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兇殺案？替罪羊？

  劉參謀長仔細聽著父親的話，瞳孔微縮。

  有極大可能！

  想到親生女兒有那樣的下場，劉參謀長脊背發涼，心驚膽戰。

  「爸，你說得對。這次多虧了吳警官和傅琛，稍後我會好好感謝他們。」

  劉老爺子心疼，「美蘭這孩子吃太多苦，受太多罪。即使跟我們相認，你們也不要勉強她。」

  「我觀察美蘭，這段時間我發現這孩子就像是山間的小草，櫛風沐雨，反而能夠砥礪前行，茁壯成長。」

  「你們要是把她關在溫室大棚里，反而會阻擋她自由成長，總之她長大了，咱們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也要尊重美蘭的決定。」

  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區別。

  孩子小，可以教育，但成年了之後，有了獨立的人格和思想，只能引導。

  劉參謀長深以為然，點了點頭，「爸，我知道了。」

  「你知道有什麼用，你跟你媳婦說清楚。」劉老爺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你平時工作忙，家裡的事情全部清雅做主，我贊同，也不想干涉你們。」

  「只是現在美蘭已經輟學了，以你媳婦那種要強的個性，必然會想辦法安排美蘭的一切。她的性格有點資本家小姐的做派，估計不贊同美蘭繼續捕魚。」

  「如果美蘭不放棄捕魚，那麼這對母女之間在相認之後，必然會有矛盾。到時候，你多勸清雅，不要一意孤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並非她所說的那條路就是好的，就適合美蘭。」

  劉參謀長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腦門上出了一層汗。

  曾經小兒子逃學，差點被老婆打斷腿，整個大腿都青了。

  足以證明老婆清雅對學業有多麼重視。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爸，幸虧你提醒我。」

  劉老爺子擺擺手，「我想到了就提醒你，家和萬事興。家亂，內耗嚴重，離家道中落，也不遠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不早了，我洗漱休息，我才能有精神去探望美蘭。」

  看著老父親進入房間，劉參謀長在書房裡陷入沉思。

  對未來生活，有詳盡的安排。

  可世上事，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

  不過，這就是人生啊！

  一成不變，猶如一潭死水。

  多變的人生，雖然有紛擾，但很有趣！

  ……

  場景：王奶奶家門口。

  後面的傅琛聽到外面劉老爺子和劉參謀長的對話。

  他腳步一頓，無言以對。

  他還在後面呢，你們這樣直接說他慫，說他看不上劉美蘭，合適嗎？

  不過，他此時心情也有點複雜，頗有幾分有點亂，理還亂。

  劉家父子現在就是暴怒邊緣的老虎，傅琛不想觸霉頭。

  他轉身去了派出所，找吳大姐了解情況。

  秦明也在，看到傅琛，微微點了點頭。

  傅琛輕聲問：「怎麼樣了？」

  秦明皺眉，「劉富貴堅決不承認抱錯，而且他還提出來一點，當時他老婆楊小蓮剖宮產打麻藥，行動不便。孩子就算被替換，也是在產房裡替換的。當時他們家人都在外面，接觸不到。」

  「我們跟醫生詢問，的確是這樣。手術室，不允許家屬進去。根據當年病房護士回憶以及相關資料記錄，晚上七點生的孩子，劉富貴怕花錢，產婦和孩子就在醫院待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

  「另外，同時出生的孩子，也就是現在的劉雨欣。剛出生，就因為情況危急，在保溫箱裡。因此，基本上可以確定劉富貴和楊小蓮沒有能力替換孩子。」

  傅琛沉思，反問：「這麼說，當時能夠進產房的醫生護士都有嫌疑，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

  「另外，就算不是他們惡意替換，但劉富貴和楊小蓮應該已經抱錯孩子，否則他們不可能找到劉雨欣。」

  秦明點頭，「幸好軍醫院的工作人員流動性不強，當年的護士和大夫還在，其中就有馮如萍，她經手最多。現在吳警官正在審查這些人，讓我在這邊盯著劉富貴一家。」

  就在這時候，技術科那邊傳來消息。

  確定劉美蘭和羅永福夫妻從海里撈上來的那個人血型和指紋都跟醫院的資料管理員蔣麗一致。

  傅琛見劉富貴和楊小蓮狡辯，對小趙警官說：「很明顯他們在說謊，既然如此，你們就用他們涉嫌謀殺蔣麗，為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

  小趙警官點頭，「那就試試。」

  果然小趙警官到了裡面，對劉富貴說：「劉富貴，你現在狡辯，極有可能捲入蔣麗兇殺案里。」

  「蔣麗是誰？」劉富貴嚇了一跳，心裡咯噔一下。

  死人了，那就是大案。

  萬一劉家胡亂給他增加罪名，他豈不是要被槍斃了？

  小趙警官回答：「蔣麗是醫院的資料管理室的工作人員，在吳警官調查替換檔子案件時候，劉美蘭和劉雨欣的出生資料被撕掉了，蔣麗也被人扔海里淹死了。」

  「你們之前見過劉雨欣，極有可能為了保住這個秘密，所以你們撕了資料，並且殺人滅口，是不是這樣？」

  劉富貴聽到這話，一陣頭皮發麻。

  背後主謀動手了，還殺了人，劉富貴可不想背這樣的罪名，「我……」

  小趙警官提醒，「與其欲蓋彌彰，謊話連篇，不如你實話實說，本來是個小案子，可能會因為你的隱瞞，牽扯到大案子裡，給人當成替罪羊，甘心嗎？」

  劉富貴當然不甘心，他家的那些罪名，真正意義上並不算犯罪。

  發現女兒不是親生的，他們只是沒說，又不是他們故意換的。

  想到這，劉富貴決定實話實說，「孩子抱錯了，我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回到家，我老婆抱孩子，發現孩子體重不對勁，當時我們孩子是早產，七個月，像是足月的。」

  「我老婆在手術室里，聽到醫生說三斤九兩，不可能相隔一天就漲了一斤多。我老婆就開始懷疑孩子抱錯了。另外，在醫院的時候，聽說另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在搶救。」

  「我們當時很窮，我們害怕那孩子在我們家，沒錢給她治療，最後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老婆誰也沒說，一直到最近才跟我說，我才知道。」

  楊小蓮那邊禁不住嚇，也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劉向南說的，跟這些大差不差。

  吳警官結合從醫護人員那邊的調查內容，最後在馮如萍的名字上畫了個紅色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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