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易推倒?

2024-09-14 21:58:08 作者: 糖果公主
  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宴無歸放下手裡的書,盯著林淺放在桌上的手機沉默了片刻。

  他伸手去夠的手已經懸在了半空中,後又縮了回來,並且移開了視線。

  他不知道那個與林淺私下聯絡的男人到底是誰,那個男人或許就是小慕口中的叔叔。

  宴無歸的心是慌的。

  他思慮萬分,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溫暖的水流包裹著林淺的全身,熱騰騰的蒸汽讓人感覺愈發的昏昏欲睡。

  一陣開門聲把林淺從這種困意中驚醒,她抬頭一看,剛剛答應好不會過來看的男人現在正站在她面前。

  隔著水霧和她對視著,她尖叫一聲捂住了身上的重點部位。

  「狗男人你你你,你答應好了不會過來看的,你怎麼突然進來了。」

  而宴無歸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林淺的反應居然使得他耳根發熱。

  好半天才低聲說道:「見你半天沒出來,還以為是在裡面睡著了。怕你出事。」

  雖說的確是睡著了。

  她背過身,露出背部姣好的曲線,頭也不回的看著牆。

  「總之......你快點出去吧,我馬上就好了。」

  聽見她這麼說,宴無歸沒辦法才依依不捨地關上門。

  而浴室里的林淺,也許是因為浴室里氧氣稀薄,她臉上的紅暈久久消散不去。

  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緒後,她站起身裹上浴巾走了出去。

  她駐足在浴室門口。

  聽見響動的宴無歸視線卻未從手裡的書上離開,林淺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角坐好,拿著干毛巾擦拭著還帶些濕氣的頭髮,並未發現剛剛還在認真看書的男人已經放下了書本,拿著吹風機走到了她身邊。

  「是在等著我給你吹頭髮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又把林淺給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就看見某人正拿著吹風機站在她旁邊,見她看過來,也沒有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她,反而是接過了她手裡的毛巾繼續擦拭著。

  一時間,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棉布和髮絲接觸發出的聲音。

  片刻,宴無歸把手裡的毛巾放到了桌子上,拿起吹風機開始吹著林淺的頭髮。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旁,感覺比吹風機帶來的熱度更高,讓林淺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她伸手想要接過吹風機,奈何身旁的人並不鬆手,林淺撇撇嘴扭頭看向另一邊,小聲嘟囔著:「狗男人,明明是自己想給我吹的。」

  就算吹風機的聲音夠大,也擋不住這麼近的距離。

  聽著林淺的話語,宴無歸放下了手裡的吹風機,俯身把她按在床上,困在自己的雙臂和床墊之間。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林淺忍無可忍的推了推他:「宴無歸,你...你夠了。別...」

  懷裡的人似乎還察覺不到什麼是危險,仍舊絮叨著。像往常一樣無情地損他。宴無歸看著懷裡的小東西,低頭親了上去。

  突然被吻住的林淺聲音被迫消失掉,伸手推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作用,反而他的手越來越往衣服裡面伸,林淺不得以只好咬住了某人作亂的唇。


  他小聲的吸了口氣,看著林淺唇上點點的嫣紅,抬手摸了摸被她咬破皮的嘴唇。

  趁他抬手,林淺連忙從空隙里鑽了出去,跳下床跑到另一邊,隔著床看他:「哼。不能怪我,是你非要亂來。」

  宴無歸伸手點了點唇,起身站立看著林淺:「不怪你,是我占便宜了,味道不錯。」

  「你你你,你無恥!」

  聽他這麼說,林淺又羞又氣的跺了跺腳,雙手緊緊拉著浴巾不再看他。

  「好了,我去洗澡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忘了明天還要去上班,再遲到就算你曠工了。」

  聽他這麼說,林淺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占她便宜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奴役她去工作!

  果然當初就不應該帶著兒子回來!

  當然了,這些話只能攔在肚子裡。

  上班還是要去上的,誰讓虎落平陽被犬欺!

  浴室里中斷許久的水聲再次響起,林淺換好了睡衣,裹著被子縮在床的一側,陷入了深深的夢境。

  宴無歸從浴室里出來後,看見的就是她蜷縮成一團的樣子。

  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他走到了床的另一邊躺下,向著林淺的方向伸出了手臂。

  果不其然,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林淺的身體下意識的挪了過來,靠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繼續安然入睡。

  「睡著了才安分的壞東西。」


  宴無歸笑罵了一句,攬著林淺陷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林淺是被一陣窒息感給叫醒的。

  她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人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似乎是見她已經醒了過來,男人的手才終於放過她,從她的鼻子上拿開。

  「醒了就快起來,在等會又要遲到了。」

  果然,家裡養狗的話,是可以當鬧鐘使用的。

  林淺憤憤的爬起身,沒有再看床邊衣冠整齊的男人一眼。

  等她收拾好下樓,就看見某人正坐在餐桌旁邊,面前是已經吃完了的空盤。

  看見她終於下樓,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看著她走到自己對面坐好,淡淡的開口:「你只有十分鐘吃飯時間了,十分鐘後我就走了。」

  「咳咳咳咳。」

  林淺剛剛塞進嘴裡的麵包卡在了喉嚨里,她連忙抓起一旁的牛奶灌了一大口,艱難的吞咽下去。

  他看見她緩了過來,準備起身的動作行雲流水的坐了回去,但是卻沒有在催促了。

  「小慕被司機送到學校,已經在上課了。」

  宴無歸絮絮叨叨交代著。

  「等你送?孩子非得被勸退不可。」

  他還不忘諷刺幾句。

  林淺叼著麵包點點頭,下樓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過時間了。

  其實狗宴說的沒錯——

  「兒子的撫養權,乃至你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到我手裡。」宴無歸伸手戳了一下林淺的額頭,又低頭親了一口。

  清晨他磁性的嗓音分外撩人。

  他寵溺地嚇唬完林淺,先一步離去。

  「狗宴!你休想!」

  林淺喊出口時,早已不見宴無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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