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女朋友站那邊的？
還是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
「姒姒對我的感情再好也只是妹妹，你要是不喜歡她可以不接觸，現在回四九城吧。」
「沒必要這麼算計，毀了她的前程。」
他一向直接，不喜歡跟女人繞彎子。
喜歡你可以寵著，縱容著，但是絕不會允許你越過他的底線，觸碰他的逆鱗。
就算你背景深地位高，他看不起你可不會管你是男是女。
沈憂月了解他的性子，所以才敢冒險試探，她從容不迫地說：「是試卷有問題？」
她走過去從垃圾桶把試卷撿起來，認真看了幾分鐘就說道：「我解釋了，你會信嗎？」
程西京神情還算平靜：「你說。」
「試卷是我特意向數學社問的，這是他們出的一套很新穎的試卷，看著有問題，實際上跟找漏洞一樣，訓練人的逆向思維。」
「我想先看看溫姒能不能發現漏洞，並糾正，我沒想算計什麼，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信我？」
沈憂月當然不會這麼蠢把把柄送出去，給別人借題發揮的機會，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一定會趁機出手。
她還怕對方太蠢發現不了呢。
原來，把別人當棋子玩這麼爽，她總算明白上輩子在程西京身邊，那個心機城府極深的梁小姐的樂趣了。
確實很好玩。
程西京垂下眼瞼，陰影落在眼角面目有些似笑非笑：「我會問清楚的。」
「那我讓你給溫姒的筆記本呢？」
沈憂月淡定地繼續解釋：「你知道我有意在教育界發展，你的筆記很有研究價值，姒姒的水平可能吃不透你給的筆記，我想給她制定一份獨特的學習經驗總結。」
她真的很大度，很賢惠，很為了程西京的家人考慮呢。
同時，她表現的很聰明。
程西京打量著她鄭重其事的表情：「這麼說是我誤會你了。」
「是我太自以為，沒有解釋清楚，你關心溫姒這麼質問我也挺正常。」
「可是程西京，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的敵人，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跟你站在統一戰線的，我希望你對我多一點信任。」
沈憂月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有些冒險，可是她不得不這樣說，她必須讓程西京知道，自己比溫姒更重要。
程西京盯著她沒說話。
兩人都沉默了好幾分鐘，氣氛都有些凝固。
程西京語氣涼薄緩緩說：「信任從不是建立在互相算計上，憂月人不可能魚和熊掌兼得，我能給你的不是你想要什麼，而是我會給什麼。」
沈憂月自嘲地點點頭，其實人糊塗一點挺好的：「起碼我不會傷害你。」
「我寧可你傷害我，明白嗎。」
程西京不是蠢貨，沈憂月的變化他看在眼裡，她的解釋信不信另外說，可她眼裡的善良美好已經慢慢看不到了。
沈憂月不說話，最後轉移了話題：「瓶子裡的藥水沒了，我去叫護士。」
程西京垂眸沒有繼續深究，看到手機溫姒發來的消息，他回了個晚安。
溫姒秒回告訴他聶若溪過生日，邀請他也一起去的事。
程西京答應了。
深夜。
老城區。
突然一簇簇煙花在夜空中炸開。
程西京穿著黑色的夾克靠坐在BRABUS 1300R機車上，頭上纏著繃帶，卻絲毫不影響男人的酷帥，狂霸拽。
指間夾著點燃的煙，男人的五官有一半隱藏在陰影中。
江或拽著一個滿身紋身壯漢過來，臉色凶戾雙眸充滿了殺氣，但一開口就顯得滑稽，廣普話真的讓人出戲。
「就你踏馬狂是吧，大佬不出事幾個跟老鼠一樣會躲，老子找你們都快把南城掘地三尺了。」
這煙花是用來銷毀證據的，很快稽安隊的人就過來了。
周圍遍地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吐血昏迷的殺手。
壯漢滿臉的血表情還是那麼桀驁不馴：「程西京你這個孬種，有本事跟我打，別玩這種陰謀詭計。」
「呦呵，你這麼能耐，知道大佬為什麼不出手嗎，你們這些廢物不配。」
江或絕對是大佬的死忠粉，還是毒唯。
程西京示意江或讓開。
江或看好戲一樣鬆開了要被打的半死的男人。
下一秒，程西京一抬腿，壯如牛的男人就被踹飛出去十米遠。
撞在殘垣斷壁的牆上，砸在地上後猛地吐了好幾口血。
「你…這是…咳咳…怪不得！」
「殺死老鬼的人是你！」
壯漢終於明白了什麼，可是晚了。
他的實力居然如此恐怖如斯。
程西京看了他一眼，臉色在五光十色的煙花底下顯得很是陰森可怕：「十年了，我是你們一定不會留下後患。」
當年滿門被滅，苟延殘喘的小男孩長大了。
他揮揮手，讓江或動手。
無聲的死亡才更為恐怖。
溫書禮的車停在小路上，距離現場只有五十米。
他按下車窗臉上的儒雅隨和不復存在：「阿堯，爸說了手上別沾血。」
程西京騎著車過去，把頭盔戴上後，聲音冷漠無情：「可以正常動工了。」
壓在溫家頭上的大石頭，終於被挪開了，他們找到了一條生路。
既然公家設了天局要溫家犧牲，那他們就掀了這棋盤，看看南城他們有沒有資格說話。
溫書禮坐在車裡跟外面的血腥殘忍格格不入，他仿佛乾淨的一塵不染。
「這件事沈家有參與，你那女朋友站那邊？」
程西京聽到了警笛聲轟油門：「她姓沈，你說呢。」
溫書禮笑的耐人尋味：「沈大小姐好手段。」
黑色的車融入黑夜中，在煙花下成為絕響。
幾個警車過來。
肖隊長下車，雙手叉腰來到黑色的車面前，盯著熟人罵了一句：「你們真他媽會找事！」
「肖隊，我可是合法公民，他們想綁架我，不過我運氣好，那邊煙花廠突然爆炸，這些人都暈了過去。」
溫書禮說的有理有據，哪怕聽起來無比離譜，鬼都不信。
肖隊長罵罵咧咧，卻也無可奈何：「真是我倒霉，等會一起去局子裡錄口供。」
「可以，希望肖隊儘快找到兇手，南城越來越亂了。」溫書禮笑的溫文爾雅，仿佛真的是受害者。
肖隊長嘴角微抽，笑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