼了？」茉莉：「我不要姐姐走。」柳公子：「茉莉不哭，不是姐姐走，是他們走。」洛天聽到這話氣得直接轉身離開。

  玉麟傍晚醒來，回府看到琉璃還在昏睡，小花：「姑爺你怎麼了，把自己關在書房三天三夜沒出來，小姐都快急死了，我家小姐從來沒有過這個樣子，她難過的時候會發脾氣、摔東西，但這次因為你，她只能折磨自己。」玉麟摸著琉璃的臉：「是我不好，我不該傷害她。」小花：「以後姑爺別再這樣了，傷了自己也委屈了小姐。」玉麟看著琉璃：「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