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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不安的直覺

2024-09-14 23:17:04 作者: 路瑾
  不過由於大家都趕著早點出門,可以早點回來,所以誰也沒有注意,留心過胡靈話裡面的漏洞。

  葉流煙這個人,她對恩人向來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

  前世她沒機會對胡靈回報什麼,所以今生,即使胡靈並沒有怎麼幫到過她,她也依然不吝嗇自己對人家的照顧。

  這足可以見,她是一個很念及救恩的人。

  對於胡靈感謝的話,葉流煙聽的面帶微笑,卻也不想讓人家過分記恩。

  於是,她便按著胡靈的手,正準備勸些什麼。

  卻忽然,葉流煙陡然一個機靈,猛的掀開臉子,看向葉府的院牆。

  「不好,咱們都走了,留小寶一個人在院子裡面,可怎麼是好?雖然有乳母帶著,但我還是不放心呀……」

  雖然葉夫人找來的這幾個乳母,也算是很盡心盡責的了。

  但是小寶畢竟只是葉流煙的親生兒子,與這幾個乳母又沒有什麼血親關係的。

  誰又能夠,完全事無巨細的對待別人的孩子呢。

  葉流煙不知怎的,完全喪失了往日的冷靜,她說著就想要起身下車去。

  最後一個上來的綠華,剛把凳子放好,她也才剛坐上車子。

  卻忽然見著葉流煙如此反常的行動,她一時不解,連忙拉住了自家小姐。

  「小姐,你在說什麼呢?臨走之前,咱們不是就已經把小寶,送到了老夫人那裡了嗎?而且大少奶奶也在那,有她們兩個親自照看著,小寶怎麼會有問題呀?」

  要不是綠華的提醒,葉流煙倒還真的差點忘了這件事。

  她這麼反常的舉動,把車上另外兩個人也都嚇了一跳。

  好歹見她聽到綠華的話,又重新冷靜下來了,胡靈和玉蕊便默契的一邊按著葉流煙的肩膀,把人又重新拉回座位上。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才剛發生不久的事情,你怎麼就忘記了呢?可是這幾天為了忙案子,所以沒有睡好嗎?」

  玉蕊微微擰起眉,右手自覺的開始幫葉流煙,按摩起了手臂上的肌肉,和穴位。

  葉流煙一手撐著太陽穴,頭疼的揉了揉。

  她半垂著的眼睛裡面,眸光閃爍,蘊含的情緒也是雜七雜八的各種都有。連她自己都判斷不出來,自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心情。

  「不知怎的,今日出門叫我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可是,會有什麼樣的大事呢?明明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了。」

  「或許當真是我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吧,等今天回來之後,必須得要早點睡了。」

  葉流煙素來喜歡以冷靜的思維,來判斷事情,她可還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反常失控的舉動。

  單看她的這個反應,還有她說的話,仿佛葉流煙天生自帶的女人的直覺已經在提醒她,可能會有危險。

  只是因為葉流煙心裡,還在為了推掉和沈慕北的約定,而耿耿於懷。

  綠華和玉蕊,又還是兩個不知世事的小丫頭,自然也不知道會有這種事。

  倒是一直不曾說話的胡靈,微微眯起了眼睛,一下就想到了這一點。

  但就算她的直覺察覺到了有危險,那又如何,便是有危險,也是衝著她葉流煙去的,與自己又有什麼相干。

  胡靈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光明正大,與秦修文見面的機會,只要自己的目的達成了,別的一切都好說。


  即便是有些什麼問題,到時候只要她們隨機應變即可。憑綠華和玉蕊的武力,難道還有什麼應付不了的嗎?

  於是,等到葉流煙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之後,她們的車子最終還是踏上了行程。

  好歹這河陰地界,也算是葉家的地盤。

  在自己的主場上,葉流煙若是還要擔心會有什麼危險的話,那就未免對自家的實力太沒有自信了。

  為啥這個緣故,她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便讓綠華,儘管大大方方的駕著馬車在路上行走。

  只是有的時候,這第一直覺所帶來的提醒,實在是不應該被輕易忽視的,否則,很容易將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險境地當中。

  好比如今天,就在葉流煙的馬車剛上路的時候,藏身在承楊縣衙門的白遠之,也安排了一堆人,就埋伏在她必定會經過的近道小路上。

  之前小廝送來的地圖,上面畫出的,大部分都是大路官道。

  官道之上,每隔不遠都會設置一個亭子,會有專門的亭長在路兩旁巡邏。

  但凡官道上出現什麼事情,諸如劫道碰瓷之類的案子,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忙,將犯事的人全部押回衙門等待處置。

  白遠之倚仗著馮縣令的威勢,在承楊縣衙門裡,也算是能橫著走了。

  可是他要對付葉流煙的事情,畢竟是個秘密,不好讓太多人知道。

  所以他便只能指派出那些,舊日就跟在自己身邊的壯丁們,埋伏在人跡罕至的小山路當中,等著葉流煙自投羅網。

  「可是侯爺,你怎麼就能保證葉小姐,一定會選擇在半路就攔下秦大人說話呢。萬一他不出門,或者不從這走可怎麼辦?」

  「再者,葉小姐身邊,那兩個丫頭也實在能打的很,咱們現在身邊已經沒有能派出來的殺手了。就憑我們這些人,即便想要像以前一樣,來個出其不意,暗殺葉小姐,只怕也未必能贏得過那兩個武力超群的丫頭。」

  自從被削了爵位,又被太后做主,跟郡主合離之後,這白遠之的精神狀態就一天不如一天。

  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慢慢學會冷靜了,但是他的心理狀況,必然會比以前還要糟糕上去多。

  眼下,即使已經丟了爵位,但他還是不允允許自己身邊的人改口。

  所以,跟在白遠之身邊最久的小廝,也只能照原樣稱呼。

  並且也只有這個小廝,才能拼著跟白遠之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出面來說兩句正常話。

  可是白遠之現在,就好像已經徹底瘋魔了,根本聽不進去別人勸說的話。

  他站在一個茅草屋旁邊,指揮著自己能使喚的、僅剩的那幾個壯丁,埋伏在前面的山溝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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