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頭湯

  南越國有個人叫石頭，脾氣和石頭一樣臭，說話的時候別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出醜。

  這和石頭出生有關，石頭是在一個瓜果飄香的季節里出生的。一出生，爹娘就忙著採摘西瓜買賣西瓜，當時不是所有人都有西瓜可以吃，只有皇帝貴族可以品嘗西瓜的味道。石頭一出生不會叫爹娘，只會說西瓜兩個字。

  當時，有一道有名的夏季菜湯—石頭湯。是南越人用一種石頭壓住鐵鍋燒的菜湯，至於為什麼要用石頭壓住鐵鍋，主要是因為當時的鐵鍋用鐵純度不夠。鐵鍋容易出現裂痕，用石頭壓住鐵鍋底部，能夠增加一倍壓力防止鐵鍋煮湯的時候鍋子出現裂痕，當時這種做法還是一位南越貴族提出來，既節省湯水又保護鐵鍋的方法，後來南越國人紛紛模仿這種菜湯做法。

  當時的火種很不穩定，可能是因為過去的房屋建造沒有穩固容易二十年就出現裂痕，廚房之間也出現一些黑色的灰燼，所以有了這道石頭湯的做法，廚房的明火暗火都被石頭壓住了氣焰，不再到處亂竄，引起牆面的燒傷。

  石頭小時候，家裡還能年年種西瓜賺錢的時候，天天都做石頭湯給他吃。石頭總叫嚷著：看看鍋子裡的湯是加了什麼在裡面才這麼鮮。

  石頭媽媽就假裝高興地說：「去問你阿爹呀。」石頭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找阿爹，看見阿爹在種西瓜，就站在田埂上大喊：「阿爹，石頭湯好了，回來吃不吃喲！味道鮮得很，加了點海鹽。」

  田裡幹活的石阿爹停下手裡的活，直起了腰杆，也是大聲呵斥道：「石頭，快回家去啊。阿爹還是要幹活種西瓜，種好了西瓜就回家喝湯勒。」

  站在田埂上的石頭娃娃，看了看田裡跑來跑去的一隻青蛙，吞了吞口水，采了一個狗尾巴草就回家了。石頭娃娃小時候因為笨，還喜歡編狗尾巴草，亂給別人起外號，還給自己取名叫金剛娃娃，只是為了村里最好看的姑娘花花多看自己一眼。

  到了石頭十六歲的時候，花花嫁人了。他跟著娶親隊伍跑來跑去，端上一碗碗石頭給大夥喝湯。石頭爹娘喊他回家種西瓜，他也裝作聽不見，還坐下來一起喝石頭湯。

  終於爹娘得病了，再也種不了西瓜。西瓜地里只有石頭一個人看著，今年收成很不好，都交不出南越國皇帝吃的西瓜，本來沒事情。但是石頭偏偏吹牛皮，說今年西瓜收成好，只是不便宜皇帝老子。

  終於這話給皇帝老子的僕人聽到了，第二天就把石頭抓走問話。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個傻石頭連石頭湯也不會做，還說把石頭切碎了放鍋里煮最好喝。

  後來，村里就沒看到石頭在去西瓜地里種地。只是皇帝的僕人又多了一個石頭湯的配方，是真假石頭還是一毛不拔的鐵石頭。

  說什麼話都可以就是不要吹大話，吹了大話容易走歪路動歪心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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