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整個集市她包圓了

  這句話直接給孟芊芊干沉默了。

  孟芊芊拎著藥快速往回跑，她拿著筆在退燒藥的盒子上，用漢隸寫上用法，先把退燒藥送過去。

  她又把別的藥都寫上用法之後，把藥裝進密碼箱裡。

  藥是好藥，可有人不知道，誤食是會出人命的。

  孟芊芊在上面附帶密碼箱使用說明書，拎著箱子送去倉庫，再把信放在最上面。

  *

  「藥，藥來了！」

  顧玄知一直盯著桌面看，謝清和驚呼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藥。

  他看到盒子上面寫的使用說明書，拿起藥就往謝老太太的蒙古包跑去。

  「大舅母，藥來了！」

  顧玄知打開藥盒，從裡面取出一個小瓶，看到上面寫著的數字，沉默片刻，然後倒出十毫升的藥遞過去。

  鄭氏看到那透明的塑料杯子，接過來親自給謝老太太餵下去。

  兒媳崔氏忙遞過去一杯水，鄭氏又給謝老太太餵了些溫水，又給老太太擦了擦嘴角，才不安地問：「殿下，這藥當真管用？」

  顧玄知沉聲道：「這藥是神女賜下的，不能多喝。半小時後，藥效會起作用。稍後，我會再送別的藥過來，還要勞煩大舅母給祖母餵下。」

  顧玄知帶著藥離開。

  謝清和也跟著顧玄知一起出來。

  「還好有神女，不然祖母可能……」謝清和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他身為家中三子，武不如長兄，文不如兒兄，他在別人眼裡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謝三郎。師祖母偏寵他，給他揚名，他才成了風光霽月的謝三郎。

  「祖母不會有事。」

  顧玄知回到蒙古包，看到黑色的箱子，走過去拿起上面的紙仔細地看起來。

  謝清和也不哭了，好奇地打量箱子問：「殿下，這是何物？」

  「行李箱。」

  「行李箱？」

  「就是一個箱子，裡面裝著藥。」

  顧玄知解釋一句，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藥物。他找出謝老太太適合吃的藥，讓謝清和給鄭氏拿過去。鄭氏出自滎陽鄭氏，自幼也是飽讀詩書。

  「你再去問問，看看還有誰生了病。這些藥都寫了用法，你拿著藥給人餵下去。若是有孩子，只能用四分之一的用量。」顧玄知特意叮囑完，才讓謝清和拿著藥離開。

  不多時，賈棋帶著人回來，激動地向顧玄知匯報：「主公，我們看到了一條河。」

  有河的地方，就一定有人居住。

  顧玄知立刻召集手下的人過來議事。

  能用的人屈指可數。

  除了謝清和，賈易幾人之外，就只有謝名遜、謝望朝、和謝清朗能用。

  偌大的蒙古包里，坐了十個人。

  顧玄知沉聲道：「雪停了，過幾日不會再下。我們要在開春之前，找到落腳之地。我今日一早，讓賈棋帶人往北走，發現距離我們一百里的地方有一條河。」

  謝名遜是謝氏族人中年紀最年長的一位，他見多識廣，激動地詢問：「殿下可是要我們在此開荒落腳？」

  「此處不合適。」顧玄知陳勝搖頭。

  謝名遜微怔：「那殿下的意思是……」

  「渡河。」

  *

  趕集要趁早。

  最早擺攤的就是豬肉攤。

  孟芊芊開著三輪車到集上，豬肉攤的豬肉才從車上卸下來，還冒著熱乎乎的氣。

  「老闆，豬肉咋賣的？」

  在一群老太太里，孟芊芊一個時尚靚麗的小姑娘太扎眼。

  老闆聽到孟芊芊的話，就說：「七塊錢一斤。」

  「買多能便宜點不？」孟芊芊試著講價。

  「便宜不了。七塊錢的豬肉，你還想著讓我咋便宜？」

  旁邊有個染著酒紅色還燙成捲髮的老太太跟旁邊幾個老太太嘀嘀咕咕地說：「我跟你說，這就是孟家那個外孫女。」

  「哪個孟家？」

  「就是家裡有牧場那個孟家。閨女特別有本事，結果命不好，前段時間忽然死了那個。」

  「哦，她家啊！」

  「孟家那丫頭一死，他們家就破產了。她還被她爸趕出來了，聽說，她根本就不是她爸爸的親生閨女。不然，她爸爸那麼有錢，她哪兒還能灰溜溜地回到鄉下啊。」

  「孟家丫頭打小長的就好看，可惜人不正經。瞧把這孩子害的，七塊錢豬肉都買不起。」

  「可不咋地。」

  ……

  幾個老太太講話的聲音還不小，孟芊芊想聽不見都不行。

  孟芊芊面無表情地說：「這一頭豬我都要了。」

  「都要了？」

  老太太們齊聲驚呼。

  孟芊芊也不理她們：「排骨，大骨，豬下水，我都要。」

  她纖纖玉指點了點盆里的豬血，說：「豬血也要。」

  「你要把骨頭都剔下不？」老闆也沒料到，還有這麼大氣的客人，人都愣住了。

  孟芊芊微笑：「當然，麻煩老闆幫忙切一下。豬肉的話，分一下，五花肉放一起，裡脊肉也單獨切下來。這些不好的地方就不要了。」

  「行。」

  老闆喜氣洋洋，說著還拿出電話：「再送一頭豬過來，對，現在立刻馬上。」

  他掛斷電話，衝著其他老太太說：「你們要買就等會兒，豬肉一會兒才能送過來。」

  老太太們：「……」

  穿著紅羽絨服的老太太問捲髮老太太：「你不是說她沒錢，才被趕回來的嗎？怎麼能一下子買這麼多肉？」

  捲髮老太太臉上掛不住了：「我哪兒知道？新聞上就這麼寫的。她媽就是不正經，跟別的野男人生了她，所以她才被趕走的。估計，身上的錢也是野男人給的。」

  「叔，你能把我把豬肉送家裡去不？就是在孟家牧場。」孟芊芊笑著問老闆。

  老闆說：「成，一會兒處理好給你送過去。」

  「那您算下多少錢。」孟芊芊問。

  「豬肉是210斤，七塊錢一斤。排骨是60斤，一斤十五塊。豬下水45斤，一斤十一塊錢。豬大骨一斤10塊，一共是二十斤。」

  老闆說著，拿著計算器開始算帳。

  「一共是3065，你給3000就行。」

  孟芊芊掃碼，低頭輸入三千：「老闆，給你轉過去了。」

  「收到了！」

  老闆滿臉都是笑。

  幾個老太太相當不爽。

  「走吧，先去買菜。」

  她們走到一個菜攤子前面，看著蒜薹就問：「這個蒜薹多少錢？」

  「八塊錢一斤，差一點的五塊。」老闆娘手裡拿著袋子，問，「你要多少錢的？」

  老太太挑著蒜薹，還嫌棄地扔回去說：「你們家這蒜薹不行！還敢要這麼多錢，這個五塊，你賣不賣？」

  老闆心裡mmp，面笑嘻嘻：「大娘，不行，這個賣不起。」

  「你這都不好了，你看看，蔫吧了！還這麼硬，你要是不便宜點，我就不要了。」老太太起身作勢要走。

  孟芊芊擠進去大聲跟老闆說：「老闆娘，你家有多少蒜薹，稱一下，我都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