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牛頭宴（二）

  三月的南越國開滿了遍地野花長滿了遍地野草，整齊的農田剛剛插上新苗，一切都在春風裡留下一絲暖意。南清因為力氣小，做不了挑水的工作，便和南棟樑一起拿著籃子去山裡挖野菜。人魚公主和西菲在廚房間熬製海鹽湯，西菲很有做菜的天賦，水剛剛燒開就揭開鍋子加了一勺鹽一勺油，製作野牛湯底很重要需要最好的海鹽才能熬出最美味的野牛湯。人魚公主說：西菲妹妹，手腳麻利點，我們還要熬製99個鍋子做野牛湯，分給將士們和每個來賓。這時，南清回來了，看見他們在熬海鹽湯，說道：「我們姐弟采來不少香菜，現在都交給廚娘洗乾淨了。」南棟樑聞了一下海鹽湯就說：「用的是什麼樣的油，湯底有點油膩，司馬哥哥他們說，這群野牛個頭很大，皮糙肉厚，有很多肥肉，不需要加這麼多油。」西菲說：「加了是芝麻油，我拍來不及等會海鹽湯會冷，雖是三月份天氣，寒潮也是說來就來。」

  再說司馬這邊遇到了一點小插曲，不知為何，平時總在這塊地方曬太陽的野牛，突然躲起來連腳印也被溪水隱藏起來了。過了小溪流以後，竟然沒有發現一頭野牛的蹤跡。於是，劉邦親眼看到司馬不知從何處喚來一隻青年老鷹，想必是一直跟著兄弟倆，這樣的老鷹若是自己也有一隻，尋找白帝的蹤跡不是快很多。結果老鷹振翅高飛，直上雲霄，不一會兒就停在一處樹林盤旋起來。這幾人很快找到了野牛群。果然個個是滿身肥膘足足有千斤重，這裡溪水潺潺綠草豐盛，陽光透過層層樹杈在草地上透出一個個光圈，靜謐而美好，野牛悠閒地吃著野草，仿佛一時間時間被靜止了，大家躲在草叢裡打出手勢，司馬兄弟拿出那件裝兵器的匣子。匣子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一塊鹽一個捕牛網，一部分是兩把鋒利的刀。捕牛網不是一般的樹藤製作的網，而是用最鋒利的海貝殼製作而成的大網，貝殼魚網在外國土著也有使用，這樣反光的貝殼可以擾亂野牛的視線，鋒利的海貝殼只要掙扎就會越扎越痛。大家開始用海貝殼魚網圍住牛群，拉住四周的大網，司馬兄弟用最快的速度穿越野牛群，一手拿著好吃的青草一手拿著捕牛網，等待時機成熟後，用捕牛網罩住野牛群，然後慢慢收緊捕牛網將野牛制服在捕牛網裡。趙佗召集一萬親信士兵，將捕牛網和野牛一起拖著走回營地，司馬幾人則是不停地把野牛打暈在地，割斷野牛的野牛角。

  因為部署得比較好，沒有一隻野牛逃跑出野牛網，所以大家高高興興的滿載而歸帶來了大約整整八隻有公有母的野牛。

  晚上的野牛宴席開始了，司馬遷從中挑選出倆公三母的野牛，向大家展示著殺野牛的方法。在後廚忙活煮野牛骨的趙鳳說：天下沒有不太平的事情，只有不太平的人作怪。看了一眼西菲手上的膿皰，拿出前段時間自己做的蘋果番茄蜂蜜青黴素藥膏塗在六歲西菲的手上，不一會膿皰便消失了，然後關心地對著西菲說：「這瓶蘋果番茄蜂蜜青黴素藥膏可以治好你的膿皰，番茄蜂蜜具有美白滋潤的作用，蘋果汁腐敗後有展青黴素，就送給你好了。」西菲拿著藥膏很是開心，說了一句：承蒙照顧，來日方長。

  女人們把陶泥罐頭一個個捧出來，放在火堆上，海鹽湯里放了各種各樣的野香菜，男人們把切好的牛肉和小塊牛骨放入陶泥罐頭裡的海鹽湯里，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別有一股過節的歡樂氣氛。大家隨意的吃著肉喝著果酒，突然有個諸葛國人唱起了《諸葛採藥歌》，在這樣的歌聲里，遠方飄來一陣異香，原來是南越國有名的紫野桑花開放了，那醉人的香氣讓人想起了詩和遠方近在眼前。這位諸葛國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昭君的父親諸葛元順，知道了女人即將生下白帝，喝醉了酒在牛頭宴上唱起了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