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為了完善大乾的法制

  這時，一個姑娘輕聲問道：「不知……陛下可要聽些小曲兒？」

  女帝點點頭：「也好，讓朕聽聽民間的曲調。」

  那姑娘立刻拿起琵琶，開始彈唱起來。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唱的是一首描寫民間疾苦的小調。

  歌聲中透著幾分淒涼，又有幾分希望。

  女帝靜靜地聽著，神色漸漸變得嚴肅。

  當那首小調唱完，她輕嘆一聲：「民間疾苦，朕心有愧啊。」

  林楓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聖明，必能帶領百姓安居樂業。」

  女帝看了林楓一眼，淡淡地說：「林愛卿，你覺得朕該如何才能真正了解民間疾苦？」

  林楓思索片刻，回答道：「陛下，臣以為，要了解民間疾苦，不能只靠微服私訪，更重要的是要建立一個公正透明的官員考核制度，讓那些真正為民請命的官員得到重用，而那些貪污腐敗的官員得到懲處。」女帝聽完林楓的回答，微微點頭：「林愛卿說得確實不錯，建立公正透明的官員考核制度，確實是當務之急。」

  嘴上贊同，但女帝心中卻有些不悅。

  她感覺自己似乎被這個年輕人牽著鼻子走，這讓一向掌控全局的她感到有些不快。

  不過，作為一國之主，女帝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臉上依舊保持著威嚴而平和的表情。

  沉吟片刻後，女帝突然說道：「說起來，朕好像記得之前頒布過一道旨意，大乾七品以上的官員要以身作則，不得在青樓酒肆中尋歡作樂，林愛卿，你可還記得？」

  林楓心中一驚。

  他當然記得這道旨意，那是因為朝中有些官員奢靡之風盛行，女帝為了整頓官風而下達的命令。

  當時的懲罰手段是罰銀子，並不算太嚴重。

  但現在，女帝提起這件事，卻沒有說明具體的懲罰措施，顯然是在故意嚇唬他。

  林楓一時間有些懵了。

  他意識到女帝現在可能有些不悅，這番話很可能是針對他而來。

  但他又不能直接認錯，那樣反而會顯得心虛。

  沉默了幾秒鐘，林楓抬起頭，一臉無辜地說道：「陛下明鑑，臣此次來玉露閣，實在是為了完善大乾的法制啊！」

  整個雅間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楓，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文秋兒和其他姑娘們不知該作何反應。

  陳懷遠更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自己這個表哥竟然能在女帝面前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瑤光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

  她警惕地盯著林楓，生怕他有什麼不軌之舉。

  女帝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出來：「哦？林愛卿，你倒是解釋解釋，來青樓如何能完善大乾的法制？」

  林楓緩緩說道：「回稟陛下，臣來青樓確實是為了考察民情，了解民間疾苦，只有親身體驗，才能真正了解這些場所的運作方式，從而制定出更加合理的法律。」

  女帝饒有興趣地看著林楓：「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都考察出了什麼？」

  林楓回答道：「臣發現，這些青樓表面上繁華熱鬧，但實際上隱藏著諸多問題，比如說，有些姑娘是被迫從良的，有些則是因為家境貧困而不得不來此謀生。」

  女帝點點頭：「繼續說。」

  林楓接著說：「而且，臣還發現，有些官員確實會在這些場所中談論朝政，甚至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這也反映出我們的官員監督制度還有待完善。」

  女帝聽完，若有所思：「你的觀察倒是細緻。不過，這些問題如何解決呢？」

  林楓回答：「臣以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要加強對這些場所的管理，確保不會有人被強迫從事這種行業，要為那些因貧困而不得不從事這行的人提供其他謀生途徑。」

  女帝聽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林愛卿，你說得很好，不過，你覺得這些問題真的那麼容易解決嗎？」

  林楓恭敬地回答：「臣不敢說容易，但只要我們朝著正確的方向努力，相信總會有所改善。」

  女帝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那麼，你覺得朕應該如何懲罰你這個來青樓考察的大理寺評事呢？」

  林楓心中一緊，明白女帝這是在試探他。

  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臣甘願受罰，不過，臣希望陛下能考慮臣的初衷，臣來此確實是為了了解民情，而非尋歡作樂。」

  女帝聽完，輕笑一聲：「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林愛卿，看來朕今晚沒有白來。」

  「只是，這些事情難道非要來青樓才能完善嗎？朕怎麼覺得，你這是在給自己尋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林楓聽出了女帝話中的責難之意，但他並未慌亂。

  「陛下明鑑。臣斗膽再解釋一二，臣記得大夏律法並不鼓勵青樓的存在，也不支持女子從事這個行業，特別是涉及金錢交易的部分。」

  「除了官方設立的教坊司之外，其他青樓都不受到法律保護，正是因為這種模糊的態度，才讓臣覺得有必要親自來考察。」

  女帝聽聞此言，微微點頭：「不錯，青樓這種地方確實容易藏污納垢，所以朝廷一直不予支持。」

  「不過，你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嗎？青樓的存在某種程度上也能減少一些惡性案件的發生，律法不支持，但也不至於要徹查嚴懲吧？」

  林楓不禁暗暗佩服女帝的洞察力，他恭敬地回答：「陛下聖明，正如您所說。」

  「這個問題確實非常複雜，大夏律法森嚴，但在這個問題上卻顯得有些模稜兩可，這種不明確的規定，反而可能會導致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

  女帝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比如說呢？」

  林楓斟酌著措辭，緩緩說道：「比如說，這種模糊的規定可能會給一些人鑽空子的機會，有些人可能會利用法律的模稜之處，在青樓中……」

  女帝聽完林楓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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