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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背叛

2024-09-14 07:56:36 作者: 鄒詠潔
  之後,幾個人都用了喚水術去滅火,隨著時間蔓延,樹林被燒大半,花了幾個時辰才滅完,部分樹木,都被火燒成了黑色,大家幾乎精疲力盡,法術也幾乎耗完。

  「早知道老娘就不來了,法力都耗了一大半。」紀紫陽邊喘著氣,邊靠著馬休息。

  沈易辭更別說了,法術本就不如這些大人物,城主們都耗了一大半法力,自己的法力也早耗盡了。

  剛歇下沒多久,突然從天而降的箭飛來。

  「大家小心!」周礬拔出劍鞘里的長劍,擋掉了好幾支射過來的箭。

  唐燁拿出玄機槍,紀紫陽拿出紫雷鞭,兩人也開啟了戰鬥模式。

  紀紫陽簡直快煩透了:「計算好的吧?!偏偏在本宮最虛弱的時候搞偷襲?!」

  「這邊!」沈易辭揮揮手,讓大家跟著他跑。

  「現在只能先撤!」周礬邊擋著箭,邊上了馬,剛想著離開,結果,一支箭射傷了一條馬腿,馬痛苦地叫了一聲,就往側邊倒去。

  「周將軍!」

  唐燁把每一發子彈精準的射中了每一支箭,他邊後退,邊朝飛來的萬箭開槍。

  「不知道敵人有多少!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紀紫陽收起紫雷鞭,就跟著沈易辭往樹林深處跑,唐燁和周礬隨後。

  「路大人呢?!」周礬邊跑邊回頭,一直尋找那位少年的蹤影。

  「路樈會自保!別回頭!趕緊跑!」

  紀紫陽:「周將軍!你跟沈易辭跑前面去!我跟唐燁走後!」

  「好!」

  不知道這個箭是從哪發射過來的,距離比他們想像的還遠,大概率是法術造箭。

  「路樈這瘋子到底跑哪去了?!」紀紫陽邊拿著紫雷鞭擋箭邊喊道。

  與此同時,唐燁手裡的槍也從未停止:「路大人好歹是曾經大城主,不比老大差,肯定不會有事!」

  「沈易辭他們兩個應該安全了,我們也要抓緊!」

  「好!」

  一到盡頭,就看到周礬在不遠處跪著,周礬聽到腳步聲越來越大,不顧一切地吼:「別過來!前面是懸崖!」

  「什麼?!」

  聞言,兩人立馬剎住了腳步,不知不覺,射過來的箭,也停止了。

  「啊!」沈易辭在懸崖邊上,不敢掙扎,周礬在奮力抓著他。

  沈易辭想找個地方踩腳,但是踩到的小石頭,全都經不起體重地掉了下去,往下一看,深不見底。

  「我去幫忙!」說著,唐燁就想衝過來救沈易辭。

  「路樈?!」聞言,唐燁停下了腳步,看向站在懸崖邊上的路樈。

  周礬也注意到了,第一反應就是求救:「大人!快來幫忙!」

  他低下頭對沈易辭說:「沈易辭!把另一隻手伸過來!」

  路樈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冷,就連走路都走出了機器人的感覺,冰冷刺骨,雙眼紅得幾乎能泛著一點點紅光。


  他慢慢地往周礬的方向走去,並在他旁邊蹲了下來,沈易辭在崖邊上看到了路樈,他也一言不發地伸出了手。

  沈易辭把另一隻手給他,路樈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刻,讓人意外又震驚。

  路樈順走了那隻手腕上的君影,就轉身離開了。

  「路樈!你什麼意思!」周礬很難相信路樈會這麼做,沈易辭還懸在空中,他……他就這麼走了?!

  他的腳步還沒有停,唐燁擋在路樈前面,用槍指著他:「你解釋一下,路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哦?那我還真是忘了什麼。」路樈突然能說話了,這讓唐燁也覺得挺意外的,但語氣里透著冰冷殘酷的氣息,下一秒,君影化成了一把鋒利長劍,路樈一轉身狠狠一揮。

  利刃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周礬,這一擊很重,有一種骨頭要斷裂的感覺,他忍住了自己不去吐很多的血,但是重心不穩,兩人一同掉下了懸崖。

  清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易辭在墜落懸崖都是懵的,拿走了君影,也不會去救他,甚至把周礬和他打下懸崖……

  「我去救人!」紀紫陽拿出紫雷鞭就往懸崖邊上跑去,但是晚了,掉落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要快,轉眼就沒影了。

  「你……」唐燁快被氣死了,他死死地抓著槍,槍口懟在他的臉上,狠狠地瞪著他。

  「本宮跟你拼了!」紀紫陽甩著鞭子,狠狠地往路樈身上抽去,可怕的是,路樈抓住了甩過來的鞭子,紀紫陽怎麼也拽不回來,鞭子被拉成一條直線。

  「你!你怎麼可能空手接住了我的紫雷鞭?!」紀紫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的路樈,比任何時候都冷,周圍裹著一層薄薄的黑霧,看這狀況,像是……像是中邪了。

  「唐燁!開槍!」她邊控制住路樈,邊叫喊著。


  「我……」唐燁有些心軟,下不了手,他真的很難相信這會是路樈,與此同時,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哥。」

  這熟悉的聲音,唐燁再清楚不過,他就這麼一分神,被路樈打了個下手,他用手打了一下唐燁的手腕,玄機槍就離了手,懸在空中,被路樈搶過。

  紫雷鞭像是有靈魂一樣,被路樈當繩子綁了紀紫陽,紫雷鞭的確是高級法器,但只可惜它的缺點就是不會像君影那樣認主。

  唐燁剛反應過來,就見路樈拿槍指著自己,解決兩個人,對於路樈就這麼簡單?還是兩位城主。

  唐燁回過頭,看向了唐炫。

  唐炫此時正向他走來,路樈壓著他的肩膀,用腳踢了一下唐燁的後膝蓋,強制讓他跪下。

  「呃!」突然的一跪,膝蓋都疼。

  唐炫走到他面前,彎著腰,用手勾著唐燁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帶著調侃的語氣說:「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唐炫!」唐燁氣得臉色都難看了很多,他試著掙扎了一下,奈何路樈的力氣這麼大,掙扎不開,他狠狠地瞪著唐炫。

  「唐炫!你這個畜生!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唐炫的表情有些微妙,琢磨了一下,後說:「你該不會以為……我回來就真是來找你的?哥,那你也太天真了。」

  「母親白教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背叛我!」

  唐炫輕哼了一聲,嘴角微微揚起,他看著他的嘴唇,就直接撲了上去,這霸道的吻,真的是滿滿的諷刺。

  唐燁掙扎了兩下,咬破了對方的唇,這才放開。唐燁立即撇開臉,現在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給我滾!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


  「我就喜歡你這小嘴會說的樣子。」唐炫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唐燁,「我明明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當時怎麼對我的?關了我幾年之後又把我趕出武城,而你?高高在上的武城三城主,好歹還是我哥,怎麼就這麼狠?」

  唐燁閉了閉眼,完全不想搭理面前的瘋子。

  「行。」唐炫冷笑了一聲,微微勾唇,他揮了揮手,示意路樈放開他。

  唐燁甩了甩手,又聽到這個瘋子說:「哥,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很大的驚喜,期待吧?」

  「我不需要!」唐燁站起身,同樣無情地說:「你做的錯事還少嗎!」

  「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你可是我哥啊……」唐炫想伸手去觸摸他的臉,但是被唐燁無情撇過臉。

  「滾……」唐燁頭也不抬。

  唐炫收回手,也把想生氣的臉色收斂起來,他看向路樈,冷冷道:「路城主,我們走。」

  「是。」路樈把玄機槍還給唐燁就跟著離開了。

  唐燁看著他們離開,現在沈易辭和周礬掉下懸崖,生死不明,紀紫陽被自己的紫雷鞭綁著,動彈不得,她身上還有被路樈用鞭子抽出來的傷口,只有唐燁毫髮無損,或許唐炫真的心軟放過他了吧……

  紀紫陽的臉色很是難看,還有些猙獰,等唐燁給她鬆了綁,紀紫陽就吐了血,傷得不輕。

  紫雷鞭是一種神器,不亞於閻王鞭,紫雷鞭只有鞭鞘無事,但要是碰到其它部分,就是如同內部電擊一般的疼痛,外感內傷。

  「紀城主!」

  紀紫陽痛暈了過去,唐燁無奈,只好抱著她回主城進行治療。

  ……


  在懸崖下,林子深處的一個小破屋裡。

  「呃……」沈易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看著木質天花板。

  這是哪?我不是死了嗎?

  剛這麼想著,一道耳熟的聲音傳來:「醒了?」

  沈易辭往聲音來源方向看去,只見蕭明坤正向他走來。

  蕭明坤:「放心吧,應該只是受了點輕傷。」

  沈易辭坐起身,手腳胳膊都在,余光中看到了還有一個人坐在茶几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茶。

  「蕭城主和溫城主?你們怎麼會在這?」

  韓溫修溫柔地笑了一下:「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從這麼高的懸崖掉下來?」

  「懸崖?」沈易辭突然想起還有一同掉下來的周礬,「對了!周礬呢?」

  「他還沒醒。」蕭明坤雙手環胸道:「他傷得比你重,但以我的醫術,估計他最快醒來也要後天,看起來不像是個普通武器能造成的傷口。」

  韓溫修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地開口:「自從那次聯會,蕭城主拉著我要去武城的一個很漂亮的地方,說是散散心,我本來不想去,但還是被蕭城主軟磨硬泡給磨過去了。」

  「這怎麼說的?」蕭明坤轉過頭,有些不服氣地說:「明明你自己也想去,怎麼就說我軟磨硬泡了?」

  「哈哈哈哈哈。」韓溫修笑出了聲,沒繼續計較,「總之,我們也不算是恰巧路過,只是樹林發生了一場地震和火災,出於興趣,我跟蕭城主就來看看,然後上山的時候,看到你懸掛在懸崖邊上。」

  「是啊,當時真給我們嚇壞了。」蕭明坤說,「而且我親眼看到,是路樈把你們弄下懸崖的,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沒看錯,」沈易辭垂下眸,「就是他幹的……」

  「啊?」兩位城主異口同聲,聽到這個答案,真的不可思議,也難以置信。

  韓溫修的茶也沒心思喝了,放下茶杯,嚴肅地問:「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沈易辭也很想知道,路樈為什麼這樣做,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嗯。」韓溫修應了聲,又向沈易辭看去:「好在我們趕得及時,才把你們救下來,要是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你們根本活不成。」

  蕭明坤聳了聳肩:「說一下你們當時的經過。」

  「當時……」

  ……

  說來話長,為了省時間,沈易辭就長話短說了,兩個人聽得也很投入,就連一向溫柔的韓溫修都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差不多就這樣。」沈易辭收了個尾,都沒見兩個人的反應,至於後來岸上發生了什麼,沈易辭就不知道了。

  空氣安靜了三四秒,韓溫修才開口:「你們來武城沒多久,唐炫出現在武城。」

  蕭明坤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來一定有目的,為了唐燁,也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韓溫修:「至於路樈,要麼,他是有苦衷的,要麼,就是……」

  「被人控制。」蕭明坤補上韓溫修的話,又道:「或者,禁忌之術解封,但我個人覺得禁忌之術還沒有那麼溫和,當初他屠滅了聖洛城,就連四座城差點一併消失,被人控制的說法要大一點。」

  「還有一種。」韓溫修說,「利用禁忌之術控制他。」

  沈易辭有些疑惑,修煉的邪術,不應該是郭俊天嗎?難道是他控制的?

  蕭明坤:「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路樈很可能不認識我們了。」

  「不認識?」

  沈易辭皺著眉,他垂著腦袋,一想到對方不認識自己,心裡總有些空落落的。

  如果不認識,那路樈又失憶了嗎?他的記憶有些亂,失去很簡單,找回來卻很難。

  沈易辭:「話說,唐炫是怎麼一回事?來武城,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蕭明坤:「唐炫要是傷害唐燁,我估計是沒這個可能性,至於做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韓溫修道:「回去吧,看來我們四位還要再見一面了。」

  「周礬留下來,要有人看著。」蕭明坤說,「我最合適,老大帶著沈易辭去主城找紀城主他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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