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調查
「許霄，你去調查一下柳鴻浩，查一下他到底搞什麼，在柳家是什麼身份，我好像在柳家都沒有聽到過這號人，但是他能拿下這個項目，絕對不是簡單的說說，或者是突然計劃的那種意思，要是提前準備，還未被注意，這樣的人決定要注意一下。」厲耀沉眸子冰冷，盯著那份簽有厲氏和柳氏合作的文書，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他是不願意這樣的，但是發生得太突然，他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要是提前做好準備，就不會這樣了。
這樣兩家一起的合作，從未有過，他當時沒有直言拒絕，是好奇這個柳鴻浩的實力。
他只聽說過，柳家有個草包兒子，從來沒有聽到說過，柳家的兒子是個有實力的人，也就沒有去接觸過，以往柳家的重要項目都是柳鴻浩負責的，沒有想到，這次派了這個柳鴻浩來，是出於什麼，只是鍛鍊嗎？
一個剛鍛鍊的人，做得這麼好，沒有人指導的話，是不會有這樣的成績的，但是柳墨染並不在場，提前的話，除非柳墨染跟他提前講解過，那麼柳墨染不在現場，他還發揮得那麼好，這就很極端，這樣的表現，除非他不是傳說中的那麼草包。
「這個人我有聽過傳聞，傳聞中中的他不學無術，每日沉迷紙醉迷金，放著諾大的柳氏不管，開了個酒吧，天天泡在夜場裡面，能有什麼呢？厲總或許多慮了。」許霄以往沒有質疑過厲耀沉的話，但是對於這個柳鴻浩的了解，他還是有些許的，就去質疑了一下厲耀沉的話。
厲耀沉冷眸微眯，也不惱許霄，許霄的想法情有可原，他清淡的說道：「怕就怕隱藏得太好，被眾人遺忘，甚至是不被人注意到的人，最為恐怖，這樣的人，起初不防備，等到發現的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勝，我們厲氏在明，他在暗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真的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只要有一點問題，都很難逃過他的眼睛。
許霄震驚，這是他想不到的事情，他能心甘情願跟著厲耀沉這麼多年，還是有原因的。
「厲總深謀遠慮，我真的佩服。」許霄的讚許時發自內心的。
厲耀沉與他，初次接觸，發現他這個人不簡單，卻又說不出緣由。這種好似很簡單，卻又很複雜的人，讓人很好奇。
「你也要學著去觀察，我不希望下次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厲耀沉眸子緊緊的盯著許霄，跟在他身邊的人，不能做錯事，這是基本的原則，出了問題還發現不了原因，更是大罪了。
「好的。」許霄垂了眸子，低著頭，聽著厲耀沉的訓斥。
他很了解厲耀沉，是個對自己嚴謹到了極點的人，對待別人亦是這樣，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接下來的日子，厲耀沉幾乎都是泡在項目里，忙得天昏地暗的，他和洛錦棉的關係，每次接觸似乎就更加糟糕，他忍耐著不去見洛錦棉，將自己推進忙碌中去排解這種情緒。
像他這樣的人，習慣了去控制，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特別是對洛錦棉。
洛錦棉忙於公司，大肆招人，之前的人，也許是不了解，更多的是不信任，另可錯殺，也不放過，這是言成業交給她的事情。
的確現在她在錦樂如履薄冰，首先保住自己才能保住想要保住的人。
這是對言成業的承諾，她將言成業帶回國，帶到自己身邊，自然要對他負責，除了一些必要堅守的東西，就是對他的責任了。
剛應聘完一批人，洛錦棉對著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大學生的簡歷發呆，這個女子和她年輕的時候好像，十分自信，說出自己的夢想，想擁有的未來，要去努力的方向。
洛錦棉從前也是這樣，現在的她，仿佛總在做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大多是不隨心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好像已經忘了，最初的夢想是什麼呢？
或許不是忘了，而是不願意去面對，生活中那麼多的不隨心，有幾件事情，是隨著自己的心意來的呢？
以前的洛錦棉想做好一名經紀人，後來的她被厲耀沉救了出來，想嫁給他，現在都不可能了。
一想到這裡，洛錦棉雙眸低垂，心情十分低落。
言成業敲著洛錦棉辦公室的門，一下兩下，洛錦棉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整蠱之心一起，大喊一聲，嚇得洛錦棉抖了一下，惡狠狠的盯著他。
「你想什麼呢？」言成業整蠱成功，眼中掛著笑意，笑著問洛錦棉。
「沒什麼，這個人明天通知她來上班吧！我正好需要一個秘書，幫我處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就不用直接出面了。」洛錦棉將手裡那份她中意的簡介遞給了言成業。
「剛畢業的大學生？你現在還有精力去培養嗎？這樣的人，說好處也有，就是苗子是新的，正，但是不懂職場的規則。有幾個有經驗的不用教什麼，可以直接用，那樣會不會更好一點呢？」言成業翻著資料，沒有猜到洛錦棉會選擇這樣的新人，從頭來教。
「我覺得不錯，我寧願多花點時間，培養一個親信，也不想培養一個別人用過的人，多承擔一點風險，這樣的自信的新人很少，但是那樣有經驗的職場老人卻很多，到時候在換他們也不遲，我想給新人一個機會。」洛錦棉反駁了言成業的意見，跟他說著自己的想法，她現在想要得到言成業的認可。
言成業對她而言是導師一般的存在，他一路引導著洛錦棉，到目前為止，對洛錦棉的成長起了很大的作用，不過洛錦棉不是完全沒有思想，聽從別人的人，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行吧，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可以處理好自己做的決定。」言成業望著洛錦棉堅定的眼神，不想去打擊她，她的說法的確也正確，不是非要按照他的思路，他的思路是捷徑，洛錦棉口中的不好存在，而洛錦棉的方法，不是完全錯誤，只是會慢一點，需要花費的心思要多一點。
「嗯嗯。」洛錦棉心中鬆了一口氣，言成業認可了，她也會更認可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
自信在一點一點的回到她的身上。
「之前那個丟掉的項目，我不想它就這麼丟掉了，我要你去找厲耀沉合作。」言成業沒有去看洛錦棉的眼睛，對著她命令的口吻說道，不是提議，是命令的口吻。
「什麼？」洛錦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奇怪的詢問。
「他們現在需要合作的公司，厲氏不是搞這個項目的，他們看中的是這個項目帶來的利益，需要專業做項目的公司加入和支持，而洛氏正好適合做這個項目。」言成業認真的說著，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我不想去。」洛錦棉貝齒緊咬，盯著言成業，沒想到言成業會做出這種決定。
「你要直面你自己的心，不能因為那個人是厲耀沉，就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你也說過了，抱歉我付出了這麼多，你卻搞砸了這個項目，我言成業是個商人，自然也是以利益為主，現在你去談，失敗與成功無所謂，只要你去做了，我就原諒你，這件事，我可沒有原諒過你。」言成業堅定的說著，最近洛錦棉實在是變得太猶豫了，做什麼都止步不前，他要逼迫洛錦棉一把，讓她強硬起來。
特別是在厲耀沉的這件事上，一直拖欠，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在大是大非上，言成業堅持己見，在一些小問題上，言成業尊重洛錦棉的看法，她需要成長，這種成長需要有人推進，而言成業現在就在擔任推動洛錦棉的人。
「成業，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這件事不行。」洛錦棉拒絕了言成業。
「為什麼不行，這個厲耀沉對你影響這麼遠嗎？那你下的那些決心是說說而已嗎？」言成業不免有些痛心，難道是自己高估了洛錦棉？也許那些堅強只是洛錦棉表面的東西，覺得這個女子有能力，只是錯覺嗎？
他很少認可一個女子，第一次認可，難道就是看錯？
其實不是言成業高估了洛錦棉，她的確是有能力的，而是言成業低估了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力量，這種恐懼逃避，他沒有愛過一個人，他不知道。
洛錦棉現在有多麼的掙扎，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感受不到的。
「不是說說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和厲耀沉不是那麼簡單的，要只是一個替身倒是也罷了。」洛錦棉的眼中乍現迷離，那種茫然，沒有焦距的神色，這個女子到底是多絕望過。
厲耀沉一句句，是這次我沒給你錢，你就這樣嗎？在洛錦棉耳邊一遍一遍的徘徊，快要將她逼瘋了。
她在厲耀沉面前多麼的強悍，這些虛假的面具，當面對自己的時候，她知道，當時裝得多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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