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修行路的絕望

  第570章 修行路的絕望

  虛影懵住了。

  唯一殿來見他？

  怎麼想的？

  唯一殿，無自我意識，端於七重天。

  普通生靈，避之不及，唯恐被唯一殿同化為異靈。

  這人竟然讓唯一殿來見他。

  「此事，吾亦做不到。」虛影搖頭。

  「這仙宮和唯一殿很深的聯繫？」齊原問道，「我若是把這仙宮摧毀，唯一殿可否願意見我？」

  唯一殿乃是陽神第四層的存在，沒有自我意識，如同黑天一般。

  但既然太煌宮能夠和唯一殿搭上線，執掌璘琊蛻。

  這也就意味著，或許唯一殿中，有著和黑天黑圡一般的存在。

  虛影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思索許久，他才說道：「仙宮乃是一件界主奇寶，普通人……難以摧毀。」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齊原神秘一笑。

  仙宮乃是界主奇寶，但卻是一般的界主奇寶，遠遠不如以宇宙原始規則所鍛造的人啟光明。

  他伸出一根手指，往天空一點。

  「給我……懷孕！」

  混沌的氣息蔓延。

  齊原身上的氣息變得莫名與詭異。

  虛影瞪大眼睛，有些懵。

  這萬日上尊，這是在做什麼？

  還有懷孕？

  啥意思？

  作為依附在仙宮之靈上的生靈，虛影突然捂住了肚子。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看著齊原，心中生出恐怖的想法。

  「我突然覺得，毀滅不如創造，所以……試試讓仙宮懷孕。

  仙宮懷孕了，唯一殿作為它的家長，總得出來看看吧？

  畢竟，什麼彩禮還沒給，什麼酒席還沒辦。」齊原認真說道。

  虛影欲哭無淚：「瘋子，你是瘋子！」

  他有些不理解，他懷孕與否，和唯一殿見不見齊原，有什麼關係？

  當然，他的腦迴路，無法理解齊原的腦迴路也屬正常。

  「別這樣，我一個大男人……不想懷孕！」

  「懷孕怎麼了？我還有個朋友，都會下蛋呢！

  莫非，你是在歧視他，再這樣，小心他下的蛋，不准你吃！」

  「不是，只是你這樣……唯一殿為何要見你！」虛影捂著肚子，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齊原突然看天，眼中帶著笑意：「看來，唯一殿還是很在乎你的，這不就來了嗎？」

  隨著齊原的聲音落下，虛影一僵，一股特殊的氣息在虛影的身上降臨。

  「規則、萬物、開天……這種實力，足以讓我甦醒，見一見你。」

  虛影的實力不強，根本沒有看出齊原剛才的出手，展現出的是開天境實力。

  但這一手，卻讓這人甦醒，降臨到虛影身上。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在這仙界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夠突破界限，到達開天境。」新虛影感慨。

  自從劍斬未來以後，仙界的極限便是陽神第二層。

  想要踏入更高之境，必須得開闢仙界七重天。

  但這世間，總會存在意外。

  他已經見到不少意外。

  但到達開天境的，卻未曾見過。

  而且……對方似乎是開天境，又似乎不是。

  想要到達開天境，需與仙道意志融合，掌握萬道規則。

  可對方的道，似不是仙道意志。

  唯有外界來人……才可解釋。

  外界的開天強者，一時間竟然踏入仙界樊籠，這讓他感慨莫名。

  「你是？」齊原問道。

  「唯一殿守劍人無名。」無名回答。

  「喂，你們唯一殿咋回事？」齊原直接質問，「幫助太煌宮，針對我是吧？」

  守劍人無名眼神迷茫，旋即，大量的信息湧入他的腦海中，他眼中帶著笑容。

  「太煌宮那位只是運氣好罷了，勉強得到唯一令，才可執掌璘琊蛻。」無名回答。

  他一直處於沉睡。

  如果不是感受到齊原的氣息，他也不會甦醒。

  畢竟，每一個打破界限的生靈，都值得他拉攏。

  無名說著，又補充一句：「你我不是敵人。」

  「璘琊蛻可以結束嗎？畢竟，這修仙界本來就風氣不好，來個璘琊蛻，打打殺殺，多不好。」作為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守序善良，齊原一直有關注著修仙界的風氣。

  「璘琊蛻……開始與結束，非我能決定，此乃師尊所定。」守劍人無名說道。

  「你還有師尊？」

  「嗯……他便是唯一殿。」守劍人無名開口，聲音中充滿敬畏。

  「或許，你知道他另一個名字。」守劍人無名看著齊原，緩緩說道，「明尊。」

  「劍斬未來的明尊？」齊原驚異。

  在至理會的時候，齊原曾詢問過許多信息。

  其中，按照至理會的說法，原本的仙界是有九重天的。

  不過當時，出現了一位驚艷絕倫的強者，名為明尊，他以一劍，斬斷仙界未來。

  當時的齊原，頗為驚訝。

  能夠一劍斬斷未來，這是何等強大。

  就算是現在的齊原，也很難做到劍斬未來。

  明尊劍斬未來，至此，仙界無九重天。

  「明尊為何要劍斬未來？」齊原問道。

  這也是一個疑問。

  因為，其他宇宙，大多有未來。

  據齊原所知，唯有仙界，還有無食聖母曾經所在的世界，是沒有未來的。

  「陽神第四層的路，你已知曉，陽神第五層的路……你可否知曉？」守劍人無名問道。

  「第五層為道主，一道之主。」齊原回答。

  陽神第四層的道路，將會失去真靈，化為莫名。

  即便有那麼萬一機會復甦，復甦的也是新生者。

  因為，在踏入陽神第四層那一刻，便意味著真靈磨滅。

  這條道路，齊原並不願意走。

  越過第四層，直接踏入第五層，這條路，齊原如今在探索。

  若是可成，改一改，借鑑到自己的陽神道路上。

  「陽神之境的終點，便是陽神第五層，一道之主。」

  提到這，守劍人無名一臉敬畏。

  「宇宙滅而道主不滅，一念之間，宇宙生滅輪迴皆掌控於手中，這便是道主。」

  齊原安靜聽著。

  道主之強，他也知曉。

  可以說，道主已經站在了巔峰，為現世至強。

  可收攏時間線，可在形成的宇宙母河中，把想要復活之人的真靈拉出來。

  凡是一道，出現一位道主，便不可出現第二位道主。

  在道主道統之內，道主是無敵的，不可戰勝的。

  「道主很強，但你可知，道主成道之日，又被稱為循環之日。」守劍人無名聲音蕭瑟。

  齊原安靜聽著。

  循環之日？

  這個詞，容易讓人產生聯想。

  「道主有著無盡壽元，足以掌控一個宇宙，甚至多個宇宙生靈的生死。

  在道統之中，祂是無敵的存在。

  但……」

  守劍人無名停頓了一下，雙眸蕭瑟而又淒涼。

  「道主一旦成道，道統之內的時間，便以此為終止，繼而……開始……無限循環。」

  「成道之日，亦是循環開始，世間一切……皆已定格！」

  守劍人無名的表情有些猙獰。

  這也就意味著，道主成道的世界，時間走到了終點，不會再往前走。

  時間會開啟循環，從起源到成道之日，不斷循環。

  這其中，或許因為道主的插手，會出現一些不同、變故。

  但……一切都有終點。

  等時間走到道主成道之日，又會再開啟下一個輪迴。

  若是有人，在道主成道之日前約定見面，或許，每一次，他們都相約見面，可卻始終無法見到。

  「修仙路的終點，竟然是這般，實在可笑，可笑！」守劍人無名臉上帶著憤懣。

  這樣的道主，確實偉岸，不可匹敵。

  甚至說，所有生靈的生死都掌控在他手中。

  或許，不少人願意成為這樣的道主。

  但，亦有修行者，不願甘心這般。

  齊原也有些沉默：「這竟然是修仙路的終點。」

  他代入了一下道主未成道之時。

  若不成道主，便無宇宙母河。

  昔日戰死的摯友，或是老去的親人，便無法復活。

  甚至說，眼睜睜身邊的親朋好友老去、神心崩潰隕落。

  孤寂、失落。

  若成道主，一切仿佛被定格。

  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永遠無法開花的樹、永遠無法奔赴到海的河流……

  「是不是很絕望？」守劍人無名問道，聲音唏噓。

  「確實……對道主而言還好，對其餘人來說……很絕望。」

  「仙界……有道主存在。」這時，守劍人無名又說出了一個驚悚的現實。

  「仙界有道主？」縱是齊原，也感覺到有些心驚了。

  仙界有道主。

  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時間終有一日，會走到道主成道之日，繼而……無限循環。

  「你不要擔心，那位道主……早已不存在。」守劍人無名說道。

  這話，也似晴天霹靂。

  好似在說，無敵於當世的道主隕落了。

  「道主雖不在，但世界依舊朝著未來前進，繼而開啟下一次輪迴。

  吾師尊明尊，誤入仙界，不忍見此。

  於是，其選擇踏入陽神第四層，在踏入陽神第四層的那一剎那，極盡升華，斬斷了仙界的未來。」

  守劍人無名提到這，臉上帶著敬畏神色。

  「從那以後，仙界再無未來，也看不到未來，所有陽神，也無法再有未來身。」

  「明尊很牛。」齊原是真的佩服，「從外界而來，卻願意以自身真靈為祭，截斷仙界未來。」

  可見，明尊在開天境，已經走到了極限。

  甚至說，有機會越過陽神第四層，直接進入第五層。

  但其選擇踏入陽神第四層，在踏入的那一刻極盡升華，截斷仙界未來。

  「璘琊蛻……重建仙界九重天，便是重塑仙界未來。」守劍人無名說道。

  「你可知異道果？」守劍人又問道。

  「聽說過，未曾見過。」

  紫緣祖便是被異道果所傷。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異道果，便是那位道主所領悟的規則所化。」

  「這位道主……又是怎麼死的？」齊原很好奇。

  按理說，道主已經是修行路的終點。

  這種存在，沒有人能夠殺祂。

  守劍人無名搖頭：「吾亦不知，或許……唯有師尊知曉。」

  齊原思索。

  一般而言，陽神的壽元幾乎無盡，但壽元無窮，不代表可以活著。

  即便世界毀滅，陽神而不滅。

  但若是遇到紀元結束，萬物凋零，宇宙崩潰，恐怕，除了界主可以躲入宇宙規則之中，其餘的陽神也唯有隕落。

  但即便成為界主，超脫宇宙，但依舊有可能因為活的太久遠，比如說一萬億個紀元，規則崩潰而亡。

  「修行太難了，就算我現在是陰神，壽元無盡，說不定見證過幾萬億次宇宙破滅，就死了。

  成為陽神第四層，直接死；第五層，也好絕望。

  這仙修的我想得玉玉症了。」

  齊原說的是實話。

  想到守劍人無名的話，他就有些「杞人憂天」。

  未來可怎麼辦？

  修仙好難啊！

  守劍人無名沉默些許。

  果然，活的久的都腦袋有問題。

  這個萬日上尊，說不定也是見證了數千次宇宙破滅的老怪物，精神有問題。

  不過，他最終還是緩緩說道：「既然你有界主的實力，那麼這一枚明尊令，便給你了。」

  守劍人無名將一枚明尊令給予了齊原。

  「師尊踏入陽神第四層，化為一座唯一殿。

  經歷了無窮無盡的時光與歲月，唯一殿已快踏入陽神第四層的最終階段，成為一件異寶。

  師尊曾言如果他成為異寶，由未來人執掌，也未嘗不可。

  但希望未來人，可執掌唯一殿，前往仙界九重天，將仙界道主的道果封印。

  否則，一旦道果完全泄露，恐怕世間再無仙道。

  明尊令，加上這一枚，我一共送出去七枚，希望你未來有機會，執掌唯一殿。」

  守劍人無名又說了很多。

  齊原接過明尊令：「正好我家還缺一個房子，唯一殿我看就很合適。」

  守劍人無名沒有說話。

  其餘六個有明尊令的，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有問題。

  「對了……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何離開仙界……就會死？」

  齊原想起了黑魔淵的始祖，還有其餘的傳聞。

  凡是離開仙界的生靈，都會瞬間隕落。

  守劍人無名搖頭：「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出來。」

  「看來，仙界還有許多未知我不知曉，唉，修仙太難了。」齊原感慨。

  ……

  祁山坊市。

  神無神臉上帶著疑惑神色。

  「奇怪，一連幾天，為何再無流光飛出。」

  他可是答應，幫助蓮媚湊齊踏入紫府後期的流光。

  結果這段時間，根本沒有流光飛出。

  他如何不驚。

  「莫非……和仙宮變故有關？」蓮媚推測道。

  前些時日，剛和神無神的那位好友分別，結果突然出現一個莫名強者，把仙宮打開。

  後面，仙宮之中，又有陽神強者飛出。

  當時的祁山坊市，熱鬧了一段時間。

  不過，那些陽神沒有停留，紛紛離開。

  祁山坊市才安靜下來。

  可如今，這麼多天，流光沒有再飛去，他們這群紫府，都有些失望和心急。

  「或許吧。」神無神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悲傷的聲音傳來。

  悲傷中，還帶著一絲絕望。

  「修仙好難啊，神無神，陪我喝十斤酒吧，我要一醉解千愁！」

  話音落下，容貌俊美的齊原出現。

  不過如今的他，臉上充滿愁緒，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

  神無神說道：「齊兄，你不是從來不喝酒嗎？」

  齊原愣了下：「唉，我悲傷過度，都忘記了，這樣吧，我以果汁代酒，與你共飲。」

  齊原說著，一瓶果汁出現在手中，一口將果汁一飲而盡。

  旁邊，神無神亦往自己嘴裡餵酒。

  「道友是為何而神傷？」蓮媚好奇問道。

  之前的齊原，有些跳脫，與如今的齊原不同。

  「修行太難了，處處都是絕望。

  而且，就算我修煉到陽神第五層，面對的也將是絕望。

  如果不踏入陽神第五層，我可能會死，我的親人就算在我的幫助下，踏入陽神第三層，也可能有一日規則崩潰而亡。

  而那些不努力修仙的，說不定在陽神第二層就死了。

  憂心忡忡，難，難，難！」

  齊原認真說道。

  與守劍人無名聊了許多，越知曉修行的終點，齊原愈發絕望。

  「唉，你看，我都憂得長白頭髮了。」

  齊原說著，扯掉了一根白頭髮。

  當然，這根頭髮其實是他自己剛染的。

  為了就是契合他現在的心情，表達他痛苦憂心的情緒。

  雖然他很憂心，為未來擔憂，但奈何胃口還是很好，一頓能吃好幾頭牛，頭髮也很黑，只好染白一根頭髮。

  旁邊，蓮媚聽到齊原的話，臉上的笑容凝固。

  她聽到了什麼？

  陽神第五層？

  還有什麼陽神第三層？

  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傢伙……有病吧？

  如今的蓮媚，很無語。

  這種無語，就好比藍星上，你突然聽到你的黃種人同學，突然很擔心成為了漂亮國的總統還有許多煩惱事一番。

  蓮媚若是和齊原很熟，早就一耳刮子甩過去。

  神無神則很冷靜，蹙著眉頭安慰道：「齊兄，總會有辦法的。」

  他知曉齊原的實力很強。

  齊原所擔憂的這些，或許涉及到某些隱秘。

  只是因為，他現在實力太弱，無法感同身受。

  「希望如此吧，唉，陽神好難，怎麼才能突破陽神。

  怎麼樣的陽神，才是真正的陽神？」齊原喝著微甜的果汁，滿臉愁容。

  旁邊的蓮媚白了齊原一眼，剛才還說突破到陽神第五層，現在又變成怎麼突破到陽神，瘋瘋癲癲。

  「人生之艱難，就像那不息之長河，雖有東去大海之志……」齊原又開始借鑑抄襲。

  念在他這麼傷心的份上，原作者應該不會怪罪他吧？

  若是怪罪了，那……我傷心的時候，殺個人捂個嘴沒問題吧？

  「人生在世，誰或多或少都有些難處，這很正常。」這時，蓮媚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安慰齊原。

  「唉，你說的對，若是把世界毀滅，所有人都殺了，是不是就沒有這種煩惱？」齊原喃喃自語。

  蓮媚輕笑。

  這時，神無神臉色一緊：「齊兄，別這樣想！」

  他可是知曉齊原的恐怖。

  萬一他真想岔了，顛覆仙界。

  仙界恐怕將會迎來真正的浩劫。

  就在這時，一道囂張的聲音傳來。

  「一切的煩惱，皆是因為你們的靈石太少，背景太差。」一個一看就很紈絝的大少走過來，神情高高在上，很是倨傲。

  蓮媚看到來人，神情一緊。

  是祁坦公子！

  祁山坊市，最強的便是祁家。

  祁家有一位老祖，乃是碧落天裡的一位陽神。

  祁坦公子，背靠祁家，囂張跋扈，為人好色下流。

  凡是來祁山坊市的紫府，都知曉要遠離這位紈絝大少遠一些。

  看到祁坦公子，蓮媚下意識就捂住胸口，有些花容失色。

  這祁坦公子不會看上她了吧？

  可誰知，祁坦公子鄙夷一般看了蓮媚一眼，一臉嫌棄：「你這種貨色，本公子見多了，會看上你？」

  他說著，走向齊原，眼睛發光：「這才是絕世美人，眉宇間一點愁意，三分醉意，讓人憐惜，我見猶憐。

  小美人，你不是煩心事很多嗎，跟著祁大少……」

  祁坦說著，就欲對齊原動手。

  齊原愣了下，臉上露出噁心的表情。

  「媽的，你什麼檔次，我什麼檔次，竟然敢來調戲我？」齊原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都多少年了，沒想到竟然還會遇到小癟三找茬。

  不過說完這話，齊原就後悔了，偷偷掃了四周一眼，還好牛角姐不在。

  不然牛角姐肯定會說，你不是經常說什麼人人平等，咋還把人分檔次？

  旁邊，祁坦亦愣住了，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

  「呵呵，沒想到在祁山坊市，竟然還有人敢這樣與我說話！」祁坦公子霸氣側漏，充滿自信。

  他身邊的陰神護衛，則打量看著齊原，似乎齊原一有異動，就要出手。

  「哼哼，裝比？誰不會？」齊原平靜說道，「以後，這個坊市要改名字了，就叫……紈絝大少祁坦被齊原斬殺坊！

  這也算是給你一個名傳千古的資格！」

  在藍星上，齊原好歹看過無數電視劇，還有一些龍王贅婿，保安大帝，霸道總裁愛上絕經姐等等。

  裝比一道，最擅長。

  雖然說，在小癟三面前裝很掉分，但……人人平等。

  而且，正好他現在為陽神第五層煩惱，殺個小癟三，肅正修仙界的風氣。

  「你好大的膽子！」祁坦怒了。

  旁邊，蓮媚臉色憂慮，十分擔憂，在思索破局之法。

  周圍的人，亦看向這裡，一副看戲的模樣。

  「我……」

  「這……」

  這些吃瓜群眾，準備私底下議論，感嘆齊原要遭。

  結果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也無法傳音。

  他們有些懵逼，不知道發生什麼。

  他們自然不知道，是齊原懶得聽到吃瓜群眾的嘲諷，索性把他們給靜音了。

  所有人一臉懵逼，有的心中驚恐，有的則呆呆看著齊原。

  「你看，這是誰？」齊原的手往空中隨便一撈。

  突然間，一個老頭從空中跌落，這老頭一臉驚恐和迷茫。

  他明明在閉關修煉，突然間，一隻手把他擒拿拽住。

  「這是……」祁坦瞪大眼睛，一臉的震撼。

  這是……老祖宗！

  他見過老祖宗的雕像！

  只是，老祖宗是陽神，怎麼會突然出現？

  然而下一息，讓他驚恐萬分的事情發生。

  啪！

  只見，眼前這個俊美男子，一巴掌甩到了他老祖宗的臉上。

  他那陽神老祖宗，臉上頓時出現一個血紅的巴掌。

  祁坦很懵逼，有些驚恐，還有些害怕。

  只見齊原一臉平靜說道：「看到沒有，這才叫裝比！」

  祁坦仿佛明白了什麼。

  話音落下，祁坦的身軀也瞬間破碎。

  至於祁家的那位陽神老祖，則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看著齊原，想說話卻怎麼說不出來。

  旁邊的蓮媚，則是瞪大眼睛，美目中儘是不可置信。

  發生了什麼？

  我是誰？

  我在哪？

  周圍的吃瓜群眾，依舊被靜音，無法說出話來，不過從他們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很震驚，不時倒吸涼氣。

  這時，齊原看著眼前的老頭，淺笑吟吟：「祁山坊市改成………紈絝大少祁坦被齊原斬殺坊如何？你有意見嗎？有意見可以說，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齊原一向很好說話，只是很愛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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