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都是會變的
汪隊就打電話過來，說李勝已經抓捕到案。
並且他表示李勝那傢伙被找到時，滿臉驚訝和驚恐。
似乎並不相信自己會被發現。
當汪隊告訴他，是有人舉報時，對方大喊：「不可能！警察先生，我是無辜的。」
無辜不無辜先不說，他們幾人綁著一個老人家在這裡。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連帶著李勝和幾個小弟都被抓到警察局。
案件也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林爸馬上被送到了醫院。
「林總，你爸爸狀態並不是很好，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多謝汪隊！」
掛斷電話後，林凡來到醫院。
看到父親瘦了不少，臉上還有些許乾涸的血塊和淤青，林凡不禁動容。
先不論林爸以前做了什麼，他依然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受傷害，就沒有不心疼的。
來到病房，醫生趕了上來，「請問你是患者的家屬嗎？」
「嗯嗯，我是他孩子。」
醫生告訴他，「你爸爸腦袋受到多次衝擊，處於昏迷狀態，需要查下腦部ct。你去辦一下手續吧，儘快。」
「有生命危險嗎？」
「不好說，若是普通腦震盪便無大礙。可若是腦出血……」
「好，麻煩你們了。」
這一天，林凡在醫院忙前忙後，都沒來得及回去休息。
同時，他也通知了妹妹雨萱。
對方很訝異，已經買好車票，在來的路上。
當晚，林爸就進了icu。
是腦出血。
醫生說救回來的機會不多。
林凡在天台抽著煙，似乎要把心中的煩悶趕走。
叮叮叮，有訊息來了。
是劉佳佳。
【林總，我聽說你父親進醫院了？沒事吧。】
【腦出血，很有可能救不回來。】
【啊！這麼嚴重。林總，我過去一趟吧，能幫上一點忙也好。】
【不用，他進了icu，連我都幫不上什麼。】
【林總，事出突然，你要相信醫生啊，伯父絕對不會出事的。】
【多謝！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本來有的，明天我再跟你說。伯父的事情比較重要。】
【好。】
從聊天框劃出，徐雨菲也發來消息。
不同於劉佳佳那種消息靈通的，徐雨菲開口就是問林凡在哪裡？
【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找我幹啥？】
【不是說好……要給我獎勵的嗎？我可是立了大功。】
【沒心情，你自己解決。】
【又是自己解決？林凡，你想想自己說過多少次這種話？】
【我懷疑你是不是不行啊！】
【徐雨菲，你膽子好大，敢跟我這麼說話！】
【不是，我是說……好啦！我承認是我不對！可女人都有需求的，能忍一時，可不能忍一輩子。】
【你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
【今天不是好日子嗎？我看到你在發布會大放光彩，很威風啊。】
【我爸進icu了】
【……】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事情。】
【現在知道了，還不快點給我過來！】
沒過多久，徐雨菲就出現在他身邊，垂首不言。
林凡問她：「你知道來了？」
「我不知道爸爸住院了，你也沒跟我說。」
「別叫爸爸，我們離婚了。」
徐雨菲想反駁，看到林凡臉色不好，就收了回去。
她只是呆呆站在林凡旁邊，不敢說話。
此時，又有電話來了。
是周媚打過來的慰問電話，她說自己打電話到瀚海集團，是秘書陳淑儀告訴她的。
「林總，並不是你的錯，請不要內疚。」
「若是需要幫助的話，白色重工會鼎力相助，我也認識幾個腦科方面的專家。」
「多謝，有勞了。」
在周媚的安排下，幾個專家已經在來的路上。
後面，林凡的電話響個不停。
所有人都願意提供幫助。
林凡的臉上也有了不少笑容，「多謝你們，他日一定登門拜謝。」
相比之下，徐雨菲就像是局外人一樣，被冷落。
「你為什麼滿臉不高興？」林凡收起手機，突然問徐雨菲。
她偏過頭，說沒有。
其實已經在偷偷流眼淚。
自己的情緒沒有被照顧，換成其他人也會哭的。
「轉過頭來！「林凡帶著命令的聲音響起。
「我不要！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林凡強行把住徐雨菲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打趣道：「你看你，流眼淚乾什麼？我有說不在乎你嗎？」
「上次說的獎勵是拿下旅遊城市項目才有的，你想想是不是這回事？」
徐雨菲欲言又止，「那你也不能如此冷落我啊！」
「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
「呵，有又咋樣？」
「不怎麼樣？可我就是生氣！為什麼其他女人可以近你的身，我就不可以。」徐雨菲拍掉林凡的手，大喊道：「我是犯了錯，不代表我會一直錯下去。」
「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每天，看到的都是你冷冰冰的眼神，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你會照顧我的情緒，會哄我開心，會帶著笑容跟我說早安、晚安。」
「林凡，你變得好陌生！」
把手架在欄杆上，林凡看著月亮，說人都是會變的。
學生時期的徐雨菲哪是這般模樣？
那時候的徐雨菲笑得多麼純真，對於那些困難的人也會伸出援手。
有句話說一眼萬年。
當時那一眼，林凡便淪陷。
「徐雨菲，別說我變了。你想想自己，跟那時候的徐雨菲又有幾分相似？」
「我就是我，是你還在懷念以前罷了。」
既然如此說，林凡也不可奈何，大概自己已經死在那時候了吧。
「我給你倆個選擇。要是你還想留在我身邊繼續受冷落，就留下。」
林凡指著遠方，「當然，你可以選擇離開，去找你的詩和遠方，我不會阻止你。」
徐雨菲胸口劇烈起伏，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轉頭就走。
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決定如此，林凡沒有挽留，也沒有任何傷感。
「你別想拋開我！我這輩子就是你身邊的惡鬼，你是沒有辦法逃脫的。」
徐雨菲竟然回頭，抱著林凡的臉，吻了下去。